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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改  秉性难移

曹民

由郝建《是谁的主席》一文引起了许多杂想。至于文中所要说的是“毛主席”也好，
“毛泽东”也好，已不重要。称呼和语言总是带着时代的特征的，从“叫我如何不
想她”到“东风吹，战鼓擂”；再到“哇！酷毙了”。当年上海滩兴叫“先生，小
姐”；后来一律是“同志”；再后来，“先生”叫得，“小姐”则叫不得，须叫
“大姐”。说到底，称呼什么是各人的事。

讲起来离题甚远的却是，对许多人来说，一把“毛主席”改成了“毛泽东”，再加
上一句“十年浩劫”，人就俨然成了局外评论家。就象我们身边的那么一些人，说
着中国话，写着中国字，却指手划脚满口“中国如何如何”，让人搞不清是何方人
士。

实际上，我们中国人，是非常健忘的。也是非常宽容的，尤其对自己。从反右到文
革，但闻无数受害，却绝少忏悔。好象只是毛泽东和外星人干的。有人吃人的惨剧，
却不见凶手。

我相信，每一个人每一个群体每一个民族的历史都是由自己一笔一笔写成的，无论
是荣是辱。当年西德总理在犹太大屠杀纪念处的下跪，代表着一个民族的忏悔。发
起者有罪，随从者有罪，见残暴而不敢挺身者亦有罪。看那些年代，是那些助纣为
虐的咎由自取，也是我们民族默认的选择。一个不知反省的民族，灾难迟早还会降
临的。磨难再多，绝不是借口。

惊讶身边那么多当年忠诚的党员们一出国那么快就成为基督徒。我愿意相信他们又
虔诚地信了上帝。这些年许多人成为了民主的代言人。不知我们这些人中有多少人
回想过那些年都做了什么。近来，又有清华的“百万年薪”。有人手指脚指并用来
计算这“百万年薪”是如何合乎美国的“市场价值”。须知，“市场价值”和“爱
国主义”这两面红旗是不能同时扛起的。当然，说这话是冒着红眼病的风险的。

如果中国有十二亿方舟子，请问“核酸营养”能卖出几文？

离题愈远。至于“江山好改，话语难移啊”，不如少了这些哼哼叽叽。江山是好改
的，话语也是好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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