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答hooklee先生:教育机会要公平   王铮   看了hooklee先生的文章,我觉得他把问题混淆了,所以得到错误结论。   首先扩招研究生如果是错误的话,不是研究生的错,是政府部门的错。现在 研究生扩招了,没有那么多刊物发表文章了,这个后果要研究生负责,说明这个 政府部门不是负责的政府部门。关于研究生招生量过大,我从2002起就多次写文 章批评(如见王铮,研究生教育的尴尬,科学对社会的影响,2002年 4期:61- 62)。就像我们国家一度提倡生育孩子,人口多了,我们以后可以计划生育,但 是出生的人仍然要让他长大,把他们培养好,创造教育条件和就业条件。这是一 个负责政府的做法。   第二,我的原文是“我们不能做到所有研究生都毕业,但是教育部门和国家 在提供教育条件时,是要保证所有研究生都分享到可以毕业的条件的。”不是 hooklee先生说的“我们都要保证他们100%毕业是可能的”。我讲的是条件,不 是说降低标准。“不管招多少研究生”,政府部门要“保证所有研究生都分享到 可以毕业的条件的”,这是负责政府的表现,是对政府部门的基本要求。至于有 条件了一些人还是不能毕业,那是当然应该不让他们毕业。问题是现在大多数研 究生是因为条件限制影响的毕业。hooklee先生把我的意见篡改为“保证研究生 100%毕业”来争论,是完全错误的。   第三,hooklee的文章提到“将学生尚未发表的学术论文投递到一些公开的 预印本服务器”,“王铮先生还忽略了发表在国际会议上的文章”。我不知道博 士研究生毕业的hooklee先生是什么专业,估计不是理科。不然他不会不知道质 量守恒律。如果我们不招收研究生了,那么“预印本”可以解决问题,不然“预 印本”在了后面的版面,寅吃卯粮,只会给问题滚雪球,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 题。再说国际会议,中国是个发展中国家,有几个研究生能交费开得起?如果对 方不资助,我这个研究员也经常开不起。至于你说我的算法不对,请你计算一下 全国有多少“核心刊物”,有多少研究生。我给出一个估计,你说只有数量级意 义,言下之意是什么?是同一个数量级没有差别吗?现在中国人口近14亿,世界 人口近60亿,一个数量级,难道中国就是世界吗?在人的问题上,不能用数量级 差不多来解决问题。一个负责的政府部门的责任是必须提供每个研究生都有可以 毕业的条件,因为我国已经招收了那么研究生。如果不考虑条件,研究生得到的 教育机会是不公平的。   第四,我没有什么1/2计量法,我说的是用这个两来估计我们通过的教育条 件,你把我的一句话歪曲了,取名叫“1/2计量法”加于批评,是有的可笑了。   第五,你说我把某些人做公务员看作是“风险投资”问题“上纲上线到什么 道德准则这么大的境界上去,毕竟我们都是市场经济时代了。王铮先生在这点上 过于敏感了。”公务员是谁在养,全国纳税人,当然全国人民要求他们要有道德 水平。市场经济的美国,对公务员也有基本道德要求,这是人类的文化选择,没 有什么“纲”和“线”的问题(顺便说一句,上纲上线,这个词不像是2003年才 博士研究生毕业的这个年龄人使用的词)。你说“王铮先生在这点上过于敏感 了”,我当然要敏感了,如果公务员把自己从事的专业仅仅当作“风险投资”而 不强调道德底线,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就完了。现在公务员队伍出现不少腐败分 子认为自己“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有钱不捞,是个傻屌”,可能就与这种 “风险投资”思想有关。所以这个问题不仅王铮要敏感,执政为民的执政党更应 该敏感,全国人民也应该敏感。我这里不是指责wenlei女士/先生,她可能是一 个单调的分析,不代表他没有为人民服务精神,我是批评这种什么都市场化的社 会思潮。   第六,hooklee关于研究生撰写论文不属于“创新能力培养”,完全是偷换 概念。你在文章中多次采用这种方法,或者混淆问题,我不与你辩论了。因为我 认为你不是真正在讨论问题,辩论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   最后我要说研究生发表1篇文章还是2篇文章的问题,不是什么学术本质问题。 可能一篇文章就有真正的创新而不是2篇。我早就说过中国古代最伟大的诗人不 是诗作万余的乾隆皇帝,而是屈原、李白、杜甫、白居易、文天祥。研究生教育 要重质量。人口生多了,我们的国策是“优生优育”,研究生招多了,我们更加 要重视培养质量而不是“量化学术”的指标。   研究生论文的问题不想讨论了,现在另人更担心的是这次“人大会议”让爆 出二个教育问题。第一是香港学生在内地上学是与内地学生同等收费问题。可是 我们的大学绝大多数是国立的,内地的大学生的父母为国家上了税来办这个大学, 我不知道香港的税收有多少是国税,我还要学习《基本法》。在美国,州立大学 的收费对本州公民与外州公民就不要一样,因为纳税不一样。他们也是一个国家! 我就怕将来香港公民学费降不了多少,内地公民倒普遍交不起学费了。第二,明 年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开始享受10%自主招生权,自主招生,高考这个最 后的净土会被污染吗?有人说全国招生的坚冰就要破了?坚冰就要破吗?南极洲 冰盖一旦破了,海平面上升,上海也就淹没了,你那个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 还有什么同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上海财经大学,统统是海底世界了。   地球生态系统要平衡。社会生态系统要平衡,高考如此,研究生教育也要如 此,坚冰不能随便破。   教育机会公平,这是人类进步的表现。 (XYS20060309)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