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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子毕竟是书生

　　黎日工

　　鲁迅先生说，横眉冷对千夫指，那是他的文章精神。这种精神使他象一位一
夫当关的勇士，把文字化作匕首化作飞剑刺向敌人的眼、喉和心。在实际生活中
鲁迅却是温和而普通的人，俯首甘为孺子牛，即是他的写照，先生毕竟是书生。
现在有人翻出许多与鲁迅有关的事案来，如果他话到今天，多大岁数不会管它，
以先生之精神必定还要战斗，其中也包括告上法院。

　　我们假定先生因某案告到北京某人民法院了，他能赢吗？你以为以先生之直
道之正气、如刀如锥之笔就能打赢官司吗？这是一个很大的问号。方舟子先生告
上海社科联案败诉，又给我们看到了一面镜子，使上面的问号变得更大了。

　　鲁迅先生为什么未必赢，说来话长，我们到不妨看看方舟子先生为什么要败，
下面的现象引起了笔者的注意。方舟子先生在“评北京西城区法院对《探索与争
鸣》名誉侵权案的荒唐判决” 中谈到庭审中的情况：

　　“在去年11月6日开庭时，曹宁法官一方面是对被告律师客客气气，听任其
在法庭上对我进行政治批斗，批我为‘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典型’、‘恶毒攻
击党和国家领导人，有大量的证据为证’云云；另一方面则是对我和代理律师恶
声恶气，经常很不耐烦地打断我们的话，甚至替被告辩护……其倾向性已非常明
显。”

　　在政治倾向性如此严重的法官面前，你怎么可以指望能得到一点点起码公正
的审理呢？法官法官，在此哪里有“法”的影子？剩下不过“官”身了！如果那
位女士的官再大些，大到江青那样，那大概会鹦鹉学舌：方舟子，你要么闭嘴；
要么进监狱！

　　法官那头是没什么好讲的了，我们不得不看看方先生这边的情况。方先生难
道没有看到对方用“政治”来导引法官的立场、诱发法官的情绪吗？当然不会。
假如这种状况发生在笔战中、发生在思想的交锋中，我们一定会看到方先生那有
个性的反应，对手甭想检到便宜。现在我们确有点担心，这种状况是发生在人与
人直接接触的场合，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大庭广众之下，方舟子还是那个我们
从文章中看到的方舟子吗？如果是那个电视上温文儒雅之士，他会察觉、会对付
咫尺之外那些神秘的富含“导引”和“诱发”的眼神交传吗？

　　笔者不在现场不知道情况。我们之所以担心，是从方先生叙述中看到的庭审
情况，既然法官“对被告律师客客气气”，“对我和代理律师恶声恶气”，那为
什么还让他们审下去呢？

　　对，当时应该大闹法庭，决不让它继续审下去！从法庭规则上来讲，我们也
有“武器”，应该申请当事法官回避。

　　彼此毕竟是书生，我们第一次吃亏了，第二次就要当心。

(XYS2004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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