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许智宏在北大的失败以及北大毕业生在中科院的胜利   作者:北大混着   这一阵子看网上关于北大和中科院的一些讨论,突然想发表一些从“机构比 较学”(俺自创的一级学科名称,呵呵)角度来论述一下北京大学和中国科学院 之间相互影响的问题。   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北大的名气要比中科院大些,原因其实简单,前者有本 科生,而谁又没有孩子或者邻居的孩子要上大学的呢?所以,名声高些也完全正 常。   但是,仔细数下来,中科院的学术大师要比北大的多的太多了,尽管他们中 也确实是有些毕业于北京大学,但是,主要的成就都是从中科院获得的。我们这 里不讨论他们的根(本科)究竟在哪里,因为如果追溯下去,可能要追溯到私塾 的时候才算到尽头。   我们先从行政级别上看,中科院是部级单位,且目前的院长还同时是人大副 委员长,简直就又好似提了半级,而北京大学则是副部级单位,其目前的校长原 来就在中科院任职副院长,在路院长领导之下,所以,从孔子的要正的“名”上, 中科院要优于北京大学。当然,这完全是中国式的比较逻辑,也是会产生笑话的 逻辑,这和院士们身上都有个副部级待遇一样可笑。   北京大学的学生来源要优于中科院,首先,它的本科生就是全国各地成绩最 好的一群人之一,而之后的研究生,根据北大的基本思路,自己学校免试推荐的 就占去很大一批,自己学校考来的则又是不小的一部分,而中科院的研究生们则 多来自一些一般重点大学的优秀学生(名牌的也有,少!)和一些甚至名不见经 传的小学校的优秀学生,从高考成绩起点上要弱于北大。不过,北大尽管研究生 的来源比较好,但是因为近亲繁殖的缘故(这个理由太简单,而且是大家都知道 的,但是就是没有人去改变它,而且北大的人还老想继续这么保持纯种下去呢! 看来离种族的自我灭绝也不远了),研究生们一肆毕业,水平反而普遍比不了中 科院毕业的研究生们了,我这是从统计意义上说的(而且参杂了个人主观感觉), 并不涉及个体,所以,您老人家也别在这个问题上举出100个人的例子来驳斥我。   北大的学术氛围要远弱与中国科学院,加之北大是个综合性的大学,各类乱 七八糟的东西太多,而中国科学院的各研究所是专业型的,所以,就大家所共有 的几乎任意一个大的学术方向上,北大不如中国科学院远甚!   北大的老师们因为讲课的缘故,所以,不可能把100%的时间用在科研上,而 中国科学院的研究员们则不然,学生们的研究方向基本就是导师的研究方向,学 生要做的问题正是导师们正在考虑着的问题,而北大(其他大学里也比较普遍, 而且随着扩招越来越明显)的不少(请注意,并不是所有)导师指导学生是胡乱一 指研究的热点方向,让学生们自己去找问题。   北大比中科院热闹,这其实对于年轻人来说很有吸引力,中科院因为没有那 么多的本科生在里面参合着,想热闹也热闹不起来,这对于那些社交精力很强的 人来说会比较痛苦,不过,另外一个方面,这同样为科学院培养研究生水平要高 于北大添加了一个注脚,就象当年中国科技大学出人才的比例要比较高一样,主 要的原因里就有合肥比其他城市要寂寞一些。   以上是个铺垫,本人属于毕业于中科院而在北大工作,而刚好有个无话不谈 的朋友毕业于北大却在中国科学院工作,所以,对两个机构间的相互影响还真有 点想法,就在这里举出两个人物来进行深层次的比较。   第一个人物就是来自中科院而服务于北大的许智宏校长,另外一个没有这么 出名,是博士毕业于北大而工作于中科院的李博士,我在几个学术会议见过他。   其实,许智宏贵为北大的校长,也不是个尸位素餐的人,可是在北大却总是 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政,到处被掣肘,在北大注定留不下什么痕迹了。我从 “机构比较学”的角度看,觉得其实有很多因素是中国科学院的一些东西给他在 北大执政带来的问题,相比而言,北大比中科院更象一个衙门,所以,必须有在 中国的衙门工作的心态来处理一切事务才可以得其所哉,而许智宏一方面想摆脱 这样的状态,但是到了北大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来改变它,也许因此有点颓 丧。我虽然人在北大,却并没有接触过许智宏,根据从侧面了解到的他,总是一 个很无奈的形象,记得当时在朱苏力事件上他和书记大人的不同的观点,其实, 最后还是许智宏先蔫了下去,后悔自己的张口说话。而在那件震动全国的北大教 师“非上即走”的政策出台前后,也主要是书记大人超过自己的权限而四处说话, 倒显得校长在这个问题上的被动了。   所以,许智宏从科学院到北大就成了由意气风发到彻底蔫掉的过程,我觉得 主要就是因为中国科学院的衙门作风比起北大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的缘故。而 许智宏并不真能适应这样纯粹的衙门,倒是闵书记如鱼得水,考虑到他的来历, 我们也许就可以理解了。   应该说,这是中国科学院对北大的失败。但是,另一方面,我倒是发现北大 对中国科学院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这要从北大毕业的一位心理学博士谈起。   这位老兄得到了心理学的博士后,就到了中国科学院的评价中心任职,而且 官拜副主任,因为主任(科技政策所的所长,前段时间他因和自己老婆分别主编 的学报同时发表了同一篇文章而出名)根本不管事,所以,来自北大的李心理学 博士可以说是控制了整个中国科学院研究所评价的大权,开始听到这样的事情我 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我是在中国科学院拿的博士学位,怎么也理解不了中国科 学院把评价这样的导向性极强的工作交给一个连评价的基本知识都要从头学起的 心理学背景的人来做。   当然,严格地说,中国科学院的所谓研究所评价在很大意义上就是瞎胡闹的 事情,我在读博士的时候也做过一些和评价相关的研究,对于评价的理论、方法、 效果等还算清楚,可是,看到中国科学院研究所评价出来的那些结果,简直能让 我气乐:居然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评价原则、方法和结果。   这一方面是领导们下派的任务,他们大概最初从国家那里要来那么多钱天女 散花般地撒下去了,总想听到点响声,还想知道到底谁的响声大,于是,想排个 名看看,可是,可怜的家伙们,难道你们不知道中国科学院的这些研究所差异这 么大,怎么也应该分分类再进行评价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物理所和昆明植物 所比较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而且这样的笑话是个人就看得出来。可是,以 “追求科学”为宗旨的中科院就这么干着。我猜测并非是纯粹因为北大来的这位 毕业生的原因.   另外,指标的认定也有很大的问题,即便是通过专家来确定一些指标,它也 要对所有那些参加的研究所都具备适应性,否则,即便是其中一个是错误选取的 指标,也会造成结果的天差地别。我想随后再搜集些资料写些关于中国科学院研 究评价结果确实具备荒谬性的文章.   于是,根据我的了解,中国科学院的评价更多意义上成了心理上的评价,而 根本没有任何科学意义,其结果也根本是不可解释的。这下,北大的心理学博士 可派上用场了,因为不需要考虑在科学上的可行,只要对大家产生心理上的震慑 就完全可以了,于是,中国科学院的发展就完全捏在了北大心理学毕业生的手里, 让我这个出身于中国科学院却在北大工作的人感到了很深的无奈。   其实,中国科学院不是没有人做评价研究,但是他们却偏偏用来自北大的开 始根本不知道评价为何物的心理学博士(当然,现在是知道点了,不过,知道这 点东西也够他为难的),我知道,中科院数学院就有做评价研究的,而且做得很 漂亮,不过,很奇怪,没有人去那里找人去。   后来才知道,做研究所评价也是有很多钱的,中国科学院把这个工作交给了 下属的政策局负责,而这位李博士恰好是科技政策所的人,这样,把这个活分给 他做也属于肥水不外流的意思,于是,就不去管选择的人选到底合适不合适,究 竟懂不懂评价了?   谁都知道评价所起的作用有时候非常巨大,这样,中国科学院的未来就到了 来北大一个心理学出身的人身上,我倒为北大觉得骄傲了,看哪!北大的一个一 般毕业生就可以决定中科院的未来和前途,简直太神奇了!   我有时候甚至觉得这莫非是北大故意搞乱中科院所用的阴谋:出发点就是要 把中科院彻底打下去,而通过评价是最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和许智宏在北大的失败一样,对于中国的科学界却是件非常悲哀的事情。 中国的科学还会有未来吗?   估计,在北大的学生的胡乱导向之下,中国科学院会越来越象北大,在当前 已经衙门化的前提下继续滑到不可就药的地步,呵呵,我期待着...... (XYS20050817)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