马光远：对。你看现在很多人谈情怀啊，就对这个事，说他是个好人，你可不能把他毁掉，等等。然后甚至我看到秦朔的文章里面讲，说这个事如果搞成，就是王石走掉，管理团队走掉，那意味着中国市场经济的失败，这个帽子好大。然后吴晓波说，王石即使被烧成舍利子也是闪烁着保护股东利益权益的那个光，我听着我有点恶心，我觉得这个话说的。这个事的里边其实最大最可靠的东西是什么？就是利益，你看熙熙攘攘，就是那个资本市场熙熙攘攘，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想把股价砸下来，有些人信把股价拉上去，有些人想捞一把就跑，有些人想长期持有。每个人在这个利益的驱动下，然后形成了这么一个共同体很复杂，很混合的共同体以后然后大家来玩，而且你发现上市公司跟资本市场我一直讲，我说这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发明。我们所有科技能够最终转换成如此美伦美奂的我们的生活，跟上市公司，跟资本制度有关。它玩了几百年以后，玩到今天它有道理的，就是你可以讲利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你可以淋漓尽致的发挥你的私利，到最后这个公司能够保证健康发展。

马光远：工匠情怀，所以就是你宣传出了一个“高大尚”的形象，然后呢来对抗一个规则。比如说姚振华这个所谓的杠杆，我们现在保监会迄今为止都没说他是违法的，如果他真的违法这个事搞到这个程度，保监会是坐不住的，所以从现有的规则来讲杠杆收购是可以的，而且我要给中国人普及一个常识，资本市场的收购90%是杠杆收购，不是像全拿着自己的钱，我可以去借钱。中国银行制度前几年我们鼓吹的一个最大的进步就是你在银行借了钱可以收购公司，不像以前那样这个银行里面拿的钱，只能是流动经营资金。所以这是可以的，所以我们现在回到一点，就是中国人看到的是什么？为什么我经常讲，我说我们很多中国人当利益跟他没关的时候，他不拿出真金白银的时候，他在那个地方讲的都是法律，但是如果说这个东西涉及到他，或者他的哥们，他的朋友的时候，他立即就来讲情怀，你会发现情怀这个东西你怎么挤他怎么都有，你稍微挤一下他总是有的。你有情怀，许老师有情怀，我也有情怀，情怀值钱吗？不值钱。姚老板他拿着几百个亿在这儿，如果他就在那儿玩情怀，把这个事情搞砸的话，他就是一个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