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朱苏力教授的作为对争取“教授治校”是一帖毒药 　　老名新注 　　甘、朱事件的是非辩论，仍然在网上辩论。综观“拥朱”的一方，除了一些 连我国目前博士生招生程序也有比较严格的规章制度约束都不知道，连否定一个 人“不可能有作案动机”与肯定他一定作案这样两件本质不同的事情都会混为一 谈的个别“法律界人士”以外，大部分人的理由都是从批判现有的博士生招生制 度出发，认为招收博士生不能够光凭考试成绩，而应该让导师有更大的自主权， 把低分实际上却更加适合于研究的学生选拔出来。朱苏力这样做，正是为实现这 一目标，他的动机只是为了选拔最优秀的学生，无可非议，应该大力提倡，并以 此推动“教授治校”在我国高等学校的实现。朱苏力开了个好头，我们没有理由 因为他违反了一些程序便不支持他。事实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吗？ 　　确实，我国现在以考试成绩为主的博士生招生制度之落后，我国高校教师自 主权之缺乏，每个有国外学习或教学经历的高校教师都有切肤之痛。要求与国际 接轨，改变目前这种僵化刻板的管理模式，给教师以选拔优秀人才的自主权，进 一步实现“教授治校”，是大家共同的愿望。这几年，为实现这一目标而呼吁的 声音在高校教师，特别是高层次教师中并不罕见。问题是，随着大家的呼吁，这 几年，这种管理模式不但没有削弱，反而日益在强化。例如，本人所在的高校， 博士生入学考试除了外语一年比一年难以外，两门专业课的考试科目，原来都是 导师定的，考试试题，原来也都是由导师负责的命题小组出的。从去年起，改为 其中一门专业科考试科目由学院来规定，并且由学院统一出题。专业课试卷的批 改，原来是由各学院自己批改的，今年起改为在学校指定地点集中批改，在批改 现场还由校纪律检查委员会派员“监批”，实在叫人啼笑皆非。 　　为什么在高喊创世界一流学校的今天，我们高等学校的管理模式却离与世界 接轨越来越远呢？对这个问题，教育主管部门又是怎样回答的呢？前年，上级教 育主管部门到我校开的一次座谈会上，听完教授们对目前管理模式的批评以及废 除一些刻板的规章制度、要求与国际接轨、给教授更多自主权的呼吁以后，一位 负责同志回答说，同志们的意见虽然很好，但是我们的管理是不会削弱的，因为 这些规章制度不是针对在座各位的，而是用来约束那些没有规章制度就会“乱来” 的少数教师。先进国家的一些制度虽然好，但是我们要考虑到中国国情，不能够 照搬。特别令人气短的是，他确实也举出了一些大学教授如何“乱来”的事实。 他又接着举例说，高等学校本专科招生，在发达国家，都有中学推荐保送这做法， 作为考试录取的补充。从理论上讲，这确实是一种破格录取人才的好办法。我们 国家前几年也一直这样执行的，现在我们把保送基本取消了，但是为什么会受到 包括高校教师在内的全国人民的拥护呢？这是因为中国有中国的国情啊。当然， 我们需要改革，但是这种改革决不能够以牺牲公正、公平为代价。 　　他的话虽然不十分中听，特别是最后一句话，与现实对照，甚至引起我们的 反感。但是，听了他这番话，我们还能够说什么呢？ 　　确实，少数教授的“乱来”，对于高校教师在争取包括博士生招生在内的一 些方面的自主权，进一步实现“教授治校”，已经成为一帖毒药，因为行政管理 部门正是在“防止乱来”的理由下剥夺教师应该有的权力的，虽然这些部门本身 也经常“乱来”。 　　下面我们看看朱苏力是不是在“乱来”呢？对于朱招艾只是为了“招进最优 秀的学生”这种说法，我想任何思维正常的人，只要不抱偏见地冷静想一想，都 会产生怀疑的。理由我已经在《朱苏力完全有作案动机与可能——驳北大一位文 科博导》中说得十分明确了，为了网友方便起见，我把它重复一下： 　　那么不通知甘复试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不是甘在初试中最优秀吗？朱在自己 的《说明》中说，他在复试前根本不认识甘，他怎么能够预先知道甘的复试成绩 就不是最优秀的呢？朱在说明中故意回避不通知甘复试这十分关键的一点，除了 说明他预谋作案因而做贼心虚以外，又能够怎样解释这种会导致失去“招进最优 秀的学生”机会的行为呢？同时，既然有为了“招进最优秀的学生”这个十分正 当的理由，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说明》中堂堂正正地说明，反要信誓旦旦地谎说 与被自己指导硕士论文的艾“仅仅认识，而不熟悉”呢？ 　　我想，只要朱不对上面的问题，特别是对第一个问题进行合理的解释，我们 就始终有对朱弃甘取艾的动机进行怀疑。这不是“小人之心”，而是目前高级知 识分子中用漂亮的口号包装自己肮脏行为的例子实在太多了。连我所见到的“拥 朱”水平最次的帖子，都会说：“许些商业博导，与政治腐败分子一样，吃香喝 辣，声色犬马，扮演成‘大款’模样，招摇于中国，斯文扫尽。处于这种学业环 境的求学者，往往要为攻读学位，支付高额代价。‘男生献金、女生献身’，成 为教育之痛。” 　　那么，博导可不可以不拘泥于考试成绩，选拔确实十分优秀而考试不达线的 考生呢？完全可以。不过他应该通过一些透明公开或者至少要能够摊得上桌面的 程序。例如，本人所在学校，今年针对这情况特意出来了一个规定：如果博导要 招收初试不合格，但是确实研究能力十分强的考生，必须由导师提出书面申请， 申请中附上能够说明该生科研能力的材料，最后由校务会议讨论决定。我在我校 医学院有一朋友，今年准备招两个博士生，报考的考生中，有三人过线，另外有 一考生，专业考试成绩第一，但是外语缺了5分没有过线。这考生是他读博士时 导师的亲戚，他导师托他帮忙。他根据这条政策与该生的实际情况分析，觉得虽 然该生与上线考生相比，科研成果是要多一些（该生已经是一位科室副主任）， 但是毕竟不很突出，要应用这破格录取程序，被校务会议通过的希望十分渺茫， 就把自己想法对自己导师说了，两人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放弃该生。按北大毕 业的那位“法律界”人士的说法，我们大学是“野鸡大学”，“野鸡大学”都知 道堂堂正正地做事情，为什么号称“准世界一流”的北大的优秀的法学院院长， 却要做这种“野鸡”事情呢？ 　　一切希望博士招生制度向让导师有自主权方向改革，希望实现“教授治校” 的却又“拥朱”的教授博导们，好好想一想吧！ 　　我还是想重复一遍上一个帖子的结束语： 　　北大的声誉，受到这次事件的影响，是不可避免的了。从维护北大声誉出发， 应该采取的正确措施，决不是让朱的同事或者学生出来帮他胡辩。这样做，只会 使人产生印象：原来不光是朱苏力，北大的一帮教师与学生都是这样的！ (XYS2004072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