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时代转换需要一个正传 AP 在写这一篇文章之前,我先独自或与愿意和我同感的人一起掉一会眼泪,这个题目及其 正文注定会让我掉眼泪。 七月份我偶然在网上看到阿甘事件,之前上网都是找一些信息资料和收发信件,完了就 下网,最多看看新闻与笑话版,根本不注意其他“网络传奇”。现在由于时间上可以自 主一点了,也就多看一些内容。特别是发现新语丝之后,就隔几天来看一看了。但我的 时间并不宽裕,发了三篇文章,三个“需要一个正传”,已经是比较多的关注了。“法 治需要一个正传”本不想写的,全是自己的浅见,但需要一点补过,也就写了,因为中 国大学教育从招生到毕业都应当是一个行政管理的法律关系,我却自己分析为合同关系 了。这一篇则是更多的浅见与杂谈了,也可能是我这一段时间内对接收到的信息的一个 唯一回应,纯属个人见解,或能找到同情者。 感谢新语丝。如果没有看到新语丝上关于阿甘事件的这么多文章,本人对学术操守与学 术水平或者说如何作一个学术人还没有一个清楚的认识,比如商业包装与学术真实、务 实操作与学术良知之间的界线(本人自大一点,希望能够在学术界和实务界都有一定成 就)。“学者只是学者眼中的学者”,这是多么偏狭又多么正确的话语!其中还看到自 己被其他言说者提到,有说本人是法的内行(法学或法律内行,本人对法学与法律之区 别也深为看重),更有说本人高屋建瓴的,其实本人对这些说法都深感不安。本人实在 浅薄得很,只是以真性情发言。下面是正题。 人生最大的痛苦在于人生的有涯与欲望的无涯,而且作为中性词的欲望概括着无限多元 的可能。有涯的人生处在这么一个特定的时代,这么特定的一个国度,其认识也难以那 么清楚,其行为也难以那么正确,其人生也那么难以“平和以进”。那么,从阿甘事 件、从郎咸平议论、从社会转变与自我历程,我来谈谈时代转换中的可能的或希望有的 一个正传。 阿甘事件的发生,好像与马克思等说的完全一样,有其偶然也有其必然,其实不需要马 克思也可能已经有人说了这个话了。中国教育制度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已经开始突显 鱼烂的现象,大学招生收黑钱是制度促成犯罪,硕士招生博士招生搞腐败“制度给了我 这样的权力”,其实制度何尝没有办成一件好事,制度何尝又没有成为替罪羊。其中人 的因素又是几何?我想,如果阿甘不出来揭露博士招生黑幕,总会有一个阿什么的,如 同朱苏力不成为腐败的符号,总会有一个什么姓与名的人成为这个符号的,他们都成为 这个转换中的时代的一个正传词语,只是含义不同而已。这个正传符号绝对是个人品性 铸造而成,或者说个人品性起了很大的作用,博士招生的大环境在这个事件中并没有突 出表现。阿甘在知道录取不成之后通过网络发表了事件经过,不知其有何企图,但为社 会揭露黑暗的意义更大。在大家热烈讨论的时候(我当时还在呼喊“阿甘需要一个正传 ”),他却已经在写要求调剂的申请了。现在申请调剂也不成了,又在网络上公开了该 过程,不知是否征得巩老师的同意, 其行事也让人难以理解。但是我们并不需要去猜 测阿甘的用意,无论他是否是这个时代正传中的一个符号,他也是一个现实平常的人。 朱苏力的小人本性却又一次被阿甘喷写在这个时代正传之上。可悲啊,朱苏力,一个活 到这个份上,连电话都不能或不敢接了,连在自己是领导的集体场面都不能抬起头来面 对了,真不知需要多大的生存勇气。这里还不必说在郑州全国法学院院长会议如何面对 那些同行,不过也没有关系,那些院长们也多是自取其辱。我想对于阿甘事件,这个时 代的正传已经被突显这么清楚了,已经没有再深入讨论的必要,剩下的是朱苏力长时间 的自辱与自悔。阿甘要么走向诉讼,要么从公众消失吧。这是一场关于个人人性的人生 恶梦。我已经没有了谈的力气,只是你们都已经为这个时代写下自己的符号印记。 这段时间网络上最热的是郎咸平议论,这是关乎中国将来走向何处的大问题。一个做学 问的人,无论通过什么途径做学问,都可能达到自己认为的结论。郎是自己调查研究得 到国有资产流失结论的,而张维迎可以无耻地说“其实自八十年代开始大家实践中早已 ‘国退民进’了,与他的学问无关”,或者他的拥护者们说国有经营就是低效率,市场 竞争必然淘汰国有提高民营。其实我们真的生活在一个“国退民进”的时代,国退民进 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正传。但是,为什么1949年一场革命让那么多人没有了财产,而大多 数人却成为正义的化身成为社会的主宰?这对之前的富有者来说何尝不是一场人生恶梦 ,但剥削之说与大部份人的快感却正当化了财产的暴力剥夺方式。现在却又说国有不行 了,需要退出。确实国有经济有它的病根,但是国退是怎样的退呢?难道就这样被当前 的有权者贪污腐败掉,就这样被当前得势(勾搭权势与经营得正当势头)的民营企业巧 取豪夺掉?以人民的名义取得的国有财产是否还在考虑为人民作出一点改善生活的努力 ?是否考虑过对革命之前人有产者的历史补偿?郎指出了这个国退民进中的不正义,张 等人还中为那些既得利益群体作合法性辩护,发掘更大的豪夺空间。郎只是说了一个事 实,并不伟大,张却在作小人之辩,可耻可悲! 其实国有资产的经营管理只涉及到经营管理技术层面的问题,经营学家是该好好研究这 技术的。但现实的国退民进却已经涉及到更大的时空问题,完全是政治决策的时候。如 果相信统计数据,现在媒介发布的贫困求救与个人生活艰辛事件已经比上个时代多了, 虽然上个时代大家都较穷,但那是整个国家在受穷在寻找出路,现在贫困者更加贫困而 富裕者更加贪婪,整个一个时代的不正义。国有资产在承担了若干政治与社会职能之后 ,由于现在只讲经济效率,就要否定了。只是我们还没有看到民营经济的过多的丑恶行 径,所以还对其抱有不可知的好感吧。我不知民进之后我们生活的这个国度将会是一个 什么样子。然而这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正传。在这个正传面前,每一个人都应当照一照 自己的嘴脸!如此看这个问题可能更多地读出人生与时代之间的张力。 国有经济在1949形成之时确有不正义的地方,现实的经营管理效率也不尽如人意(这才 是真正制度不行),但是国有怎么退却是一个要求正义解决的问题。绝不能让部分人通 过不正当的勾当得到,这是国退中必须防备的问题。国有资产退出中可以考虑为人们整 体生活改善作出贡献。民进则是正当竞争下的进。如此民进,民营财富积累缓,也许这 样可能放缓前进的步伐,但会更加正义。如果像张维迎等主张急进并为不当得利者辩护 ,完全是为既得利益者说话,更与法律相违背。我国关于国有资产的保护是有法律依据 的,不要说这些法律保护国有资产不正义,不完善,保护所有者的财产权是法律的本性 之一。对不当得利完全可以“绳之以法”的,包括以革命的名义进行的财产剥夺。 本人认为,国有与私有是所有制不同,而不同的所有制有不同的经济效率、不同的社会 职能、不同的政治影响。在社会各方面都支持多元化的人们,也许应当在所有制方面也 有同样的结论。那么我们是否是在所有制比例上作一作“宏观调控”呢,这也是促进经 济发展的方式之一啊,而且还有更多的社会意义与政治意义。但这进进退退之间必须做 到符合法律的正义,大多数人的正义或其他什么的。我不是搞经济学的,本人作出了前 面的思考,可能是浅薄之言,但也是对问题的一种思考。 阿甘事件更多的是个人意义,郎议论却是更多的社会意义了,但谁敢如此狭隘地认识这 两个问题呢?都是公众关注事件,关于人的事件,关于公众关注的事件,大矣!本人并 没有什么作理论研究的条件,但还是一直在思考,而且希望将来有吧。本人的个人经历 倒是给本人上了最深刻的一课,谁也无法改变,包括本人。这是本人的一个正传。解放 前我的家族还是富甲一方吧,家族是湖广填四川时入川的,想必当初从无到有也是艰辛 万分,因为两兄弟只有一人娶妻生子传下了后人。几代之后小富,不料却因为有一代人 败坏家产,下一代只好用一根扁担从新起步,留下“插占康熙葬于前,复业嘉庆道光年 ”的墓铭。本人现在还不知道“插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个对联并不成对,但是这 个家族传说却是真实的。在1949年时家族也是几多平常人家小富小康而已,但革命之后 成为地主,爷爷辈及其上辈被批斗了,但他们的人生之路本来就已经定型没有多少可以 向前走的精神了,爸爸辈却成为最为深重的受害者,书无法读了,种田也要夹着尾巴分 薄田的,他们的人生是什么苦啊!1970代我辈出生了,八十年代种田是没有什么好生活 的,加之少年学习正当时也有学习机会传统中也重视学习,我辈就真把为国家作贡献作 为理想认真学习了。直到辛辛苦苦大学毕业,国家的工作也没有了,房产也涨价了,只 能自己生存,如果要回报一点父母或者能够回报父母者,只是相当幸运了。本人尚觉如 此生活不如再好好学习,就读研究生吧,多年以后读完了,社会更是变化快,只有当上 博士导才能生活得稍好一点的!社会更不把知识当会事,民营甚至国营者以坑蒙拐骗都 尔虞我诈弄虚作假都可以活得很好,他才不需要什么提高质量提高素质什么的,他们考 虑是的自己的既得利益不会跑掉就行了。我辈只好以知识分子自我安慰一下得了,文化 知识何尝不是人生修养而仅是功利之器(我不知这是自我安慰或是什么)?要想生活水 平提高一点,那就加入这些坑蒙拐骗行径吧。这是我辈人的正传。如果从小我的角度看 ,我也可能吃饱穿暖的,也可能不觉其中的悲哀,并如此写出了我辈的正传。 本人就有这样一个清醒的头脑,真不知是可喜还是可叹!但是我们一个人一个人的加起 来,却在书写我们这个时代的正传。朱苏力张维迎之流可以宣称他们的认识是这个时代 的正传,我们也要努力把这个时代变化为自己的正传,但是不知道我们或后来的人究竟 看到一个什么样的正传呵。努力吧,不仅从理论学术的层面,还需要在社会实践领域与 他们斗一斗的。与人作斗争,不亦乐乎? 如此写作,真写坏了一个需要培养学术方式思考的人,至少这样写就不是学术的规范, 以真性情自乐吧。 (XYS20040908)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