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2.dxiong.com)(www.xysforum.org)(xys-reader.org)◇◇ 解决中国导师们误人子弟问题的途径 陈安 　　凡中国科学界能够正视问题的人，都会注意到这样的一个现象：现在中国博 士的水准的确在降低，而且随着规模的扩大，博士们的水平问题愈演愈烈，清醒 一点的人不再去说什么“好与坏”只是“九个指头对一个指头”之类无聊的话。 　　可是，究竟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这才是最要紧的。 　　同时，科学界还有其他问题存在，如：很多开始在科学界立业的年轻人有想 法没学生帮忙推进研究，只能自己先凑合混着，于是，毕业时天大的热情也只能 在冷冻10年熬到一定份上才开始实施计划。此时，“黄花菜”都凉了。 　　怎样使年轻人们的热情能够被“政策”（而非纯粹的责任心）有效地调动起 来？这是我们科研管理界需要特别关注的重要课题。我们不能够一旦发现某人具 备较好的科研能力、可用，那就在最短的时间给他10个硕士生、5个博士生、4个 博士后什么的，那其实只是缩短了他成为既得利益者的时间，而不是使他的科研 水平更上一层楼。 　　不仅对于年轻人应该如此，那些资深的博士生导师也不应该有超过2个的招 生规模。包括诺贝尔奖及类似奖项的获得者也不例外，你给他20个博士，他有天 大的本事也带不出来，最后这些好苗子从此全毁在他手里也未可知。 　　于是，解决中国“导师们”误人子弟问题（并顺带解决年轻人没有机会的问 题）的唯一途径其实是少给他们学生。一个导师，不管他有多牛经费有多么丰足， 每人每年最多招收一个博士生和一个硕士生，足矣！ 　　这样做的好处如下： 　　1，任何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如果一个导师能够负责任的话，一年带两个 学生，能带出来显著的成果就相当不错了；如果招收的学生太多，非要让导师们 勉强为之，这就是强迫他们去误人子弟。 　　郭靖的例子可以从一个侧面说明导师带学生少的好处，而王重阳的例子则可 以说明导师带弟子多的坏处。金庸大侠的那两篇“长篇论文”揭示出来的东西够 深刻了。要知道，郭靖的所有导师们加起来都不是王重阳的对手，可是如此培养 的最后结果是：王重阳的所有弟子加起来都不是郭靖一个人的对手，从武功上的 成就以及从做事做人的成就上比，皆如此。 　　【补充一句：有人说我举的这个例子引用没注明出处，抱歉一下，并在下面 再补充一个自己独创的例子】 　　孔子是我国教授的典范，而耶稣则是西方人崇拜的偶像，孔子有弟子三千， 但是这三千弟子基本在他自己的论述如何教书育人的《论语》等书中才能见到踪 迹，而耶稣就带了十几个门徒，可是这十几个门徒几乎每个人都有专著（在《圣 经新约》这部论文集中被收录，引用率很高），这十几个人其实要比那三千弟子 的影响大多了。 　　2，少带学生还可以主动促进教授们彼此间的合作，甚至可以说会强迫教授 们多合作。我们中国的国情，必然有人是拿不到科研项目的，而另外一些张阳德 之辈钱多到不知道怎么花。如果每个导师每年只带1-2名学生，当他经费充足的 时候，不可能完全靠自己手下的几个学生来完成，这就会使得他去和其他“有学 生没项目”且“无社会活动能力”的教授合作，这在一定程度上强迫性地均衡配 置了资源，并调动了更多老师的积极性。我不太相信一个教授能包打天下。 　　我们不少有想法的教授就面临着没有资源的窘境，面对那些“要多少就有多 少”的教授们，就只有眼馋的份。在那样有钱有项目的老板们总能调动他所想要 的人的情况下，你是不可能指望他们分出一部分课题给其他教授的；但是，当他 们没有了足够的人力时则是另外一回事，此时，他们别无选择，必须对外合作。 但是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得用”好政策“去引导他们，而严格限制指导学生的数 量就是一个“好政策”。当人少的时候，一个有能耐拿到钱的教授，要么因为精 力和人员有限而不去到处疯狂抢钱，要么就是他去抢了钱但是也干不完，只好寻 找合作。那些既干不了大活又想把经费独吞的教授，最后交账时成果一定不会多， 那么他的研究也就无法持续下去。 　　3，学生从中受益良多。如果一个学生，他自己的导师有足够时间去管学生； 又或者，一个学生不仅能从自己导师，也能从合作的其他教授那里得到更多有价 值的指导，这一定会启发学生最终获得更深入的科研成果。 　　我们中国人并不笨，也不缺乏热情和朝气，现在物质条件也具备了，可是就 是在本土做不出好科研成果了。大家也都知道这样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可是就是 没人去改变它，人人都要等到自己也成长为既得利益者为止。但是这样会害了多 少有希望的年轻人啊！　　 　　我们中国科学界目前的问题基本上是：聪明人不是不知道问题存在着，也不 是找不到解决问题的途径，而是不愿意去解决。 　　解决中国“导师们”误人子弟的途径——严格限制导师们指导学生的数量— —也就不可能只我一个人知道了。但是，指望“肉食者们”去采取如此有效又简 单的政策却不可能，中国国情的“奇怪”之处也就在这里了。 (XYS20081006) ◇◇新语丝(www.xys.org)(xys2.dxiong.com)(www.xysforum.org)(xys-reader.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