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绝食真相 对话方舟子司马南: 揭开绝食的伪科学外衣 伪科学背后的商机 本报记者亲赴雅安 目击四川老中医绝食 《天津日报·假日100天》2004 年4月9日 目击绝食现场 王辰龙   目击场景玻璃屋外   4月6日下午 3点左右,记者匆匆赶到陈建民极限挑战的现场———四川省雅 安市碧峰峡风景区。那时陈建民刚刚开始他绝食后的第 17天。   站在风景区接待中心的大门前,看陈建民起居的那间钢架上的透明小屋显得 特别引人注目。原本就在苍翠群山中“呼之欲出”的玻璃小屋,再加上四周各种 商业广告的“造势”,确实是“夺你眼球没商量”。   在玻璃小屋东西两侧十余米的地方,几名工人正在搭建两组铁架。铁架的最 高端略高于玻璃小屋的顶部,并有数道钢索相连接。据陈建民的助手———“挑 战生命极限”活动策划顾问陈硒介绍,在钢索和铁架上将搭上遮阳苫布,为陈建 民遮挡阳光。“山里的阳光多紫外线辐射,长时间暴露在阳光里对陈医生的健康 不利。阳光也使玻璃屋内温度升高,最高时超过 25摄氏度,这对一个已经绝食 17天的人来说是非常消耗体力的……”陈硒说。   目击场景玻璃屋内   17天不吃不喝的生活似乎并没有给陈建民的精神状态带来什么影响。正如先 前媒体报道的那样,他依然精神饱满地做着各种事情。记者看到,在玻璃屋的一 角挂着几件刚刚洗好的衣服。它们应该是陈建民用玻璃屋里的小型洗衣机自己洗 的。记者还看到,陈建民时而会站起身来走动走动,朝着对面观察他的游客们微 笑着挥手致意。有一次,他甚至隔着玻璃墙与搭建铁架的工人开起了玩笑。下午 3点刚过,雅安市医院的几名医生来为陈建民提取化验尿样。他自主取样后将装 有尿样的小瓶从小窗口扔给下面的医生,随后对医生喊了声“我感觉很好”。声 音洪亮,清晰可闻。当天晚上在陈硒的住处,记者还看了一首据称是陈建民为成 功绝食 17天写下的一首“仿满江红”词,思路清晰、词风健朗,这首词显然也 是他精神状态尚佳的有力证据。   碧峰峡的一位工作人员透露,陈建民在玻璃屋内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早上 5: 30准时起床;起床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坐练功两个小时(应该是练和传说中 的辟谷有关的功夫);中午一般要睡两个小时午觉;晚上 9点准时睡觉。而据记 者长时间观察,陈建民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里也几乎是在有规律的静坐或者静卧中 度过的。   静坐的时候,陈建民会时不时地拿起手机接听着各种电话。据称,陈建民的 玻璃小屋里共有五部电话———一部固定电话和四部手机。每天通过这五部电话 接受各种媒体的采访几乎成了他的日常功课。除了媒体以外,大量的电话来自在 “中广网”和“天府热线”两大网站上收看 24小时监控直播的网友们。最近, 在碧峰峡旅游的游客们也可以通过电话和陈建民取得联系。游客们用打手势的方 法向他索要电话号码,而陈建民也以打手势的方式回应。虽然记者听不到陈建民 究竟聊了些什么内容。不过可以想象,能够与“东方超人”陈建民通话这件事本 身对于普通人来说显然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和轰动效应。   目击场景望远镜窥探   风景区接待中心 3楼的茶肆里有一架高倍望远镜。在那里品茗小憩的游客随 时可以通过望远镜“近距离”观察陈建民的生活起居。借助望远镜,记者甚至轻 易地为陈建民使用的各种生活用品做了个粗略的统计。在那间面积不超过 12平 方米的玻璃屋子里,有写字台一个和椅子一把。写字台上有书刊杂志若干、收音 机一台、相框一个(内有照片)、台灯一盏。写字台旁边是一张床,床上被褥枕 头俱全。在玻璃屋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坐式马桶和一台热水器周围被几道不透明 的纱帘分隔成“厕所”和“浴室”两个独立空间。在屋子里挂着的和散落在角落 里的各种衣物大约有 10件左右。最引人关注的当然是那根蓝色的饮水管,它连 接着 20米外假山上的一台饮水机。这条管路由于不透明而被“打假斗士”方舟 子质疑为最有可能的作弊手段之一。 陈建民 要打假就来找我 本报记者独家专访极限挑战当事人陈建民 王辰龙   记者:绝食这么多天,现在的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些不良的反应?   陈建民:体重减轻了 9公斤,人也比以前瘦了不少。但是,我仍然面色红润、 精力充沛、思维清晰。   记者:平时做些什么?   陈建民:每天平均都要接听电话 150个以上。其余的时间在看书。   记者:现在正在看什么书?   陈建民:钱学森先生的《论人体科学》。   记者:为什么看钱先生的书?   陈建民:钱先生的这本书对我来说有理论上的帮助。它能够给予我现代生理 学和生物化学上的指导。比如:帮助我了解人饥饿状态下体力与能量是怎样相互 转化的。   记者:您绝食的初衷是什么呢?意义又在哪里?   陈建民:当初我的目的就是挑战美国人大卫,扬我国威。其实,辟谷是中国 人早就做到的事,博大精深的中国医学早就证实这种现象了。在我眼里大卫算不 了什么。至于意义,我想我的“挑战饥饿极限”将推动“人类灾难生存学”的传 播。它告诉人们面对灾难时应该怎样调整利用资源、调整心态。看看现今世界每 天都有灾难发生,我想这项活动的现实意义就在于此。   记者:这些目的非要通过“绝食”这种在外人看来有些残酷的方式实现吗?   陈建民:我认为说“残酷”的人是没有眼光、没有责任、没有探索精神的人。 我恰恰不是这样的人。我要通过这次实验为祖国为人民做出贡献。如果实验确实 对身体有损伤,我也情愿。   记者:您真的认为这是一次“科学实验”吗?为什么有人判定这是一次商业 炒作?   陈建民:确实是“科学实验”。首先,实验过程由雅安市人民医院的专家组 全程监督的,在技术上有保证。其次,实验过程的每一个环节都是在严格的公证 监督下进行的,禁得起考验。这足以说明这次“科学实验”的严密性。至于主办 方是否采取了商业性的操作手法,我想对此事的性质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一件 事情本来就有多个角度嘛。   记者:媒体和坊间对您的行为基本是毁誉参半的。有的提出质疑,有的深信 不疑;有的支持您,有的反对您。现在需要您和他们合作的话,您会乐于和哪一 方合作。是支持的还是反对的,是质疑的还是不疑的?   陈建民:公众对一件事情做出任何评价都是正常的。不论他们支持还是反对 我都表示感谢。   记者:现在已经有重量级的人物站出来质疑您了,比如,司马南和方舟子。 他们的观点非常明确而且一致,就是认为您在愚弄公众。根据科学的判断,他们 不相信人能够在饥饿状态下耐受 49天。您对此怎么看?   陈建民:在一般人的眼里,司马南算是个人物。但在我的眼里,司马南根本 不值得一提。我的科学实验是经过科研部门、法律监督部门(雅安市公证处)和 群众监督的,科学性不容置疑。司马南的致命伤就在于他根本没有进行实地的调 查研究就胡言乱语。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我将保留在适当时机以诽谤罪起诉之的 权利。   记者:司马南说您陈建民先生正在表演一场商业闹剧,您本人是在充当商业 的工具,牟利为私。您做何评价?   陈建民:胡言乱语、散布谣言。他损害了我的名誉,这已经构成了诽谤罪。 难道他司马南有了点名气就可以胡乱说话吗?名气又不是真理。   记者:我刚刚听说方舟子先生已经正式向您发出挑战。他愿意在北京为您提 供试验场所。如果到时候您还能够绝食 49天的话,他就认输。您会应战吗?   陈建民:方舟子?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记者:他被誉为“科学打假斗士”。   陈建民:我的下一个实验场所可能会是中医研究院或者中科院之类的地方。 永远不会和司马南和方舟子之流合作。他们要打假现在就到我这里来打好了。 老中医陈建民绝食七大疑点 王辰龙   质疑一不透明的水管   在陈建民那间透明玻璃屋里的两条水管颇令人疑窦丛生。一条是被方舟子指 出最容易作弊的不透明饮用水管;另外一条是自来水管,陈建民日常洗衣和洗澡 用的直接取自那里。蓝色饮用水管与不远处假山上木柜中的一台饮水机相连。不 透明的饮水管和饮水机木柜让人对那水的纯净度也产生了怀疑。记者曾经近距离 观察过普通胶合板打制的饮水机柜子,柜子外面的挂锁是最普通的那种。如果有 人想给饮水加些营养物质的话,打开那把锁并不是件难事。至于那根自来水管, 据说是从风景区接待中心的自来水管网接过来的。事实上,人们根本无法判断那 条水管引自何方以及里面流动的液体到底是什么。记者曾就这些疑点问及游客接 待中心的郑主任,得到的回答是“纯属考虑不周全”。   质疑二桶装水的存放   记者看见,矿泉水桶被工作人员搬上饮水机之前,是露天摆放在假山一所苫 布搭建临时棚子里的。尽管,那些贴着封条的水桶是由旅游区的保安全天候看管 的。但是,这种存放方式确实让人感到不怎么放心。记者观察到,保安对靠近水 桶的人并不十分阻拦。如果一个人手持针管将营养物质注射进水桶中,应该不是 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当记者与保安交流想法时,保安的回答却是:“这些水桶 的外包装质地相当坚硬,一般的针管根本戳不透。”   质疑三公证监督的有效性   据了解,一般情况下,只有一名公证员留守在景区负责日常的公证监督。只 有 4月 1日,陈建民体检那天总共有 3名公证员参与了现场监督。另外,景区内 还有 3名从社会上招募的“公众监督员”在执行公众监督的职能。而事实上,以 本次活动的复杂程度来看,仅仅一名公证人员显然完全没有能力监督到所有重要 的环节。而且平日在陈建民挑战极限活动的现场极少能够看到公证员的身影。雅 安市公证处的鲁健向记者解释,公证员的主要工作是对活动规则框架内的重要节 点进行监控。比如在更换饮用水时确认封条完好无损;在陈建民例行体检的时候 确保没有人将食物带给他;比如对玻璃屋内的设施进行检查,而并不需要在玻璃 屋前面 24小时全程陪伴。虽然他的说法符合《公证法》的相关规定。可事实上 记者却不得不遗憾地说,公证监督确保真实的效果远远没有达到。   质疑四钢架上的透明小屋   大卫·布莱恩的透明小屋是被绳索吊着离开地面的。而陈建民的屋子却被安 置在一组钢架上。显然这又是一个能够让陈建民轻易得到食物的绝好途径。可以 想象,一个健康的人完全可能爬上钢架,并且以某种方式将食物递到陈建民的手 中。   质疑五桶装水上的封条   3月 6日晚上 9点,工作人员给陈建民更换饮用水的过程中,记者注意到桶 装水出水口处封条的不科学性也是作弊的隐患。那封条其实就是一张印有“(雅 安市)雨城区卫生防疫站”字样的普通复印纸条。另外上面加盖了雨城区卫生防 疫站的公章和检验日期。如此简易的封条很容易被复制出来,而同类的桶装矿泉 水在市场上也很容易买到。如果有人想给矿泉水调包应该不是很难做到的事。而 且封条简单得连编号也没有,对在整个活动中显得至关重要的饮用水管理是非常 不利的。按理说,主办方应该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可是就是这重要的环节却偏 偏被忽视掉了。   质疑六过多的生活物品   据记者观察,在那间面积不超过 12平方米的玻璃屋子里生活用品非常丰富, 包括写字台、椅子、书刊杂志、收音机、台灯、床和大量的衣物。在玻璃屋的一 个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坐式马桶和一台热水器。显然,比起几乎光着身子走进 玻璃小屋的美国人大卫·布莱恩来,陈建民的日常生活用品显然要多得多,也复 杂得多。这些复杂的生活用品本身就对饥饿生存挑战的真实性构成威胁。因为某 种食品被夹带进陈建民那间小屋的可能性由此增大了许多倍。所以,当人们对陈 建民绝食 49天这个现象普遍无法给予合理解释时,出现各种质疑的声音却显得 是那么的合理。   质疑七录像实时监控   录像实时监控原本是陈建民在这次活动中接受公众监督的方式。但是记者却 发现,录像监控室里除了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以外,却没有代表公众监督的“公众 监督员”在现场值班。虽然,主办方宣称公众可以通过“四川热线”和“中广网” 的网上直播来监督陈建民的一举一动。但是,如果监控室没有被监控好的话,谁 又知道那网上播的是 “现场直播”还是“实况录像”。 方舟子 若能接受我的检验,我就服了他 徐筠   记者:揭批陈建民,你是在否认辟谷吗?   方舟子:中国古代说的辟谷,是指不吃五谷,并非什么都不吃,还要吃松子、 药物等其他东西,而且要静坐、导引以减少能量消耗,调节身心状态。像陈建民 这样活蹦乱跳的辟谷,与中国古代说的辟谷没有关系。当然,也没有任何证据表 明辟谷会有益身体健康。   记者:此前的英国魔术师 David Blain的绝食行为,你认为是魔术还是伪科 学?与陈建民的行为相比,性质有区别吗?   方舟子:布莱恩是个著名的魔术师,尤其擅长幻术,对他的表演,应该当成 魔术。魔术是一种用一般人想象不出的方法遮人耳目的艺术,心智正常的人不会 对魔术信以为真,魔术师也不会要人们相信他们是超人或具有特异功能,更不会 提出一套理论解释自己的表演。陈建民与此不同,他不仅要人们相信他有特异功 能,而且提出了一套站不住脚的“科学”理论解释他为什么具有特异功能,所以 是典型的伪科学。   记者:在你的观察中,类似陈建民这样的新伪科学还有哪些?这些新伪科学 在近期有什么新特点?   方舟子:近期伪科学的一大特点是与商业炒作、商业骗局相结合,特别是与 健康方面有关的,比如打着高科技成果的招牌推销假药、假保健品和其他假冒伪 劣产品。   记者:于普通民众而言,有没有什么标准可以用来判别某个被炒作的行为是 不是伪科学?   方舟子:如果某个炒作打着最新科学成果或传统医学的招牌,宣扬一些违背 常理的东西(长期绝食、逆转衰老、治愈癌症、排毒养颜之类),那么就可以判 定为是伪科学。   记者:你有兴趣到四川去检验陈建民的绝食“闹剧”吗?   方舟子:在司马南公开质疑陈建民之后,陈建民向司马南提出挑战,邀请司 马南去看表演。司马南拒绝去,我赞同,不仅是因为不必去替商业炒作捧场,而 且还因为表演条件都是由陈建民的赞助者定的,不一定能找出造假的破绽出来。   如果陈建民对自己的特异功能如此有信心,我们欢迎他到北京来接受严格的 检测,条件由我们来定,比如把他关进只有水没有食物的宾馆房间中,用不了 49天,如果他根据我们定的条件挨饿两周后还不倒下,我就服了他。 司马南 这是一场商业闹剧,与科学实验无关 李锐   记者:据说这位绝食老中医是练就了辟谷的功夫,请问您如何看待辟谷?   司马南:古有“辟谷”之说,这是真的。这是中国过去江湖野史、也包括中 医文献中记载的现象,事实上就是一种积极的、主动的挨饿。“辟”就是逃避的 意思, “谷”就是食品。但是在现代的医学科学中,一个正常的人不吃饭,生 存的极限是多少,说法不一,有很多种,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我也不知道。   记者:既然说辟谷确有其事,为什么就不相信那个四川老中医辟谷呢?   司马南:任何人都能辟谷,就看多长时间。辟谷两天没事儿,但是 49天有 没有事?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应该去做科学实验,而不是到山沟里作商业秀。科学 实验是严肃的,应当有严密的设计,应当符合自然科学的规范。如果这项实验涉 及到多学科,应当由科学家做出设计,并且对过程做严密的控制,而且科研的实 验不能预设结果。   记者:您为何拒绝去现场打假?   司马南:我不会去现场打假,因为这只是一场商业炒作,老中医只是前台的 木偶人,最后的目标是为了金钱。整个“绝食”事件的幕后主角,是当地某些财 大气粗包下山沟等着发旅游财的人。不带任何偏见地说,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商 业策划,该案例完全可以选入北大光华管理学院 MBA教材作为参考。如果去现场 就中了策划者的圈套,无疑进一步提高它的商业知名度。   记者:许多超自然现象都是由一些懂中医或者气功的人实现的,司马先生觉 得中医和气功究竟是不是科学的呢?   司马南:我用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的话来解释,他叫钱学森,是我们国家著 名的科学家。钱先生对人体科学也很热衷,但他对中医问题发表过一段见解,他 说:中医不是科学,最多只是经验科学。因为中医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还到不了精确、定量、讲清楚为什么的阶段。   记者:你是否完全否定人类具有潜在的特殊能力? 司马南:潜在能力不等于特异功能。我一直在强调的是特异功能到目前为止 还没有得到科学的确证,我持建设性的怀疑态度。 天下第一饿:陈建民 VS布莱恩 徐筠   2003年 9月 5日至 10月 19日,美国魔术师大卫·布莱恩把自己吊在泰晤士 河畔的玻璃箱中,仅靠喝水度过了漫长的 44天。尽管走出玻璃箱时布莱恩已经 泣不成声,体重也下降了 27公斤,并且半年中要避免进食固体食物,但他却成 了中国四川的陈建民决意赶超的目标。   与陈建民相比,大卫·布莱恩至少有两个不同之处:他从始至终将魔术师作 为自己的称谓;也正因此他的破绽更少。   在大卫·布莱恩绝食的 44天中,种种不地道的地方开始被明眼人提出质疑。   中国科普协会研究员郭正谊曾仔细观察过大卫·布莱恩的表演,然后提出: “魔术师在玻璃箱里没有被捆绑,他可以自由活动;另外,魔术师穿着衣服,而 且他每天都喝水,这都为作弊提供了可能。”魔术师可能把某种压缩食品藏在衣 服里,趁着喝水的机会吞下去。“对于一个魔术师来说,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吃的 东西放到嘴里,实在太容易了。而且他只需要很少量的东西,就可以维持生命。” 不少人认为他在绝食期间偷吃,有些人认为他在箱子里藏了营养药丸,又或是在 饮用水中加入葡萄糖以补充体力。   种种质疑之下,布莱恩在 2003年 12月 2日接受英国 GMTV(早安电视台) 访问时向观众交了底。采访过程中,记者从 GMTV处得到了当期节目的文本记录。   主持人 Holmes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几番连珠炮的提问过后将谜底渐渐揭开: 当布莱恩所在的玻璃箱外壁被鸡蛋等污物弄花之后,布莱恩便有了进食或调整的 机会,而鸡蛋等正是布莱恩自己的工作人员所为。同时,在 Holmes的层层套问 之下,布莱恩也默认此前的几次生存表演中,自己都使用了替身。对于此次 44 天的绝食是否使用了替身,布莱恩闪烁其词,话语间有些前后矛盾。但布莱恩也 对主持人道出了心声:“我本身就是一个魔术师,我的任务是给人们带来刺激和 快乐,你们为什么还要追究这 44天是否真实……”   此般惊世骇俗的表演并非布莱恩的第一次。 1999年,他曾将自己关在一口 玻璃棺内,沉入水下近两星期,同样只靠饮水维生; 2000年 11月间,大卫则在 纽约时代广场把自己关进重达 6吨的冰块当中。当时他只穿着一条长裤、一双靴 子,头戴一顶帽子,裸露上身,然后把自己封进冰块里,只靠一条管子供应氧气 和水,结果他在冰块里待了 61小时 40分钟才出来。为此他从电视台获得 100万 美元的酬劳。   而这一次 44天的绝食,布莱恩的收入估计达到了 250万英镑。 绝食 名利双收的一次炒作 王辰龙   财源滚滚   “陈建民人体饥饿极限挑战活动”的主办方丝毫不掩饰整个活动的商业目的。   记者在现场看到一个短信竞猜活动的广告:陈建民的“生存挑战能否成功” 被当作短信竞猜题。和其他手机短信参与比赛的游戏规则一样,参与者需要将短 信发到指定号码参与比赛。所不同的是参赛短信的收费高得惊人。计费如下:每 成功发一条短信收费 1元;若成功收到确认短信则需另收费 0.25元……虽然电 信服务商拒绝向记者透露有多少人参与竞猜活动,但是我们仍然不难想象,“极 限挑战活动”后面的滚滚“钱”流。   据 “碧峰峡旅游有限公司”办公室的郑主任向记者介绍,陈建民的挑战极 限活动将持续到 5月 7日五一黄金周结束那天告一段落。最初策划这个活动时, 目的就是要激活旺季来临时的旅游市场。据了解,碧峰峡一般在 5、 6、 7三个 月进入旅游旺季。至于陈建民的极限挑战活动将能够给碧峰峡带来多少客流的增 加,郑主任表示还不便过早预测,但是他认为至少会比去年多增加 30%的客流 量。   记者认为增加 30%的估计是可信的。因为据“万贯集团”企划部经理孟辉 透露,陈建民挑战生存极限活动自 3月 20日开始以来,碧峰峡旅游区的游客流 量比往年同期( 3、 4月份)增加了 30%。孟辉还透露,为了确保客流量的增 长,碧峰峡旅游有限公司还将在五一黄金周前组织一次大型文艺演出活动。届时, 包括十余名国家一级演员在内的很多大牌明星将在碧峰峡旅游区登台亮相。以碧 峰峡旅游区旺季客流量每日 2000-3000人计算,光门票收入每天就净增长 5万 元(在碧峰峡一张通票的价格是 80元)。   潜(钱)途无量   碧峰峡旅游区距离雅安市 16公里,这里群山环抱,景色宜人。雅安原本就 位于成都西南 140公里处的传统旅游城市,在四川素有“成都的生态后花园”之 称(此称谓亦是今后雅安市的城市定位)。在雅安有三绝“雅雨、雅鱼、雅女”。 “雅雨”即指雅安地区多雨的特点,据当地人介绍,雅安市一年中有三分之二的 时间有降雨,降雨量与我国台湾省相当。“雅鱼”是雅安当地特产的一种淡水鱼, 以肉质鲜美著称。而“雅女”顾名思义是对当地人物俊秀的概括。   可以说雅安从来不缺的就是旅游资源。“碧峰峡”正是当地近些年来一直在 着力推广的旅游品牌。因此为了扩大影响,“碧峰峡旅游有限公司”的东家—— —万贯集团不惜斥 2500万巨资购买 5只白老虎,建成世界上白老虎最多的公园。 并和四川卧龙自然保护区共同建成中国最大的熊猫繁育基地……陈建民挑战生存 极限的活动只是他们众多经营策划项目中的一个。   孟辉向记者介绍陈建民挑战生存极限活动时表示,碧峰峡旅游有限公司将继 续向深处挖掘其潜在价值。陈建民挑战饥饿极限的“玻璃小屋”将被永久保存起 来,作为一个独立旅游的项目长久存在下去。记者看到一座和陈建民那座著名的 玻璃小屋类似的建筑已经修建起来。这座玻璃结构的小屋被称为“体验房”。据 悉,将来人们可以在付费后进入“体验房”亲身体验一下陈建民在玻璃屋里的生 活。尽管公司方面否认“体验房”将作为一个经营性的场所,而是一个纪念性场 所。但是这个消息已经在若干家四川媒体同行中得到证实。 (XYS20040416)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