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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刘华杰文想起的故事

话劫灰

看了刘华杰先生的文章，正巧新语丝网站又在讨论冯巩硕士
的英语学习问题，使我想起马宗晋院士的一个博士生的故事。

话说石油部有一个陈姓小官僚（这里暂隐其全名），仗着石
油部财大气粗，每年手里握着成百上千万的经费，本来日子
已经过得很滋润。前两年忽然想起头上还缺一顶博士帽子，
于仕途上更上一层楼缺了些资本。于是他开始琢磨怎样能用
手上这点权弄顶博士帽戴戴。经过一系列运作，详情这里只
好略去，最后找到马宗晋院士。双方一拍即合，达成的协议
是：陈某给马院士一个五百万的项目，马院士“亲自”带出
陈某这么一个博士。这石油部还真不含糊，五百万经费说话
就拨了过来。剩下的，就看马院士怎么“陪太子读书”了。
这陈官僚虽说官场上颇有一套，毕竟多年不作学问了。首先
这英语就是要命的事儿。好在五百万毕竟是有威力的。马院
士“拿别人的手短”，亲自作主：博士英语可以由陈某自己
找地方进修通过。于是陈某凭着在石油系统多年经营的关系
网，终于从一个石油部下属院校开来了一张英语班结业证明。
此例一开，其它博士学业当然都顺利通过，据说博士帽已快
要到手。我敢说马院士所在的中国地震局地质所（http://
www.eq-igl.ac.cn)所培养的一百多名博士中，这是唯一的
一位靠石油部下属院校英语班结业证明混过关的。

我说这个故事，不是和马院士个人过不去。凭心而论，马宗
晋院士已算是院士中为人较清正的。正因为如此，才说明如
今学术界的溃疡有多严重。石油部的一个小官僚就可用五百
万买个学位，当然也是上行下效。看看美国得克萨斯那些与
石油部有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暴发户们，就不难明白为什么
中国石油工业的生产效率还不到国际平均水平的十分之一了。

最后想起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吴征买博士文凭一事。这吴某
人当初恐怕实在是财力还不济，才买了个克莱登。要是早点
儿象现在这么发达，干脆掏个五百万，那能买到的可是堂堂
院士博士弟子的文凭呢。不过要是没买那个克莱登，发到今
天的那些玩儿法恐怕也就耍不开了。唉，怎么都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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