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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王安忆〈长恨歌〉的病句及其他》的一点意见

周方舟

(1) 我在原文中非常清楚地指出了是香港天地图书有限公司，1996年版。

(2) 文学的书写可以用地方方言，如“侬是上海的白相人”，但绝不意味着可以用
“倒浆糊”的语言，更不能把病句归为“通感”一类的修饰手法。

例如《长恨歌》的开头写道：“站在一个至高点看上海，上海的弄堂是壮观的景
象。它是这城市背景一样的东西。街道和楼房凸现在它之上，是一些点和线。”
这句话里面包含的是一个逻辑的错误，即街道不能在弄堂之上。

又例如，我曾经在武汉看到每部警车上都贴着这样一条标语，“向毛泽东同志学
习，做一个人民的好警察。”

这句话从语法上来讲没有任何问题，但从逻辑上来讲就是“倒浆糊”。如果不知
道毛泽东是谁的人看了这句话，一定会认为毛泽东曾经是个好警察，而实际上毛
泽东和警察是扯不上任何关系的，反而使人对这句话产生大而空的感觉。

(3)在“水道成网的江南，邬桥这样的地方便是星罗棋布，云层上才数得清。”这
句话里，我并没有非把王安忆的意思曲解成“邬桥这地方便是星罗棋布”，而是
这个句子是非常模糊的。其模糊性表现在体现不出数量性，因为星罗棋布是与数
量产生关系的。假如有个枫桥，有个鲁镇，还有个周庄和乌镇，它们也是象邬桥
这样的地方，难道它们便是星罗棋布吗？原文已经指出，只有许许多多的邬桥这
样的小镇散布在江南的水网上才能产生星罗棋布的效果。

2005/03/29

(XYS2005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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