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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2003年工程院院士候选人王智彪教授的学术成果的再质疑

　　桂铭

　　我是偶然看到介绍王志彪教授的网页的，并不认识王志彪教授本人，也不从
事超声聚焦方面的工作。有一篇报道说王智彪教授是工程院院士，引起我的注意。
到工程院网页一看，王智彪教授是2003年工程院候选院士，还不是正式当选。记
者乱写的情况在中国频繁发生，但是在没有正式当选之前，王智彪教授还是应该
谨慎一些才好。

　　从重庆医科大学的网页上看到，王智彪教授是“世界首台超声聚焦刀的发明
者”，引起我的好奇。用Medline检索（关键词 focused, ultrasound, 
cancer），结果显示聚焦超声应用于肿瘤治疗，有关文献已经很多，研究由来已
久。早在1966年就有日本人Katsumi K报道。检索到不少文献都是临床实践报告，
说明聚焦超声在医学和肿瘤治疗并不只是停留在“思想”阶段，而是早有实践操
作的。

　　网上可以查到，至少有两家公司的超声聚能治疗仪能够实际应用，用于临床
治疗：
　　（1）EDAP 
(http://www.edap-hifu.com/eng/physicians/hifu/2a_hifu_overview.htm)
　　他们自1995年就开始用他们开发的Ablatherm对前列腺癌患者开展HIFU的临
床治疗。（2）Focus Surgery, Inc.
（http://www.focus-surgery.com/index.htm）
　　从他们的论文来看，他们先后有Sonablate? 200 和Sonablate? 500两种型
号的超声聚能治疗仪能够实际应用，用于临床治疗，而且早在1994年就有动物和
临床实验治疗综述。从王智彪小组的论文里的索引来看，他们是知道国际同行的
早期研究成果并得到启发的（Wu F, et al., Ultrasound Med Biol. 2001 
Aug;27(8):1099-106）。从重庆海扶公司的网页上，也可以看到他们是知道国外
同行的进展水平的。如果说王智彪教授和他的同事是国内第一台超声聚焦刀的发
明者，而且他们的仪器要比国际同类机器在某些功能上更先进，我想是可能的，
也是值得赞赏的。但是否“世界首台”，我认为没有文献支持这种说法。

　　有一种说法是，“王智彪教授发明的超声聚能刀已经获得了中国、加拿大专
利，并在申请世界上几个主要国家的专利，从这个意义上讲，毫无疑问，王教授
是‘首台聚能刀’的发明者。”获得了中国专利，也许可以说明是中国首台的发
明。另外，专利可以是某项技术的改进而申请的知识产权，并不能够说明王教授
是““世界首台聚能刀”的发明者。

　　从重庆医科大学的网页上还看到，王智彪教授提出了["生物学焦域"这一创
新性学术思想]。从重庆海扶公司的网页上看到，“生物学焦域（biological 
focal region, BFR）的概念，即是超声定点辐射时，在生物组织内所形成的能
量聚集点，在大体上表现为受辐照组织出现凝固性坏死，病理学检查证实该处细
胞已发生不可逆损伤”。如果稍微查一下文献，就可以知道这个原理是早已阐明
的、在聚焦超声治疗界人所共知的。中国学术期刊题录数据库（CNKI)检索结果
显示，"生物学焦域"一词，只是出现在王智彪教授的研究小组的论文里，还没有
得到他人的引用。Medline检索也看不到有关引用文献。所以，所谓“创新性学
术思想”，恐怕言过其实。一种学术思想的提出，如果没有同行的引用，是没有
价值的。有媒体报道说“他由超声波可杀死胚胎联想到利用超声波杀死癌细胞的
“突发奇想”，于是他第一次在世界上提出“用超声波治癌”的创新性学术思想”
（http://www.xm93.xm.fj.cn/wyjc/zamddcz.htm）。这更加过分。

　　很多介绍文章都提到王智彪于1988年[在世界上第一次提出“超声波终止早
孕”这一创新性的学术思想]（同上链结）。因为产热和空洞化效应，超声波导
致流产的可能性是众所周知的。一般都是警告在做妊娠检查是要用尽可能低的功
率和短时间，以免对胎儿的损伤。大功率长时间超声波作用导致流产，也就不奇
怪。看不出来是什么“创新性的学术思想”。

(XYS2003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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