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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些理解有什么不好——兼与BerkeleyWolf商榷

Tarheel

宋振飞把自己与导师之间的恩怨选择在网上公布出来，也许不是深思熟虑后的决
定，一边是功成名就的国际知名教授，至少工作不愁；一边是刚刚出国就面临被
导师驱逐的学生，前途未卜。薛昌明在美国的时间比宋长得多，对自己给宋的导
师写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清楚得很，我并不是说薛批评自己从前的学生（发
email给学生的现任导师评价学生的工作）在中国或者美国不够道德，而是他运
用这种导师特权的方式，让人觉得很不光明磊落（如果我们相信宋提供的证据的
话）。先施以缓兵之计对宋说，就这么做，做完了我不会再来烦你，等想要的东
西到手，就翻脸不认人，一封email发往宋的导师，任你学生浑身有嘴说不清，
此等言而无信的行径，路人不齿。

本来这只是宋与薛俩人之间的事，而且不可避免要涉及双方的隐私，宋一时感到
逼迫和委屈，将事情公之于众，考虑到国内学术界许多有中国特色的情况，原是
很让人同情的。道理可以讨论，策略可以学习，错误可以承认，教训可以吸取，
唯有人居高临下声色俱厉的指责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

BerkeleyWolf声称知道薛是什么样的人，略露玄机，却再绝口不提，深得尊重隐
私之精髓；对宋说是不认识，批评教训起来果然高呼仁义道德，毫不心慈手软。
我尝试着在BerkeleyWolf的看法中加入几分对宋的理解（宋做的虽然有不妥之处，
但可以，也值得理解，至少与薛相比处在弱势），重新检查一下BerkeleyWolf的
评语，以下序号与BerkeleyWolf文中一一对应。

１：宋的文章本来就不是光在讲什么学术问题，他又不是在搞薛的学术打假，
BerkeleyWolf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说什么“远远超出学术交流的范畴”，
好像宋是在与大家讨论学术问题似的。至于说什么吃官司之类的话，同情之心不
见，吓唬之状倒是跃然纸上，在刚来美国求学的同胞面前充权威人士也可以，那
就给几条实用的建议吧，比如这够不够得上打官司，如果真的发生该如何应付，
相信宋也不是对薛恶意诽谤，能不出这样的事难道不好吗。

２：BerkeleyWolf说宋的固执打乱了领导的部署，我看不如说宋良知犹存，明明
是他自己发觉推导中有问题，要是狡猾一点装作没看见，错误说不定就在那两位
教授那里蒙混过关了。宋六月建议薛考虑论文的命题，提出理论求解困难，说明
理论求解是薛一开始的思路，而这时宋已经身在异乡了。有人担心新出国的同学
不懂在美国教授和学生之间的雇佣关系，抓住机会要过好为人师的瘾，却不说宋
早已干完了那两千块钱一个月的合同，宋助人为乐也好，暗藏私心也罢，爱怎么
做科研是他自己的事，反正与薛不再是雇佣关系了。

３：宋2003年春节才接的题目，最迟六月就到了美国，薛对宋出国并没有觉得他
半途而废，要告到他的新导师那里去，BerkeleyWolf却要宋从一而终，答应了就
要做（宋做了），而且还要把题目“做完”，谁叫你自己写完论文草稿了才发现
有问题的，太晚了，不管你喜欢那种方法，不把论文写出来不算“完”。这种高
标准严要求BerkeleyWolf自己愿意遵守自然让人敬佩，强加给别人就未免过于霸
道了。

４：这世界上的学术杂志，学术会议良莠不齐，一个月写的论文也未必不能发表，
自己水平高，不屑一顾也就罢了，祭出伯克利的名头，说自己的哥们（还不是自
己！）苦干八个月弄了篇第二作者的文章，好像不把门槛抬到这么高显不出自己
牛气似的。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可哈哈一笑的地方，主要思想是导师的并不意味着
做具体工作的学生就一定只能轮上第二作者，反例多得很，我看那哥们本人倒不
见得能象BerkeleyWolf这样潇洒一笑。

５：论文发表了叫作成功地做了枪手，没发表也不能就剥夺了别人作枪手的事实
吧，是宋不愿意等到证据确凿了再公布吗？是薛逼得太狠了吧，让人走投无路了。
这招高哇，你公布吧，我就不发表论文，你没证据；不公布吧，等论文发表宋可
能早被美国导师一脚踢走了，时过境迁，谁听你罗嗦。

６：用感情讲话是在宋的处境下的自然反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作为旁观者
即使不能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也不至于要冷嘲热讽，痛打落水狗，就算在自己
的领域里曲高和寡，独孤求败，也不用感觉好到要代表整个美国学术界来指点中
国学生要不要“报师恩”。

(XYS2003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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