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到底是制度缺失还是“包青天”缺失? 看客 休了一星期假,在山里无法上网,过了一星期“纯净”的生活(朋友语)。再上到新语 丝,发现一星期的时间,德怀门出现了戏剧性的进展,北大校长、书记、研究生院(主 任?)都出来讲话了,而且三个人三种说法: 许智宏(校长)曰:“实际上,北大目前已经开始着手逐步淡化研究生 选拔笔试成绩的权重,并准备在硕士和博士的研究生考试中逐步取消笔试”。 闵维方(书记)则答曰:“北京大学以后考博将更为严格,并进一步规范,他说,笔试 与面试同等重要,笔试固然不可少,但是不能单纯凭借笔试的成绩录取,有些情况必 须当面了解,面试时,导师可以看出学生的口才、性格和情商等。” 北大研究生院则更出面澄清“北大近几年内不会取消笔试”。 怎么样,热闹吧?和朱苏力在面试中以及在事情闹大后表现出来的随意如出一辙。苏力 当时给出的解释只是随笔拈来、顺口一说,搪塞过去,大家都好下台(当然阿甘除外 )。不曾想,真有好事之徒,将苏力大人的随意伎俩,捅了个底儿掉。现在许大人、闵 大人如法炮制,也是随口一说,我们无法搞清楚,二位大人随意解释这次事件时,是否 清楚整个事件的全部背景,如果在他们作此答复时,并不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大 家质疑的不是第一名为什么没有录取,而是为什么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面试甚至没有参 加面试的副院长可以被录取,质疑的是轻易践踏校方及公众都认可的程序)的话,第一 个要打板子的是那些所谓的记者(妓者),采访的时候,自己要采访的问题都没搞清楚 ,首先是不称职(如果是表达的原因,建议该记者改行,不具备新闻从业者的基本条件 ),如果是自己很清楚,却故意误导舆论,则更恶劣,连起码的记者的职业道德都没有 ;假如二位大人是在非常清楚大背景的情况下作出的答复,那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的避 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不顾事情的本来面目,一副中国古代传奇小说里的奸臣像。 所以有网友发了个帖子慨叹中国没有了包青天。 各位,先别忙着下结论,从这次事件的开始,到现在二位大人的明确表态,还有北大研 究生院的声明,各位看到的是什么?是个人的随意性,从事发,朱苏力试图合理解释整 个事件,而随意的歪曲事实的真相开始,到校长、书记用顾左右而言他的障眼手法随意 误导舆论,我们看到的是再随意不过的轻描淡写,与之鲜明比照的倒是各位网友探究事 实,合理讨论的严谨态度。与许大人随口做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未搞清事实真相 时,绝不随意发言的各位网友严肃认真的态度(有多篇帖子为证,很多网友一开始不曾 发表任何看法,当事实大白于天下时,出于愤懑才一吐为快),在公共道义上,我们有 必要给许大人认认真真的上一课,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寸时寸金,但是许大人不一样, 手里执掌着公器,如此不长进,只能浪费各位纳税人的钱,各位没意见吧?我们为他拟 个课表出来吧,课程结业,不能合格毕业,我们是否可以对他用脚投票?(如果北大校 长可以民选的话,恐怕那时他们不敢这样不负责任地说话)。 话说回来,我想说的是,整个事件的发生到官方的出现(如果校长可以代表北大官方的 话),无不带着“人治”的烙印,就是那几个人翻云覆水,指鹿为马,大家是否看到了一 个正式的调查组?北大校长很可能根本就没搞清楚事情内幕,就随意作答了,叫一些笨 记者,拿着鸡毛当令箭,就那么发了,不信可以看到随后出现的北大关于取消研究生入 学考试一说的辟谣为证。如果真的是这样,至少许智宏认为,自己就可以不通过组织调 查,自己就可以做出处理决定,许智宏就是北大!这个逻辑没错吧?从事情开始,大家 翘首以盼,希望北大作为组织可以介入事实真相的调查,现在的结果是:法学院朱苏力 说了算,北大许智宏说了算,不需要成立组织调查。还记得舍恩案是怎样处理的吗?第 三方专家组介入调查,不为了偏袒任何一方,就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吾爱吾师,吾更 爱真理,这是这场辩论中大家经常引用的话,我们一直也认为这是有良知知识分子的共 识,但是这次事件我们可以看到,这在当代高级知识分子价值体系中的缺失,或者是因 为无论是朱苏力,还是许智宏,只是有着高级知识分子头衔的官僚,那么可以为沉默的 大多数的踏踏实实做学问的高级知识分子洗清罪名。今天中国的研究生教育更多的是资 格教育,而不是能力教育。取得学位意味着,官场得意、职称顺利、工资看涨、地位飞 升,甘同学考博恐怕也有这个成分,这本来可以不太算坏事,做为一个社会为愿意付出 努力的人提供进身之阶,本身对社会也是一股积极向上的力量,但是,如果这条进身之 阶,被越来越多投机取巧的人(诸如艾佳慧、龚文东、何远琼)轻易取代努力奋斗的人 (比如阿甘),这对这个社会是不是一株毒草? 还得把话说回来,我想说的是,到目前为止,我们看不到无论是北大,还是第三方学者 组成的调查组,所有的决定就是几个人说了算。这是我们当前中国的现实“人治”,法 治在哪里?这不是没有包青天的问题,而是没有相应公正透明的制度的问题。到现在我 们也看不到,有什么预设的程序,在发生了诸如此类的招生腐败是应该启用怎样的程序 介入处理,我们得到的所有的结果,都是某几位当权者嘴里的话,今天可以这样说,明 天就可以那样说了,全看怎么说对自己有利。 这是不是苏力的本土资源?当权者一定喜欢这个理论,没有程序、没有监督、没有标准 ,任凭自己一张嘴。做个假设,如果苏力公正,再或者如果许智宏公正(不是冷漠的官 僚),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有可能碰到包青天,但是你能保证全国上下手里握有公权的人 都是包青天吗?大家没这么傻吧?所以,重要的不是有没有包青天,重要的是有没有可 以执行的透明、公正的制度。不管你是法学院院长、还是北大校长,如果你作弊、撒 谎、渎职,滥用公器,有一套严密的制度可以公平、合理地追究社会运行中可能会出现 的纰漏,后来者,自然知道什么是前车之鉴,不敢公然作乱,至少不能将大家当傻瓜, 随意蒙骗、避重就轻。 民主,在这个国家里作为名词出现了一个多世纪了,北大作为它的初始传播者之一,在 21世纪初的今天,出现这样一出闹剧,是不是在警示什么?朱苏力、许智宏作为高级知 识分子的话语者(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还有千千万万沉默的高级知识分子可能专心于自 己的研究,只是他们没有话语权,因为他们不知道权谋),都可以如此无视程序、事 实、民意,草民所能做的只能是:祈祷多一些包青天,再多一些包青天,可是这有用吗 ?在这片苦难深重的土地上,到底有没有曙光?制度在哪里?按道理这应该是朱苏力们 花了纳税人的钱,做的法学研究里的一个问题,他们是否直面现实,成为一个勇敢的实 践者了呢?他已经给出了答案,我们可不可以说,做为纳税人,我拒绝养这样的流氓学 者呢?不可以,这就是我们的现实,也是朱苏力的本土资源吧?呵呵(是冷笑)。 这片国土上,躺在上面空谈的人太多了,身体力行的实践者太少了。朱苏力可以靠翻译 别人的名著成名,更直白的说,这片国土上,没有创造力的人太多了,甘兄,推开这样 的贼子,只要你有志,是否可以携一、两志同道合者,披荆斩棘,辟出一条昂扬向上的 路径,挑战这些腐朽的学阀?之所以这样写,是看到有一位网友上传的鲁迅先生的《导 师》,何必要寻那挂着金字招牌的鸟导师,这句话说得好,荡气回肠。鲁迅先生如在天 有灵,请助我们这些无助的草民,我们的冤屈只能在这个虚拟的世界发泄,还是那句话 ,朱苏力们、许智宏们对这个虚拟的世界无所惧怕,为什么?作为供养他们的人,还要 遭受他们的藐视,有天理吗?就是因为这个国家依旧是个人治的国家。 (XYS20040810)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