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汪丁丁是疯乱的,浙大又买到了假货   陆兴华   (汪丁丁式的被娇宠坏的发嗲的市场知识分子的无聊劲证明了中国经济学界 的同行评论水准之低,其同行间的同谋共谋的盛行,每一个经济学同行都应找汪 丁丁算账:他降低了中国经济学的水准,其错乱连累了每一个同行)   一、   康德的大学构想里,哲学系好象是个学术纪律检察委员会,它本身研究什么 是不重要的,或者甚至可以说它并不研究什么(维特根斯坦:Die Philosophie ist keine Lehre, sondern eine Tätigkeit. Ein philosophisches Werk besteht wesentlich aus Erläuterungen. Das Resultat der Philosophie sind nicht “philosophische Sätze”,sondern das Klarwerden von Sätzen. Die Philosophie soll die Gedanken, die sonst, klar machen und scharf abgrenzen. Tractatus, 4.112)。康德与维 特根斯坦的这种共识,应使我们更坚定于认为,哲学,大学里的哲学,大学哲学, 关于大学的哲学,关于大学里的哲学的哲学,不但是对付当前中国学术里假冒猖 獗,大量假货成为博导,假货打击了正货的武器,而且其本身必须成为一门大学 各系科共同参与的学术,使它大学系科船队里的护卫舰,成为研究和生产对付各 种学术流行病毒的抗生素的基地。   谢林后来说康德的在大学单设哲学的说法实属多此一举。他说整个大学就是 社会的哲学系,大学只是一个哲学系。谢林的方案实际上是更激进。我读下来, 甚至觉得是为今天的中国大学学术现状单独开出的药方(他说哲学知识是关于一 切知识的知识,哲学使大学里的一切知识有机到一起,哲学是要以更高的眼光来 不断组织和构成大学,大学作为科学的帝国总是不民主的,哲学使大学民主。 《学术研究方法讲演》,见《关于大学的各种哲学--德国唯心论和关于大学的 问题》,L. Ferry, J.-P. Person和A. Renault编,Payot, 1979年 ,47-48, 60-61, 65页)。我认为大学各系科必须是战船编队,各个系科其实也都部分地 是哲学系,正是这个虚拟的哲学系将它们粘在了一起,成为“大学”。大学是整 体地对社会发功、起作用、作批判的,不是哪个单独的系科发导弹。大学各系科 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又有利益冲突,康德所以认为,应该有一门统一它们的系统 学 architechtonics,用今天的话语来讲,就是大学整体发功时,先必须处理好 各系科之间的regime,各系科话语之registers(语域)交叉等等问题。大学的 同行评论的根本,就是这种“哲学”。〖有关康德的大学系统学的论述,见本人 放在世纪沙龙的《德里达论康德论朝天的大学与未来民主》一文,其中有许多文 本分析。〗   大学系科间的关系处理,是一个典型的司法问题,哲学对大学系科关系的监 督和批判,是大学司法对社会司法,对社会生活中的一般的司法-政治的示范。 大学成员,也就是科学家、学者和知识分子也是会走向权力腐败的,也需要监督, 而且一般的社会司法有时还奈何不了他们的狡辩,所以另需哲学或大学理性对他 们的严格的审视和追查。哲学在大学里首先是用来对付学术 人的。在我个人看 来,同行评论就是将司法托付陪审,用一层来防另一层,用几个人的信誉来担保 一个人的信誉。大学里的哲学或大学作为哲学,就是这样用司法来进行司法,使 民主民主,使公正公正的一种带着人性缺陷的不断努力。〖参见德里达《对哲学 的权利与义务》,伽利略,1990年,第56-109页〗   康德的这个系统学就是他的著名的《系科之冲突》。他认为大学内分权力执 行科学和理性、历史科学两路。他尤其指出了那些权力执行科学里的学术权威冒 充专家,利用百姓天生的贪生怕死、为小利而舍大义的集体心理,去为社会做不 负责任的诊断和预测,去同时充任专家、医生和治疗师的违背大学之理念根本, 他们的记忆其“哲学”使命的行径。康德倒认为,社会既然有这个需要,就让这 些人去充专家和明星好了,但认为我们因此而更应坚定大学的哲学使命,将“哲 学”用到这些挂着大学的羊头到社会上去充专家和明星的人头上,用到我们每一 个大学人头上。狭义的哲学系因此他说是议会里的反对党,是对经济学和法律学 明星学者和专家这种执行权力学科的拉大旗作虎皮的监督和威慑。   中国大学里现在有两门了不得的权力执行学科,经济工商市场学和法律学, 其中的教授和博导们非常无知地认为自己可以既栖身于大学,以大学里的位置为 合法性掩护,又不受大学理性也就是康德说的“哲学”的制约,跳出大学整体功 能范围,去充专家,当明星。中国大学整体如此腐败、黑暗与错乱,他们却敢吹 牛于自己的出污泥而不染。典型如张维迎,靠了北大的名声使光华什么学院有了 财路,却敢说它已是世界一流,北大拖它的后退了,甚至想用光华的模式来改北 大了。而光华内的明星们的世界一流,则又来自自己的通过政府和媒体的无耻吹 嘘,并不来自国内外的经济学同行的评价。光华的一流并不来自同行评论!并没 有经过大学司法,挡不住大学的哲学批判!   同样的意思我想再多说几句。中国大学及其每一个成员在这样普遍的腐败黑 暗与错乱里,都有努力洗刷自己的责任,做任何一门学问,首先就有一个动手前 先使自己清白于所有流行的的病毒和恶习的责任。做完了,仍得继续这种反思和 自审。而大学必须用它的哲学来自审,责成其每一个成员用这种哲学来自审,来 清白自己,而每一个成员的自我反思式的自审自刷,反过来又使大学升级其自审 自刷,这是一个循环。   中国大学之哲学自审自刷现在到了哪一步上了?那些大学里的经济学和法律 市场知识分子明星们认为自己自审自刷得够了么?既然身披大学外衣,他们就得 受制于大学的“哲学”使命,达到了大学要求于他们的哲学式自审自刷的平均水 平。如果他们拉大学作虎皮,兼做预言家救世主,看病开方收费,看不好更要多 收费,违背了大学之哲学自审自治的承诺,损害了其他大学人的利益,根本地动 摇了社会对于大学的信心,他们还有没有资格留在大学里?   大学哲学或理性的重要体现就是严格的同行评论。在中国大学的明星充塞的 法律和经济系科里,却看不到足够的同行评论,而只有同谋、共谋和油水面前的 集体的心照不宣,其实,任何腐败与黑暗的学科都有这个特征,如汪晖和陈思和 领导下的文学研究系科。这些践踏大学理性的哲学自审的明星,实际上正是大学 的逃兵,他们为了出风头,拿咨询费和讲课费而躲避大学的哲学自律,却又要冒 充是从大学里转运来的学问。中国大学里的经济的法律两门之内的同行评论水平 之低,使我感到吃惊,象汪丁丁这样一批错乱之徒可以混迹其中还那么猖狂,正 证明了象经济学这样的显学里,最一流的权威们也是学术利益瓜分为先,对系科 和学科建设是不在乎的?厉以宁吴敬琏张五常等那么英明伟大,却仍在包庇一大 批汪丁丁这样的无厘头明星,拿不出起码的同行评论和规训,这不证明了这门学 科之不够“大学”么?而在任何一门学科里,你只要有一大批汪丁丁这样的无厘 头在那儿撑台面(比如中文系里由汪晖和陈思和这样的错乱胚在掌勺),它还有 什么搞头,别的不说,他们的错乱会使后者觉得这门东西不好玩,错乱胚们的横 行也会使同行觉得吃了苍蝇,懒得去参与博导们搞的所谓的学术论争了,你与汪 晖、陈思和这样的错乱成性的同行去论争,你不就简直降低好几个智力逻辑层次? 因为汪丁丁们的存在,我现在强烈怀疑中国大学经济学之科学性,之哲学性,之 “大学身份”,我认为它很有可能是配不上其它大学学科的。就象可以考虑将光 华什么学逐出北大,我们也可以考虑将那些错乱成性的学科,如汪丁丁的经济学 陈思和的文学批评逐出大学。   汪丁丁们也经常不自量力地认为自己有芝加哥学派的水平,以其论文的没有 一个人能看懂来夸耀。我们这就要问:谁做了你的担保?听他的口气好象是张五 常。那么张五常申明做他的担保了么?中国的明星经济学家虽然懂经济学,但好 象都不大懂这种中国人叫做连坐的担保的司法根基在哪里。它在大学严格的同行 评论里,在大学的整体的哲学自审里。在芝加哥学派里也许(!)可这样连坐, 在中国的大学里,在汪丁丁和张五常之间,在汪丁丁和吴敬琏之间也行,也值得 我们放心(在汪丁丁的错乱这事上我特别为难,因为吴敬琏好象很看得上这个汪 丁丁,所以我对吴敬琏对汪的这种担保很掂量了一会儿)么?   汪丁丁们之间的没有同行评论还表现在,他们都认为自己就是张五常和弗里 曼了。他们乱吹自己是什么学派传人、诺贝尔奖得主的学生,牛津大学博士等等 来吓人,在外国以研究中国经济来吓外国同行,到中国就用经济现实来证明西方 经济学方程的正确。这又是他们躲避大学哲学的一个证据:本来,大学理性。大 学哲学、“哲学”就可以使他们理直气壮的,现在他们非得靠这种吹嘘来给自己 壮胆来吓人和骗人。   芝加哥学派在这一点上绝对是在危害中国学术了:那么多人靠假冒它来神气 到中国。客观地看去,它在美国这样的大学环境里就没有问题了么?芝加歌学派 象赌博一样,在给政府做顾问时它“灵”了一二次。什么叫“灵”呢?就是本来 是 50%和50%,有时你从另外的50%里赢了10-20%来。政府每次只用一种经 济忠告,在证明了这种忠告的灵时,并没有采用另一种忠告,我的意思是,有两 种忠告同时会灵的机会也很大,芝加哥学派和斯坦福学派共时会灵的机会也很大, 经济学学派们的逻辑却是:就我是灵的,已证明过了,我灵,所以别的学派就不 灵了--刚才我已说过,病看好了是我灵,要收钱,看不好就需要我,需收更多 的钱了。   比如说,你现在去问反管汇大师弗里曼,你将得一同的忠告:弗认为……但 这一学派里的XXX认为…… ,而XXX则认为……,总的说,芝加哥学派说人民币美 元比该松动了,但是在这样做的同时该……另外仍应…..而且……。这实际上是 一套语言巫术,象足球教练的赛前请巫婆……我的意思只是,一个忠告灵不灵并 不是芝加哥学派的灵不灵,它由很多东西凑在一起的,国家的经济政策本来就象 赌博的下注,讨论不清了,才常由经济学家们的一个说法来作定夺。我这样说不 是要贬低经济学,这只是说,经济学厉害不厉害,是由大学内,由严格的同行眼 光来看出的,经济学要在大学哲学眼光下仍能抖乎,那才真是抖乎。   我也不想多来讲这个,大家可去看布迪厄在《学术圈》和《回击》里对这些 “数学巫师”和“统计魔术”的分析和批判。我只想咬住一点:汪丁丁们不是张 五常,北大光华什么学院不是芝加哥学派。他们因为配不上我们一般的大学成员 的哲学自审水平,他们甚至都不配呆在大学里。   二、   要同行评论于汪丁丁,我认为需要组成一个三人以上的评审小组。汪用数学 来吓唬经济学同行,用经济学来吓唬他的大学哲学同行,再用哲学来吓唬他的经 济学同行。所以我对他的同行评论方案是,我做他的哲学、道德哲学、政治哲学 和艺术评论方面的评论,请一个数学讲师评论他的数学能力,请一个经济学讲师 来评论他的经济学,然后拿出一个同行评审的结果来。我认为他这样就无处躲了。   我对评审结果的预测是:他是一个经济学假货。当然我还没请数学讲师和经 济学讲师来同行审评他,这里只能先把我对他的哲学、道德哲学、政治哲学的评 审结果告诉大家。我上面的预测的根据是:我从汪对哲学、文学和艺术的伟大作 者的理解、阐释和引用的学术规范上的错乱和胡乱强加,看出他对数学学科和经 济学科的伟大作者和同行们也会犯下同样的错乱,从他对韦伯的错乱看出他对哈 耶克的错乱,并把自己的错乱强加到伟大作者和本业同行上。我认为浙大又请到 了一个假货做它的特聘教授。   下面只讲我的同行评审。   三、 我用的全部文本都在本期《世纪中国》上,我认为这些材料用来证明 一个人的写作的基本的逻辑和语文错乱已经足够。一个基本逻辑和语文错乱的人, 写得再多也不能证明其通顺,写得越多,出版得越多,就越会留下对他不利的证 据。   汪在《知识与经济学》一篇里的一句吹嘘自己的大话露出了他从来没有经受 过同行评审也不肯接受这种评论的事实:   “大致而言,我写完了这篇题目是“知识与经济学”的随笔,但还没有来得 及批评国内主流经济学家们以“无知”状态而自鸣得意的心态。互联网,或者宽 带网,早就把人类知识作为一个整体呈现给每一个知识劳动者个体了。于是,我 的一些可爱的主流经济学家朋友们,便批评我义务当了“知识大厦里的推销员”, 似乎我已经放弃了经济学家的使命。这是应当感慨的,因为我发表的专业论文, 没有谁读懂过〖?!〗。我写的这些随笔,其实都是我对突然喷涌到我面前的人 类知识整体的印象,虽不足以为专业经济学知识,却是我的经济学思考的知识资 源。”   大家看到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疯子!“因为我发表的论文,没有谁读懂 过”,这样的人配呆在大学里么?浙大是如何请他当教授的,难道没看懂其论文, 就请他了,浙大是几流的了?我也可从中看出,这样一个主儿肯定也是不会理睬 同行评审的。而上文我已说过,他既然在哲学、道德哲学、政治哲学、文学评论 上过不了我的同行评审,他多半也是过不了一个普通数学讲师和经济学讲师的评 审眼光的,他想在哲学、经济学和数学之间与我们捉迷藏,是无望的了。   四、   下面来评审汪丁丁的哲学疯病。恕我先引证几句让你喷饭的他的疯话:   重度癔症:〖“我必须承认,关于逻辑思维,以及关于浙江大学潘云鹤校长 提出的“综合推理”之类的思维方式,我自己尚且没有想清楚。所以,李晓宁请 我去北京大学的“世纪讲堂”参与他那个著名演说的时候,我必须拒绝。因为, 我没有想清楚。”〗读者要问,汪在此是要说潘呢还是要说自己?汪当然是在刻 意说自己。而他也知道潘云鹤这样的人最吃他汪的这一套;大家还需注意姓潘的 校长的这个“综合推理”属于几度疯狂?据我见到的其它几个例子推定,潘特别 吃象“综合推理”这一套大而无当的东西。可笑的是,这里,汪丁丁不小心竟把 他的可怜的校长的错乱也同时招供出来了。真可谓一对难兄难弟。   颠五倒六:〖“在浙江大学跨学科社会科学研究中心,也即在我和我的朋友 们筹办的那个“学术起居室”里,一部分讨论者认为象形文字对脑的诸种塑型作 用中,肯定包括了 “逻辑”能力的不发育。因为,“逻辑”是西方思维的现象。 也难怪,批评西方思维为“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法国思想家德里达,如此重视我 们中国学者的研究。毕竟,西方人要走出“逻辑”,不得不借助我们脑子里的 “图象-意义”。”〗让我先说明,“跨学科社会科学研究中心”是布罗代尔、 华勒斯坦、布迪厄他们的构想和纲领,决不是汪和潘云鹤的主意。这段话错乱到 我都无法下手评论,我只请大家注意他的基本逻辑和语文错乱,这两点使这段话 成为将汪关在其中的维特根斯坦的著名的苍蝇瓶。汪的确是在乱撞了。   基本逻辑错误:   〖“文字意义的普遍澄清,在西方,是维特根斯坦和逻辑实证主义兴旺并式 微之后的事情。而在我们中国,则显然还没有发生。这一判断,最近若干年里获 得了脑科学研究数据的某种支持——我请读者自己判断这一支持是否可以称为 “支持”。2003年,香港大学、德州大学、斯坦福大学和匹兹堡大学的九位学者 在他们的联合研究报告中披露:母语为中文的受试者说英文的时候,为理解所说 之语言所激活的脑区范围,相当本质性地不同于母语为英文的受试者说英文时所 激活的脑区范围。究其理由,研究者们认为,拼音文字的理解路径是由字母到意 义,而象形文字的理解路径是由图标到意义。由于语言对大脑结构的塑型作用, 母语为中文的受试者已经无法如母语为英文的受试者那样有效率地使用“字母- 意义”路径,故而他们在说英文时所激活的脑区路径,主要地依然是他们说中文 时所走的“图标-意义”路径(参阅:Li Hai Tan,et al,“neural systems of second language reading are shaped by native language”,《Human Brain Mapping》,vol. 18: 158-166)。〗分析:先是西方在文字上的“普遍 澄清”,而在中国,他说这还没有发生。汪大师倒底在说什么?西方在文字意义 上已普遍澄清,中国还没有澄清,中国人说英文时脑区里被激活的仍是说中文时 ‘所走的图标-意义’路径”?本段开头说的可是“文字”,不是“说”。汪引 用的Li Hai-Tan也是一个脑科学里的巫术文本。汪说要给我们看“脑科学里的数 据”,拿出来的却是这样恶心的懒虫研究,汪丁丁的大师眼光哪里去了?他难道 也是这样去读哈耶克和史密斯的么?这种乱翻了几本书后的胡说八道,是典型的 “把书读到屁眼里里去了”(—作为顺便给读者的一点信息,我汇报一下别人在 这方面已有过的一些观点。破译玛雅象形文字最早是由说着拼音文字的俄罗斯人、 民族学家尤里耶·科诺罗索夫完成的。更早则由法国人J.-F.商博良对古埃及象 形文字的成功破译这一普世语言发生学研究的成功范例。汪根本根本理解不了由 这两个范例给现代语言学得出的重大结论:   “就现有的语言来看,还没有哪一种是既纯粹又完备的图形文字,或同时是 既纯粹又完备的语词文字。所有文字最终都是某种混合体系。……欧洲的各种文 字决不例外。”   各种“文字的形成,并非经过了在类型上截然不同的阶段才完成,如经过从 具象的、表象的(依附于神话的)语词文字,经由音节文字,到抽象的(以逻各 斯-理性为前提的)单音文字这样一个过程。”我们人类是多语言的!   “埃及、中国和玛雅人的文字 ……从一开始即是由具象和抽象的字符组成 的混合体系。”中国文字同样具备“逻各斯音节这种双重结构”。(霍伦斯坦 《人类的文化历史》,《中国学术》2000第四辑)   我们学习一种外来语之所以可能,恰是表明学习者对此一习惯的克服是可能 的,后者的可能又恰恰是基于所有文字最终都是某种逻各斯-语音-图形混合体 系这种现代语言学认识。所谓“脑科学研究中对外语所激活的脑区路径提供的数 据”,只能显示学习者在习惯的或不习惯的反应方式间所形成的时间差(如果克 服不了这个时间差,我怀疑汪自称在德国杜伊斯堡大学混吃又是一个假冒,因为 若他总是走“图标-意义”路径哪个德国人经得起他这么耽搁时间?)。所有这 些都反证了汪拿一种伪科学数据和论据来侮辱读者。这里引用到的Li Hai Tan我 读上去觉得是与汪丁丁一路的,也许是他的家里人。   以上的引用都来自他那一千多字的《知识与经济学》,这样的句句错乱的东 西,《读书》们是如何给他发表的?因为是汪晖们在把关!   汪丁丁身上没有“哲学”,他只是个不听话的弄得满身都是哲学泥巴,回家 马上要挨他母亲的揍的小家伙。   四、   下面评汪丁丁的杭州感想,因为也在杭州呆过,所以我对他的这方面的评论, 仍然是同行评审。   先评《杭州,我的最后印象》里的哲学。   为了说杭州如何不好,明明自己跑去混饭吃,却要说杭州配不上他,而且, 他不是象我们那样直发牢骚说不好,而是要在这样的短文里卖弄“他的”休谟、 韦伯、海德格尔来说杭州不好,嗲劲和酸劲一齐发作。   〖“我必须解释“印象”(impression)这个词,尤其是当我打算按照休谟 的方式使用这个词的时候,这个英语名词的汉语意义就必须首先加以解释。休谟 显然是在“im-press-ion”的本源意义上使用这个词的,因为他把“印象”看作 是比“观念”更原始的感知。前者是事件留在我们心里的“烙印”,后者则是我 们对这一烙印的回忆。”〗说完后,汪大师有没有告诉我们“按照休谟方式使用 这个词(字?休谟说的是英语,是当它一个字的吧?)”时的汉语意义?可休谟 却又是在这个字的“本源意义上”来使用它的,也就是说,哪怕汪追到休谟那里, 也仍需继续跋涉到那个字的义的本源上,汪这是要去撞墙了。他毫无必要地卖弄 学问,以为读一点休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将自己的错乱如数兜出,这样的 混乱的脑子还敢吹嘘自己读过数学!   〖“就在我修改这篇随笔的时候,北京大学和中山大学分别提出了各自的 “理性化”改革方案。没错儿,我指的,正是韦伯悲观看法中的“西方理性化过 程”,或者,海德格尔在一次谈话中表明了的:全球化所意味着的欧洲式的技术 倾向——把原本艺术的人生改造成为技术的人生的那种不可抗拒的倾向。在这一 倾向的支配下,人文学科几乎难以避免从地球上的各个大学里永远消失的命 运。”〗中山大学和北京大学的什么就是韦伯的什么海德格尔所批判的什么,汪 丁丁真够无厘头的吧?韦伯有没有说过“西方理性化过程”?海德格尔有没有说 过“全球化所意味着的欧洲式的技术倾向——原本艺术的人生改造成为技术的人 生的那种不可抗拒的倾向”?这个十三点胡编乱造,将这样的胡话强加给海德格 尔,不知道他又是如何将这种胡话强加给他的经济学里的伟大作者和同行们的! 汪从来没有仔细读过海德格尔和韦伯,但处处随时要来炫耀,要来炫耀其实也正 是因为他们的难读和他自己的没读懂!我认为这是《读书》里出风头的知青一代 里那些忙着卖弄学问忘了谈论问题的人的通病。著名的还有甘阳,句句话不离韦 伯,但英文的韦伯还未读全,引用韦伯和西文作者时总是显得那么地粗暴和别有 用心。我老想,热爱韦伯那么久了,还未用德文读过他(用德文读起来其实更省 力),这叫什么档次的热爱?   逻辑自戕:   〖“走笔至此,我不禁纳闷,将来的杭州会是什么样子?慵懒西湖+正在日 益消失的质朴灵性+不断强化的工业标准,那是什么样子呢?”〗大家注意,汪 看说反了,自己打自己耳光了:“正在日益消失的质朴灵性”是与汪想说的这句 话的整体意思相反的!将来就有现在正在消失的质朴灵性了?我觉得这样逻辑错 乱的人数学一定不怎么样!他只是布迪厄所说的自称新自由主义者,用数学当巫 术来吓唬人的“数学形式主义”者!   下面评以汪丁丁的个人品德,评他如何有资格来评说杭州的不好。   汪丁丁心理的肮脏:〖“每年春季,杭州“油菜花开,精神病来。”的报道 便不绝于耳。我在浙江大学的男同事们也向我披露了不少关于女学生因追恋男老 师而精神失常的故事。尽管无暇细思这些情感纠葛与慵懒西湖之间的关系,基于 直觉,我仍敢断定这一关系以相当高的概率存在。”〗如果汪丁丁的女儿也在浙 大读书,他还会说这种话么?自己心里那么脏,还要来说杭州的不好。这又间接 证明他的确是得了癔症了!浙大保卫处应高度盯防这个人民教师了,他不久就会 不轨于女生们了!作为同行和同事,我要抗 议:汪丁丁这样的智力和肮脏的心 理,是对那里的学生的污辱!   汪丁丁处处模仿张五常,但这等人格又如何能学得象:   “再例如,被认为杭州“最好”的五星级饭店,“国大雷迪森”,竟然不许 乘坐人力车返回饭店的客人接近饭店大门——因为门区明令“禁止非机动车辆”。 于是早已被西方人视为“公害”的汽车乌烟瘴气地堆积在门口,而优雅文明的人 力车却只能在远处街口徘徊。(大约在我对雷迪森酒店经理提出批评两个星期之 后,我携妻子再度乘人力车驶入雷迪森门区,这次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这 段话是典型的张五常体(如“我携妻……”这个句型每个短篇里都必须出现一次 以上!),但它除证明了汪丁丁的游走于、混吃于杭州(的)最好的五星级饭店 之无聊,还说明了什么?他英明,他的经济学说服了饭店经理,使杭州更文明? 他在夏威夷的老师见他如此派头,我想都会折鼻子:那个一夜一个浙大讲师的工 资的地方,汪是谁付的钱去经常进出的?   看看我们的经济学市场知识分子的派头,连诺贝尔奖得主们都不大敢尝试的。 我常说,这种将肉麻当有趣的事,一般是官太太们爱做的。我的一个同行是省里 某领导的太太,常向我说她看不起当时的市长现在的副省长(?)王XX的太太的 作派,几乎天天去香格里拉洗头洗澡,折腾侍应生去买油条和粽子(而不要本店 的!)给她吃,大家知道这饭店在著名风景区里面,开车到城里买油条也得好一 会儿。汪丁丁吹唬中的杭州的饭店和餐厅漫游,让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这位官太 太。   〖附 〗删去的草稿片断   片断 1. 中国的明星经济学家们有一特征,就是拿专业知识来吓唬外行。踢 足球的人在球迷面前颠几下球是可爱,但用巫术一样的专业预测去吓唬外行,实 属缺德。再说,比如我用专业内的一点乔姆斯基和索绪尔和德里达吓倒了你,那 又算我什么本事。我很关心中国明星经济学家圈内的同行评论状况,经济研究由 于其可怕的难以回控的社会影响,必须比别的学科更严格地接受同行评论和审查。 那么多呼风唤雨的人,大学里的经济系科还是一门学科,一门康德说的“历史科 学”么?康德在《系科冲突》里说到这种争着到社会中去当专家的大学学科,称 它是“权力执行学科”,它利用民众的天然好学爱知倾向,不顾大学内的同行和 系科内的理性批判去出风头。   汪丁丁更有一绝,他爱用非经济学的东西,比如哲学和其他人文科学(一般 是哲学,因为这些庸俗之徒往往认为哲学代表高深)来耀其经济学之厉害,也就 是踢足球的靠吹牛说乒乓球打得好来证明其足球功夫。我不是他的经济学同行, 但我从他炫耀的哲学里看出了他的资商和逻辑能力的无度无限。哲学也不是我的 专业,但我也常卖弄它一下,所以我和他可以在这个都是非专业的领域里算作同 行,我要拿出我的同行评论来了。   片断2   这些明星会说国外也有这样的,但我们细看,发现,国外尤其是欧美,凡是 这样的明星都是在一些think tanks和银行、政府工资单上的,大学里的经济、 法律系科的大学本身要求于它们的哲学自律,做得还算是比较好的,但即使有做 得不大好的,也滑那么多的自辩的借口。听熟悉内情的朋友讲,欧洲各国都有 “职业法”对大学教师职业的限制。比如化学家在制药厂做顾问,如果被发现帮 助推销药品,或接收额外津贴、别墅、汽车、已付费休假等等,即被视作受贿违 法;教授们建立研究机构的经费,或以该研究机构名义从各种基金会接收的经费, 必须正式入册国家或州府统一监管帐簿,你可以有各种开支,但这些开支必须笔 笔入帐待查。   在我们的大学里,汪丁丁们的神气,来自他的名气,他的名气来自大学的册 封和他与另外的明星同行的互相册封,这种这种高额利益下的互相捆绑和共谋和 册封垄断,使这种学科的同行评论成为小圈子的互相盖章。而这种垄断他们又是 借了美国几个经济学学派的做法的借口。在汪丁丁,则常要借了什么芝加哥学派 之类来吓唬得我们认它。我这里就要叉开去讲讲这一点。我认为,即使在芝加哥 学派内,同行评论还是有的,因为那是在一个虎视耽耽的同行评论的总体环境内 的。为什么芝加哥学派内的某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你的东西我看不懂但你仍是世界 一流,别人仍买账,因为这其中学派内的人相互作了同行担保:罗素与怀德海写 信给剑桥大学学术委员会:维特根斯坦的博士论文我们的确看不懂,但我们认为 它一定是很重要的,这不是因为维特根斯坦的厉害被证明,而是罗和怀给他作了 担保。   片断3. 在《杭州》这篇东西里,汪对休谟、韦伯和海德格尔的引用都是不 合格的,无论在哲学或专业标准更明确的经济学里。我从他的引用里看出,他只 是蜻蜓点水地翻了这几个人而已,象汪晖一样,弄出几个译名来玩玩而已。   大家且慢说我的要求刻薄,别忘了我现在在写同行评论。   什么叫做读过休谟、韦伯和海德格尔?他们是什么样的作家?如果你真的读 过他们,你是被迫不光领略他们的观点立场,而且这些象有魔法一样的作者会逼 你记住他们的用词,他们的修辞转折,甚至语气。这些都是盖世的伟大作者,他 们写的东西就象巴赫写的东西,是光芒逼人的,初学者也立即能弹奏,因为这些 伟大作者同时也是最好的教材作者,你不需要经过博导们给你的培训课程,就可 直接进入。而且由于你对巴赫之类抱着无限的敬畏,这种敬畏反过来又帮你渡过 技术难关。伟大作者好懂是因为他们同时是伟大的导师和最仁厚的知心人。所以, 一个自称读过韦伯、海德格尔的人在说这两个作者时露出的马脚,是能反映那个 人的智商和接受能力的。   如果一个人要靠满嘴韦伯和海德格尔来混饭吃了,那么学几下德语,用他们 的语言来读他们,也是很合算的。这是一桩经济学算计:你在译文上花费的精力 会超过学德语所花的精力,也就是说既然韦伯海德格尔是你神一样的偏爱作者了, 学德语去接近他们是无限幸福的事了。你说深爱他们,却连学个德语这样的事都 不肯做,你他妈是什么口是心非的家伙?   对待韦伯、海德格尔的态度也一定反映在他对待经济学里的伟大作者们时。 哪一个热爱自己学科的人手捧本学科的里的伟大作者时不会热血升腾,象进了先 贤祠?我判断汪丁丁对自己的经济学的热爱,也就不过是他对韦伯和海德格尔的 热爱那么一回事儿。   片断4.   一个发嗲知识分子或惯坏了的学术明星的全部炫耀资本,就是他到美国留过 学在西方工作或进修过,以这点来看不起他自称要去引领的他的人民和生养地。   汪丁丁凭什么可以这么看不起杭州?是因为他到夏威yi留过学到香港之类工 作了一会儿。杭州有它的懒散,你凭什么说它格外懒散,拿它与香港和夏威yi比? 那里的人就不懒散了,不将肉麻当有趣了?我这么说时仍在重复汪丁丁的逻辑混 乱:杭州人是每个人都一样的?杭州600万人里有多少个是杭州人?他文中说到 高级饭店经理、早饭小店里的端盘姑娘恰好都不是杭州人,浙大教员和学生里绝 大部分也都不是杭州人或杭州这个地方的人(不要以为杭州有那么大的感染力, 能那么容易同化一个人)。总之是,象他自称的那样懂点数学或统计的人那样来 谈杭州,就可以看出其智商和感受力了。   汪丁丁给高级饭店去了让人力车进饭店正厅棚架,把西方文明带进了杭州, 倡议浙大搞华勒斯坦和布罗代尔们倡议的跨学科社会人文科学研究中心,言词间 (见)好象浙大是什么荒蛮之地要汪丁丁来开蒙似地,那种留学生口气是那么地 让人恶心。他在批评杭州,但他在文中流露的他在杭州的那种精英生活下的自得, 正反映出这种发嗲的市场知识分子的面目。能让你这么轻眺地批评杭州的,莫非 就是那点子留学生活,但批评中流露出来的反而是那种道德冷漠,自我道德审视 的缺乏。   片断5. 从大学正门通往汪丁丁所在的大楼也就是我和我的苦哥们一块儿苦 熬着的那地儿,是一路上坡,汽车会冒出更多黑烟和噪音,那楼里的工商或经济 或什么管理学院的人类灵魂工程师们靠办班或什么弄来的外块使他们都有了一部 汽车。开着来上班是他们的工作作风之一。我老在想,如果我是人类同类,在这 样还算有点自然的涌挤着孩子们的校园里开着冒烟和造音的车而没有一点内疚感 的人,还有没有资格去教别人书。   这个楼前平时尤其是周末会停满来缴公家的钱来拿MBA的县委书记市委部长 之类的车,弄得我们一路蹬上高坡的人连放个自行车的地方都没有。培训,培训, 收钱,收钱,不靠研究经济学或管理学就能发达。因为他们向学校缴了钱,就神 气,要赶走我们这个与他们合用一个大楼的可怜的小系,先是一个个蚕食我们的 办公室,然后是资料室,然后不知道是什么了。   听说他们的学生挑了又挑,三十个里跳一个,但千挑万挑出来的明星如汪丁 丁,在我看来也就只是这么点货,证实了我一贯怀疑的他们的浪费,尤其是对年 青人的才华和志向的浪费,在这一点上,它比我们这样挑不到高分尖子的系科更 对年青人犯罪。我在所谓的工商管理学院的一个班里教过一个学期的英语,里面 真是聪明人济济。有一个男生向我倒背过鲁迅的《故乡》,一个女生能象录音机 一样将我在堂上说的话原样连贯说出。都是闪光的人才,放哪里都起眼,但他们 却得遭受商学院的可以说是大学里最愚蠢的教材和教学的苦难,有才华也不能意 识到他们的才华,现在不知他们在哪里的银行和公司混出他们的钱途。   我从来认为这样的地方的研究、教学和学习是坏良心的:也就是说做的过程 中是没有什么内在利益的刺激(做和学本身就够刺激的了,这对年青人来讲才是 一门好学科)的,都只因为那个明显的钱途,才去拼的。条条研究指向我们兴趣 引领的方向,在大学里,研究和学习什么是次要的,但在时髦学科的错误引导下, 优秀青年却得不到选择兴趣的机会。经济学院、商学院和法学院由于利益垄断和 权力垄断,正在浪费大量有志青年不必要地埋没到里面去,他们想做厉以宁汪丁 这样的明星经济学家们做的挣大钱的巫术,却轮不上,就去动另外的歪脑筋。   片断6. 汪丁丁象大师一样地要去指点的杭州,现在已是一个复杂的地方。 让我假设新环城路内的杭州是如汪丁丁所说,但是你眼光稍抬远一点,肖山、富 阳、绍兴的乡下,那里却有我认为的全世界最活跃、最自发、最开放的经济区。 杭州再是慵懒,在这几个小地方的追逼下,它也得有些反应。   我从来都认为,浙东这一带可能是全中国最不需要政府、党、尤其最不需要 发嗲的知识分子们来指引的地方。没有走私,没有外商,没有特区的偏斜政策, 但就是能够将政府哄骗到一边,自己搞出点东西来。这里的经济发展哪里需汪丁 丁们的教导了?都是搞出来了,自己还没明白怎么就搞出来了。有个著名的万向 集团的头头老爱上春节联欢会,听说去北京的一个目的,是要向那里的经济界高 人问他为什么能搞成功?就像已经是奥运冠军的人去向巫师问为什么自己是冠军 了。明星经济学家和商学院里的案例教授就是这样的巫师:你为什么会成为冠军? 是因为你已经是冠军了。   浙大也绝对不是象汪丁丁假定的那样(这是其逻辑软弱的又一证据)杭州的 产物;它是党和官僚层的产物;我倒希望它是浙江特色的产物:简朴、务实。书 记张浚生之类的无知的张狂,校长潘云鹤式的平庸的自以为是,是党风和官风的 代表,也是全国所有(所以)大学的悲剧我们知道是逃不脱的,来个新的张浚生 又能如何:连本科生都要那么严格考试才能进去的地方,教授、书记和校长的选 拔可以如此荒唐,选出来的人可以如此阿斗,选出后可以任他们这么胡来,体制 和制度对我们的诅咒罢了。汪丁丁想绕开这一层以智者的口气来轻松地批评它, 见出了其逻辑混浊和忘乎所以。 (XYS20040418)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