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xys.ebookdiy.com)(xys2.dropin.org)◇◇ 　　答程乐松教授：废除中医就是共同看问题的角度 　　——兼评蓟门决策论坛第7期：百年中医争议、问题与对策 　　作者：骆驼眼皮 　　（一）废除中医就是共同看问题的角度 　　蓟门决策论坛第7期：百年中医争议、问题与对策 （http://news.sina.com.cn/pl/2012-06-01/180024520384.shtml）中，主持人 何兵总结了程乐松教授（以下简称“程”）的发言：“程教授讲的核心有几点： 第一，不要把科学标准变成道德标准；第二，并不是科学不可验证的就是错误的， 就是伪科学的。打通任督二脉，科学无法验证未必就真的不存在，但也未必就存 在，这是另外一个问题。讲的核心问题是，没有证实的问题就未必不是不存在的 问题。”这个总结在我看来既不全面也不准确。程至少提出了几点： 　　一，提出用证伪论的观点来看中医，并进一步在这个基础上指出，中医和西 医的存废问题或者优劣问题本身是一个假命题。 　　二，科学作为一种知识不应该成为一种道德性的标准。 　　三，科学作为一种知识不应该成为真理和客观性的评价标准。 　　四，“不要将概念和实践等同起来，其实在实践过程中是否有效，我相信不 是在座医生、在座专家说的，而是病人说的最有效。” 　　从程的观点可以得出以下几点： 　　一，程认为西医是科学、中医是伪科学 　　从第一点看，程认为，支持中医及反对中医的双方都是在证实论的基础上建 立自己的观点，进而，既然双方在这个公认的前提上已经发生了错误，整个“中 医和西医的存废问题或者优劣问题本身是一个假命题”。 　　程举的例子与循证医学相关，也就是我们需要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一种治疗 方案有效。这种证据的根基建立在何祚庥院士所说的“大量统计，有对比，有双 盲”的试验之上，也可以看作是程在第四点中所提到的“实践”。与此同时，西 医的这种做法也符合证伪论的观点，如果谁要否认一种治疗方案，同样也要有这 种“实践”、“大量统计，有对比，有双盲”的证据。 　　这样，从程的第一点、第四点可以看出，他一定会同意，符合这些条件的西 医是科学。 　　同样的，他一定会同意，中医是伪科学。中医不会给出程所要求的“实践”、 “大量统计，有对比，有双盲”的证据，也不会满足程所要求的具备可证伪性， 中医的特点恰恰就是主观、模糊，恰恰就如同一个人表达爱意，这种主观感受本 无需证明也无从证明，既然如此又何从拿一个虚无飘缈的东西去充当证伪的反例 呢？ 　　二，科学固然不能成为道德标准，但伪科学也不能成为反道德的理由 　　科学标准与道德标准自然是两回事。从头到尾，废除中医支持者，包括方舟 子博士、张功耀院士、何祚庥院士都未曾提出科学是一种道德标准。 　　他们反对的是，一些人把中医当成科学，有意无意地充当了骗子，以至于自 知或不自知地草菅人命，并一如既往地以科学的名义牟财害命。也就是说，一些 人以科学的名义、以伪科学的实质，在干着反道德的勾当。 　　仅举一例，某名老中医，出医疗事故后，医死人以后，以那些不可证伪的中 医理论为自己开脱。我想，相信程一定会反对这样的开脱，而这也应该是台湾把 看中医视作民间行为的原因之一。 　　三，程应该支持废除中医 　　程举维也纳学派的实证理论为例子，并进一步在批评证实论的基础上提出 “科学作为一种知识不应该成为真理和客观性的评价标准”。众所周知，维也纳 学派的口号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因为这句口号本身恰恰无法自证。方、张、何 三人也未愚蠢到在这样的基础上来反对中医。 　　实际上，程反对实证论恰恰在反对中医，反反复复拿毫无根据的个案来说话 的恰恰是参与论坛的几个中医师！既然如此，程是不是认为中医应该退出国家医 疗体系，作为类似于道教、佛教这样的民间个人选择存在？作为有别于西医这种 科学知识的知识存在？ 　　有了程自己提出的四点（以下简称“程四点”）以及推出来的三点，可以很 清晰地看到，程已经跟方、张、何渐渐站到了同一立场上：废医验药。程所要求 的可证伪性，就医学领域而言，只有西医这种科学知识具备。也就是说，必须应 用科学的研究方法来研究中药，并把中医作为非科学的另类知识取消其在国家医 疗体系中的地位。 　　废除中医就是程所追求的共同看问题的视角！这个视角与“程四点”不谋而 合。 　　（二）评陈建民 　　论坛中陈建民说：“我将以行动向世人证实：当今科学不能解释清楚的东西， 不一定就不存在。奇迹总是人创造出来的。” 　　这正是程所反对的证实论！而且也是程所反对的由医生的行动来证实！ 　　（三）评付亚龙 　　付亚龙举了很多“程四点”反对的用来证实的个案！ 　　付亚龙说，“中医中药收费太低，基层中医院生存困难亟需扶持”。 　　陈建民刚说完中草药创收颇丰，接着就有这位出来哭穷了。如果真的创收， 缘何那么多人失业、缘何有那么多中转西考生（详见近期文章）？如果真的有效， 病人怎么会都心甘情愿到西医院被敲诈？为了解除病痛，好多人可都是砸锅卖铁 也要治的。 　　另外，基础中医院问题近期新语丝也有文章分析过（救救孩子：卫生部长陈 竺应公开向中转西考研考生道歉）。 　　（四）评刘里远 　　关于针灸、气功，方舟子博士说过太多，不赘述。 　　（五）评李光熙 　　针灸麻醉效果的产生可详见方舟子博士的相关分析，不赘述。 　　（六）评饶向荣 　　饶向荣说：“在治疗某些病上，中医至少有潜在的优势，需要我们进一步证 明，但千万不能全盘否定中医。” 　　进一步证明靠什么？靠废医验药！ 　　（七）评卢建新 　　卢建新认为，西医主导医疗事故鉴定阻碍中医发展。 　　不靠西医主导，难道要靠不可证伪的中医吗？ 　　（八）评何祚庥院士：发展中医是个伪命题 　　何祚庥院士提到，国家对中医投过大钱，但没有研究出成果。 　　本人觉得这一点很重要，也是应该展开来讲的。 　　中医学不具备作为一门科学学科的独立性。几乎所有的科学学科都是在数学、 物理的基础上开辟了自己的研究领域，比如化学，用的是数理的方法，但里边也 有数理无法解决的问题，元素周期表就是一个例子。这些科学学科在数理这个牢 固的根基下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枝繁叶茂。西医作为科学科学，它的每次重大 发展几乎都伴随着数理方面的重大发展，根深自然叶茂。这些枝枝叶叶的科学学 科解决着自己学科内部的问题，也是数理所不可替代的问题，谓之其独立性，它 们都有自己的发展空间。但作为伪科学的中医学却没有其独立性可言，通行的定 义是“以中医药理论与实践经验为主体，研究人类生命活动中健康与疾病转化规 律及其预防、诊断、治疗、康复和保健的综合性科学。”研究对象跟西医没多大 区别，可是研究方法却不明不白。如果中医学的研究方法与西医相同，那么可以 直接改名叫“西医”。如果中医学的研究方法是古代自然科学的根基：阴阳五行， 那么，这种不可证伪的理论如何得出科学的结论，又如何得到国家科技部的资金 支持？ 　　“研究中医”是走废医验药的道路，“中医研究”是走伪科学的道路。中医 要科学地发展，唯一的道路是废医验药，有西医的科研方法来研究药物。否则， 以阴阳五行的方法进行“中医研究”，势必闹笑话。 　　研究中医是在现代科学中找到发展的空间，中医研究不存在科学发展的可能 性！国家对中医投大钱只应走废医验药的道路，否则是不切实际的发展，这种发 展中医的政策不可能得到充分论证！也就是说，政府实际上是在乱花纳税人的钱， 没有研究出成果实是意料中事。 　　不走废医验药的道路，发展中医就是个伪命题！ 　　（九）后记：与中医学子共勉 　　2012年5月3日，对于临床医学执业医师考试资格的问题，卫生部官网“部长 信箱”进行公开回复，明确表示，卫生部与教育部达成一致，即使颁布新规， “已毕业、已入学和已报考并随后被录取的医学科学学位研究生仍将执行原有规 定。”即所谓的“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 　　作为今年的中转西考研考生，本人也在今年的中转西过程中倍受挫折。行文 至此，内心十分感慨，但愿大家都能看到中医已经不可能发展，是一面即将倒下 的危墙，中转西这条路一定要好好走下去。作为过来人，谨以此文与各位学弟学 妹共勉。 (XYS20120606) ◇◇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xys.ebookdiy.com)(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