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4.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方舟子回应唐骏作假 称再有难耐也不能不讲诚信 青年周末 2010年07月15日 　　“打工皇帝”是否博士并不重要，值得关注之处在于 　　如果唐骏说谎…… 　　方舟子：国内打假大多不了了之 　　国外造假肯定会被开掉 　　网友称：在美国，要辞职；在日本，要谢罪；在中国，会狡辩 　　◎文/《青年周末》记者 蒋文娟 　　被质疑学历造假的“中国第一职业经理人”、“打工皇帝”、新华都集团总 裁兼CEO唐骏正陷入一场信任危机，引起了国人对“社会精英人物”职业诚信的 反思。 　　自7月1日以来，科普作家方舟子在他的微博中以翔实的证据指出，唐骏在其 《我的成功可以复制》一书中提到的“美国加州理工大学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 和“卡拉OK打分”、“大头贴照相机”两项专利等，均系假造；唐骏对此进行回 应，称“没有在任何时刻、任何场合告诉过别人说我是加州理工大学的博士”同 时拿出“西太平洋大学”博士学历证书，又被方舟子质疑…… 　　方舟子说：“我和唐骏这些人无怨无仇，没有兴趣将其批倒搞臭，不过是希 望中国社会能多一点诚信，希望年轻学生不要盲目崇拜成功人士。” 　　方舟子：国内大部分打假都不了了之 　　在收到记者发去的采访提纲和短信后，7月11晚，方舟子接受了《青年周末》 记者的电话采访。 　　这事发生在国外不辞职也会被免 　　青年周末：如果唐骏确实存在学历造假，这事要发生在国外会是什么样的结 果？ 　　方舟子：他只有辞职了，他不辞职也会被免掉，这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只有在中国才给搞得这么复杂。 　　青年周末：有报道说预计本周唐骏或他就职的新华都方面会有回应，您会一 直关注这个结果吗？ 　　方舟子：我不知道，我要看它有什么结果，到时候再看，看他都发什么声明。 　　青年周末：您希望这个调查推动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方舟子：我没有什么计划，所以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因为结果不是我能 控制的，我也不是针对某一个人。他没那么重要，我跟他也没有任何的交往，也 没有个人的恩怨，没有。 　　青年周末：以往您学术打假，人们会关注一阵子，那么最后的结果呢？一般 会不会不了了之？ 　　方舟子：往往有的大家都比较关注，有的发出来没有什么人关注，没人谈。 绝大部分是不了了之的。原来有很多是已经引起很大关注的，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所以你说到预计会有什么结果，没法预测，我的预测很可能还是不了了之。 　　青年周末：这种情况在国内对个人的影响并不是很大，是吧？从以往的案例 来看。 　　方舟子：对。 　　再有能耐也不能不讲诚信 　　青年周末：唐骏有很多支持者，一直强调他的能力很强，您觉得？ 　　方舟子：这是两码事，我们先不去管他的能力的问题，我们先说的是他的品 质问题，这是诚信的问题，这是两回事。我不去管他的能力，再有能耐你也不能 不讲品质，不讲诚信。 　　青年周末：这几天媒体联系唐骏都没有回应，您是不是希望唐骏能够最终给 公众一个说法，直面这个事情，您希望他能够有所回应吗？ 　　方舟子：当然了，作为一个人，你做错了事应该面对，躲避肯定是不对的。 从正常的社会角度来说，他是应该给大家一个交待的。但是他要躲起来，那是他 个人的选择，他也要承担这个躲起来的后果。 　　青年周末：您在微博上还在继续发一些补充的证据，是为了更有说服力吗？ 　　方舟子：我现在没有什么新的东西，那些都是旧的，以前已经发现的忘了公 布，就补发一个。 　　青年周末：如果说唐骏说谎了，您会继续跟他较真下去吗？ 　　方舟子：那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谎言出来了，同样还是要跟他较真。 　　青年周末：您这次打假的重要工具是微博，您觉得微博在传播效率和与公众 的互动上，和以往您利用其他方式打假有没有不同？ 　　方舟子：微博很容易放大一个事件，所以说能在微博上先炒起来也有它的道 理，然后在网友的互动当中，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本来就随口回复网友的一 句话，我也没料到会传播这么快。 　　青年周末：您在微博上提到您收到过电话恐吓，会对您今后的打假有影响吗？ 　　方舟子：那不会，我做事情不管别人，也不怕这种威胁，自己拿定主意就做。 　　学术造假，比其他造假危害更大 　　青年周末：您一直把关注的重点放在学术打假上面，这次唐骏属于企业界人 士，以后您的打假方向是否会变？ 　　方舟子：我们（新语丝网站）就是一个学术打假的平台，当然主要关注的是 学术界的情况，企业界是很偶然会涉及到，学术界的人对唐骏根本就不知道，或 者根本不关心，好多还来问唐骏是谁，干吗的？揭露这个人，我们有我们的极限， 不可能什么事都干，从对社会、对中国的危害来说，学术造假的危害比其他的造 假更严重。打唐骏这种假没有什么含金量，他的简历，只要在美国读过书的，知 道怎么做检索的完全可以发现。而查学术造假需要更专业的知识。 　　青年周末：那您为什么想到查他？ 　　方舟子：我们一年多以前就登过质疑他的文章，加州理工的校友写的，登在 我们的网站（新语丝）上，本来我不知道谁是唐骏，那个时候我才第一次知道有 这么一个人，才注意了他一下。 　　青年周末：您提到学术打假是一个更重要的领域，也更难，对社会的影响更 大，您能不能举个例子，你们打假后的结果怎么样？ 　　方舟子：比如蒙牛特仑苏事件，跟一般的公众关系比较密切，还有珍奥核酸 事件，当时也都是挺轰动的，这种是有含金量的，跟学术有关的，必须懂行的人 才能够知道。结果是，国家质检总局发函不允许蒙牛特仑苏加OMP了，核酸营养 品的那个结果是不了了之，一直在卖。所以绝大部分的事情结果都是不了了之。 　　如果唐骏“学历门”发生在国外，会怎样？ 　　网上有段精彩的概括——唐骏这件事，在美国，他要辞职，100个人只有一 个价值观：诚实；在日本，他要谢罪，100个人只有一个价值观：担当；在中国， 他要狡辩，100个人有100个价值观：他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从“学历门”之后 的争论看，在中国，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都有一个价值观——“成功”。通俗地说， 只要赚到钱、且不被关进去就是本事。有网友认为，唐骏既是这种 “唯成功论” 的受益者，同样是受害者。 　　“在美国，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要是有这样的造假行为，那他肯定要被开掉 了。一个老总学历都是假的，我们怎么相信做出来的财务报告？制定的发展规划 又怎么让人相信呢？” 在接受《青年周末》记者采访前，方舟子就对媒体表示 过相似的不乐观：“我打假这么多年，（造假人）在国外肯定是被开掉的，但是 在中国绝大部分都好好的，学术界的人甚至还高升了，中国的实际情况就是这 样”。 　　2005年年底，上任仅一年多的Barry Mcsweeney被迫辞去“爱尔兰首席科学 顾问”一职，原因就是关于其博士文凭是否来自“文凭工厂”西太平洋大学的持 续性争议。 　　而在2006年前，韩国国会议员和警察已展开目标针对150名高级政府人员的 调查，调查内容为这些高官的高学位是否来自未经批准的外国大学。最终，他们 中被证实有34人从西太平洋大学获得博士学位。 　　“诚信是社会的基石。”方舟子说，“如果可以花钱随便买文凭而不被制裁， 那样谁还花费力气刻苦学习？社会还怎么进步？” 　　“在美国，诚信永远是第一重要的，你造假了，不管怎么值得同情，还是得 承担代价，社会舆论也还是会批评你。就算社会舆论有对这类造假者同情的一面， 也不可能出现反而去指责揭露者的怪事来。”新语丝网友北大飞如是说。 　　很多人建议，唐骏应尽快向公众道歉。方舟子认为唐骏从不回应到回应也是 一个进步，“如果他道歉，那是更大的进步，至少不是继续在那里说谎，对我进 行攻击，说我是先造假再打假。”方舟子称，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公众知道真相， 如果他继续说新的假话，他将继续揭露。 　　唐骏“学历门”事件始末 　　唐骏深陷“学历造假门”，缘起于以打假出名的科普作家方舟子，连日来在 微博中以多项证据指出，唐骏的“美国加州理工大学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和 “卡拉OK打分、大头贴照相机”两项专利以及个人创建公司的经历均系造假。唐 骏则回应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说自己是加州理工大学的博士，并出示学位证书表 示自己是美国西太平洋大学的博士，随后方舟子又指出这是一家卖文凭的野鸡大 学，至此“学历门”事件愈演愈烈。 　　7月11日中午，方子舟在其博客上发表《为唐骏、禹晋永说几句公道话》的 博文，称这十年来一直在从事学术打假，很少涉及企业界，“而且以后也会如此， 企业界人士大可不必惶惶不安”。他说“我是去年才知道有唐骏这个人，没有任 何预谋，也完全没有料到会产生如此大的反响”。 　　接二连三的“勘误声明” 　　7月1日晚，曾创办学术打假平台“新语丝”网站的科普作家方舟子在回复网 友“萨根”的微博时称：“唐骏的‘加州理工学院博士学位’是假的，是不是也 要大家跟着复制如何造假？”随后一连在微博上发出20多条记录，把矛头指向这 位著名的“打工皇帝”。 　　在一系列微博中，方舟子针对唐骏在《我的成功可以复制》一书中透露的其 个人学位、求学及工作经历，提出了多个质疑，并出示了部分查证证据，表示在 该系校友名单中没有此人。 　　“我从未说过自己在加州理工学院取得博士学位。”唐骏说。 　　此外，唐骏还介绍，自己确实在加州理工大学有过一段研究经历，同时，他 曾在美国一所名为Pacific western的私立大学“做了一些研究，最后拿到了 Pacific western大学的博士学位”。 　　对于唐骏在回应中指出其《我的成功可以复制》一书的纸质版本中没有提过 自己拿到了加州理工学院博士学位的说法，方舟子出示了该书第一版的扫描件， 显示上面确实有过这样的表述。 　　方舟子称，去年就曾质疑唐骏学历造假，此后对方便在自传第二版中删除了 该章节。 　　7月8日，出版《我的成功可以复制》的中信出版社以及《唐骏日记》的合著 者沈威风则分别发表“勘误声明”，声称在“印刷中出现失实错误”、“作者介 绍有失误”，是“引用互联网资料时候不慎造成”。 　　就在方舟子调侃《打工皇帝唐骏》的出版社或作者赶快发“勘误声明”话音 刚落，《打工皇帝唐骏》一书的作者就及时在微博上进行了 “自我检讨”，这 是唐骏“学历门”事件爆发以来第三份由书籍出版方或作者做出的“勘误声明”。 　　方舟子的证据： 　　　“唐骏学历造假不仅在书里” 　　不仅如此，方舟子在其微博上挂出的当当网在线读书频道上关于《我的成功 可以复制》的电子书内容已被全部删除，该网页弹出对话框称“您所查找的图书 未找到”。 　　“唐骏能让当当网把《我的成功可以复制》的电子版删了，他能让央视主持 人收回‘当当电子版确实说你是加州理工学院的博士’这句话吗？能把该书纸质 版的第一次印刷本全都收回销毁吗？” 　　针对“勘误声明”，方舟子认为，唐骏本人并非仅仅在这一本书上学历造假， 网上有关唐骏的中文简历很多都声称他是加州理工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博士。较早 的一份简历是2004年7月9日CCIF中国卡通产业论坛-数字内容高峰论坛对嘉宾唐 骏的介绍，称他：1990-1993 美国加州理工大学 计算机专业 博士学位。 　　美国最大的专业人士交友网站http：//www.linkedin.com上，其主页是实名 制，里面就有唐骏的主页，内容还包括同事推荐，“这个不太可能是别人帮他做 的简历，简历中称，唐骏是加州理工大学的博士。”包括在北邮方滨兴校长欢迎 唐骏仪式上的致辞、2009年2月22日河北卫视《读书》采访唐骏时都称，唐骏曾 获得美国加州理工大学计算机专业博士学位。 　　唐骏公开证书否认“学历造假” 　　7月7日，唐骏向媒体发出了他取得博士学位的美国西太平洋大学的证书照片， 并承认这是一所“三流、说四流也可以”的大学，但是可以证明自己的真实学历。 记者看到博士证书上确实用英文写着1995年4月13日，“Jun Tang”毕业于 “PacificWesternUniversity”（西太平洋大学）。 　　方舟子对唐骏西太平洋大学的文凭提出了新的质疑，根据他的调查，唐骏获 得西太平洋大学博士文凭的时间是1995年4月13日，但该校在1994年已被加州政 府吊销了营业执照，直到1996年才恢复。这就是说，唐骏的文凭是在该校不具备 办学资格的情况下“购买的”。论及出处，方舟子告诉记者，这是他在《芝加哥 太阳时报》（2010年5月10日）的一篇报道上获得的信息，并在微博中给出了相 关链接。 　　“唐骏在央视上声称，他拿的是美国西太平洋大学（Pacific Western University，应译为太平洋西部大学）的博士学位。在我指出该大学是个卖文凭 的野鸡大学之后，唐骏指责我不懂美国教育体制，说西太平洋大学有两个，在夏 威夷的是野鸡大学，而他读的是加州的西太平洋大学，那是正规的大学，是获得 认证的，虽然是三、四流的大学，但是绝对不是野鸡大学。 实际上，夏威夷的 和加州的西太平洋大学是同一所学校的两个分校。加州的西太平洋大学同样是没 有获得认证的、卖文凭的野鸡大学，被称为‘文凭工场’。”方舟子指出，西太 平洋大学的夏威夷分校已因多项欺诈行为在2006年被政府关闭。西太平洋大学的 加州分校则在2004年转手，改名California Miramar University，在2009年6月 6日获得了远程教育的认证，不提供博士学位。在那之前，该校都是没有获得认 证的野鸡学校，不管叫的是什么名字。 　　方舟子在美国总审计局（General Accounting Office）官方网站上，找到 该局2004年提交参议院的一份关于Diploma Mills（文凭工厂）问题的调查报告 原文。文件还曝光了该校对相关学位一次性收费标准：科学学士2295美元，工商 管理硕士2395美元，博士2595美元。 　　“美国正规大学的博士生都是有导师、要做研究课题、发表博士论文的。唐 骏说他读的西太平洋大学是正规大学，那么请问他在该大学的导师是谁，做的什 么研究课题，博士论文的题目是什么，发表在哪里？”方舟子质疑。 　　随着唐骏的“学历造假”风波愈演愈烈，其曾经就职过的微软、盛大、新华 都等多家公司也可能受到“牵连”。其中，盛大的招股说明书中提到的唐骏的学 历更是成为了焦点中的焦点。 　　“专利发明”迷雾 　　方舟子在进一步调查后发现，唐骏在书中所提到的在美国创业、发明专利等 部分经历并不真实，大部分都是编的。他发表微博称，“我查阅了美国专利局自 1976年以来的专利全文数据库，在1999年之前并无叫JunTang的人获得过专利。” “对于唐骏在《我的成功可以复制》一书中称自己曾获得的‘大头贴照相机’和 ‘卡拉OK打分’专利，经过查证，这两项专利都有专门的拥有者，而均非唐骏所 有。”“唐骏承认他没有大头贴照相机、卡拉OK打分机的专利，但是声称把‘专 利的雏形’分别卖给了日本、韩国公司。那好，能不能把买卖‘专利的雏形’的 协议出示一下？为什么所有的英文材料都说大头贴照相机是在一家日本公司工作 的一个日本女人发明的？难道唐骏把‘专利雏形’卖给她了？” 　　唐骏对此的解释是：“我没去申请专利，一家日本人开的公司买了我的技术， 再卖给了韩国公司。我还去谈判了，告诉他们原理。两个软件，大头贴技术卖了 8万美元，卡拉OK打分机不算卖，是换了一个50万美元的外包订单。”因此，他 认为自己宣称这两项技术是自己的并不为过。 　　“学历门”牵出一批唐骏校友 　　让唐骏也始料未及的是，他的母校西太平洋大学——这所被网友称为“野鸡 大学”的美国高校，竟被网友翻出了一大批博士毕业生名单。这份名单有数百人 之多，国内多家国企、事业单位的管理人员、律师、公务员，甚至媒体从业人赫 然在列。 　　在网络上，唐骏“学历门”事件越炒越热，不仅“唐骏”、“文凭”和“学 历门”都成为网络搜索热词，更有网友迅速建立了“学历门”的百科词条。 　　有网友认为，只要能胜任工作，什么学历和履历都不重要。方舟子则坚持认 为，“如果真觉得学历、履历不重要，又何必去造一个出来？我不觉得学历最重 要。我从来不因为比尔·盖茨、李嘉诚的学历低就轻视他们。该被蔑视的是假学 历，不是低学历。” 　　唐骏“封口” 　　最后一篇微博：最近有点烦 　　自学历被质疑之后，7月6日下午，唐骏发表微博称，“今天和几个‘朋友’ 通电话了，该说的都说了，该给看的都看了，感觉轻松了！明天就不‘朋友’了 一概，要‘朋友’的今天快点……我行我素明天。”暗示过了6日就不再接受学 历造假一事的询问。 　　当晚，唐骏再次发出微博称，“第一，今后我的名片上会加印一个博士在名 字后。第二，法律会让现在和今后那些捏造事实诬陷他人者付出代价。第三，我 还是我，什么都没改变，一个我行我素明天开始你行我素的唐骏……最近有点烦 有点烦，好在明天就不烦了……” 　　这是截至记者发稿前唐骏在微博里，面对媒体、社会的种种疑问，他没有最 新的正面回答。此前，唐骏微博几乎每天更新，还和网友一起聊世界杯，而从7 月7日起，他没有再发新的微博。 　　几天来，《青年周末》记者打给唐骏本人的电话均未有人接听，短信也没有 回复，唐骏助理暨新华都集团总裁助理李欣也没接听记者的电话和回复问询短信。 　　与此同时，一直追踪试图采访的中青报资深记者也没有收到唐骏的邮件回复。 这位记者向《青年周末》记者透露：“他秘书电话里告诉我，这个时候说啥都没 有人相信。” 　　临时拒绝直面镜头 称时机不合适 　　很显然，在唐骏“学历门”事件的演化过程中，公众的视线已经从“唐骏是 否造假”转移到了“唐骏何去何从”的问题上来。作为一家上市公司，业内猜测 新华都不会一直保持沉默，不过对于唐骏的未来动向，目前确实是一个谜。 　　新华都购物股份有限公司独立董事袁新文7月11日向媒体表示，作为独立董 事，袁新文表示他将与公司领导沟通“尽快调查此事件”。如果真的像网上传言 的那样，唐骏取得的博士学位系“野鸡大学”文凭，那么，从他个人角度来讲， 他将建议公司从大局出发，对此事作出处理。 　　唐骏助理李欣向媒体透露，唐骏不会离职，也没有造假，真相很快会大白于 天下。 　　7月12日晚间，本应出席第一财经电视台《财经夜行线》晚9点专访的唐骏临 时改变主意，意外缺席。助理李欣表示，由于“学历门”不断升级，现在还不是 唐骏接受专访出面解释的合适时机，唐骏将于真相大白之时接受媒体的采访。当 记者问及是否会起诉方舟子时，李欣表示，目前尚未有起诉的计划。 　　凤凰卫视中文台执行台长刘春在微博中透露，节目组近日联络唐骏，但是唐 骏表示，接受采访有三条原则：一不让方舟子上，二不回答学历问题，三可谈谈 能力与学历孰重要话题。 　　唐骏：至少沉默两个星期，暂不答事件问题 　　“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个真诚的人！”7月12日，保持沉默近一周的唐骏突然 接受了Famous记者电话采访，但回避事件本身，“因为不想再次成为话题”。他 说批判他的人是因为不知道真相，可对于什么时候公布真相，他闭口不提。 　　“真诚又算不算一个成功的要素？”该记者问。唐骏回答：“当然是一个要 素，你不真诚就很难成功，如果不真诚的话你根本就做不到这一天。有的人说我 们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靠花言巧语，你可以蒙一个人，那如果把全世界都蒙了，就 是你的真诚蒙到了别人，你欺骗一个人没问题，如果所有人都被你欺骗到了，就 是一种能力，就是成功的标志。” 　　“其实，现在都还在我自己的沉默期，我告诉自己要至少沉默两个星期，谈 人生、成功，谈理想追求，泛泛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但有关这事件本身的，我还 是不回答了，我不希望现在变成一个话题，我不想打破自己关于沉默的承诺。” 唐骏说。 　　唐骏◎其人 　　唐骏曾任微软（中国）有限公司总裁，2004年以微软中国终身荣誉总裁身份 辞职，并以260多万股股票期权出任盛大集团总裁，2008年唐骏以身价10亿元跳 槽至新华都集团，并出版《我的成功可以复制》一书，他也因此成为很多中国人 羡慕的商业领袖，被称为“打工皇帝”。 (XYS20100716) ◇◇新语丝(www.xys.org)(xys4.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