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4.dxiong.com)(www.xysforum.org)(xys2.dropin.org)◇◇ 为虎作伥的《关于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河南赛区复赛理论考试结果的调查报告》 作者:ytd   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委员会主任林纯镇、副主任贾起民、顾问丛树桐、办公 室主任范淑兰,一行四人组成了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委员会调查组,于9月22日 到达郑州,在郑州进行了为期5天的有关考生家长举报的河南省在物理竞赛复赛 中从竞赛程序到竞赛结果都存在舞弊嫌疑的调查。调查报告是9月29日作出的, 直到10月13日调查报告才张贴于河南省青少年科技活动中心楼下。心急如焚、翘 首以待的河南考生家长看到这个调查结果一片哗然:愤怒、绝望、骂娘。众多家 长认为调查组的《调查报告》是在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其事实如下:   一、专为郑州外国语中学新闻发布会猜到四道原题进行辩解的所谓“调查内 容及结果分析”   郑州外国语中学在9月23日下午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9月24日,河南省《大 河报》第12版以新闻跟踪形式发布了一篇题为《物理奥赛 辅导老师猜中一半 题?》文章。文章称:“石敬凯老师说,他在考前猜对了4道题。”石老师又说: “‘竞赛考题中的第2题、第4题、第7题和第8题都是书中的原题’”。23日晚郑 州一中和省实验中学的家长正在调查组所住的饭店会议室向调查组反映情况,大 家强烈请求调查组要求石老师向调查组和家长出示四道原题的出处。在调查报告 中,调查组是这样“出示”四道原题的出处的:   1.竞赛中的第2题   调查报告中说:   “在外国语学校2007年理科物理选拔考试中有一道‘关于由弹簧与车身连结 的四个车轮处在不同高度时的受力分析题’(此题在2009年暑期中的‘复赛试题 一’中又出现过),在高考期间张贴的‘第6届周培源大学生力学竞赛卷’中有 一道关于模特儿站在六腿舞台上的受力分析题,与这两题类似的题存在于50年代 翻译的高等学校用书苏联涅格拉索夫著《理论力学教程》(石老师为学生准备的 小图书馆中有此书)和俄罗斯物理竞赛题(许多学生有此书)中。”   调查结论说:   “我们的分析认为:这两题所涉及的具体事件与这次复赛卷第二题‘关于具 有四条可发生微小弹性形变桌腿的桌子的受力分析’虽有不同,但涉及的物理过 程,分析、处理问题的方法基本相同。”   调查小组应该清楚,所谓原题是指和试题一模一样的题,甚至连标点符号都 必须一致。显然“虽有不同,但涉及的物理过程,分析、处理问题的方法基本相 同”和原题不是一个概念。   事实上,任何一门学科的试卷,考试完毕后,老师和学生都能在以往做过的 试题中找到原创题的影子。考试完毕,石老师、调查组能找到这些影子一点也不 奇怪。奇怪的是,调查组为什么不让石老师出示原题。   2.竞赛中的第4题   调查报告中说:   “发给学生的阅读材料(其中有独立的十多个专题)中有一个专题《喷气发 动机燃料的选择》,此专题来自东南大学编写的《物理学在工程和技术上的应用》 一书,此专题作者是胡一飞。”   调查结论说:   “我们的分析认为:此专题涉及的内容与这次复赛卷中第四题‘求喷气发动 机喷出气体相对火箭的喷射速度’一题的内容几乎完全相同。”   即使“内容几乎完全相同”,也还不是原题。   3.竞赛中的第7题   调查报告中说:   “在学生用过的称为B-80相对论题(共有15题)以及经批改的试题卷(石老 师说用于2009年4月)中有‘关于光射到运动反射镜上反射规律的研究’和‘运 动反射镜的反射光光子的能量和反射光功率的计算’两道题,这两题都来源于南 京大学出版社出版、苏州中学朱浩编写的奥林匹克物理竞赛《金牌教程》。”   调查结论说:   “我们的分析认为:这两道题与这次复赛卷中第七题的考查要求完全相同。”   这两题合并在一起 “与这次复赛卷中第七题的考查要求完全相同”,也不 是石老师所说的原题啊!   4.竞赛中的第8题   调查报告中说:   “在08年春节复习振动时曾提到耦合振子问题,但在课上并没有进一步讨论。 此问题自50年代翻译的高等学校用书苏联包尔斯基著《原子物理学》和70年代翻 译的美国基特尔著《固体物理》,这两本书是放在石老师为学生准备的小图书馆 中。学生反映当时没听懂石老师所讲内容,课后也弄不明白,当时几位小组长找 石老师,石老师没有讲清楚,只是指点他们去看包尔斯基的《原子物理学》。据 学生反映他们几人是看包尔斯基的《原子物理学》经讨论才明白的。”   调查结论说:   “我们的分析认为:包尔斯基的《原子物理学》中第151节‘耦合振子.范德 瓦尔斯力’与基特尔著《固体物理》中相关内容正是这次复赛卷中第八题的考查 内容。”   即使石老师的学生从08年春节看的两本书中,天才地总结出一道与09年复赛 试题“考查内容”一致的试题,依旧不是原题。   石老师不能出示在新闻发布会上亲口说出的四道原题,调查组就应该敦请司 法机关介入,以此为突破口,还事实以真相,这是调查组的责任和义务,但调查 组没有这样做。相反,调查组成员不顾年事已高,却和石老师一起“劳神”拼凑 出处以充“原题”。   一位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高考指导专家说:“有人想利用复习资料的‘题 海’来押题,那是不可能的,高考的试题都是命题人的原创,多‘高明’的资料 也押不上题。在我四十几年的教学和高考辅导的经历中,还没有发现哪家的复习 资料押上了高考试题。命题人是不会从复习资料中去找题的。”高考尚且如此, 试题难度远大于高考的物理竞赛,更是如此。   二、避重就轻和荒唐的“本次调查结论”   1、本次调查结论说:   “如果外国语学校的学生把他们所有的有关资料、练习题、考试题弄懂了, 在这次复赛理论考试中取得比较好甚至非常好的成绩不是不可能的。 通过调查 活动和对有关材料的分析,我们认为,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复赛试题在考前泄 露的可靠材料,没有找到可以证明复赛试题在考前已泄露的任何证据。”   调查的目的是还事实以真相,应该是非分明。谁都知道,建立在假设条件下 的结论是靠不住的。这个“如果”,意在掩盖舞弊的真相,从而糊弄受害的学生 和家长。   调查组在调查报告“(二)关于对外国语学校有关情况的调查和分析”第2 条中说:   “在考试前(不是三天,而是8月中就开始)外国语学校进行了26套试卷的 摸(应为“模”,原文如此)拟考试,每天考2至3次,这26套试题与这次复赛理 论考试题的关系不大,并向我们提供了这26套试题的电子版本。”   既然这26套试题与本次复赛理论考试题的关系不大,并在外国语学校却要每 天考2至3次,自8月中考到9月份,足以说明外国语学校针对物理奥赛的训练和备 考方法是极端错误的。   8月份到9月份是奥赛学习最重要的知识整合时期,通过做题、顿悟、把握知 识点,在此阶段学生的成绩提高往往会出人意料。有经验的老师在寸阴寸金的8 至9月份是不会如石老师那样让学生做大量的与复赛关系不大的试题,除非是石 老师想置自己的学生竞赛成绩于“死地”。   让我们也来用次“如果”,如果调查报告中所述的8至9月份石老师的训练方 法属实,那么石老师不用舞弊的手段是不可能让外国语学校出现现在这样的“好 成绩”的:   第一名成绩152分,为全国之冠;第二名146分,第三名139分,第四名132分 分别为全国第二、第三、第四名;第五名124分,如在上海将成为冠军;第六名 119分,如在河北将成为冠军;第七名112分,如在山东将成为冠军;第八名108 分,第九名105分,第十名103分,第十一名100分,第十二名99分,第十三名97 分,第十四名96分,第十五名90分,第十六名89分,第十七名88分,第十八名88 分,他们中的任何一名在重庆都将成为冠军。   显而易见,调查小组这样写的目的,是想告诉大家“拼凑”的2、4、7、8 “原题”都是在8月份以前,时间可以提到07年、08年春节,与2009年9月19日的 复赛考试泄密无关。同时也告诉我们石老师具有超凡的见识,早在07年、08年春 节已经意识到09年要考什么了;他的学生个个都针对这些内容进行了完善的训练, 所以即让是8、9月份复习思路不对也照拿高分。   专家应该清楚,物理竞赛考察的并不是学生对以往试题的记忆能力,他要考 查的是学生怎样创造性地运用物理概念、定理,创造性地解决问题的能力,以此 来发现在物理学科有潜在学术研究能力的青年才俊。在题海里找题、组合题,违 背了物理竞赛的宗旨。按照这种模式训练,学生连一般的竞赛成绩也达不到,更 不可能产生全国第1、2、3、4名和众多超过诸省冠军的成绩了。   2.调查结论说:   “通过调查活动和对有关材料的分析,我们认为,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复 赛试题在考前泄露的可靠材料,没有找到可以证明复赛试题在考前已泄露的任何 证据。”并说:“在整个调查过程中,可得到的与舞弊的迹象有关的线索极少” (见报告第2页)。这是与事实不符的。   23日晚上40多位学生家长还向调查组举报了如下问题:(1)考场管理失职。 一位外校的陪考家长说他直奔考场门口,看到学生考试,却无人阻挡,也没有看 到考场警戒线。调查报告说,试题答案是在“开考后一小时由办公室通过电子信 箱同时发往各省”。此时距考试结束还有两个小时,如此考场管理,作弊嫌疑极 大。   (2)考场不按《中国科协全国五项学科竞赛条例》规定实行混排,而是 “按照每个考场安排两个以上省辖市的考生,并且用单、双号隔开的原则”,这 种做法为考试或改卷时舞弊提供了方便。这次外国语中学的高分群,就出现在第 6、第9考场,作弊嫌疑极大。   (3)没有复赛资格者也能参加复赛,并且得分奇高。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 分预赛、复赛和决赛。今年除了共知的省实验中学因为甲流疫情可以不参加预赛 直进复赛,郑州市其它中学都以90分为线选拔。郑州外国语中学的连昭鹏,预赛 成绩59分;薛若碧,预赛成绩62分;陈思未,预赛成绩45分,都不具备复赛资格, 却都进入了复赛。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在复赛试题的难度远远高出预赛、复赛总分 比预赛总分减少40分的情况下,这三位同学却分别考得了124分(连昭鹏)、108 分(薛若碧)、103分(陈思未),取得了全省第7、第10、第12的好名次。这足 以说明复赛资格的混乱性和作弊的可能性。   (4)河南省物理竞赛委员会违反《关于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复赛阅卷、评 分工作的若干规定》,让部分地市教研员参与评卷,使评卷质量无法得到保证。 《若干规定》要求:“阅卷、评分人员必须是高等学校有教学经验的教师。”   24日,部分考生家长又发现河南省物理竞赛委员会张贴的复赛成绩表中居然 有6位同学无准考证号却有复赛成绩,又立即向调查组做了举报。这6位同学是郑 州市16中的程彪、张文博、王世凯、徐培昂、徐亚栋、刘延景。无准考证就可参 加复赛并有复赛成绩,足以说明复赛程序混乱到什么程度。   以上五条线索,查处并不困难。其中的任何一项属实,都应该重新组织一次 复赛考试。但调查组避重就轻,始终把调查的重点放在“拼凑”原题“出处”上。   3.调查结论说:   “另外,河南省关于试卷接收、保管、发放,以及考场管理、阅卷评分的管 理,我们没有进行调查,都由管理委员会进行调查,并有他们的调查报告。   “还有,在调查中,不少家长反映有些参加复赛学生的预赛成绩很低,没有 资格参加复赛,并要求取消他们的复赛成绩。关于这一问题希望省竞赛管委会委 员能督促省物理竞赛委员会根据本省、本地区确定的参加复赛资格认定的规定和 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章程和全国竞委会有关规定妥善查处。”   河南省竞赛管理委员会、河南省物理竞赛委员会,是被考生和家长举报的当 事者,调查组居然让其对舞弊的重要线索进行查处,让当事人来对自己的舞弊行 为进行调查真是荒唐之至。难怪不少考生家长看了调查报告爆了粗口。稍有常识 的人都知道:调查者不应该是当事人。   三、调查报告充分暴露了调查组的调查立场   调查组9月23日与郑州一中和省实验中学四十多位家长见面。他们是全国中 学生物理竞赛委员会派出的调查组,几位先生也是久已闻名的物理学界权威。四 十多位家长认为要拨云见日了,相信他们能公正地调查,神圣地判断。会面会上, 家长们自觉地组织起来,先是选派几位代表,又选举一个会面主持人。为了向调 查组表示恭敬,大家首先热烈鼓掌向老专家致意,再是举手请主持人首肯才在会 上发言,大家踊跃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专家并留下了联系电话号码。   10月31日是全国物理竞赛决赛的日子,离调查的时间只有一个月零六天,如 果重新组织一次复赛还来得及。大家等呀盼呀,等着调查结果。焦灼的家长天天 给调查组打电话,直到10月3日还没有结果。10月3日后电话再也没人接了。哪里 知道9月29日已有了这样一个调查结论,10月13日才张贴于河南省青少年科技活 动中心的楼下。   这个为石老师“拼凑”原题“出处”、避重就轻、荒唐之至的调查报告,只 能说明调查组的专家使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丧失了公平、公正和神圣,在人格上 他们为老不尊,在行为上他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XYS20091017) ◇◇新语丝(www.xys.org)(xys4.dxiong.com)(www.xysforum.org)(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