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 ———————————————— (作者授权新语丝在网络发表) 蓝色精灵──伟哥报告 马丁博士著 珠海出版社 1998年12月 小引:伟哥热席卷全球 1998年,是热热闹闹的一年,似乎每一个人都不觉得寂寞和平淡。法兰西绿 茵场上的足球狂热、中国南北的滔天大洪水、统一后的德意志的大选、席卷全球 的金融风暴、科索沃的战事,世界变得如此的不平静! 在医学界,人们关注的1998年诺贝尔生理学和医学奖,出人意料地颁给了三位美 国科学家。《美联社》、《路透社》等多家媒体都报道说:“美国科学家因发明 伟哥的作用机理而获得诺贝尔奖”。三位美国科学家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们在近 十几年内所做的研究工作竟然能产生如此巨大的经济效益,而且能够获得如此崇 高的荣誉。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发明了“伟哥”的作用机理吗?那么,何物“伟 哥”,竟然如此炙手可热? 事情可以追溯到1998年3月底。 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正当克林顿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一个蓝色精灵在美国登 场了。这就是美国辉瑞制药公司生产的抗阳痿新药──伟哥(Viagra)。 当FDA(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于3月27日颁发了伟哥的上市证书,新闻界立刻 沸腾了。 全美电视网立刻播放了伟哥的新闻; 《华盛顿邮报》在第二版详细地描写了伟哥试用者的“高峰体验”; 《今日美国》以及《华尔街杂志》都将伟哥登在显赫的版面上。 《纽约邮报》甚至上了头条,它的标题是:FDA今日为爱药开绿灯。 《纽约时代》、《洛杉矶时报》、《巴尔的摩太阳报》立刻发现了伟哥的新闻价 值,全部都以大幅版面预以报道。 伟哥出现在著名的“20/20”时事电视评论中; 伟哥甚至荣登《时代》杂志的封面。 新闻界对此的关注程度绝对不亚于对克林顿与莱文斯基之间的风流韵事的热 衷。 一粒小小的药丸为何引起了如此巨大的反响,难道仅仅是因为伟哥的销售奇迹? 伟哥每天在全美被开出4万张处方,药房几乎全部处于脱销状态。 伟哥成为有史以来打破所有销售记录的药品。 在线销售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人们在因特网上只要回答几个简单的问题,便 能得到伟哥。 在短短的两个月里,伟哥使制药巨子辉瑞的税前利润增长了38%。今年第二季度 已达到6亿2千8百万美元。 当然,媒体的推波助澜,也是造就伟哥奇迹的一个重要因素。 “我们必须推动这一奇迹的发展,而不是阻碍它”。《今日美国》的记者马 塞罗说。“毫无疑问,伟哥是一个巨大的成就,在它上市的第一天,谁也没有料 到这一点。” CBS夜间新闻的监制人费哥尔说:“我们可能应该报道得更多,但现在我们 已经在这样做了。能上我们的节目不容易,在这样短的时间内给予如此多的报道 ,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了。” 罗伯斯坦因,《华盛顿邮报》的科技栏目编辑,说道:“我实在没有料到我 的报道会引起社会如此的反响,看来伟哥触动了一些人的神经。我当时一直在犹 豫,把关于阳痿的报道放在第一版是否合适,看来我对读者的看法错了,他们一 点也不介意《华盛顿邮报》谈论性事。” 在伟哥获得FDA批准之前,ABC电视台的“今日世界要闻”就播出了由资深医药评 论家约翰逊主持的节目。他激动地说:“伟哥是继人类发明计划生育药丸之后在 性科学领域中的最大贡献。” 伟哥很快成为媒体追踪的对象。每天都有关于这种药的治疗与研究的新闻。编辑 们忙于消化大量的伟哥引发的花边消息,并以最快的速度来“暴料”。 伟哥成为新闻界的导火线,记者们围绕它喋喋不休,因为它引发了许多热门而又 敏感的问题,诸如本属隐私的性能力、阳痿的实质以及保险公司是不是应该为这 蓝色精灵付账等等。 这似乎是每一个男人都感兴趣,但又难以启齿的话题。伟哥使得这些话题一下子 公开化了。 《阁楼》杂志的出版人古奇尼,大胆地预言道:“伟哥将会使男女之间产生 一种全新的关系,它也会使女权主义者从此闭口。伟哥将彻底解放美国男人的力 比多!” 《纽约观察家》上一篇由女作家荣格撰写的精彩长文更是令人吃惊,文中使用的 大胆的词句可能你从没在报纸上看到过的: “一个新时代到来了,男人终于可以在床上满足女人了。我们从来都盼望着可以 改变这个世界的药丸,现在,伟哥使我们梦想成真!” 无论你喜欢不喜欢,谁也回避不了伟哥。一位精神分析学家在关于性的讲座 上,被问到的全是诸如“伟哥是像鹿茸或虎鞭一样的壮阳剂么?”之类的问题。 似乎除了伟哥,人们对性的其它方面再也不关心,伟哥似乎可以解决一切性问题 。 人们现在似乎完全接受了这粒有着蓝宝石外形的“爱之丸”,这是当代的一个奇 迹。它给无望的人们带来了希望,它使华尔街的股票飚升,它使CBS的“新闻眼 ”格外耀眼夺目,它也成为鸡尾酒会上说不尽道不完的的笑话。 一夜之间,伟哥成了人们在地铁、酒吧或沙龙里谈论得最多的“明星”。 很快,伟哥便走向全球。 在过短短3个月里,伟哥已在全球创造了10万余条新闻,光是标题新闻就有2000 条之多。 以下是从10万条关于伟哥的重要新闻中摘录出来的几条消息。 澳大利亚:上千名澳洲男子试用了伟哥。 英国:官方警告说,由于伟哥,年度的药物开支将增加2百万美金。 中国:当局严厉盘查行李,挟带伟哥被课以高达每粒400美金罚款。 阿根廷:风笛公司打算引进一种可与伟哥竞争的印度药品。 巴西:镇长给村民们免费发放伟哥。 沙特:关于伟哥的双盲法试验正在进行。 匈牙利:杜绝一切伟哥的销售。 以色列:世界杯使伟哥的需求量大涨40%。 英国:布雷通,伟哥的黑市价为100美金每粒。 香港:伟哥的黑市价为300美金每粒。 巴西:伟哥狂热来到里约热内卢。 澳大利亚:伟哥拯救了婚姻。 泰国:当局对非法走私伟哥采取行动。 越南:即将准许伟哥合法进入。 南韩:性药刺激黑市。 澳大利亚:医生警告那些服用伟哥的人要小心。 瑞士:“大力丸”伟哥大量涌向瑞士药剂师。 南非:伟哥掀起巨浪。 澳大利亚:男人性问题急速上升,伟哥的需求越来越大。 马来西亚:一位医生在因特网上温和地讨论服用伟哥的经验。 以色列:伟哥的黑市价为20英镑,伟哥大大贵于海洛因。 墨西哥:电视调查显示,伟哥的需求量惊人。 英国:一项秘密调查显示,伟哥可以增加女性的敏感程度。 印度:人口过剩的大国为伟哥而疯狂。 新加坡:伟哥为阳痿患者撑腰。 台湾:伟哥贿选大暴光。 阳痿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古老得甚至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神话。当阿美拉克脑中闪 过与亚伯拉罕之妻做爱的念头时,他的宝贝便再也不举了。古希腊与古埃及记载 过治疗阳痿的草药,荷马和莎士比亚都提到过一种茄科的毒草是对付它的秘方。 在中国,关于阳痿及房中秘药的神话流传了几千年,汉代的腽肭脐,魏晋的五石 散、唐代的秃鸡散,明代的红铅等等,连普通老百姓都相信鹿茸、虎鞭之类的壮 阳药。 但是,科学家一直都没有找到对付阳痿绝对有效的口服药。 许多泌尿科医生都难以忘记那戏剧性的场面: 1983年,全美泌尿学会的年会在赌城拉斯维加斯召开,一位英国医生吉勒勃兰德 雷,在会场上当场脱下他的裤子,让与会者检验他的勃然大物,以证实他给自己 注射的药物产生的令人吃惊的效果。 虽然有些不雅,但此举却被誉为是性科学的一次突破。 然而,谁也不愿意让医生在自己的要害部位打上一针。 现在简单了,只要吃上一粒这宝蓝色的药丸,就会坚强无比,雄风大振。 于是,这蓝色的精灵便备受人们的宠爱。 伟哥,一个创造了奇迹,并正在创造奇迹的蓝色精灵,它的问世,已经造就了一 个全球为之津津乐道的“伟哥现象”。 毫无疑问,这一正在席卷全球的伟哥现象,它不仅仅是医学的,也是经济学的、 伦理学的、心理学的、社会学的、甚至政治现象。本书将从各个视点来剖析伟哥 现象。 那么,伟哥究竟是什么?且待本书一一道来。 第一章 偶然发现的蓝色精灵 历史上许多科学奇迹都来自于偶然的发现。 ──乔治· 萨顿, 科学史家 意外收获 1991年的春天似乎特别寒冷。虽然已是4月,英国肯特的海边小镇威海姆仍然处 于春寒料峭之中。 尼古拉斯·特雷特医生今天起得特别早。他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孩子们在餐厅里吵吵嚷嚷,特雷斯太太正手忙脚乱地帮他们收拾书包。 “莎拉,快将孩子们带上车,我们要迟到了!”特雷特医生一边拿上自己的文件 包,一边披上大衣,大声地对妻子说。 5个孩子在妈妈的带领下,鱼贯而行,挤进了一辆显得有些破旧的卢佛216型旅行 轿车。2个男孩,3个女孩,他们的年龄从4岁到11岁,这使得特雷特医生的家就 像一个幼儿园。 这栋座落在海边的房子看起来与主人的身份并不相符。外墙上装饰着许多牡蛎壳 ,在海风的侵蚀下显得有些破旧。莎拉,一位圆圆脸的英格兰妇女,站在门口向 丈夫和孩子们告别。 特雷特医生将孩子们送到镇上的公立学校以后,便驱车前往实验室。 肯特位于英格兰的东南海岸,长长的海滩和交叉的小河流使这里成为风景迷人的 帆船运动的中心。三明治是属于肯特市的一个小镇,位于北海与内河的转弯角上 ,好像被海水与河水夹在中间。可能是由于它的地理特征,它拥有了与“三明治 ”夹心面包完全一样的名字。海边的三明治是英国人的度假胜地,特别是老人们 喜欢来这里垂钓,所以成了一个著名的钓鱼胜地。 特雷特医生家住在威海姆,到三明治大约有半小时的车程。奔驰在海滨的公路上 ,他的思绪跌宕起伏,难以平静。 今天,将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日子。一项研究了十年的计划,今天将要宣告失败。 谁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40岁的特雷特已经为此工作了十个年头,而今天,一 切都会成为过去。 特雷特医生是制药业巨子辉瑞公司的一名研究人员。作为全球性的跨国公司,辉 瑞把她的研究部门分散在全球各地。辉瑞三明治研究中心,便是她在英国的一个 重要研究基地,辉瑞已在该中心投入了数千万美金,使她成为全欧洲的重要药物 研究中心。 从1980年开始,辉瑞便开始了一项新药研制计划。这项研究主要是针对心脏动脉 狭窄引起的心绞痛,这种病人经常会伴有严重的心前区疼痛。辉瑞研制了一种混 和型柠檬酸盐,叫做“喜多芬”。在动物实验中,喜多芬能改善局部肌肉组织的 血流速度,有效地扩张血管,所以辉瑞决定开始长期的临床观察,希望能够证实 喜多芬可以改善病人的胸痛症状。这项实验便由三明治研究中心来进行。 然而,事情并没有设计的那样顺利。无数次临床实验,成千上万的受试者服用了 喜多芬,然而,它并没有带来预期的效果。绝大部分病人的胸痛症状并没有得到 改善。有些病人甚至抱怨说:“它对我的胸痛一点也不管用。” 残酷的事实令辉瑞的科学家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特雷特医生刚刚接到要停止实验的通知,他已经召集了受试的病人们,今天上午 将在三明治研究中心开会,他将要宣布这一令人不快的结果。 三明治研究中心坐落在风景秀丽的海边,宽敞豪华的大楼显示出辉瑞的不同凡响 。这里聚集着许多顶尖的科学家,特雷特也是其中之一。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受试的病人。特雷特医生的同事,彼得和爱丽斯也早早来到 了会场。特雷特走上讲台,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然后心情沉重地宣布关于喜多芬 的研究将暂时终止。最后,他要求受试者将研究所发给他们服用的喜多芬全部退 回。 会场上一片沉寂。似乎没有人愿意作出回应。 特雷特医生再次低沉地说:“我们非常感谢各位的支持与配合,但是,由于喜多 芬没有给各位带来理想的效果,所以我们不得不终止实验。” 人们开始交头接耳,一位胖胖的老头站起来大声说:“我们不在乎是否进行实验 ,但我们希望继续得到这种药。” “为什么?你不是说它不起作用吗?”特雷特医生感到十分吃惊。 “是的,医生,它对我的心脏看来不起作用,但对我的这儿起作用。”这位72岁 的老人指向自己的裆部。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哄堂大笑。对于严肃的科学实验而言,这是很少发生的滑稽场 面。 特雷特医生感到大惑不解。但事情有些蹊跷。“鲍勃,你能说得清楚点吗?”他 说。 鲍勃是一位心脏病患者,他患有冠心病已有二十余年。在接受喜多芬的治疗过程 中,他一直抱怨说仍然感到胸痛。 鲍勃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每次吃了喜多芬以后,都会觉得有些冲动 。您知道,对我这样的年龄来说,这是不常有的事。消失了多年的青春仿佛又回 到了我的身上。当然,这种事情多少令人难以启齿,不信,您可以问问我的妻子 ,她也许能给您肯定的答案。” 人们又一次笑了起来。但特雷特医生没有笑,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难道是一 种意想不到的副作用?他必须认真对待。 于是,特雷特医生对在场的每一位患者都进行了认真的询问。大部分病人都向他 报告了确实有这种“副作用”,服药以后约1小时,阴茎开始勃起,而且能持续 很长时间。这些受试者的平均年龄已有60岁,他们中有些人由于心脏病、高血压 或肥胖等问题,患有阳痿已有多年,但喜多芬却让他们雄风重振。 一切来得有些突然,也有些意外,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喜多芬可以让男人勃起。 仿佛是黑夜中的一道闪电,特雷特医生的脑子里顿时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 “副作用” 第二天、特雷特医生召集了他的两位同事爱丽斯和彼得一起探讨昨天的意外 发现。 经过了一夜的深思熟虑,特雷特显得十分沉着。 他说:“我们已经触到了一根敏感的神经,我们正面临着一项可能是了不起 的发现。” 特雷特医生开始阐述他的新想法。 很显然,喜多芬用于治疗心绞痛是失败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喜多芬毫无用处 。至少它有这种神奇的“副作用”。这也许是一种新药的开端。看来我们多年的 研究并没有完全白费。现在是我们进行大胆探索的时候了。 我们知道,喜多芬的药理作用是让肌肉松弛,使血管扩张,使血液加快,这 样便可以缓解因心肌缺血而导致的心前区疼痛。但这种作用却在不该发生的地方 发生了。看来喜多芬作用的靶器官不是心脏动脉而是阴茎海绵体。也许我们对泌 尿科的知识还不够深入和准确,但病人的报告无疑证实了喜多芬的作用是存在的 ,这就说明了我们已经发现了可以治疗勃起障碍的一种新药。这真是“无心插柳 柳成荫”。 一个很重要的趋势是,随着心脏病、糖尿病、高血压和肥胖病人的增加,因 此而伴发的阳痿也越来越多,如果我们能够证实喜多芬是一种有效的口服剂,那 么,它的重要性一点也不亚于治疗心绞痛。 我们要开始一项新的调查,首先是证实喜多芬对阳痿的确切效果,然后要弄 清楚它到底是如何起作用的。这需要时间,也需要大家的配合。我们将成为一个 新的研究团队,我们将不断地使我们的发现成为一项新的事业。 特雷特医生越说越激动,他的两位同事也开始激动起来,他们已经意识到随 之而来的会是一项多么令人激动的重要发现。 特雷特很快将喜多芬的副作用写成简要概况上报给辉瑞英国总裁肯·莫兰, 他提出由他继续对这种“副作用”进行调查。这一请求立刻得到了批准。 于是,特雷特小组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很快制订了一项研究计划,开始对喜 多芬的“副作用”进行跟踪调查。 首先是对已经服用喜多芬的病人进行更深入的访谈。一个个真实的故事让特 雷特医生和他的同事们信心百倍。 他们开始征集更多的志愿受试者,消息不胫而走,志愿受试的人们蜂拥而至,似 乎谁也不愿意放过尝试一下这种不知名的“大力丸”的机会。而且,每小时还有 英镑可拿。 研究人员们找来受试者之后,先让他们服下喜多芬,然后让他们观看色情影片, 同时来测量其勃起程度,阴茎的血管压力、硬度等数据。 一件小小的插曲是,第一次实验之后,用于实验的色情影片突然不翼而飞。这让 特雷特大伤脑筋。实验不得不中断了几天,直到他找到合适的影片才重又开始。 特雷特医生全副身心投入了喜多芬的研究和实验,他好像在精心哺育一个一出世 的就注定要轰动全球的婴儿。 后来,由于实验的结果越来越令人满意,许多其他研究人员都加入了进来,像伊 恩·奥斯泰龙等多名科学家。 在三明治的实验已经证实,喜多芬对阳痿患者绝对有效。 三年以后,一份关于喜多芬“副作用”的详细报告送到了辉瑞在美国的研究 中心。上面的署名是尼古拉斯·特雷特医生和他的同事爱丽斯医生。 喜多芬计划:代号UK-92480 在喜多芬之前,辉瑞也曾想在泌尿科药物方面寻找出路。 从70年代开始,辉瑞在制药领域便设定了八个主要研究方向:泌尿系统疾病、冠 心病、感染性疾病、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糖尿病、过敏性疾病、关节炎和妇女保 健产品。 早在1985年,辉瑞已经开始研制能够有效治疗阴茎海绵体充血不足导致勃起障碍 的新药。80年代末,辉瑞在研究方面更进了一步,已经了解到如果能够使阴茎海 绵体束状肌松弛便可以使阴茎充血维持更长的时间。可以说辉瑞已经在沿着正确 的方向前进,只是没有找到真正有效的药物。当有关喜多芬的完整的临床报告送 到研究中心时,辉瑞的科学家们欣喜若狂,他们意识到,真正的机会来了。 快速适应能力使得辉瑞能够迅速地抓住喜多芬带来的机会。当特雷特的报告被正 确评估时,辉瑞毫不犹豫地迅速调整了它的航向。 毫无疑问,一切都将围绕着喜多芬展开。辉瑞迅速制定了完整的喜多芬研究计划 。 首先,特雷特的报告受到高度评价,由特雷特和爱丽斯一起申请了第一项发明专 利。混合柠檬酸盐喜多芬可以有效治疗阳痿。特雷特因此而成为“伟哥之父”。 进一步的临床实验方案及疗效评估手段也很快设计出来。 小规模的临床实验首先是在伦敦及的布里斯特两家医院进行,结果令人相当满意 。科学家们很快在巴黎的国际会议上宣读了他们的试验报告。 1994年12月21日,辉瑞研究中心主席乔治·米伦博士宣布:正式启动喜多芬 计划,这项计划的代号是UK-92480。一系列的医学临床实验开始在全球各地进行 。 这项计划费时颇久。分布在全球的辉瑞的科学家分成20个小组,一共有超过3500 名阳痿患者接受喜多芬的治疗。有近百名科学家参与了这项喜多芬计划。辉瑞的 医疗项目总裁大卫·布林克雷博士领导并组织实施这项计划。 研究小组几乎全部出动,以确保辉瑞成功地占领市场。 为了加快速度,辉瑞同时也扩大了其临床实验的范围。像墨克制药这样的大 企业只会选择最重要的临床基地,而辉瑞却让大半的临床验证由分散的医院和诊 所进行。这种方式大大加快了实验的进程。他们丝毫没有任何束缚。 弗朗西斯·爱德博士,是康奈尔大学医学中心教授,他负责其中一组喜多芬实验 的临床验证。他报告了一个典型的病例。病人年龄为65岁,患有糖尿病、冠状动 脉狭窄及高血脂症。喜多芬对于他和他的妻子是非常成功的。他们说,这药丸完 全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麦克德尔莫特医生负责喜多芬在爱尔兰的临床验证。三年中,他观察了18名志愿 受试者的服药反应。他说:“原本需要用2个月的药物,但一个星期便用完了。 如果我们愿意,我们可以很快找到1000个志愿受试者。这是治疗阳痿的一项了不 起的突破。” 在洛杉矶的一项关于勃起生理过程的新发现给辉瑞的科学家们一个新的启示 ,使他们在弄清喜多芬的药理作用上更进了一步。科学家们发现,从大脑向阴茎 传递性冲动的化学物质是一氧化氮,它又能使局部的环磷鸟苷(CGMP)增加,从 而使血管扩张。而喜多芬使破坏CGMP的一种酶失去作用,因而维持了CGMP在阴茎 部位的血药浓度,从而使动脉血管持续扩张,而静脉回流被最大限度地减少,这 样就使得阴茎能够充分勃起。 为了进行疗效评估,以确定喜多芬的勃起作用能维持多久,他们使用一种特 殊的扫描装置来测量勃起后的阴茎的硬度和重量。在服用喜多芬以后,80%以上 的受试者在没有持续性剌激的情况下,能够充分勃起10分钟。 研究过程中,科学家们很快发现,喜多芬只需要25钟便能使阳痿患者的阴茎达到 完全充血的程度。这种快速的作用是前所未有的。 实验还显示,无论是功能性的阳痿,还是器质性的阳痿,甚至脊柱损伤而导 致的无法勃起,喜多芬都有作用。这意味着传统的阳痿分类已经失去了意义. 当然,喜多芬的副作用也被充分发现了。诸如头痛、视力模糊等。 在这些实验案例中,喜多芬的总有效率为78%,而当时最有效的药物只有20%。 在美国,几乎10个男子中就有一个有不同程度的勃起障碍。而60岁以上的男 子中,这一比例为1/4。现在,喜多芬可以解决问题了。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正如喜多芬临床验证的主持者之一吉尔·塞缪尔博 士所说:“我感觉到我们正处于科学的最前沿。” 当历时三年的喜多芬实验接近完成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科学家们都相信,这将是 一个巨大的突破,也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成功。 伟哥的诞生 林加斯基底,爱尔兰的一个小镇,是一个注定了要名垂青史的地方。它原本是一 个宁静的小村庄,但却名闻遐迩。因为这里是英国著名的黑啤酒──吉尼斯啤酒 的产地。这种啤酒喝起来像是浓浓的药水,但喝过以后,就再也忘不了它的滋味 ,据说还有滋补作用。吉尼斯一直是酒类市场的名牌之一。 现在,林加斯基底又成了另一个著名品牌的产地,而且声名将远远大于吉尼斯啤 酒,这便是辉瑞的新药──伟哥。 在辉瑞来到之前,这里是一个典型的爱尔兰小镇,18世纪的古堡和教堂是它的标 专性建筑。现在,辉瑞在这里圈起了一大块地,种植着一种神秘的植物,当地人 连它叫什么都不知道。 辉瑞来到这个小镇是在1969年,雇佣了一些当地居民做技工或清洁工,给的工资 相当高。成为辉瑞的员工,就得守口如瓶。所以人们只知道这里是一种药物原料 的生产加工地,而不知道它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人们在林加斯基底的小酒吧里猜测着那神秘的植物和神秘的气味。但谁也不知道 那到底是什么,曾经有人想去偷看个究竟,但却被保安人员赶了出来。人们只看 见许多原料被装进大木桶,然后不知运到什么地方。 这就是辉瑞的喜多芬生产基地。现在虽然还处于喜多芬的早期临床阶段,辉 瑞就已着手扩充几条生产线。当然这样做也许会有些冒险。万一后续的试验失败 了怎么办?辉瑞执行副总裁约翰·尼伯拉克似乎甘于冒这个风险,他对喜多芬毫 不怀疑。 林加斯基底开始忙碌起来。因为试验将需要大量的喜多芬,而且还要准备新药的 充足原料。雇员很快增加到300人。 化学家彼得·杜恩及爱尔弗雷德·伍德,完善了制造喜多芬口服药丸的制药工艺流 程,同时也申报了专利。 在专利证书上,还有安德鲁·贝尔和大卫·布朗的名字,以保护这神奇药丸的 知识产权。根据辉瑞的报告,上百名研究人员做出了贡献。领导小组没有把所有 人的名字都写入专利,因为人数实在太多了。 喜多芬的外观被设计成菱形,表面带有光泽的淡蓝色,让人看上去就像是一颗充 满诱惑力的蓝宝石。 蓝色,是男性精力的象征。一位美国科学家在做了多年研究之后认为,从大自然 到人类自身,最富有能量的是蓝色,人类生命之能的颜色便是蓝色。它特别象征 着性的力量。赖恩的“蓝色生命能”学说在70年代大为流行,美国几乎是人人皆 知。 蓝色,也是辉瑞的CI形象。辉瑞的标志便是蓝色的椭圆形,恰与伟哥十分相似。 一个蓝色精灵就这样诞生了。 “得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辉瑞总裁威廉·斯蒂尔兴奋地说。于是,辉瑞的高 层主管们开始征集喜多芬的商标名称。 在许多备选的名字中,一个奇怪的名字一下子吸引了斯蒂尔的注意。Viagra,这 是一个好名字。Viagra是Vigor与Niagara的合拼。Vigor是精力的意思,而Niaga ra(尼亚加拉)则是举世闻名的大瀑布。合起来是“精力如澎湃的瀑布”之义, 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念起来也非常响亮。虽然可能会有人不知道它的正确念 法,但没有人不知道Vigor与Niagara,自然会产生丰富的联想。这个创意实在太 好了,斯蒂尔拍案叫绝。 Viagra立刻被确定为喜多芬的药品名,旋即被注册保护。 辉瑞后来解释说,当初Viagra从好几个备用名字雀屏中选,披挂上阵,是考虑到 在全球行销时,Viagra听起来比较容易被接受,而且容易记住。由于其独特性, 药剂师不容易把它和其他药物混淆,装错药罐。辉瑞还特别申明,它与尼亚加拉 瀑布无关。但人们却能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那澎湃的瀑布,可能这正是辉瑞所追求 的效果。 后来Viagra大行其道,曾有过好几种中文译法。在台湾被译作“威而刚”,从字 面看起来效果不错,但失之太过“刚硬”而不够含蓄。在中国一开始被译作“威 而坚”,也有望文生义之嫌。还是香港的译法最好,“伟哥”,广东音与其英文 读音相近,而且是一种生动的拟人化的译法,更易引起人们的联想。“伟哥”这 一中译名“达而雅”,堪称翻译神典。 一个响亮的名字本身就是最好的推销员。伟哥的魅力从名字本身也在向现代人宣 示它的所向无敌。 历史的突破 要了解伟哥的历史意义,我们不妨打开科学史,回顾一下人类在性药方面的不懈 追求。其中不乏离奇与荒诞,也不乏严肃的探索。有一点是十分肯定的,能够让 男人雄风重振的药物,是人们梦寐以求的灵丹妙药。 远古: 在《相似法典》中,不同文化的古代哲人都分别提到,保持性力的要点是摄 取类似性器官的食物,如形状像男根的鹿角以及像阴唇的牡蛎。 印度:约公元1000年前 古印度的医学手稿中指出,一种岩盐可以刺激性力。著名的《爱经》中记载 了一种壮阳的饮料,由奶酪、蜂蜜、糖、牛奶、甘草及一种洋葱球茎的汁调制而 成。另外一种秘方是公羊的睾丸浸在牛奶中,取汁饮用。 希腊:约公元320年前 哲学家塞奥帕拉斯记载了一种叫做“性之花”的植物,它可以让男人连续做 爱70次。他并没有指出是否是70个不同的女人。在古希腊,“性之花”成为绝对 的抢手货。可惜的是,由于收割殆尽以至于绝了种。 希腊:约公元315前 伟大的亚里士多德记载了狐狸和狼的阴茎中有坚硬似铁的像小棍子似的筋, 后来人们发现鲸鱼也有类似的结构,但遗憾的是,人类没有这种类似铁筋的生理 结构。 中国:公元300年前 民间医生宣称苜蓿是一种强精的草药。 埃及 约公元30年前 埃及艳后克里奥派屈拉将珍珠溶解在醋里,调制成一种特殊的秘方。由于她 常喝这种饮料,所以媚力无穷,以至于凯撒大帝和安东尼将军都醉倒在她的石榴 裙下。而当时颇负盛名的白杨汁被认为是对男人起作用的壮阳剂,但功效似乎并 不强。 罗马 约公元50年 罗马的自然派学者老比利尼写道,姜是一种壮阳剂,用法是将它捣碎成糊, 做成姜饼贴在胃、阴囊和肛门。 罗马 约公元68年 一条文献记载了牛鞭与牛奶混合可以使男人精力旺盛。 英国 约公元1000年 沃姆的大主教伯查德一世,描写了如何制造“爱的面包”。让裸女在收割的 麦田里嬉戏,将麦子按逆时针方向磨碎。吃了这种面粉的男子将被迷惑而成为其 性奴隶。 欧洲 约公元1350年 当时所记载的壮阳剂有:干蚂蚁与橄榄油的混合剂;狗胆汁或驼峰油、蚂蝗 沤汁作为涂剂;红宝石末、金粉、鲸鱼须和其它珍稀的饮料。 英国 公元1605年 莎士比亚在其名剧《马可白斯》中,提到一种酒可以“激发性欲”。但在演出时 这段话都被删去了。 巴黎 1695年 可可第一次从非洲被运到法国。巴黎的医生们首先把它作为一种兴奋剂,并 认为它可能成为增进男性精力的饮料。随后,巧克力便成为一种情人节必备的礼 物。 欧洲 1700年 一种引起沙眼的西班牙昆虫,成为增强性力的营养剂。这种小虫身上分泌的 液体可以使血液很快流向阴茎,但同时也会引起高烧或偶然致死。 伦敦 1750年 约翰格拉姆发明了“天国之床”,能够让躺在床上的人兴奋。这张床可以发 出妙曼的音乐、五色彩光,使人受到敏感的剌激。格拉姆让人们来付费尝试,因 此而成为富翁。水床的销售者们如是说。 意大利 1754年 意大利的风流浪子吹嘘道:每天早晨在美丽女人的胸脯上吃下48个生牡蛎, 便会获得超人的性力而百战不疲。 奥地利 1912年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写道:我们应该重新评估这种可能性,即我们的性本能 本身并不可能得到充分的满足。这位阴茎崇拜之父、俄狄普斯情绪和同性恋潜意 识理论的缔造者指出,阳痿正如其它人类的缺陷一样,是内心反复冲突的一种神 经反射。 1925年 育亨宾,一种来自西非的有毒树皮的提炼物,被兽医们广泛地用来治疗种马 的阳物不举。在人类身上的试验结果说法不同,大多数医生的结论是,有效的反 应是来自于类似安慰剂的效应。 1936年 第一次有效地对切断的阴茎进行了重植手术。二战时期,外科医生们有机会 更完善地重复阴茎修复手术。一项新的技术是将一小块肋软骨移植到阴茎做为替 代。 1948年 爱尔佛雷德·金赛出版了他的著名的《男性性行为》,5 年之后又出版了《女性 性行为》,这两本书被合称为《金赛报告》。他的发现令美国社会震惊,也引起 了莫大的兴趣。他揭示了许多有关性的深藏的隐秘,如手淫的普遍性、女性往往 伪装其性高潮等。金赛的报告使他成为性研究领域里的先驱者,但也使他财产荡 尽、婚姻破裂,被教堂除名。 1952年 为了帮助阳痿患者在性交过程中能够成功进入,医生们用条状丙稀酸材料植 入阴茎。 1954年 威廉·马斯特开始其科学的性研究。3年后佛吉尼亚·艾斯曼也加入进来。他 们两人后来结为夫妇。他们成为性生理研究的领先人物,揭示了女性阴蒂高潮的 重要性,提出了治疗阳痿及早泄的性行为治疗技术。 1964年 “披头士”旋风及口服避孕药的发明带来的性解放运动。 1966年 尽管阴茎植入手术看起来很成功,但医生们对此并不满意。他们在文献中小 心翼翼地指出,手术并不能带来满意的效果。阳痿的成因仍然是个谜。一些文章 指出,过度手淫、长期禁欲、性交中断、夫妻的情趣单调、同性恋及男性更年期 综合症等都可能导致阳痿。 1967年 男性杂志上出现了大量的真空阴茎增大器的广告。 1969年 研究发现神经递质复合胺塞拉多宁能够抑制大白鼠的性反应,同时塞拉多宁 阻断剂PCPA能够增加雄性白鼠的性反应。随后,科学家们发现,这种反应只有 在雄性间起作用,异性间几乎没有改变。 1970年 马斯特及约翰逊在其《性无能》一书中指出,90%的阳痿都是起因于心理因 素或情感冲突。 70年代初 加拿大精神病杂志报道了一种药物阿拉芬尼的副作用。该药被用来对抗忧郁 型的强迫症,但它引起了奇怪的副作用,首先是打哈欠,随后则发生自然的性高 潮。一位男子不得不天天戴着避孕套以免出现尴尬的情况。 1973年 《世界外科杂志》发表了第一个用组织植入手术来恢复勃起的报告。手术成 功地使用阴茎海绵体填充的方法,在阳痿治疗上开创了一个新的领域。 70年代末,80年代初 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很多阳痿是因为生理状况而引起和,而不是心理问题。诸 如糖尿病、高血压、动脉硬化、沮丧、吸烟以及日常用药的副作用等,比精神冲 突更易引起阳痿。 1981年 艾滋病的流行宣告性解放运动的结束。 1983年 在全美泌尿学会年会上,英国神经生理学家吉尔斯·布林德雷在讲座中当众 脱下了他的裤子,宣布他在自己的阴茎里注射了一种长效阿尔法受体阻滞剂,他 举着勃起的阴茎在礼堂里巡回一周,以打消在座的委员们对效果的怀疑。 1984年 使用注射法来引发勃起,使得泌尿学家们能够更好地区别阳痿的成因。在此以前 ,诊断这类疾病就像在漏了气的轮胎上寻找一个小眼一样难。 医疗级的阴茎真空增大器被广泛使用。 1985年 新一代阴茎填充物充斥市场。它们比旧的更易操作,也更可靠。 1989年 联邦食品药物管理局发表了一份声明,指出任何所谓的壮阳剂,从狗胆汁到M &M'巧克力,都不具有科学依据。 1992年 一氧化氮,一种单个氮原子与一个氧原子组成的气体,成为扩张血管和促进勃起 的关键性物质。于是,一些自然疗法的医生便开始把精氨酸当成壮阳剂来出售, 因为它是人体中一氧化氮的制造原料。 在全美健康研究大会上,医生及研究人员最终对阳痿的作出了统一的定义:持续 性不能勃起或勃起不坚,以致于不能满足性活动的需要。 制药业巨头辉瑞公司开始进行喜多芬的研究。喜多芬是一种治疗心脏动脉狭 窄而引起的胸痛症状的口服药。喜多芬未能改善胸痛,但患有阳痿的受试者报告 说服用后有勃起现象。 1993年 由于全球五种犀牛中的四种已濒于灭绝,中国宣布犀角及虎骨等的药用亦属 非法。这时,在台湾和南韩,被认为是强力壮阳剂的虎鞭的价格飞涨。 1994年 马萨诸塞男性研究所的数据显示,循环系统疾病如高血压、高血脂、心脏病 及糖尿病,往往预示着阳痿。患有上述病症的男子如果抽烟的话,大大增加罹患 阳痿的机会。 1995年 FDA准许奥强公司的“卡佛吉”上市。这是一种可以注射的前列腺素E1,成 为第一个治疗阳痿的处方药物。 失败了的心绞痛药物喜多芬,现在被称为伟哥,作为口服剂,表现出治疗阳痿的 肯定效果,甚至对于脊柱损伤的病人也有效。市场及股票分析家们对此一致看好 。 1996年 维维公司的前列腺素E1作为可溶性栓剂,代替了注射剂,获得FDA的批准。 1997年 辉瑞公司的官员前往梵蒂冈,征询教宗对伟哥的意见。因为这种药物具有改 善婚姻关系的巨大作用。教皇对此竖起了大姆指。 1998年 FDA批准伟哥作为第一个治疗阳痿的口服药。世界一下子为此疯狂起来。 有史以来,人类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阳痿特效药。伟哥的问世一下子轰动了 新闻界,也给全球10亿阳痿患者带来了希望。从这一点来说,伟哥,这个蓝色精 灵,真正开创了这一领域的新纪元。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