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北大当局的危机管理   小自由   SARS过后,危机管理成了中国管理学领域的热门词汇。此次阿甘事件是考验 北大危机管理能力的时候了。面对众多的质疑,众多的道听途说和指责,当事人 及其弟子进行解释和辩护,但结果却越描越黑,特别搞笑的是两位一文一理两位 博导竟然在毫不了解具体情况的条件下,对完全不同学术领域里的博士生考试和 博士生培养的进行了相当理想化的臆测。(我们的博导就这个水平?)   在这场风波中,北大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光了衣服。各位看客都想在双方的 唇枪舌战下看看这位一直以来被供奉在神坛上的这位大仙的真身。好家伙,网络 媒体和传统媒体的协作配合,使得此次事件的影响力超过以往任何一次对北大的 质疑(北大的丑闻还少吗?)我相信街头坊间爱看报纸的大爹大婶们(特别是南 京的)可能都在讨论呢。中国老百姓对于读博士,特别是读个北大的博士还是有 很多Myth的。我接触过的不少博士,包括北大的,简直就是P.H.D. (Permanent Head Damage).不幸的是我也在读博士,万幸的是俺早高瞻远瞩知道自己万万成 不了北大的博士,现在正窝在美国的一个小镇看老板布置的文献。   北大,中国高等教育的象征,此次危机处理的策略将直接影响到其自身的声 誉,说严重一点会影响到老百姓对中国高等教育的信任和支持。现在我们高等教 育的问题够严重了,我们全体中国人心中神圣的学术殿堂,所有中国知识分子的 精神圣地要是再沦陷了,我们怎么办……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们说北大无小事的原 因。张维迎在对北大进行教改的说明中表现出的忧虑是全体中国人的忧虑。我们 给了你最聪明的儿女,我们给了你我们的血汗钱,你拿什么给我们。   这次要化险为夷其实很简单。论辩双方争论的焦点就是程序正义和实质正义 的问题。关于程序正义,大家都讨论的很清楚了。北大拿出在复试前给已经给阿 甘发复试通知书的相关证据,给出向所有参与复试的学生提出了同等难度,同等 数量问题的证据,给出三名教授中一名教授迟到但仍可以做出复试决定的理由, 在这个层面就万事大吉了。纠缠在什么可不可以选择没有上线的学生差额复试上 没意义。招生简章上的“一般”足可以解决任何关于这点的质疑,你们是斗不过 那些“精英大壮”的。关于是否要这个一般,下面再讨论。   关于实质正义,针对目前的状况,北大要向公众说明他们选择的艾在学术水 平和学术发展潜力上要高于阿甘,并且这种高于是以损失程序正义为代价也在所 不惜的。我们培训一个法学博士容易吗?(先不说水平怎么样)把我们的国家实 现依法治国的理想交给这些靠用损失程序正义换来博士帽的“法学精英们”,能 让我们这些草根百姓放心吗?在这个层面上,北大应该采用各种办法证明阿甘和 艾理论水平的差距,印证我们的朱导的英明神武。   方法其实很简单:重新复试。博士生考试考的可不是记忆力,学术修养是忘 不掉的。此次复试分笔试和口试两部分。笔试部分,给二人一个月的时间准备, 由海外华人法学家(避免猫腻,没办法啊。国内有水平过硬的,且刚正不阿的当 然最好)出题库,临场考试时从中抽出若干道用于测试二人的水平。笔试时,将 两人关在一间电脑房中,从早8点到晚8点现场回答问题。回答问题的全过程电脑 监控。答题完毕,将笔试答卷送给出题人及评审委员会评审。此为笔试。   口试阶段,两人先分别在外面等候,抽签决定进考场答题顺序,然后分别进 入考场做答。在口试时,考官应该对二人提基本相同的问题,不同的问题不能超 过一个大家认可的事先规定的比例。评审团和主考根据二人答题状况,选择胜者。 自然,整个过程全程录像录音。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阿甘输了也会输的心服口服,朱导的英明睿智自会有 口皆碑。天下太平。   如果此次北大真能用类似的方法解决争议,绝对是中国高等教育之福。按照 北大过往的纪录,和我对整个高教的了解,我敢大胆预测,北大现实会采取的策 略会是遗忘战略。从现在开始,不会有任何一个北大法学院或北京大学的官方机 构出来处理此事,并做任何声明。不出一个月,一切烟销云散。大不了,艾某再 晚一年入学。你们就算知道我黑,你们能怎么样。每年各省状元还不是纷纷投靠, 我的博士生考试还不是众生云集?聪明一点的要考北大博士的诸位,知道怎么办 了吧。   谈完北大危机应对的策略,再来审视一下我们现在的博士招生的考试制度。 深的不说,我们就说说要不要笔试,和要不要笔试分数线,而且我们的讨论必须 建立在导师不漏题和评卷的公正的前提下(当然这也是我们各种招生政策、招生 简章的前提)。我们现在的博士生考试要笔试的原因,大家已经探讨的很充分。 在不可能取消笔试的情况下,划定一个分数线且规定只有上线考生才有资格面试 是绝对必要的。“一般”在我们这个环境下只能成为权势们所玩弄。如果只有一 个人上线,导师只有一个选择:如果不满意今年就不招。特别是对北大这样的学 校(这里的假设是北大教授们确实是不是误人子弟,理论水平海内公认的学者)。 没错,可能这样会使一些“水平很高”的人在笔试中落马,但是如果我们的笔试 考卷真的能反映出考生的水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就算是考场发挥不好, 我们也只能说对不起,明年再来吧。不然,我们的实质正义靠什么来保证。亏得 我们的朱导是美国博士。我们的法学天王及其弟子就是这样行事的吗?   很明显前面的分析是建立在太多的假设之上的,看清楚这一点,我们的结论 是悲观的。我不仅想起了薛涌先生的惊世骇俗的建议。我举双手双脚赞同他的观 点。就我们现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学术水平,我们有能力和资格培养博士生 吗?为什么我们不取消我们的博士生培养制度。退而求其次也要大大压缩我们的 博士教育规模。我们要这么多博士,这么多滥博士(包括博导)干什么。省点钱, 培养一些我们经济建设迫切需要的高级技工和资助贫困地区失学儿童如何?   我知道一定有大批的博士和博导们要跳出来骂了。你们先不急,把你们的研 究和文章贴出来,不用和外国人比,和香港、台湾的受过一流学术训练的华人学 者们(英语算了,用中文吧)比一比,有几个人可以笑在后面呢?   打住,打住,扯远了。 (XYS20040723)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