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 ———————————————— 韩忠朝申报中国科学院院士中的弄虚作假行为 实言 一．韩忠朝称是巴黎第VII大学教授、研究室主任、博士生导师有假 韩忠朝在他主编的《造血干细胞理论和移植技术》一书中，称自己是“巴黎 第VII大学教授及博士生导师”，但未写明何时、何地被聘任。2001年3月韩在填 写中科院院士“被推荐人登记表”中，称“1996.10-1997.9巴黎第VII大学研究 室主任、教授”，看来，任职时间只有1年；原来称是巴黎第VII大学的“博士生 导师”，这次不知为何不填写了？ 我们要问，巴黎第VII大学聘任韩为研究室主任、教授，是巴黎第VII大学哪 个研究室的主任、教授？韩原来称是巴黎第VII大学的博士生导师，现在为什么 去掉了？ 巴黎第VII大学是法国一所较有名的大学，韩忠朝称自己是“巴黎第VII大学 研究室主任、教授”，应当有巴黎第VII大学研究室主任、教授的聘书和相关合 同。我们根据几位在法国血液血管研究所(IVS)工作的同志提供的材料，证明韩 忠朝不是、也不可能是法国巴黎第VII大学教授；韩是在法国一个私立的血液血 管研究所（IVS，该研究所挂靠在巴黎第VII大学）担任过研究室主任，而决非法 国巴黎第VII大学研究室主任；至于博士生导师，在法国根本无此称号；我们从 法国“Government France Journal Office” 1996-1997教授名单上和巴黎VII 大学网页上（www.sigu7.jussieu.fr/comm/composition/p7pres.htm）都未查到 有韩忠朝，更谈不上韩是法国巴黎第VII大学研究室主任、教授和博士生导师了。 我们认为对韩忠朝是不是巴黎第VII大学研究室主任、教授和博士生导师的 问题，必须彻底查清。韩忠朝必须出示他的巴黎第VII大学研究室主任、教授和 博士生导师的聘书和相关合同，否则，就是对组织的欺骗行为。 二．韩忠朝填写的经历有重要隐瞒 韩忠朝在他主编的《造血干细胞理论和移植技术》一书中所写的自我介绍材 料称“1986.6-1996.9在法国学习和工作”；韩在招聘为血研所所院长作自我介 绍时，以及最近在天津日报上（2001.2.28）均称他在法国学习和工作了11年。 2001年3月，韩忠朝在申请中科院院士“被推荐人登记表”的简历一栏中，分阶 段写明了1986.6至1996.9在法国的经历和担任的职务，表明韩1986.6-1997.9一 直在法国学习和工作。 1986.6 – 1988.9 法国西布列塔尼大学医学院 助理研究员 1989.10 – 1990.4 法国巴黎第7大学 博士后 客座研究员 1990. 5 - 1996.9 法国血液血管研究所（IVS）研究室主任、 研究员 1996.10 –1997.9 法国巴黎第7大学 研究室主任、教授 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材料，1991年，韩就回国独资经营了一个“上海贝特生物 技术有限公司”，并且韩忠朝的公司经常在全国血液学相关的学术会议上租展台， 作宣传，血研所多名教授可以证明这个事实。从上海细胞所的网站上我们查到： 韩忠朝于1993年至1996年在中科院上海细胞生物所工作，并担任该所的中法合作 血管和血液细胞生物学研究室的主任；后因韩忠朝与细胞所关系不好，被迫辞去 了细胞所的工作，专门经营贝特公司。之后，韩才与血研所联系，由医科院招聘 来到血研所。显然，韩是有意隐瞒了在上海工作的这段经历。 我单位张君奎教授曾经在细胞所工作过，了解韩早在1993-1996年就在上海 细胞所工作。当韩来所作自我介绍时，称他是“1997年回国工作的”， 张君奎 教授便向党组织反映：“韩实际上早已在上海工作了”。韩得知后，将张教授叫 到他的办公室，当面威胁张：“不要乱说，否则，你要负法律责任” 。 韩为什么要隐瞒在上海工作的这段经历？无非是1）、把自己描绘成长期在 法国工作，是长期在国外工作的专家。2）、自己曾经搞过公司，怕因此影响自 己学者的身份。3）、在上海细胞生物所合作期间做了一些侵犯细胞所利益的行 为，被细胞所领导终止合作，怕人知道，有损名声。 四．韩忠朝来所后科研工作无多大进展，为当上院士利用职权搞邪门歪道 韩忠朝被招聘来所任职4年间（包括一年多在待聘中），未进过实验室做过 一次实验，科研工作无多大进展，但韩为当上院士，以借医科院血研所的名义， 利用职权搞邪门歪道，一次又一次申请院士，今年已是第3次申请了。 这次韩忠朝申请的是中国科学院血液学、细胞生物学专业的院士，可韩忠 朝连中华全国血液学会和细胞生物学学会的委员都不是。为了成为中华全国血液 学会的委员，韩不惜利用职权将他人拉下，换上他自己，结果没有成功，便公然 在行政会议上指名诽谤原中华全国血液学会主任委员李家增教授，影响极为恶劣。 为了申请院士有个学会负责人的头衔，于是，韩又利用手中的权力千方百计搞了 个类似的头衔。请看下述事实： 韩从未学过中医，也没有搞过中西医结合的工作，但利用他与医科院院长 巴德年的关系，于2000年8月当上了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常务理事。韩一当上常 务理事，自吹自雷，便拉关系，不到半年竟被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常务理事扩大 会推荐为“两院院士候选人”。接着，韩以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的名义，于2001 年6月在天津召开“第一届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血栓止血与血管生物学学术会 议”，会议仅仅收到26篇论文摘要，在国内许多知名学者没有参加的情况下，便 以“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的名义成立了“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血栓止血与血管 生物学专业委员会”，韩终于当上了首届“主任委员”。由于韩申报院士时，该 学会尚未成立，韩在“被推荐人登记表”中迫不及待地填写了该学会的筹备组负 责人。中华全国血液学会实际上早已成立了“止血血栓专业组”，也有专业杂志， 韩曾经想当该专业组长，因为没有获得与会代表的支持，没有成功。可见，韩并 不是根据国家需要成立必要的学会，而是想有个学会“主任委员”，便于申报院 士。 韩为了满足申请院士的有关要求，与范泰平教授(Tai Pin Fan，在英国工作) 在天津召开过两届“中国国际血管发生和造血学术会”，每次收到论文摘要只有 三、四十篇，出经费请几位国外专家参加，国内参加人数也很少。韩在“被推荐 人登记表”中便将它列为国际会议，韩在这个会议上做了报告，也算在国际会议 上做了报告，担任了“大会主席”。2001年9月在第2次中国国际血管发生和造血 学术会中，用了半天时间，韩搞了个“北方干细胞论坛”（只几个人发言，未作 任何讨论）。这实际上是为了韩装点门面。 在科技成果鉴定上，韩忠朝也是用尽心计的，参见我们向中科院生物学部的 投诉材料。最近又搞了一项成果鉴定（关于巨核细胞调控的研究），报国家自然 科学奖，也主要是在国外完成的工作，并将血研所宋玉华教授有关巨核细胞的研 究工作并入其中，以韩忠朝为第一名。其实韩从未与宋玉华教授共同工作过。 至于韩忠朝对外宣传中的浮夸、虚假作风，更是不胜枚举。当我所脐血库建 立初期，只保存几份脐血，可对外称已保存500份。在炒作脐血干细胞保存中， 原说5年间要达到10万份，现在称设计储存能力为50万份，年产干细胞产品2000 人份（天津日报 2001年9月3日），称亚洲第一家。要知，目前全世界保存的脐 血还不到7万份，使用率平均为3.8%，我国最低，只有0.4%。保存如此大量的脐 血，不说是否可能，实际上有这种必要吗？搞这种假大空、脱离实际的工程，必 将给国家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韩忠朝利用国家引进人才的政策，在血研所担任领导职务，来所不过4 年半，却两次申请中科院院士，一次申请工程院院士，并且为了当选不惜弄虚作 假，这样的人决不能让他混进院士队伍。希望方先生帮助我们查清韩忠朝在法国 的真实身份，揭露他的真面目。 附录： 天津脐血库的成立及其经营指导思想 天津“协和干细胞基因工程有限公司”是由北京华银集团、上海望春花股份 有限公司和中国医学科学院血液学研究所三家合资成立的，其主要业务是脐血干 细胞保存，而自体脐血库是该公司的主要营运业务，该公司的董事长是李德福， 总裁是韩忠朝。 一、 韩忠朝其人 1991年从法国回国后开了一家“上海贝特生物技术有限公司”，1993年被中 科院上海细胞生物学研究所聘为中法实验室主任，按照中法双方签订的合同，法 方出资50万法郎，中方出资50万人民币。但是在实施过程中中方的资金如实到位， 而法方的资金却汇入了韩忠朝私人的贝特公司移作他用。细胞所上诉到中科院， 中科院领导考虑到当时的政治环境，为了怕影响中法关系而未与追究。此外，韩 在细胞所期间以细胞所的名义曾与杭州九源基因工程有限公司签订了合作开发血 小板因子4（PF4）的协议，九源公司出资100万，首付30万。但是此款没有经过 细胞所财务部门，由韩忠朝自己花掉了。更为恶劣的是，韩忠朝没有履行协议， 拿不出可供开发的PF4技术资料。九源公司找到了细胞所，当时担任所长的郭礼 和教授气愤地说：“韩忠朝拉了屎，却让我们给他擦屁股。”九源公司怀疑韩忠 朝的PF4成果有假，认为是一场骗局，不敢再投资了。细胞所所长找韩忠朝谈话： 如果打算留在细胞所，就不准从事贝特公司的商业活动，如果继续从事商业活动， 就不允许留在细胞所，并限期答复。1996年韩在限期内递交了辞职书，离开了细 胞所。 1997年医科院公开招聘血研所所长，韩写信应聘，当时血研所副所长李家增 曾写信给医科院院长巴德年，不同意韩任所长；但是在血研所前所长郝玉书的推 荐下，巴德年没有经过认真的调查了解，就聘任韩担任血研所所长，任期3年。 1997年8月到任，至今4年半，医科院没有续聘韩。韩迄今为止仍然是“上海贝特 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他到任后，只获得一些国家和地方政府的政策 性基金，科研上没有新的成果；他自己大肆宣传的PF4主要是在的法国工作，却 在天津申请成果奖，开鉴定会。所谓3个专利只有申请号，4年多来一项也没有开 发利用。韩本人也不是搞临床工作的，因此他把主要精力放在开发上。1999年他 成立了天津干细胞研究中心，开始建立脐血库。开始与四川宏达集团合作，后来 韩撕毁协议，赔偿对方违约金100万。 二．天津“协和干细胞基因工程有限公司”的成立 此时，由房地产业转而进入投资业的华银集团正在寻找投资项目，该集团收 购了上海望春花股份有限公司，实际上用董事长李德福的话说是“因炒作股票却 变成了股东”。2000年8月，在天津市政府主要领导的撮合下，李德福找到了韩 忠朝，经过彻夜商谈，李还咨询了在美国的有关人士，对方告诉李“投资脐血干 细胞项目短、中、长期都合适，将产生巨额利润。”李在向韩了解了这个项目的 商业运作模式，韩忠朝提出了“一次花4-5千元检测费，每年交几百元的保存费， 为自己的孩子保存一份脐血，为孩子的生命之旅准备一把保护伞”的脐血自身保 存的盈利模式，于是李德福和韩忠朝共同确立了以“生命银行”为口号，通过脐 血自身保存进行盈利的模式。由华银集团、上海望春花股份有限公司和中国医学 科学院血液学研究所三家合资成立的“协和干细胞基因工程有限公司”的主要业 务，该公司的董事长是李德福，总裁是韩忠朝（年薪15万）。韩忠朝同时担任上 海望春花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韩在法国的老板雅克.康担任望春花公司的独立 董事。 三．天津“协和干细胞基因工程有限公司”的商业运营和新闻炒作 2001年5月8日，国际红十字会的主题是“捐献骨髓，珍爱生命，展示人道的 力量”，韩忠朝大胆地对了一副下联：“储存脐血，奉献爱心，构筑生命的银 行”，并且宣布协和干细胞基因工程有限公司已经保存自身脐血250份。（以上 事实摘自2001年5月14号出版的科学时报的专访）。 实际上协和干细胞基因工程有限公司从开始成立，就以自体干细胞库为主， 进行了盈利性的商业经营活动。 2001年8月20日望春花公司的公告称“建库3个月来，已经进行干细胞储存近 千例，销售收入154.53万元”,同时在展望下半年的工作时称 “进一步开发除天 津以外的其他省市地区干细胞存储市场，与当地伙伴共同建设若干干细胞分库， 建立更加完善的商业运营模式，不断扩大干细胞存储的市场份额，力争做到当年 投资当年取得丰厚的经济收益。” 2001年10月18日，协和干细胞基因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长李德福在接受记者采 访时表示：公司今后将在全国按照统一标准建立15个“生命银行”连锁店。 2001年10月29日，财经时报报道了记者对李德福的访谈，李谈到：“如果脐 血自体库2年内达到10万份的规模，预计2002使（望春花）每股收益达到0.4元” (按照望春花总股本1.56亿计算，可盈利6000万)。“目前公司与全国100多家医 院及5、6个城市已经展开了建立分库的工作”。根据我们看到的新闻报道，目前 已经在北京、上海、深圳、湖州等地建立分库，其中北京和深圳分库已经开始采 集保存自体脐血。协和干细胞基因工程有限公司副总裁陆敏对记者畅言了自体库 的盈利前景，称自体库“投资回收期4-5年”。 为了尽快达到产业规模，或者说尽快实现盈利，韩忠朝和协和干细胞基因工 程有限公司不仅展开了新闻炒作，而且在自体脐血保存中还存在许多问题。 首先，他们在儿童白血病的发病率上误导群众，在媒体上宣传“白血病等造 血系统疾病50%以上发生在儿童”，这是不负责任甚至是有意欺骗的宣传。根据 我国肿瘤流行病学调查研究的结果，我国白血病的发病率为10万分之2-3，在儿 童肿瘤中白血病约占50%，众所周知儿童肿瘤的发病率是很低的，因此按照年龄 分布，儿童白血病发病率在10万分之2以下，远远低于人们被雷击死的概率（三 万分之一）。因此儿童接受脐血移植的概率是极低的，（10万分之1左右）。万 一儿童患了血液病，那么遗传性的血液病（如血友病、地中海贫血、范可尼贫血 等）肯定不能用自身脐血移植，根据2001年最新的报道，儿童白血病许多有遗传 因素，因此也不能用自身脐血移植。为了10万分之1的可能，花费大量的金钱， 保存的脐血却不能使用，请问这是不是误导和欺骗群众？ 其次，在宣传中韩声称脐血可以治疗包括遗传性疾病和艾滋病在内的30多种 疾病，并且能够延缓衰老，不知道他们的根据何在？目前国内外脐血移植仅仅进 行了1000多例，自身脐血移植还没有报道，干细胞扩增技术大部分工作处于探索 阶段，如此包治百病、延年益寿的宣传缺乏科学依据。 第三，韩忠朝等人在天津以及其他媒体上炒作“天津脐血库通过国际验收”， 实际上那次活动不过是5、6名国外同行的考察，属于民间的科技交流活动。卫生 部迄今为止没有验收一家脐血库，没有验收的脐血库是不能进行异地采血、异地 建分库和进行盈利性的经营活动。 第四，天津脐血库为了追求商业利润，对一些自体脐血保存的用户，即使采 集的脐血体积不足、有细菌污染或病毒感染，从科学角度讲不适合进行保存的脐 血仍然不向储户说明，继续收费保存。并且严令脐血库的工作人员严格保密，不 许走漏半点消息，否则将要严惩。 第五，韩忠朝宣称“脐血是宝”，“如果没有企业的参与，每年1200万份新 生儿的脐血会被白白浪费。”，如果每年保存1000多万份脐血，需要200个50万 份容量的脐血库，那将耗费多少宝贵的人力物力？既然每年都有1000多万新生儿 的脐血，那么这个“宝”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注：以上有关脐血库的报道分别来自上海证券报、证券周刊、财经时报以 及韩忠朝李德福接受记者采访后的新闻稿。这些文章可通过GOOGLE网站检索到。） 四．自体脐血库的前景堪忧 首先，自身脐血不能治疗遗传性疾病，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连韩忠朝本人 在深圳的一次发布会上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至于韩忠朝所说将来可以通过基因 治疗手段纠正缺陷的基因，也是一种推测，如果随着骨髓库的发展，可以为患者 提供正常的干细胞，何必花费大龄金钱，使用“纠正了缺陷基因”的干细胞呢？ 其次，许多儿童白血病和肿瘤具有遗传因素，如果患者再输入自己的脐血干 细胞，势必增加复发的机会；此外，脐血干细胞中免疫细胞功能低下，不利于接 受移植的患者进行免疫重建，也增加了肿瘤复发的机遇。 第三，人们再想一想，国外的脐血库脐血发放率不到10%（韩忠朝自己也承 认为6%左右），而国内最大的山东脐血库（库存7000多份）只发出脐血35份，发 放率不到千分之5，北京脐血库（库存4000多份）只使用了20例，发放率也不到 千分之5，即使达到世界水平的6%，仍然有94%被保存的脐血白白浪费，这必将导 致每份脐血成本的大幅提高， 第四，随着中华骨髓捐献者资料库的扩大，人们公益意识的提高，近几年将 是造血干细胞捐献者资料库迅速扩容的阶段。这对自体脐血库是一个很大的冲击。 更何况保存的脐血干细胞年递减率是多少，儿童长大后是否能够满足使用，都是 一个未知数，任何一个环节的疏漏，都可能造成储户与脐血库之间的法律纠纷。 另外，国内其他几家公共库也可以提供HLA匹配的脐血干细胞，这也对自体库形 成很大的竞争压力。 干细胞是一项高科技产业，同样蕴含着高风险，如果保存10几年后的脐血干 细胞因为质量问题、组织配型不相和、成本过高、或者被更合适的骨髓干细胞取 代，不再适合临床应用，那时将给自体脐血库的经营者、储户和投资商带来不可 弥补的损失。希望领导慎重决策，不要被经营者描绘的美妙前景所迷惑，给国家 集体和个人造成重大的损失。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