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公开批评不容易——王怡真的误读了吗？

Tarheel

　　张远山写的《从友人王怡的误读说起》经修改后又重贴了出来，因为有人怀
疑是张远山误读了王怡，而不是王怡误读了韩非子，纠错的人只好出示更多的证
据，并补上犯错者的原文，希望能够去疑解惑。

　　看起来公开纠正个错误还真不容易。首先，张远山这一次很难得地开门不见
山（这倒是名副其实了:-）），说是象张中行一样兜着圈子入正题，其实我看是
明知故犯。原因在于给王怡纠错只是名义上的正题，题目中的“说起”两字才是
真正的正题，作者是要借着给朋友纠错谈国内批评之风名存实亡的问题。

　　其次，即使以上关于正题的说法是正确的，作者还是有绕道的嫌疑，批评之
前先摆明自己与被批评者的关系，既然以“老弟”相称，自然是不能再亲密了。
破例并免费写序，当然是惺惺相惜了。文章是要谈健康的批评方式，就是要公开
直接的批评，那么表明作者与批评对象的关系对此有无帮助呢？这让人颇为怀疑，
因为读者可能会理解为只有自己人才更有批评的资格，更好的批评效果，王怡犯
的错误并不比赵忠祥或者余秋雨的更“高级”，为什么没有闻之则怒呢，也许因
为是老朋友指出来的，又曾经有惠于己，恐怕不好意思暴跳如雷。

　　再次，作者在批评之前先进行了“自我批评”，一则表明了自己闻过则喜的
态度，另外也具体举出了自己犯过的两个错误，以示自己并非圣人，同样会犯低
级错误。可惜作者也没有享受到最好的待遇，一个是面告，一个是笔谈，都没有
公开，可见公开批评的确不容易。难在哪里，作者已经夫子自道了，本来简单的
事，却要绕着弯来说，既要点明老朋友文章写得好，又要抬出古人（子贡）近人
（鲁迅）的格言，瑕不掩瑜，君子／战士的本质不受影响，考虑到这个错误是如
此的显而易见，作者不能不说是用心良苦，下笔谨慎有余，批评不足。

　　最后，我有一个基本的疑问，王怡真的误读了吗？或者说他是怎样“误读”
的呢，既然被批评者还没有回应，就只好先在这里妄加揣摸了。王怡谈的是高考
作文，并且开题就给出了白话的译文，很难相信他会连文言文的原文都没有读过，
疑问也正在于此。原文浅显易懂，仅有一处提到“智子”，就是最后一句的“智
其子”，张远山先生欣赏的文友，如果读到这里总不会看不出“智”是在作动词
用吧，怎么会把“智子”当作名词呢？我觉得一个合理的猜想是，王怡根本就没
有在写文章前再读一遍原文，而是凭着大致的印象提笔直书自己的独到见解，而
以前对于“智子疑邻”这个成语的理解就是一直把“智”当作动词，不是这次写
文章用到，还真难以发现。假如这个猜测正确的话，那王怡写作此文的态度怎么
说都不能算是严肃认真的，张远山对于朋友的批评虽然是公开的，却也手下留情，
客气得很。这样一来，与批评者想让被批评者“永远谨慎命笔，精审立言”的初
衷岂不是背道而驰了吗？

(XYS20030801)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