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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创北大辉煌，必须让“蔡元培”领导

　　何士刚

　　刚刚过去的北大110周年校庆，使我们在对北京大学过去辉煌年代缅怀的同
时，对如何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讨论再次热烈。搜狐上的一个专题“一声叹息，
北大已经死去？从北大110年校庆看它的堕落。”我觉得十分尖锐也很深刻，其
中最过瘾的是许知远的“走向封闭的北大精神”
http://ly2208.blog.sohu.com/86380117.html。不久以前，刚刚从美国回到清
华和北大的施一公和饶毅在光明日报上发表了题为《靠什么创建世界一流大学》
的文章，对如何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发表了他们的观点。这二位卓有成就的华人全
时回国，对我们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努力也应该是一个重要的推动。虽然很多网
友表示怀疑，最重要的原因是世界一流大学必须具备自由、民主、科学的校园环
境，但在中国目前的大环境中，大学受整个社会的影响而难以营造自由、民主、
科学的氛围。我觉得这种怀疑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道理的，但未免太过悲观了。反
过来看，如果在大学都不能创造自由、民主、科学的氛围，那还有可能在整个社
会创造这样的氛围吗？所以我觉得，中国的自由、民主建设，应该从建设世界一
流大学的努力开始。而施一公和饶毅这样有杰出成就又敢于仗义执言的学者回国，
为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创造了一个极好的开端。

　　在如何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问题上，我觉得施一公和饶毅的提议尚未涉及问
题的症结。他们把引进高水平人才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而我觉得，最重要的任
务是要从根本上改变大学的管理体制。现行的高校管理体制听起来就颇为“拧
巴”，叫做在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所以党委是只领导不负责的，而校长是
只负责不领导的。这样的体制，怎么可能创建世界一流大学呢？试想，如果蔡元
培不能领导，北大怎么可能出现有共产主义先驱的陈独秀和复辟主义的辜鸿铭同
事的情况呢？今天的陈独秀和辜鸿铭，因为一个太激进，一个太保守了，在没人
能领导，没人敢负责的中国高等学校，一定不会有他们的书桌。

　　在现行的体制下，即使吸引到高水平的人才，也会因为恶劣的环境而不能充
分发挥能力，最终可能会得而复失。因此我认为，中国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努力
应该从改变高校管理体制做起，改变目前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实行完全彻
底的校长负责制。这样的改革，事实上在中国早已有了先例。中国科学院过去十
多年来实行的院长、所长负责制，使中国科学院出现了一批高水平的研究所，在
国际科学前沿产生了重要影响。把领导权完全地授予“蔡元培”，当然也附带着
必须承担的责任。再进一步的改革应该是建立教授治校的体系。教授会要监督校
长的工作，可以投票任免校长。中国农村都已经开始民选村长了，难道中国最有
知识的群体的民主水平还不如广大农民兄弟？（我完全没有轻视农民兄弟的意思，
只是觉得教授应该享受和农民同等的民主权力）

　　随着个性鲜明校长的出现，不受干扰地追求实现个性鲜明的办学理念，彻底
改变大学的官本位体系，中国的高校才有可能走出目前的困境，中国的教育事业
才有可能为中华民族的复兴培养大批人才。

(XYS2008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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