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888.dyndns.org)◇◇ 《圣经是怎样一部书?》(七) 作者:(苏)雅罗斯拉夫斯基 译者:谭善余 (原作写于一九二二年,中译本据三联书店一九八六年十二月版)   第一篇 世界的创造   第七章 第一次陷于罪恶   你们读完圣经第一章和第二章,就会知道犹太人的诸神艾洛吉姆─雅赫威 对于他们所造的一切感到多么高兴。上帝每天在记事簿上把第一天、第二天以及 整个六天的创造活动记下来时,都指出他所造的世界多么好。上帝看到他所造的 一切都甚好(“创世记”第一章第三十一节)。正因为他是全能的上帝,他一开口, 走兽、昆虫就都从洞里爬了出来,鱼游来了,鸟飞来了,树木和野菜长出来了, 这使得圣经读者兴奋地认为上帝真的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可是不料结果却非常 不好。第三章是这样开始的,在耶和华上帝所造的田野一切动物中,惟有蛇最狡 猾。蛇对女人说:“上帝岂是真说,不许你们吃园中所有树上的果子么?”女人 对蛇说,园中树上的果子我们可以吃,惟有园当中那棵树上的果子,上帝曾说, 你们不可吃,也不可摸,免得你们死。蛇对女人说:“你们不一定死,因为上 帝知道,在你们吃下这些果子那天,眼睛就会明亮,你们便和上帝一样知道善 恶”。(“创世记”第三章第一到第五节)你们看,一切结果是多么不好啊。蛇比 田野一切动物更狡猾,那末究竟是谁把它造得如此狡猾呢?要知道,根据圣经的 说法,一切动物和地上的一切都是上帝造的,这就是说,就是这个上帝(或艾洛 吉姆),或者更确切说,就是圣经诸神使得蛇特别狡猾的。   第二章叙述这些神立了一个园子,并对人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 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创 世记”第二章第十六到第十七节)这实际上算是怎么回事呢?那引诱第一个女人 的蛇又是甚么呢?想必是犹太人的诸神造的那个女人具有易受诱惑的性格,所以 蛇就接近她了。当我们就这条蛇和第一次陷于罪恶的故事询问牧师时,他们对我 们解释说,这条蛇就是魔鬼,原来魔鬼是化作蛇出现在夏娃面前的。但是无论在 “创世记”第一章或第二章,都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过魔鬼。这个魔鬼究竟从哪里 来的?是谁造的?干嘛要造它呢?牧师们对这些问题都是根据“圣经”上各个不 同地方来解释的,更确切的说,他们干脆重覆各野蛮民族和半野蛮民族关于灵魂、 魔鬼和妖怪的神话,说甚么魔鬼也同众天使一样,是上帝造的。马卡里主教(莫 斯科与卡罗勉最高总主教)曾编印了一部牧师们必备的书──“正教教义神学”。 在这部书里,当然没有他本人想出来的任何东西。他只是重覆过去几千年像他一 样的骗子们所宣传的东西。他瞎编上帝为了自己的需要,给自己造了仆人,并称 这些仆人为天使。牧师们对天使是在哪天造的发生争执。有的说,是在造天地之 前,有的说,是在创造世界第一天,有的说,是在第六天以后。他们对天使有没 有肉体也争论了很久。其中某些人,如奥里庚、勉霍基和费阿格诺斯特等人就武 断天使有肉体。但对这个肉体究竟是男的或是女的,他俩长时期地争论不休,后 来决定天使没有性(换句话说,是两性俱备的阴阳人)。但是基督教大多数牧师对 这种解释已经感到羞愧,或者他们实在不愿在信徒眼中名誉扫地,于是就把天使 描绘成没有肉体,并把天使分成“官阶”。这些天使多得很。“神圣的”耶路撒 冷的基里尔说:“请设想罗马各民族是多么众多;请设想现在存在的那些粗野的 民族是多么众多,在一百年内他们又死了多少;请设想一千年内又埋葬了多少, 请设想从亚当到现在该有多少人,可是同天使比较起来,他们还是很少的。天使 是九十九头母绵羊,而人类只是一头母绵羊,况且按区域的广阔也可判断居民的 众多。我们所居住的这个大地,在天空天体密集处只算是一个小点点。因此,包 围着它的天空区域既如此辽阔,那末那里的居民就更多了,而辽阁的天空是可以 容纳它的无数居民的。”   根据神父的教谕,天使都有官阶。马卡里主教说,正教教会应当奉行“神圣 的”亚略巴古的官丢尼修的意见,这就是“天使分为九级,这九级又分为三等, 第一等是接近上帝的,即帝位天使,司智天使和六翼天使。第二等是:权力天使、 统治天使和力量天使。第三等是:天使、大天使和天使长。”   当你们想到教千百万人学这种荒谬的胡说八道,难道不感到可怕吗?你们只 要设想一下:上帝创造天使一来是为了消遣,一来是为了叫他们当传达命令的使 者(因为上帝既没有电话,又没有电报,也没有无线电来把有关他的意志的通知 传达给人们)。上帝本当把自己的旨意印成传单,从天上散发下来,可是不能这 样办,因为他那里没有印刷所,而且天使都是文盲,既不能写,又不识字,也不 能印刷。根据犹太教和基督教的教义,天使的职务,就是整夜地歌颂上帝的荣誉。 那噪声一定极其可怕,想必老天爷早就给吵聋了,根本听不见急急忙忙跑到他跟 前向他哀求的拉比和信徒们的声音。伊斯兰教徒也认为天空住着赞美阿拉神的十 亿个天使。牧师们看到地上的国家制度是这样,在沙皇、国王、苏丹、皇帝周围 有大臣、达官贵人、各级官员,于是按照这个样子捏造了天上的天主,以及围绕 天主的一至十四极的官员。   话又说回来,魔鬼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根据正教教会教义,原来是上帝把 天使造成魔鬼的(嘿,变成了魔鬼的天使可真够好的!)。上帝本来把他们造成善 良的,可是他们自己却变成了凶恶的。你们能想像比这个教义更为荒谬的事吗? 全能的、全知的上帝造了天使,而这些天使过了一个短时期不知怎的忽然满怀骄 傲,不再听从上帝使唤,于是上帝把他们从天上扔下来,使他们变成魔鬼,把无 论是活着的或是死了的人都交在他们手中。他给了魔鬼很大力量。有时候,魔鬼、 撒旦甚至占上帝的上风。恶战胜了善,人就犯了罪。这个教义究竟是怎样产生的 呢?原来这是关于世界上(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里)两种势力──善同恶、光明同黑 暗的斗争的古老教义。古代宗教里都充满着这个教义。他们把有些神描绘成善神, 有些神描绘成恶神,有些神描绘成天使,有些神描绘成魔鬼。他们在有些神身上 体现出对他们有利的自然力量,而在另一些神身上体现出对他们有害的自然力量。 这样的神话对牧师们说来是很有利的。他们捏造一套完整的教义,说甚么能够用 各种巫术、所祷、香炉、神像、蜡烛、十字架以及其他事物和标志来战胜恶,取 得善的胜利。因为他们成了巫术专家,信徒们就得因他们所玩的巫术给他们钱。 要知道,他们在过去和现在都借巫术帮助剥削阶级进行统治。要知道,就是在我 们革命时期,牧师和富农也借巫术进行过反对工人和农民的话动。要知道,不仅 是正教教会,而且还有其他教会──犹太教会、伊斯兰教教会等等,使世界住满 了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根据这些宗教的教义,妖魔鬼怪在监视着地上每个人, 等待人死后犯罪的肉身,以便在基督教、犹太教、伊斯兰教的地狱里在精神和肉 体上折磨他。   这样一来,牧师们便教导说,魔鬼起初本被造成天使的样子。他们究竟在甚 么时候变成了魔鬼呢?关于这点,不论牧师怎样玩尽欺骗伎俩,他们总讲不出甚 么名堂来,但是他们却“确切”知道魔鬼是怎样堕落的。是一下全部堕落的吗? 他们的回答是,否。他们说,首先是为首的,然后带引其余魔鬼,随他堕落。当 然,上帝创造世界如此迅速,他哪能管得了这么多呢!要知道,在六天之内创造 世界和十亿多天使是一椿很不简单的事啊!这个老天爷当然没有发觉自己造出了 一个以后煽动所有不愿服从他的其他天使一同作乱的捣乱者。神父们对于第一个 堕落的天使究竟是谁争论不休。有的断定是所有天使中最完美的一个。有的赎予 这个天使以最高的神的阶级,说许多天使都得服从他,可是他却煽动这些天使作 乱。甚至关于这些变成魔鬼的天使是因甚么罪恶堕落的,神父们也有一套不同的 说法。他们当中有人武断说,是因为这些天使跟人的女儿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 并引圣经上的话说:“上帝的儿子们看见人的女子美貌,就随意挑选,娶来为妻。” (“创世记”第六章第二节)有的武断说,当头一个人还没有出世的很久以前,天 使早就堕落了,他们的罪恶就是妒嫉(而使他们其有妒嫉心的究竟是谁呢?)。最 后,有人武断说,第一件罪恶是骄傲(可是骄傲是从哪里来的呢?)。魔鬼还要做 多久呢?他们还能再一次地成为天使吗?教会对这点的回答是,魔鬼已被判处永 远服苦役,同时他们要遵照全能的上帝的旨意永远执行折磨人的职责,因为没有 上帝的旨意,甚至连一根头发也不会从人的头上落下。   现在让我们回到人怎样陷于罪恶这个问题上来。这就是说,根据牧师们捏造 的神话,曾被造出来作为地上天使的魔鬼钻进了蛇的身上,并且说服夏娃吃那分 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但是请注意,魔鬼并不是说“一个神”,而是说:“你们将 像众神”一样知道善恶。事实上,不论是“创世记”第一章或是第二章,或是其 他许多章,就是在整个“创世记”一书里,凡是称上帝为“艾洛吉姆”的地方, 都不是指一个神,而是指许多神,因为“艾洛吉姆”这个词的意义,是“伟大的、 强有力的众神”。这些伟大的、强有力的众神禁止人吃某些果子。他们害怕人吃 了那些果子就将像他们一样。   但是,圣经所载第一批人也许已经是反抗自己的统治者、反抗众神(艾洛吉姆) 的造反者。于是女人见那棵树的果子好作食物,愉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 能使人有智慧,就搞下果子来吃了,又给她丈夫,她丈夫也吃了。他们二人的眼 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体,便拿无花果树的叶子为自己编作裙子。 (“创世记”第三章第六到第七节)由此可见,亚当和夏娃都吃了禁果,可是他们 哪个也没有死。原来犹太人的众神──艾洛吉姆是空吓唬人的。但是,如圣经所 叙述的,就是在这同时,天起了凉风,耶和华上帝在园中行走,那人和他妻子听 见上帝的声音,就藏在园里的树木中,躲避耶和华上帝的面。耶和华上帝呼唤那 人,对他说:“你在哪里?”他说:“我在园中听见你的声音,我就害怕,因为 我赤身露体,我便躲藏了。”耶和华说:“谁告诉你赤身露体呢?莫非你吃了我 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么?”(“创世记”第三章第八到第十一节)   请注意,圣经诸神是禁止人的家庭吃某种树上的果子的。他们赋予这种树以 神秘奇效的作用。野蛮人把某些事物现为禁忌也正是如此想的,因为原始人认为 在某些动物身上,或是在植物里,或是在石头里,或是在一切事物里,都隐藏着 神和精灵,隐藏着善与恶的力量,可以决定生死存亡。圣经上的犹太人的诸神, 同这些野蛮人比起来简直没有甚么差别,他们也有禁忌──禁树。这些神立了 一个园子,出身于亚当和夏娃家庭的人就在这个园子里劳动,并看守这个园子。 造好了这个园子并休息过了的诸神,当天气热的时候,降落在这个园子里,在园 子里的树荫下走来走去(天空中想必是没有森林的)。这些神说着犹太话,亚当和 夏娃甚至能够躲避他们,而这些全能的、无所不见的众神在树林里却怎么也找着 他们,因而要叫唤亚当:“亚当,你在哪里?”这可真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了,根 据牧师们说,上帝在事前就应当知道一切的,那为甚么这个全知的上帝还要问亚 当呢?信徒们说:“这是为了考验亚当。”好吧,既然上帝是全知的,事前就该 知道亚当要说些甚么,那末干嘛还要考验亚当呢?   亚当在回答上帝时,当然要把责任推到妻子身上。他说:“你赐给我与我同 居的女人,她把那树上的果子给我,我就吃了。”其实亚当是完全对的。如果真 有圣经上所说的那一切,如果真有上帝造了夏娃,那末对夏娃,上帝是应当负完 全责任的。如果这个上帝把夏娃当作小孩交给亚当去教养,而也把她教坏了,那 倒还可以质问他;可是要知道,他和她同居了总共只有几天,而且当时完全无知 无认识,因为他还没有吃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   犹太人的上帝这样开始审问夏娃:“耶和华上帝对女人说:“你作的是甚么 事呢?”女人说:“蛇引诱我,我就吃了”。”夏娃也是对的,因为造出诱惑力 的也的确不是别个而是圣经所说创造了一切的上帝。夏娃的那番理由充足的回答 本当使艾洛吉姆感到惭愧(假使他是正派人的话),因为这条教唆者──蛇是他差 遣的。可是他听了她的话以后,却痛骂和诅咒他自己所造的蛇。耶和华上帝对蛇 说,“你既作了这事,就必受咒诅,比一切的牲畜野兽更甚,你必用肚子行走,终 身吃土。”(“创世记”第三章第十四节)艾洛吉姆的嘴咒有多么可怕呀。事实 上,我们研究动物得知,蛇完全没有受到这种诅咒,大自然也没有使他受到委屈, 他比其他许多动物行动得更迅速灵活和有力,很能适应周围的环境,而且她也决 不比它们更该死,当我们读到圣经上所说这个怒气冲冲的野蛮的艾洛吉姆要叫蛇 终身吃土的时候,简直要发笑。事实上,蛇是绝对不吃土的,谁都知道,蛇吃青 蛙、老鼠和其他动物,而热带地方的大蛇甚至能吞下小牛。由此可见,蛇简真没 有听这位犹太人的上帝的话。犹太人的上帝又对那女人说:“我必多多增加你怀 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 (“创世记”第三章第十六节)你们只要想一想,尤其是你们妇女只要想一想:当 你们怀了孕,当你们临盆生产,以及当你们流着血,受着病苦的时候,根据野蛮 的宗教神话,说这并不是由于你们身体的生理结构不够完善才致生育受痛苦,而 根据“神圣”教会的说教,却说这是由于远古时候,亚当部落有一个名叫夏娃的 女人吃了一个小果子的结果。某个小孩偷了果园里园主禁止吃的果子,园主仅仅 为了这一点而咒骂他的世世代代的子孙,你们将怎样谈论这个园主呢?你们会说 他太残酷、野蛮、是个疯子,可是犹太人的上帝(也是基督教的上帝),为了一个 果子却把人类咒骂得更凶。牧师们利用这样的神话并不是为了证明上帝的残忍, 而是为了劝人相信人类的一切苦难都是由于“原始的罪恶”,由于正当和夏娃吃 了禁果。这种思想对一切时代的剥削者都是有利的。牧师们利用这个神话劝劳动 者相信他们在剥削者──资本家和地主所统治的社会里受到的苦难,是莫须有的 夏娃在莫须有的极乐园偷吃了果子所遭到的惩罚。在各国尚有被牧师欺骗的千百 万人相信这一点。而这一点正好阻碍人们摆脱苦难,摆脱资本的统治。   相信这点难道不令人感到害羞吗?请你们看看整个动物界吧。动物在生育的 时候,譬如母牛在生小牛的时候,难道不痛苦吗?它们在分娩的时候,难道不常 发生死亡吗?怎么圣经并没有谈到牛的罪恶?母牛生育也要受病苦,她究竟犯了 甚么罪呢?你们只要研究科学,就会知道关于生育痛苦的原因的神话是多么荒谬, 你们就会知道,人体的结构有许多不适当的地方,人的痛苦感觉就是由于身体结 构不完善,由于人们仍然过着不健康、不正常的生活,而在阶级社会里,毫无人 性的剥削制度,更给劳动者的生活造成了极其困难的条件。但是女人生小孩决不 是一定要感到痛苦的,在苏联,科学上的成就已使大批的无痛分娩成为可能的了。 苏联科学家消灭了旧日的上帝的惩罚。   上帝并不满足于诅咒女人和蛇,他还诅咒整个人类和整个大地。上帝又对亚 当说:“你既听从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他必为你 的原故受咒诅。你必终身穷苦,才能从地里得到吃的东西。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 蒺藜来,你也要吃田间的野菜。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 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创世记”第三章第十七到 第十九节)当小孩子给甚么东西碰伤的时候,他就认为那碰他的东西是有罪的, 他有时给桌子和墙壁碰了,就打桌子和墙壁,同时说,“我也给你一下。”野蛮 人同这个小孩是没有多大差别的。要是他被落下的石头打了,他就认为这块石头 是活的,要末向它祷告,祈求别使他再受灾难,要末就诅咒那块石头,打那块石 头。犹太人的上帝同这个野蛮人也没有多大差别。他诅咒大地,而据圣经神话的 说法,地并没有对他做甚么不好的事,况且他似乎还是他造的。尽管有这些显然 不近情理的地方,可是对牧师们和剥削阶级来说,圣经仍旧是一种极好的工具, 因为他们可以用来向劳动者证明:他们只有汗流满面才得糊口,也就是只有流血 流汗,辛辛苦苦干活才能得到吃的东西。劳动者命中注定要终身荆棘和蒺藜,也 就是吃田里的杂草和田间的野菜,但是,为甚么各国富人和地主资本家老爷们从 来不吃荆棘和蒺藜和田间野菜,而是想吃甚么就能吃到甚么,而且吃的尽都是山 珍海味呢?为甚么他们不汗流满面才得糊口呢?是否上帝只诅咒劳动大众,他的 诅咒并不及于老爷们的身上呢?   除此以外,上帝变成了裁缝,“为亚当和他妻子用皮子作衣服,给他们穿。” (“创世记”第三章第二十一节)(真是样样在行的能手!)原来第一个裁缝是缝制 皮衣服的。这样一来,在天国里就开起了第一家缝纫工厂,挂着这样的招牌: “雅赫威─艾洛吉姆公司,专制皮衣。”上帝把衣服给了他们后,说:“那人 (指亚当)已经与我们相似,能知道善恶。现在恐怕他伸手又搞生命树的果子吃, 就永远活着。”耶和华上帝便打发他离开伊甸园,去耕种他所自出之上。于是上 帝把他赶出去,并在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和四面转动发火焰的剑,要把守生命树 的道路(“创世记”第三章第二十二到第二十四节)。换句话说,亚当和夏娃被流 放到不太远的地方,罚做终身的苦役,而在犹太人的诸神和雅赫威艾洛吉姆这个 庄园和公司入口处则派了手执发火焰的刀剑的天兵,禁止任何人进去。但是,因 为亚当和夏娃已不再是艾洛吉姆的奴隶,他们就像被释放了的奴隶一样,获得了 衣服。   请记住,根据圣经的说法,极乐园是建在地上,甚至那个地方以及流经那里 的河流都经注明,并且这些河流现在都在,是亚洲和非洲的河流。所有这些地方 都已调查清楚,没有一处无人到过,而且现在在这个地方还住着人,但绝对没有 甚么伊甸园。   圣经关于女人和男人的关系的话,也可以说明原始人的生活条件。“创世记” 第二章第二十四节说:“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可是第 三章第十六节说的却完全与此相反:“艾洛吉姆向女人宣布说,你必恋慕你大夫, 你丈夫必管辖你。”这是甚么意思呢?这就是说,曾有过这样的时期,不是男子 娶女子为妻,管辖女子,而是女子留在自己母亲家里,招赘男子。在地上曾有过 一个时期是母系氏族制度,那时家庭的家长是女人,后来由于经济生活条件和取 得生活资料的方法发生变化,男子成了家庭的家长。男子便开始娶女子为妻和管 辖女子了。那时女子对丈夫就像圣经上的路得说过的一样,说:“你往哪里去, 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上帝 就是我的上帝。”   在这整个神话里,根本没有甚么“神圣的”地方,有的只是被后代编写这些 关于野蛮时代的回忆录的人,弄得错综复杂、不可理解的遥远古代的回忆录罢了。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888.dyndn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