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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读书论坛”http://www.xys.org/cgi-bin/mainpage.pl）

从金庸的小说聊起

铁判


一个写小说的说另一个写小说的作品俗气，这件事本身大
概说不上是件雅事。王朔的小说本人没读过，不敢妄评，
金庸的小说还真的读了好几本，所以自己觉得还能对他的
小说说上几句。

说金庸的小说俗气大概有点过头，但要说他的小说雅气，
那当然也不沾边。金庸的小说可以说是在雅俗之间吧。从
文学创作的角度上讲，金庸的小说把武侠小说从以前的宣
扬忠义扩展到对人生，绝学和爱情等的追求，这在文学发
展史上是有所创新的，他的小说也一定会在文学史上占有
一席之地。在写作技巧上，金庸的特点是善于叙事，能够
掌握大规模和复杂的场面，在武功描写方面想象力丰富，
很多地方让人拍案叫绝。但是金庸似乎不善于刻划人物，
他笔下写出的人物很多，但写的成功的却十分有限，大多
数人物的性格显的死板和脸谱化。对我读过的金庸写的小
说，我个人的评价是《书剑恩仇录》的上半部写的最好，
我所读过的他以后写的小说都没有超过这半部。这种说法
的根据是什么呢？我认为即使写武侠小说主要是靠作者的
想象力，但写出的东西如果玄的太离谱，那也会使人感到
索然的。因此，要是让我把他所有的小说都怀着兴趣读一
遍，那将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王朔把金庸的小说和四大天王的歌，琼瑶的电视剧及成龙
的电影列为四大俗，这位王朔还是颇有幽默感的。有趣的
是这四大俗都来自港台，这些与大陆原来的意识形态距离
较远的商品文化来的太多了，便会让人感到有点俗气，这
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们现代生活中的文艺有着明显的大
众化和直观性的特点，想找点雅的玩意儿也不容易。你说
干什么雅？琴棋书画在古人中可以算是雅，可现代人缺少
这种情趣，用古琴弹《下里巴人》都没几个人能懂。下棋
是雅事吧，可在路边路灯下的马路牙子上一边用手在大腿
上拍蚊子，一边喊“将军”，怎么看也不那么雅。写诗填
词倒是雅，可现代人干这事也挺别扭。比如“醉里挑灯看
剑”这句词现代人是如何也写不来的，要看也只能看手枪，
可这要写出来就俗了，“醉里开灯看手枪”，你不但没有
人家那种悲壮的丈夫气，反倒是让人觉得好象是你一时想
不开，打算找你的情敌玩命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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