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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北大1922年讲义费风潮的资料

　　苏永生

　　今见《新语丝》上潘先生的文章，就评论胡适提到了北京大学1922年的讲义
风潮与开除学生冯省三的事情。除了潘先生在文中使用的资料外，另有一份当事
人-- 章廷谦（川岛）先生的叙述可以提供重要的事实。

　　此见章先生写的“北大一九二二年的讲义风潮与杨度”一文（《川岛选集》，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2月北京第1版，第124页）。

　　章先生当时正做校长办公室的西文秘书，10月18日上午学生大闹校长室的风
潮，他是亲历者。从他的文章，结合潘文中引用的史料，我们可以明了以下几点：

　　一、冯省三是这次风潮的一个积极参加者。如据章文，他站在校长室门口，
很激烈地与蔡校长对话。

　　二、章文中没有说他没有见到的事情，如大闹会计课的事，冯在那时表现，
章不了解，也未评论。

　　三、章先生似乎认为冯只参加了校长室门口的事件。章说：“闹哄哄地从一
院大进来，也许有一二十个人。……其时正是第一、二时上下课之间，同学们见
校长室门口拥挤了一大堆人，不知何事，都来看热闹，……被开除的学生冯省三
就是在下课时看热闹，从人堆里不由自主地挤到校长办公室的门前，也许他才知
道是'反对讲义收费'的事了”。

　　四、蔡校长等人辞职后，章廷谦先生、孙伏园先生于当晚到蔡校长家中劝他
不要辞职，未得到蔡的允许，归途中经过杨度的住宅，忽发奇想，又联络了几人，
互相串通，采用了一个策略，即将学生闹事诬为杨度煽动，意在谋北大校长的位
子。第二天召开学生大会，向学生宣布，由于杨度名声不好，学生“如梦初醒”，
风潮遂平息了。

    五、章先生在1978年写上文的时候，把这件事的真相说了出来，表现了他的
正直与诚实。否则三年后他去世，此事也许没有人明了了。

　　冯省三被开除后，向学校（胡适）要求回校做旁听生，是他的一种要求和选
择，北大没有答应，或是制度不允许，这也是很正常的事。蔡校长开除冯也是不
得已之举。他为了维护学校的秩序，只得如此。冯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过激行为，
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孤陋寡闻，不知此人后来如何？新语丝读者中有了解情况
的，可否相告? 

于中国青岛

(XYS2003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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