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也谈所谓“三不政策” 陶世龙 谈“忍” 自称“科学文化人”的江晓原先生发起反科学主义以后。尽管开了代表会议, 发了宣言,号召“要把科学传播进行到底!”,似乎响应者不多,还就是那几家 报纸的副刊和那几个人,有点自拉自唱的味道。据说受到“一些自身并非科学共 同体的人士”的嘲笑讽刺、人身攻击、上纲上线。于是出台了江先生的“三不政 策”,即“不骂人,不吵架,不停步。”,有位吴燕女士更联想到来自一个发 生在久远年代的故事:   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 处治乎? 拾得曰: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 你且看他。 称“‘三不政策’与拾得的主张颇有些异曲同工之趣:乍看处于劣势,实则 以退为进的积极之举。”(吴燕:以“三不”平衡“二球”——读江晓原《交界 上的对话》) 不过也就不经意地透露了一个信息,现在的“忍”,是为了将来的“进”, 只不过是在处于劣势时,从古到今都用得很多的一种谋略,历史上最著名的例 子,莫过于越王勾践。 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以为还是敢说、敢笑、敢哭、敢怒、敢骂,无使自 己具有表里不一的双重性格为好。也联想到寒山的一首诗:(据曹聚仁:笔端, 1934年6月20日出版的〈人间世〉第6期) 春叫猫儿猫叫春,看他越叫越精神。老夫亦有猫儿意,不敢人前叫一声。 寒山是和尚,当然是不能叫春,而这种日子大概不好过,江先生是性学专家, 应该更清楚。有话不能说,也是很难受的,所以江先生如并没有接受别人批评的 意思,还是说出来好。 当然,个人愿意选择什么处世之道是自己的事情,可以各有所取,但由于江 先生所谓的骂人和吵架,实指别人对他发起的批所谓科学主义的反批评。 所谓 “三不政策”其实就是无视批评,在学术领域内,此风一开,对学术的发展实大 为不利。(参阅陶世龙《旧话重提/学术讨论会要有讨论》) 我本人对江先生的一些观点不以为然,曾几次直书江先生的名讳,提出意见, 如《从组建“科学外理论罗马军团”的构想到“真正的运动”--“科学文化人” 江晓原的思想轨迹?》和《评科学文化人的反科学主义》中都是在摆事实,讲道 理 ,没有骂人,如江先生感到其中有骂人之处,欢迎指正。 何祚庥先生指出:“真正的争议是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争议在于科学的方 法科学的精神能不能用于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对认为不能把科学的方法与 科学的精神用于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的观点提出了批评,虽没有指名, 但被批 评的明显是江先生的观点。对江先生的观点持批评态度的还有别的人,我看都是 在严肃地提出问题,作为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院长的江晓原先生,应该积极面 对这些意见,不同意也可以反驳,如果这也用三不政策来抵挡。不是负责的态度。 谈“骂人”和“吵架”   我注意到江先生提出“三不主义”,是因“我和北大、清华还有我的上海交 大的同事们,所发表的一些观点,都引起了或大或小的争论。特别是网上某些言 论,有歪曲原意者,有冷嘲热讽者,有扣帽打棍者,有攻击谩骂者..”(江晓原: 我的三不政策)是代表“科学文化人”或者说他们这个圈子在说话。   江先生说的骂人和吵架,是指别人对江先生倡导的反科学主义所作的批评, 有涉及到圈子内某些人的时候,也不排除有的语言激烈,但都是就问题谈问题, 但遗憾得很,另一方回避问题,我看到是是除了谩骂还是谩骂,下面这一条,就 很典型:   反科学没文化人、化名为“方舟子”的网络无赖方是民,几年前网络生意破 产,在他网站上连接的卖生物补品的小店弃它而去,靠网络写作、审稿、发表于 一人的文学青年过家家的迷梦幻灭;于是乎异想天开,想在北大科学传播中心混 个兼职信息员,不成,竟毫无一点中国学者的反身而诚的内省精神,转而对北大 该中心的几个学有专长的年轻学者进行恶毒攻击,其攻击方式和频率呈间歇性神 经病状,并且企图以网络大字报的形式煽起某些不明真相的人的朴素的科学道德 义愤,以钩起群众批判,扰乱这几个青年学者的正常学术活动—其思路和戏路可 谓和文革江太后、姚笔杆一脉相承,只不过电子化了而已。不过舟子要失望了— 他的歇斯底里和近乎无知的弱智,只能使他自己鼻子上涂上白粉、成为一个搞笑 的丑角,向几个老不自重的丑角搬救兵的做法,也只能扩大他自己的丑剧而已。 (方舟子发表《“给我一个突破”-评《怎样当一名科学家》中译本》后紧跟着匿 名谩骂的帖子,取自2004/02/07搜狐方舟子打假)   这样的谩骂很多,为时也很久了。   江先生或其他“科学文化人”可能会说,这不是我们干的。   由于这些谩骂都是用的假名,不能肯定究竟是谁。   但这些谩骂归纳起来表现出有这样的特征:谁要是批评了一下所谓“科学文 化人”,谁就要挨骂;谁要是支持了方舟子反对学术腐败,谁就要挨骂。   郭正谊先生,原先没有在这方面发表意见,没事;刚刚就《怎样当一名科学 家》译本说了两句,大概是因为他说道:何祚庥院士早就推荐此书,是因为这本 书好,而绝不是推荐此书的译者。 对“科学文化人”方面不利,骂声马上就来 了。“这个郭正谊和那个陶什么的,是什么吊东西。”   何祚庥先生指名道姓、旗帜鲜明地批判了反科学思潮,挨骂自不用说了;邹 承鲁院士没有针对某个“科学文化人”发表意见,仅仅因为支持了方舟子反对学 术腐败,也经常挨骂。对老年的“退役者”他们是蔑视的。称之为“几个老不自 重的丑角”,学术界的“扔货”,“等死的人”。这倒说明着他们比较年轻,还 在位。自以为有优势。   在年龄上他们有优势不假,但论争起来他们拿不出事实,讲不清道理,所以 确如吴燕所说,是处于劣势。这些骂人者无力对批评者指出的问题作出回答,便 用恶言秽语的辱骂来掩盖内里的虚弱,并极力想把这一严肃的争论歪曲为个人私 怨。抓不到什么辫子便捕风捉影,造谣,将你的姓名丑化这种低级手法都用出来 了。   所以实际上不存在江先生讲的“不骂人”,不仅骂,而且骂得很凶,低级下 流。当然江先生会说我自己是做到了,我相信这一点。但请江先生注意,您已经 不仅仅是您自己个人,您是有12位正式代表参加的会议的主持人,在所发出的宣 言中号召要联合起来,“把科学传播进行到底!”,你们很清楚“一种提法的出 现和一场真正的运动之间还是有着重要的差别。”(吴岩:我印象中的科学文化 人,科学时报,2003-06-05)你们已不是坐而论道,纸上谈兵,而是在付诸实践。 即使无法确定究竟是谁,但从这些骂人者,是以人而不是以是非为标准,党同伐 异的色彩很浓。如前面引述的文字,其中对方舟子和“北大几位青年学者”的态 度,很难不使人想到与“科学文化人”有什么关联,甚至就是某个“科学文化人” 自己。江先生是不是该清理一下门户? 如说网上的发帖真假难辨,但野鹤的诽谤文章则明显得到你们一些人公开的 支持,科学时报两记者作出偏向野鹤的长篇特别报道,而野鹤的文章岂只是骂人。 谈“不停步” 江先生对“不停步”解释为“要做我们应该做的工作”,太抽象了,究竟做 什么呢?从吴燕女士的文章得知。“江先生之主业的工夫已算是做到了家。有了 这般扎实的基础,学术之余心有旁骛也就有了资本。这旁骛来自科学文化的召 唤。”而这个科学文化或称科学传播是要将科学拉下神坛的。说实在的,对江 先生的主业是什么,我越来越不清楚了,看样子这“旁骛”倒是在成为主业。 不知科学怎样就成了神坛,江先生等“科学文化人”又将怎样去拉,这个问 题从江先生主持制订的宣言发布开始,我就期待诸位拿出点具体的东西来,然而 看到的,仍不过是什么“降神”,“撕破神秘面纱”之类虚幻莫测的文字游戏。 刚刚在虹桥科教论坛上看到mirror对肖显静《科学主义、反科学主义、“反 科学”主义与反“科学主义”》(四有新人转贴)的评论:《国人“学者”的典 型文章了。居然能有人叫好, 》里面说: “作为一种‘思维’,什么‘主义’都可以有,当然也可以‘批’。这可算 是一种‘思辨’的游戏,是看上去很美、实际上很空的那种。   “少谈主义、多研究问题。这话对国人‘学者’仍有指导意义。找出一个 ‘科学主义’的事例、行为出来,对其分析、评论。这要比用文字说明‘科学主 义’、批判‘科学主义’有用得多。 ”说的很好。 同时想到多年前傅斯年先生说的一段话:“中国学者之言,联想多而思想少, 想象多而实验少,比喻多而推理少。持论之时,合于三段论法者绝鲜,出之于比 喻者转繁。比喻之在中国,自成一种推理式。如曰‘天无二日,民无二王。’前 词为前提,后词为结论,比喻乃其前提,心中所欲言为其结论。天之二日与民之 二王,有何关系。”(傅斯年,中国学术思想界之基本误谬,新青年,4卷4期, 1918年4月)看来江先生等似乎还在这种误谬里兜圈子。 最后还想提一点,江先生的主业如何,不敢妄评,但要说是已经“到家”了, 我看没有那位真正的学者敢这样说。这样的话听多了,对江先生实无好处。不知 江先生以为然否? 2004/02/18 (XYS20040219)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