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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焕明与徐冠华“对话”各执一词，我们该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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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报载：中科院基因组研究所所长杨焕明逢人便讲：“在SARS面前，中国科学家
整体打了败仗。中国科学家此次之败并非败在技术、资源、人才上，而是败在科
研意识和科研机制上。汪建博士数下广东寻找病毒标本都无功而返，显示出我国
科研攻关向来条块分割，缺乏统一协调的合作机制。国有科研机构养成了‘等任
务’的传统习惯，科研院所、科研人员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国家几个中长
期的科研计划，都希望从那里面去找项目、找经费，然而对市场上真正急需的，
尤其是出现了像SARS这样与人民生命安全相关的紧急情况，特别需要科研人员主
动出击的项目，很少看到有人出来积极请战。另一个显而易见的弊病就是部门分
割，各自为战。”

科技部长徐冠华在接受中央电视台对话节目采访时则这样说，科学家整体打败仗
的说法和科学研究的实际情况是不一致的，另外呢，把科学研究不要看做一件今
天我开始，明天就要出结果的事，这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对于像这种传染病的攻
关来讲，核心问题是解决疫苗和治疗型药物，这个周期一般都是非常长的。比如
讲药物一般的要研制，都要经过五到八年的时间，灭活疫苗的研制，也至少需要
两年的时间。所以我们不能期待在两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在这些问题上都取
得进展，把这样的药物研制出来，因为这并不符合在这一方面科学研究的客观规
律。 

另外我还要想谈一谈，大家不要忘记，在报上登了很多白衣天使，他们自我牺牲
的精神，他们日日夜夜地工作。我还想提到我们有多少科技工作者，也同样在非
常危险的条件下，也就是在P3实验室的这个条件下，和这些病毒打交道，和这些
感染了病毒的动物在打交道，而且是24小时一直在不断地工作。在某种程度上我
觉得更危险，危险性更大。因为动物它不像人它不能配合你，它猴子会抓你，所
以这个危险的程度更大。

　　当央视主持人问：那您本人作为国家科技主管部门的领导，如果说让您给这
次我们的科研队伍，在抗击SARS过程当中的表现来打一个分的话，你会打多少分
（百分制）？ 


　　徐冠华毫不犹豫地说：100分。我认为是满分，从他们的工作精神，从他们
的工作态度，我认为是无可厚非，他们确实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而且取得了成
果。

面对这两种说法，似乎是我们的科技部长与我们个别科学家的对话，究竟谁能说
服谁？大众该信谁？在在抗击SARS过程中，谁是真正的值得尊敬的人？谁是英雄？
我相信大众会做出自己公正的评判来。
    
不管怎么说，杨焕明善于发现不足，敢于自我批评，勇于承担失败，这是一个科
学家起码的道德和良知。承认失败也是一种“成功”。但我更希望，有了这次教
训，科学家不再因为敢于说真话和能承担失败“扬名”，而是凭其真实的科研成
果，不再去“争取项目和经费”而是去“争取发现”。否则，那不仅是科学家的
悲哀，也是我们民族的悲哀。    
 
(XYS2003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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