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888.dyndns.org)◇◇ 【评】 唐师曾或者是为了“妖魔化美国”，或者是为了吹嘘自己，在胡编乱造。 > 这老兄才好歹有了反应，嗓子眼里咕噜出一长串西班牙文，我求援地望着 > 二大妈，二大妈说，这家伙只会讲西班牙语。原来美国人中大约有2400万人讲不 > 好英语，由于“人权”原因，这2400万人有权使用自己母语生活而不思进步。 美国虽然没有法律规定英语是官方语言，但是政府机构不雇佣不会讲英语的人。 所以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作者如果不是在凭空捏造，就是英文水平太差，自 己讲的英文别人听不懂，被误以为是西班牙裔的人，或者是把别人讲的英文听 成了西班牙文。 > 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有各种文字，可以任选，一般人都选西班牙文。 > 我说我要中文，他说很长时间没人要中文了，不大好找。我说既然他们用西班牙 > 文，我就用中文。尽管我的英文交通法已倒背如流，可我仍偏爱母语，像那些英 > 国、法国、西班牙人一样。他听罢翻着长得颇似肚脐眼的小眼睛，挺没劲地瞪了 > 我一眼。 加州华人众多，因此政府机构的中文材料也都准备得充分。这种情况虽然不是 不可能发生，但也是很罕见的。我1997年到加州定居把纽约驾照换成加州驾照， 也要通过笔试，当时工作人员见我是华人，还特地问我要用英文还是中文试卷。 > 试卷分两部分，第一部分全是看图题，第二部分是36道问答题。回答方式全是托 > 福、GRE那种在正确的答案处涂黑圆圈。看到周围几位抓耳挠腮、万般痛苦，我仿 我是在1997年考的笔试，比唐师曾晚一年，但用的是同一本驾驶手册（州长都是 彼得·威尔逊，总共也是97页），所以不可能有差别。加州驾照笔试没有分成两 部分，看图题也包括在选择题里头，合起来总共就是36道题（DMV资料：Pass a traffic laws and sign test. There are 36 questions on the test. A passing score is at least 31 correct answers. You have three chances to pass）。 感兴趣者可以到加州DMV网页看看有关资料： http://www.dmv.ca.gov/dl/dl_info.htm#2500 >　　我用了10分钟结束战斗， 如果像他说的，36道选择题加看图题，用了10分钟就做完，也就是一道题平均只 花了大约15秒，连看题时间都不够，更不要说思考、解答了。 >　　卷子很快批下来，看图题是100分，可选择题竟没一道对的。 一张卷子只有一张答卷，只给一个分数，36道中有31道对就算及格，不是分开批改， 让一部分先得100分。 > 　　查卷结果石破天惊，“肚脐眼”的上司一路Sorry着向我们解释，原来加州中 > 文试卷虽拗口，但词能达意，判卷机器也工作正常。只是“肚脐眼”放试卷时， > 目力不济，将我试卷前后弄乱了次序，由于位置颠倒，判卷机的齿孔与我答案的 > 涂黑处无法吻合，自然全对不上。“肚脐眼”的上司假装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 卷子不是用机器改的，而是人工改的，是用一个在正确答案处打了孔的卡片覆盖 到答卷上，哪道题正确哪道题错误，一目了然。错的部分工作人员有义务告诉你 正确答案在驾驶手册的哪一页找（If you miss a question, the field office employee can tell you on which page to find the correct answer.）。如果 卡片放错，看图题部分也必然全错，因为都在同一张答卷上，不可能出现看图题 全对而问答题全错的情况。所以唐师曾描述的这种情形，是不可能发生的。 > 　　接下来简直是做噩梦，陪我路考的竟又是“肚脐眼”，不用多练达人情，一 > 眼就能看出他是全美国顶没教养的小人。果然，他故意让我在路口停车、在学校 > 门口加速、在禁止转弯处转弯。我看出这小子居心叵测，于是处处当心，气得他 > 破口大骂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我陪着笑脸说听交通规则的。结果，他硬是取消 > 了我的考试资格。第二次路考与前一次一模一样，他又让我搁了浅，还挂着一脸 > 大猩猩才有的狡诈笑容提醒我：“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这种情形也是不太可能发生的。加州驾驶手册明确说明，在路考时，考官不会故意 要你违反交通规则，你必须完全听从考官的指导（The examiner will give you directions. You will not be tricked or asked to do anything illegal）。 如果考官故意不让你过，只要在最后给个低分就行了，犯不着诱你违法把警察招来 给自己招麻烦。一种可能是唐师曾自己不懂交通规则（比如，不知在从小路到大路 的路口必须先停车让路。据我的经验，国内的驾驶员都不遵守这一条），或者是英 文太差，听不懂考官的话，所以不遵循考官指导，通不过是活该。 > 　　两个月后，我从美国东北角的波士顿、纽约、华盛顿、费城直插东南的亚特 > 兰大，向南横越孤星之州得克萨斯再向西斜穿新墨西哥、亚利桑那回到我的家。 > 我告诉“肚脐眼”，我刚环绕美国行程2万英里既无车祸、也无罚单。这小子恐怕 > 是平生第一次睁圆了烂眼边的肚脐眼，仔细端详一大摞我和我车沿途的留影，突 > 然迸出两行浊泪，说我真像他当年孤身开发西部的爷爷，是美国西南的孤星。我 > 这才知道原来美国人也有不读书不走路的，他们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个自己心目 > 中的埃尔森特罗。于是我无需再开20英里去布劳利路考，一想到白缴了12美元就 > 心疼。“肚脐眼”不仅签发给我正式驾照，还送给我一张名片说他叫约翰·吉赖 > 斯派，是我最忠实的朋友。 路考的目的是为了检验被考试者是否掌握加州的交通规则，而不是考驾车水平，所 以考官不可能因为唐师曾“环绕美国行程2万英里既无车祸、也无罚单”，就认为 他合格。如果唐师曾被要求路考，而考官给他开后门，这是违法行为。如果有人拿 了唐师曾的文章报告考官的上司，非被解雇不可。对陌生人说他是“最忠实的朋友”， 这听上去像是在某个原始部落才会发生的事。 由此可知，唐师曾写的那些风靡全国的战场游记，不知有多少胡编乱造的成分在里 头。 （方舟子） 没错. 卡片上有六列孔,每列对应一套题.工作人员把其中一列 和答案的圈圈对齐,判起来很快. （Smashedmouth） 在我这个小地方，中文试卷一样相当完备 在美国许多州，考驾照都可以使用中文，而且试题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事实上我连 一天交通手册都没看，去的路上在车里把学生会主席给我的二张油印的纸背了一下， 纸上是过去参加考试的中国留学生对试题的回忆，大家拼在一起的。去了以后看图 对了9道，另一部分错了30％，差一点fail掉。中国学生会考试，嘿嘿，老美大概 想不到居然会有这种事咯。 （Tinman） 唐以一个知名记者的身份这样写的确令人遗憾，可算是妖魔化美国的一例 以前知道他有吹牛毛病，但别忘了记者的基本职责啊！即使是以一种戏说的方式写 自传也很不合适，因为涉及到中美间相互了解，本来就在相互指责妖魔化，唐的书 只会进一步加强误解。 对于每一个在加州考过驾照的华人而言，唐文只能说是荒诞不经。里头我只相信一 个细节，那位DMV官员随口说RED CHINA。这多半是美国人大多对世界缺乏了解的缘 故。对于中国局限于红色，共产等有限的概念。一提到中国，自然脑中先想到的是 这个。我也听过几次，得承认心里并不舒服。 其实DMV的官僚主义很厉害，还有IRS INS，这些倒是可以讲讲国内的人听听。至少 我出国前是不知道美国也有这个问题，而且与中国有一必。美国的缺点不是不能讲， 而是应客观，全面，优缺点一块讲，唐应该知道这些道理。当然前提是，他不是在 上级的指示下这样落笔的。 （kma） 唐师曾纯粹瞎吹。上次说美国大使馆的人称他为英雄。 文中故意丑化的描述就不提了。瞎吹没有边际。总起来看，这位记者 好像是在演肥皂剧。比如third rock之类的。 【纯正的波士顿英语】不知道这位连英语都说不转的人怎么能分辨出 来？就连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也不一定分得清。南方英语、黑人英语比 较好分辨，其它细微的差别，也就记者能辩出“纯正”来。 【于是我立即开车奔赴社会安全卡申办处。申办处的官员一听考车， 张口说得先有考车笔试合格证才能申请，】 申请社会安全号跟申请驾照毫无关系，像这种短期旅游的人，根本没 有资格申请社会安全号。 【但有的条款则十分怪异，如“不得在公路上玩弄火器或射击交通标 志”，难道美国人都有扛枪上街射击交通信号的癖好？】也就法盲才 会这么问。凡是法律不禁止的，都可以干。而这位记者，拿着临时驾 照一个人开车，本身就违法。 加州考驾照的程序是： Visit a DMV office Complete application form DL 44 Give a thumb print Have your picture taken Provide your social security number Verify your birth date and legal presence Pay the $12 application fee Pass a vision exam Pass a traffic laws and sign test. There are 36 questions on the test. A passing score is at least 31 correct answers. You have three chances to pass. 该有的程序都没写，不会有的程序倒有，连排出N张驾照摆狠都有。 加州驾照没考过，讲一下我所在州的程序： 到当地的license bureau去，进门有个小盒子，里面有一圈号码， 拿一个号，坐在椅子上等。或者出去逛商店，差不多时候再回来。 靠墙有架子，各种资料自己拿，包括交通规则。 一共有五六个职员办理驾照和车牌。叫到自己的时候，到柜台跟前 去，声明要办驾照，会得到一张表，填上各种证件号码，身高、体 重、头发和眼睛颜色，然后连同护照、社会安全卡一同递上，职员 将各数据输入计算机，打出一些单子，签署文件，照相。然后等着。 等叫到自己名字时，去交钱并拿到临时驾照。然后可以到最近的考 试点去考试。挂的是的Highway patrol的牌子。 进去先交上单子，临时驾照，作视力检查，然后拿一张卷子找个位 置去做。共两部分，图标和规则。各二十题，每部分对十五题通过。 总共只有两三个警察在里面。当场手工改完，就得到一个临时许可。 当时就可以预定考试时间。新手总要过两个月才去预约考试时间。 到了考试时间，把车开到门口停下，警官要求先打信号等，按喇叭， 然后才进车里，正式开始。先路试，如果犯了严重错误，如闯红灯， stop不停，立即不过，打发回家。转一圈回到考试点。路上考官根 据失误扣分。如转弯太大太下，煞车太早太急，压线等。75分及格。 然后考钻杆。碰倒标杆就立即不过，再约时间考。 两项都过了之后，就可以拿着考试成绩和临时驾照等，到办驾照的 地方换成正式驾照。 （黄叶） “纯正的波士顿英语” 唐记者大概听说牛津英语是纯正的英国英语，因此想当然地把哈佛所在地的 波士顿英语当成了纯正的美国英语，以“纯正的波士顿英语”强调其发音 标准。其实纯正的美国英语（所谓美国普通话，General American）是中 西部地区的英语。波士顿英语和纽约英语一样，往往被当成没教养的“都市 英语”，除非是从小在这些地方长大的或者是演员，没有人会特地去学其发 音。 （方舟子） 路考没通过独自开车是犯法的。把B7575775和此文举报给ＣＡ　ＤＭＶ， 吊销丫的看他还吹不吹了。 独自犯法开车两万英里尽搞得考官佩服他。看来吹牛不上税是不行的。 （甄上瘾） 自称争强斗狠的唐师曾也就是吹吹牛 Tang’s article is funny. He sounds traveling a lot and writing a lot in the 3rd world. He did not know how to complain the unfair. A state employee has half of the bad attitude he described will be fired immediately. As a supervisor, I will not allow such situation happened in my office. I believe the supervisors in my brother department will do the same thing. A supervisor shown up in his article means our DMV system is OK. I suspect something wrong with Tang. Tang’s English might be very poor. He could use the English test if he is confident enough. Like a lot of other Chinese, they insist all their failures in USA are caused by racial discrimination. They just simply do not have the guts to argue and to justify their rights. California DMV will not hire those who do not speak and write English. Most of them speak a 2nd language. State pays extra for it. People who handle the application and test are low rank clerks. None of them are officials. When Tang mentioned:巨大的U字形柜台后是十几个菩萨般正襟危 坐的大小官僚，每人端着一张扑克脸，透着重权在握的杀机, he knew nothing about America. He is guessing the situation with his Chinese mind. （田牛） 人家还没扯什么种族主义这位倒扯上了 既然有中文选择，那选了有什么错？ 明明是判错了卷，小唐没有GUTS去争怎么会有人出来说SORRY？ 肚脐眼自己搞错了，没台下，路考再给人穿小鞋有什么不可能？ （DMU） 肚脐眼到底有没有给人穿小鞋？ 您怎么知道肚脐眼路考给人穿小鞋？我见到考几次没有通过的华人朋友多着呢。 都一个毛病，路考时没脾气，事后没有一个嘴上服气的。您认为肚脐眼最后签 发正式驾照是良心发现还是受卡扎菲的朋友违章单人驾车行程2万英里的悲壮 事迹起作用了？唐为什么不提第三次路考马马虎虎通过的过程？您以为加州也 和国内一样，可以不按规章办？肚脐眼为“汤姆森国际新闻培训中心”毕业的 高材生作弊，打马虎眼，他还想不想保他月薪三千来块的饭碗？不要以为将唐 某几次三番考驾照的原始资料调出来查阅是件不可能的事。 唐师曾笔下的“十几个菩萨般正襟危坐的大小官僚”可能就是听吆喝的普通文员， 月薪连三千都不到。在官本位思想严重的中国人笔下，美国政府工作人员除了在 邮局工作的都是官。移民局普通工作人员叫“移民官”，极普通的例行面谈也成 为“入籍考试”。连DMV监督新移民申请驾照笔试的也升格成为“考官”。去年 和来访的CHP巡警（CHP警员必须定期走访各自辖区内州政府办公室）聊天，我才 知道中国人开车被警察截下来之后还有一绝，动不动拿出和某名人政要合影的照 片来唬人。吹嘘和名人政要交情的结果往往还是适得其反。再看看DMV里比较高 级职员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像官僚吗？http://jobs.spb.ca.gov/JOBSGEN/2MV33.PDF。 加州政府工作人员除了每月工资外，绝对没有红包，奖金等外快好拿。 以下顺便帮唐师曾吹嘘一下他的简历。他1996年独自驾车环绕美国完成新华社 图片文字发稿居然要借二伯召其到美国经营农场之机，有点发噱。 http://wenxue.lycos.com.cn/author/5/20490.html 唐师曾1961年1月24日生于北京，江苏无锡人。1983年北大国际政治系毕业， 1988年汤姆森国际新闻培训中心毕业。现任新华社主任记者，装甲兵学院研究 员，荣誉陆军上校，美国柯达联网职业摄影师。大学毕业后在中国政法大学任 教兼读在职研究生。1987年考入新华社任记者至今，是新华社第一个装备移动 通讯装置、不畏刀剑现场采访突发事件的记者，多次获新华社通报表扬，保持 平均每天发表一张新闻照片达数年之久。1987年参加“沿万里长城步行”活动。 1988年在秦岭雪山拍摄野生大熊猫，在纽约出版画册“Secret World of Pandas”。1989年负责北京新闻。1990年参加可可西里无人区探险，在海拔 5000米以上的无人区持续工作4个月。1991年采访海湾战争，是最后撤离伊拉 克的中国记者，也是第一个在以色列公开采访的中国记者。1991年～1993年底， 任新华社中东分社摄影记者，先后采访了卡扎菲、沙米尔、拉宾、阿拉法特、 穆巴拉克、加利、曼德拉等军政要人。1995年在神农架寻找野人，1996年独自 驾车环绕美国。在完成新华社图片文字发稿任务之余，在《世界博览》等报刊 发表文字数十万字。几年来，洪水、大火、地震、骚乱、瘟疫、战争……多次 冒生命危险亲临一线采访，为新华社拍摄了上万张珍贵照片。《人民日报》、 《中国青年报》、《中华英才》、《参考消息》、《经济参考报》、《北京日 报》、《北京青年报》、香港《影像中国》画报、《中国青年》、德国《鲁尔 日报》、《香港商报》、《约旦时报》、《埃及华夫脱报》、《以色列消息报》、 路透社电讯、法新社电讯、北京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全国有线电视网、 中央电视台、北京人民广播电台、香港卫视等近百家传媒多次报道过他的传奇。 （田牛） 不知加州这帮牛鬼蛇神怎么欺负的唐大记者。留下这么坏的印象。 明白了什么叫妖魔化..... （Latino2） 病在哗众取宠 主要是那唐僧把米国的普通工作人员描写成牛鬼蛇神，误导国内的人。 自己操波世沌英语，考过笔试就一人开车。可恶。 小事一桩，好好解释就完了，偏让他搞得那么复杂隆重。［我从战场回来］也是， 看了半天，也不过是主要在沙特境内溜哒，战场的东西几乎没有，却把那些鸡毛 蒜皮的东西自作煽情地写成了书。 （桂铭） 这人有病 下面列的缺点可以说这个人浅薄和无知. 病在这人游完后,专程再去说服教育肚脐眼. （筋斗云） It irritates me. It makes me laught too. Just look at the following sentences. I hope nobody reading this artible will take it seriously. ……从热浪袭人的大街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冷气让人精神一爽，巨大的U字形柜 台后是十几个菩萨般 (正襟危坐的大小官僚，每人端着一张扑克脸，透着重权在 握的杀机)…… ……守在一边的二大妈担心我英语发音不准，又用(纯正的波士顿英语)再说一遍， 这老兄才好歹有了反应…… ……并把社会安全卡申办处小姐出具的公文纸呈上去。(一位矮胖而风情万种的半 老徐娘)接过公文纸钻研良久，又半倚过身子把头伸向邻近的同事，…… ……我(充满敬意地耐心等待这位女士喝完一大杯咖啡，才小心翼翼地)请示如何 考试。小姐红袖一扬，抛出一本不算 ……考官是一位梳着大马尾辫子、身着花格衬衫、一身肥肉、脑袋很大眼睛很小 的家伙。我这人向来不以貌取人，每遇其貌不扬者，…… ……他听罢翻着长得颇似肚脐眼的小眼睛，挺没劲地瞪了我一眼。 ……监考，几个獐头鼠目、衣冠不整的家伙公然交头接耳，竟没人出来管一下。 ……这小子恐怕是平生第一次睁圆了烂眼边的肚脐眼，仔细端详一大摞我和我车 沿途的留影，突然迸出两行浊泪，说我真像他当年孤身开发西部的爷爷，是美国 西南的孤星…… （BIGBEN） 那个李希光的文风也是如此不勘.类似手法写过一华裔美国女记者. 结果被人驳得体无完肤. （Smashedmouth） 哎，我是当真了。还打算买来看看呢。 觉得写得挺逗的，原来美国也有这样的烂人啊。 刚刚看了方舟子和AREYOUKIDDING的争论，个人感觉唐一点也没编的概率挺小的。 以后再看到介绍美国的书，即使看脑子里也得绷着根弦，而且尽量不理会明显带 有感情色彩的词句，只看事实。 （十月） 用那些非常带有诬蔑的词句，描写一些普通的美国人 私下说说也就罢了，还拿出来发表，简直是岂有此理！这样的记者如何能够公正 的客观的报道事件和人物？这种带有明显人格侮辱的字眼跟大记者在一起，不会 是搞错了吧？ 不管事实如何，带有诬蔑性质的描写这些工作人员，就有点缺乏基本的人文精神 了，这样的人做记者很可怕的。 （燕南） 在美国一波三折考驾照 唐师曾 2002年7月23日中华读书报 　　先后出版了《我从战场归来》、《我钻进了金字塔》、《重返巴格达》的唐 师曾最近又出书了，《我在美国当农民》（华艺出版社2002年6月出版）是唐师 曾1995年借二伯召其到美国经营农场之机，独自驾车周游美国后写下的他在远行 中的所见、所闻和所感。下文是该书节选。 　　 兜里揣着一大摞各国驾照，我想上路 　　美国被传说成车轮上的国家，似乎美国人一生下来就会开汽车，然后才长出 腿脚学走路。这对满脑袋意大利浪漫情怀、痴迷各种运输机器的我更是梦系魂牵。 仅仅单凭这一点，美国就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去处。 　　我到美国时驾龄已有10多年，不仅跑过上百万公里的各式公路，而且擅长冰 原、沼泽、沙漠等野外越野驾驶。装甲兵学院许延滨院长在聘我为上校研究员的 同时，还为我颁发了二级坦克驾驶证，我撰写的越野文章被十几家报刊反复刊登。 汽车使我腿残而力不残，假舟揖而至千里。我兜里揣着一大摞各国驾照，足迹遍 及亚、非、欧的几十个国家。汽车帮我拜会有趣的人，带我去无人涉足的地方， 使我的生活不再屈从于周围的环境。 　　 报名耗费一天时间，美国衙门也折腾人 　　二大妈移民加州虽已半个多世纪，但传统中国人的胆小怕事积习难改，她将 其诠释为法制观念。尽管我兜里揣着好几国的驾照，在加州公路上往来如飞，可 二大妈仍坚持要我考个美国驾照。因为为我签发驾照的大多是美国人眼中的“恐 怖国家”，或是动荡不稳“法纪荡然无存的蛮莽之地”。好在我从小学到北大毕 业，一直视考试如儿戏，区区美国驾照，何足道哉。 　　美国主管驾照的是各州的机动车管理部，简称DMV。各州DMV接受各州州政府 行政领导。加州DMV下设众多分部，遍布加州大城小县人烟所及之地。像洛杉矶 竟有十余处DMV分部，而我所在的帝王谷县也在布劳利、埃尔森特罗、加利西哥 等小城设有多家分部。 　　埃尔森特罗机动车管理部设在繁华的帝王谷大街一座深红色砖房里，门前是 巨大的停车场，张贴着各种醒目的英文、西班牙文标牌，西班牙文甚至多于英文。 从热浪袭人的大街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冷气让人精神一爽，巨大的U字形柜台 后是十几个菩萨般正襟危坐的大小官僚，每人端着一张扑克脸，透着重权在握的 杀机。按标牌提示的程序，我排在最外面一行人的队尾，等候报名。 　　排了半个多小时才轮到我，我竭力和颜悦色地凑上前去，把我的情况如实禀 报。讲了半天，这老兄只是侧耳倾听，毫无反应，我怕他耳背，又车轱辘话大声 重复一遍，守在一边的二大妈担心我英语发音不准，又用纯正的波士顿英语再说 一遍，这老兄才好歹有了反应，嗓子眼里咕噜出一长串西班牙文，我求援地望着 二大妈，二大妈说，这家伙只会讲西班牙语。原来美国人中大约有2400万人讲不 好英语，由于“人权”原因，这2400万人有权使用自己母语生活而不思进步。我 碰上的这位老兄大概就是这二千四百万分之一，幸亏他说西班牙语而不是古吉拉 特语、巴利语、吐火罗语，否则我还得回北大请季羡林先生来翻译。 　　这时走过来一个傻乎乎的大洋妞，刚一搭话，一口咬定我得先有社会安全卡， 拿到社会安全号码后，缴12美元即可在此参加文字考试。于是我立即开车奔赴社 会安全卡申办处。申办处的官员一听考车，张口说得先有考车笔试合格证才能申 请，听得我满头雾水，不知法制国家的哪家法大、我应何去何从。姜到底是老的 辣，二大妈走上前说，这位中国年轻人的英文不够好，请您把您讲过的写在纸上， 并签上您的大名，免得机动车管理部的官员再把他打发过来，耽误您的时间。这 小姐极爽快地找来张公文纸，左手握住笔，一挥而就。 　　返回机动车管理部，已接近下午5点。所有官僚都准备下班，我挤上前又从 头到尾复述一遍，并把社会安全卡申办处小姐出具的公文纸呈上去。一位矮胖而 风情万种的半老徐娘接过公文纸钻研良久，又半倚过身子把头伸向邻近的同事， 同事则把鼻子埋到她云鬓中，两人又钻研一番，这才同意我报名。 　　 考试，我仅用了10分钟 　　呈上护照和12美元，我充满敬意地耐心等待这位女士喝完一大杯咖啡，才小 心翼翼地请示如何考试。小姐红袖一扬，抛出一本不算前言、图例、序、跋，仅 正文就有97页的《1996加利福尼亚驾驶员手册》，该书由公共服务局印发，免费 赠送所有准备驾车者。加州州长皮特·威尔逊在该书第一页宣称这里囊括了加州 机动车交通安全的全部法规要旨，奉劝驾车者遵循传统、奉公守法。粗略一翻， 觉得大都科学合理，与中国、埃及、以色列、伊拉克们的道德观无异，如“在车 上乱扔废弃物罚款1000美元，责令清扫卫生并记入档案”；“驾车者不得佩戴各 种形式的耳机、耳塞”等。但有的条款则十分怪异，如“不得在公路上玩弄火器 或射击交通标志”，难道美国人都有扛枪上街射击交通信号的癖好？ 　　1991年我在开罗考埃及驾照事先准备了一大堆交通规则，结果考试时埃及警 官仅问了我两个问题：一是时速限制；二是停车标志，是我历次考车最简洁的一 次。看来刻板如呆鹅的美国考官非得让我把这本言辞怪异的法规全背下来不可。 　　三天以后，我精神抖擞地重返埃尔森特罗机动车管理部。考官是一位梳着大 马尾辫子、身着花格衬衫、一身肥肉、脑袋很大眼睛很小的家伙。我这人向来不 以貌取人，每遇其貌不扬者，都有同病相怜之感，因为我本人不仅足不良于行且 相貌丑陋，除了我妈没人爱看我这张脸。但这家伙不该看完我的护照随手甩给我， 还加了句“红色中国”。我问他红色中国怎么了？他避而不答，反问我想答哪类 试卷。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有各种文字，可以任选，一般人都选西班牙文。 我说我要中文，他说很长时间没人要中文了，不大好找。我说既然他们用西班牙 文，我就用中文。尽管我的英文交通法已倒背如流，可我仍偏爱母语，像那些英 国、法国、西班牙人一样。他听罢翻着长得颇似肚脐眼的小眼睛，挺没劲地瞪了 我一眼。 　　领完试卷，奉命到位于大厅一角的考试区，站在每人一张的高桌子前答卷。 试卷分两部分，第一部分全是看图题，第二部分是36道问答题。回答方式全是托 福、GRE那种在正确的答案处涂黑圆圈。看到周围几位抓耳挠腮、万般痛苦，我 仿佛又回到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那时我最擅长的就是考试，可眼下这里根本无 人监考，几个獐头鼠目、衣冠不整的家伙公然交头接耳，竟没人出来管一下。 　　我用了10分钟结束战斗，得意地环顾四周后才趾高气扬地呈交试卷。我这毛 病始自垂髫时代。当时正赶上“文革”抄家，我又文弱，考试是我为数不多的 “显圣”机会。我这人做事毛糙，但效率极高，可以眼、嘴、手、脚同时干几件 事，每次考试，我总是头一个交卷，交卷前还要用力关上铅笔盒，声震环宇。同 时警惕着是否有人会超过我，一面收书包一面用很轻但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对 身旁煎熬着的女生说：“请让我过去。”考试成为我争强斗狠的娱乐项目。这劣 习一直伴我至今，尤其是当着我的二大妈。 　　 我驾照的编号7575775，仿佛暗含着：气我、气我、气气我 　　卷子很快批下来，看图题是100分，可选择题竟没一道对的。小眼睛考官颇 有些幸灾乐祸：“你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图画部分，可在选择题上令人失望。欢 迎你下次再来。” 　　我接过试卷，真他妈见鬼了，判卷子的机器竟然说我全错了。再看我选择的 答案：校区限速25英里；戴眼镜者未戴眼镜严禁驾车；路口左转弯车辆对面直驶 而来的车有优先权；残疾人车位永远禁止其他车辆停放；超车后，中后视镜显示 后车两个车灯时表明有足够空间回到原车道；任何时间堵塞路口皆为违法行为； 18岁以上成人血液最高酒精含量（BAC）为0.08％……简直是上帝推荐的标准答 案，可机器说我全错了。 　　站在一边的二大妈也开始对我的考试才能表示怀疑，试卷上拗口的中文让她 不知所云。浏览一遍之后，我确信判卷子的机器有问题，不是不懂中文就是歧视 中文。我要求再用英语试卷重考一遍，肯定100分。可“肚脐眼”撇嘴揶揄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听他这么一将，我争强斗狠的本性像一股烈焰腾然而起， 我把摄影背心里的一大把各国驾照摊在桌上：“我在几十个国家开过车，从未吃 过罚单、也未出过车祸，我有多国合法驾照。我在北京是几家报刊的专栏记者、 七所大学的客座教授，掌握标准的汉语。要么是加州交规的汉译有问题，要么是 你的判卷机器出了毛病。”见我这么坚决，二大妈也走过来，母鸡护雏般要求逐 条复核考试试卷。“肚脐眼”的上司也过来询问：一个A卷l00分的人怎么会B卷 全错？ 　　查卷结果石破天惊，“肚脐眼”的上司一路So rry着向我们解释，原来加州 中文试卷虽拗口，但词能达意，判卷机器也工作正常。只是“肚脐眼”放试卷时， 目力不济，将我试卷前后弄乱了次序，由于位置颠倒，判卷机的齿孔与我答案的 涂黑处无法吻合，自然全对不上。“肚脐眼”的上司假装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 “你考得太好了，你现在就可以预约路考时间。”边说边开给我一张临时驾照， 编号是：加州B7575775。 　　接下来简直是做噩梦，陪我路考的竟又是“肚脐眼”，不用多练达人情，一 眼就能看出他是全美国顶没教养的小人。果然，他故意让我在路口停车、在学校 门口加速、在禁止转弯处转弯。我看出这小子居心叵测，于是处处当心，气得他 破口大骂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我陪着笑脸说听交通规则的。结果，他硬是取消 了我的考试资格。第二次路考与前一次一模一样，他又让我搁了浅，还挂着一脸 大猩猩才有的狡诈笑容提醒我：“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二大妈还真被这个把我的计划弄得一团糟的混蛋吓破了胆，硬拉我到20英里 外的布劳利再花12美元重新报了名，我的笔试成绩还是l00分，并预约两个月后 再路考。由于冬季的寒风已悄悄露面，科罗拉多大峡谷已经开始降雪，而我必须 在严冬到来前孤身一人驾车环绕整个美国。　　 　　两个月后，我从美国东北角的波士顿、纽约、华盛顿、费城直插东南的亚特 兰大，向南横越孤星之州得克萨斯再向西斜穿新墨西哥、亚利桑那回到我的家。 我告诉“肚脐眼”，我刚环绕美国行程2万英里既无车祸、也无罚单。这小子恐 怕是平生第一次睁圆了烂眼边的肚脐眼，仔细端详一大摞我和我车沿途的留影， 突然迸出两行浊泪，说我真像他当年孤身开发西部的爷爷，是美国西南的孤星。 我这才知道原来美国人也有不读书不走路的，他们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个自己心 目中的埃尔森特罗。于是我无需再开20英里去布劳利路考，一想到白缴了12美元 就心疼。“肚脐眼”不仅签发给我正式驾照，还送给我一张名片说他叫约翰·吉 赖斯派，是我最忠实的朋友。作为回报，我送他一张我和卡扎菲的合影。从此我 不再叫他肚脐眼而改称约翰，他也四处吹牛说他是恐怖分子卡扎菲哥儿们的哥儿 们。到这时候我才恍然两个多月前我临时驾照的编号B7575775的含义：气我、气 我、气气我。也许天意要我被三气之后才能获得美国驾照。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888.dyndn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