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胜固欣然,败亦无妨!   作者:自如   几天没上网,昨天到新语丝新到资料,骤然看到“探索与争鸣” 案的判决 结果,既感愤怒,又复失望。本来,对中国的司法公正并没有太多的奢望。之所 以失望,是因为对於这个案子,原来觉得还有胜诉的可能。一是当时有孙志刚案 的鼓舞,二是因为它有媒体的关注,以为法官不敢太胡来。然而,现实容不得过 分的浪漫。南都案的判决已说明,中国的司法进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西城法院 的判决,不过是为此再加上一个注脚而已。   面对明明白白的诽谤,一清二楚的案情,法官却做出了颠倒黑白的判决。从 法庭审判的过程可以看出,诉讼的策略,舆论的判断其实并不重要。甚至,被告 竭力挥舞的泛政治化的大棒也不是影响法官判断的关键。曹宁在审判开始即对被 告律师毕恭毕敬,而不耐甚至打断原告的陈述。我相信,即使原告律师口若悬河, 而被告一言不发,判决也许都会是一样的。在中国官本位的学术体制下,“探索 与争鸣” 与曹法官同属官僚系统。“以民告官,先已有罪” 的旧体制思维大概 还未散尽。更重要的是,方舟子挺身而出的打假,触痛了众多既得利益的作假者, 伪科学者和反科学者。他们中不乏权贵和有关系的人。如果这个判决没有受到某 些人“关照” 的影响,我倒会感到奇怪了。   法治和人治的优劣之争久矣。其实,即使是最纯然标准的法治,也需要人来 执行,还是需要“人治” 。中国的司法不可谓没有“法治” 的形式,众多冤假 错案都正正规规的走过仪式。但是如果执行的人都是如曹宁这样的素质,司法的 公正无从实现。言既及此,想起鲁迅先生上个世纪初便指出的: “人立而后凡 事举” 。中国真正健康的兴盛,需要的不仅仅是科学和形式上的民主和法治, 更重要的是国民素质普遍的提高。通过这个案子,如果能唤起更多公众对打假和 司法公正的关注,“引起疗救的可能”,那便是它积极的意义所在了。从这个角 度来讲,一审败诉既不出许多人的意料,实际上亦并无妨碍。甚至二审,终审都 败诉,都无妨。就算方舟子胜诉了,上海社科联亦不过是赔纳税人的钱,野鹤诸 人毫发无伤。但是,公道自在人心。有互联网和一些纸质媒体的报道,事情的真 相能够广为传播,足矣。   有网友说,支持方舟子的人给的是“廉价的同情”,是为了“看热闹”,恐 怕未必尽然。看热闹的人不会没有,但我相信,真心支持的人很多,而有必要的 话,愿意给予力所能及的物质帮助的肯定也会有很多。这件官司,并不仅仅是方 舟子和野鹤的个人恩怨。从根本上来讲,它其实是打假触动既得利益者导致的必 然冲突。由法庭的证词可以看出,这些诽谤文章实际是“探索与争鸣”编辑的主 动约稿,而打官司过程中刘华杰刘兵等人的表现亦正说明了,野鹤的诽谤攻击不 过是做了他们想做而未做或不敢做的事。现在为这个荒唐判决额手称庆的决不仅 是野鹤和上海社科联,肯定还有众多被方舟子的打假打肿了面的人。而支持方舟 子上诉,不仅仅是为了他个人的名誉着想,也是希望求真的精神更加深入人心, 而打假的事业能够继续为中国科学界的净化出一份力。   七十九年前,美国发生了轰动一时的原教旨基督徒状告Scopes在课堂上教授 进化论的“猴子审判”案。法官和陪审团都是虔诚的教徒,判决结果从一开始就 已一目了然。Scopes最后被判败诉,原教旨主义者取得了他们形式上的“胜利”。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恰恰是这一“胜利”,使原教旨主义者在公众面前丢尽了 脸面。法庭的交锋正好为进化论做了一次积极的普及宣传。43年后,另一桩同类 的官司打到最高法院,高院判决,反进化论的法律违宪!   方舟子在《袁崇焕之墓和民族之气》里说道:“现实虽然总有缺憾,历史却 大体还是公正;现实中得不到的,可从历史中探求……”。在媒体发达的今天, 历史的公正也许并不用等得太久。正如Scopes的辩护律师Malone所言:“真理不 需要法律。真理不需要政府的力量。……真理是不可磨灭、永恒和不朽的,不需 要人类力量的支持。”   野鹤之流,赶紧偷着乐吧:时间不多了…… (XYS20040528)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