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道是女中,搜了一下,7中没有主义兵啊~~是八一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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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伊犁 于 2011-09-28, 01:01:40:

回答: 57中是培正对吗?7中现在叫什么? 由 时丁年 于 2011-09-28, 00:13:44:

引用:
老红卫兵运动

1966年8月18日,毛主席在天安门第一次接见红卫兵。

8月20日,北京26中(首都红卫兵)5人到广州,住进八一中学,帮助组建红卫兵。

八一中学是广州军区子弟学校,64年交给地方,改称54中,不过习惯上仍叫八一中学;81年并入广州师范学院,为广师附中;2001年随广师并入广州大学,成为广大附中。62年我从南海舰队海鹰小学毕业,和另外7个同学一起考入八一中学,当时的校长是黄永胜的夫人项辉芳。此校位于越秀北黄花路,南侧是省委党校,北侧是省公安厅,后来,同学们把这里称为黄花园。

我们这个年级只有两个班,当时杨秋元是65(7班)的班长,我是校团委军体委员、班团支部书记,袁伟英是副书记。

9月3日,毛泽东主义红卫兵成立,我参加了当天在中山纪念堂召开的成立大会。

中南局,广东省委,市委,广州部队和省军区主要负责人,几乎全部到场。

主义兵总部负责人有七、八个人,全是当地党政军领导子女。我认识的有:黄春明(黄永胜之子)、詹和平(詹才芳之子)、王继欧(王 德之女),黄和詹是八一中学初中60届,高中考入外校,是比我高两届的初中同学,和我是同班的杨秋元(杨梅生之子)代表八一中学主义兵参加总部的领导工作。。

8月下旬广州就开始了“破四旧”和红色恐怖运动。我随主义兵参加过的有:

冲击一德东路的石室圣心堂(该教堂坐北朝南,属哥特式风格,前半部分有两座尖顶石塔,后半部分是大礼堂,),驱赶了神职人员,烧了家具。为了珠江电影制片厂拍纪录片,两天后又重演了一次。

冲击东山寺贝通律路东山教堂,没有毁坏东西,该教堂在破四旧过程中做过一段时间红卫兵据点。

冲击越秀区六榕路的六榕寺,我记得曾登上顶层,能看到南面的珠江。没记得做了什么破坏。

在这期间,曾发生重大群伤事件,因澳门市民受文革影响,要求民主权利,造成中澳关系紧张,红卫兵组织了一次去口岸声援澳门同胞行动,乘两辆汽车从八一中学出发,在路上可以看到同向行驶的炮车,我乘坐的大卡车在半路一个渡口被拦截,返回学校后,才知道另一辆吉普车出事了,车上挤了18个人,因超载在中山八路翻车,造成多人重伤,其中大部分是八一中学的学生,第二天,我去军区总医院看他们,一个个都在吊架上拴着。

还有一次,首都红卫兵冲击九龙海关,按省委要求,杨秋元带领我们五个人去宝安县(文革期间曾改为红岩县)进行处理,经过6天工作,劝回了这些北京来的红卫兵,政府已不方便解决的问题,由红卫兵自己解决。

破四旧开始时,杨秋元派我和袁伟英等近10个人去荔湾区做仓库工作,地点设在荔湾区体育场。红卫兵白天在派出所拿上名单,晚上进行抄家。所抄物资有一个三联的清单,一联交给事主,一联交仓库,市政府财政局在仓库有一个接收小组,钱币和贵重东西,都登记转存财政局的仓库里。文革以后,进行返还抄家物资,依据的就是清单和登记表。

破四旧仓库工作还未结束、杨秋元调我去主义兵总部办公室,仓库工由袁伟英继续负责。当时在主义兵办公室工作的还有张秀清。这时,主义兵总部已搬到东山(烟墩路)的一栋三层别墅里,站在二楼的阳台,可以看到对面马师曾的家。

离开荔湾区仓库时,杨秋元让我带过去部分现金,我领出一万块,装在抄来的一只皮箱里,带到总部以后才知道是准备用来开伙房办炊具的。厨房还没有来的及开,总部搬到中山二路东山区工商联一栋刚盖好未用的平房里。当时开食堂的困难很大,当我了解到对面是郊区政府时,一去联系,同意我们搭伙。杨秋元又让我把一万块钱送会荔湾区仓库,交还给财政局接受组。


过了这么多年,转头评论当年红卫兵抄家,我认为这当然是错误的。只是文革大流汹涌而来,又是毛泽东亲自发动,“运动重点是整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与要求各级党委和政府领导运动,这是互相矛盾的提法,各级党委在学生运动面前只能顺势而为。象我们这些中学生,自发地搞许多活动,确实存在“无法无天”的情形,这是文革指导思想上的悲剧。我想毛泽东在发动文革的时候,着重在发动群众,没有意识到领导权上的纠葛会引致后来强烈的社会动乱,这实在可悲。省市委和军区领导参加红卫兵成立大会;派出所提供抄家的名单(即管辖区域内的地富反坏右和资本家居民),都反映了这种混乱局面。

不过,我觉得应该澄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当时红卫兵觉得自己做的是“砸烂旧世界”,而不是企图”发洋财“。即便是杨秋元要我拿了一万块钱这件事,我觉得根源在我们受几十年前红军“打土豪”的影响,而不是意图在把钱揣私人腰包里的。这与我们把抄家物资运到市财政局,受“一切缴获要归公”的原则指导一脉相承。当我们不需要自己开伙食后,马上就把钱归还了。

也许有个别红卫兵在抄家时做了些小偷小摸的事,那应该不是主流。如果”发洋财“的企图是抄家的主要目的,中国当时的社会秩序肯定极端混乱,不会仅仅是烧书砸旧物。只须看看世界各地任何发生战争或内乱的国家和地区,都出现砸商店抢财物,破坏公共设施,甚至劫掠博物馆的事,就可以对比出,当年老红卫兵”破四旧“的行动,局限于一定的范围,尽管文物遭到令人痛心的损失,但社会的基本秩序并没有受影响,这也是文革能继续演进的原因。

我在仓库负责时,红卫兵要在“十一”前办一个破四旧展览,经我签字借走几件摄影器材,这个展览我没有抽出时间去看过。69年我下乡以后,还接到函件,追查这批器材的下落。

省、市领导的态度是支持主义兵,出面和我们联系的是市委欧阳处长,大家都喊她欧阳阿姨。总部费用可以据实到市政府报销。我曾几次就一些支出如旗帜、袖标、宣传用品等去报过账。伙食费从来是自己掏腰包,晚上就睡在总部的办公桌和椅子上,虽然生活条件简陋,绝对不如在学校住的舒服,工作还是挺愉快的。

红卫兵总部有一支纠察队,三十几个人,主要是加强对红卫兵内部的纪律管理,袖章的字是用黑色丝线绣的,当时被群众称为黑纠。有一次几个北京来的红卫兵在越秀山游泳场闹事,被我们抓回来关了两天。

军区后勤部在马榴岗有一所群英小学,就在我原来就读的海鹰小学旧址,红小兵仿照红卫兵也要造反,学校向后勤部领导告急,我借用纠察队的幸福摩托车,载着王继欧去群英小学“灭火”。回来途中,摩托车坏在现在的新港西路,送进一家汽修厂修理,隔了好多天才取回来。

9月底,陈伯达提出:“高干子弟最好不要担任(红卫兵)领导工做”。因正在筹备国庆节在越秀山体育场召开的庆祝大会,这些担任主义兵领导的高干子女一时退不下来,这样“十一”以后,高干子弟退出了主义兵总部的领导工作。

军队传记作家,原广州军区司令部动员部付部长迟泽厚有一段评论主义兵的话,其中说的“杀人不眨眼”也许是过分了,但对毛泽东主义红卫兵在文革运动中的立场表现和局限性,还是一个中肯的观察,我这里原文摘录:

“毛泽东主义红卫兵,他们是打砸抢的能手,可以说杀人不眨眼,抄家啊、打啊、破四旧啊、砸啊、烧啊,干的是这些。抄地富反坏右、抄民主人士、抄国民党漏网分子、抄资本家,他们有积极性,你叫他打省委、抓省委书记、市委书记,他不干。1967年1月造反派起来后,他们就成对立面了”。

广州毛泽东主义红卫兵,这个具有红色特权意识,带有既得利益性质的血统论观念,打击的目标是地、富、反、坏、右的老红卫兵,不再作为运动主流而存在。

以群众性造反、对革命权利有执着追求的造反派红卫兵开始走上历史舞台。

在中央文革和毛主席直接支持下,造反派兴起之后,红卫兵运动的重点方向就转移到对准党内走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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