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新阿Q精神   ——谈江晓原“三不政策”   黎日工   吴燕女士在其文“以‘三不’平衡‘二球’”中以古人寒山、拾得语“世间 有人谤我…如何处治乎?只要忍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比之江晓原先生的 “三不政策”,是搞错了对象。江晓原与同道们之所以受到批评,是他们率先发 表了一些不大实在的言论引起的,是自己招惹出来的批评。始作俑者,正是江氏 本人。   拿笔者来说,远在千里之外,原来根本不知江氏其人。三年前偶然看到一则 报道,中国出现了一个新的群体:科学文化人,此一科学文化人群体公开声明拒 绝做科学分工的奴隶,要“推出我们(指科学文化人--笔者注)自己的科学或 学术‘明星’”云云,第一眼还以为是在介绍哪一个学生团体呐,仔细一看,竟 是清华北大交大教授,却公开说出这种不大踏实特别对青少年不大有益的活,令 人奇怪。笔者于是写了短文“科学文化人的一点不妥”给江氏等“科学文化人” 提了一点意见,这也许是第一篇批评“科学文化人”的文字。   如果问:在此是谁谤谁?那正是“科学文化人”只顾为自己做广告而把世间 的专业人士给“谤”了!你看,除了这新的“科学文化人”群体,天下的专业人 士,有几个不是分工的“奴隶”呢?可见吴氏的比附把对象搞巅倒了,翻书袋翻 出来的话原来是应该叫江晓原先生听一听的!何况,既然“科学文化人”口口声 声拒绝做分工的奴隶,那么为什么你们又搞出个“科学文化人”名目来呢?这不 是又开辟了一门真正有“人”存在的“奴隶”邻域了吗?而且,除了你们是“科 学文化人”,别人莫非都成了“非科学文化人”了?   象这种谤贬他人之事还有。如江氏等根据古籍中的天象记载,借助星历表软 件推算武王伐纣日期。这本是一项普通的历史学研究,要说高明,当然是首先想 到用天象记载去推算日期的人了,那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江氏也是沿用同一 思路,不过手中多了个软件而已。但是江氏说:   “有些文科学者对逻辑上的事情比较疏忽,认为挑选一个比较符合的天象就 可以了,这是知识背景造成的区别。对于我们学理工科出身的人而言,认为这16 种天象都应该考虑,是非常自然的”   好象谁螃蟹吃得多谁高明了。实际上关键一步江氏也没有做,正是这一步决 定了结果是否可信。这一步就是得证明:自己所用记载是可靠的!如果缺了这一 步,因为古籍记载的出错率高,很可能条数用得越多而结果误差越大!所以江氏 此语并无科学上的根据,徒贬文科学者而已。   江氏又提倡“破除对科学的迷信”,然而却有意把自己的历史学研究归入科 学甚至是“自然科学”。他说:   “当然不意味着我们的结论‘已经没有了被修正的余地’──世界上没有任 何理论可以达到这样的境界…文科学者对于我们将一个历史年代学问题解决得精 确到几月几日、甚至几点几分,可能会很不习惯。也许这就是人文学术与自然科 学之间的‘界沟’吧。”   一下子把文科同行吓下去也贬下去了!可是,现在计算机如此普及,你解释 一下别人不就明白了,哪里扯得上“界沟”呢?   再讲一点,“科学文化人”也反对滥用科学,似乎是只反别人。笔者曾指出 “科学文化人”刘华杰先生那些“1阶、2阶、1.2阶” 是假货冒充真货。这种乱 套术语的行为也属于一种滥用。笔者问:   “对刘用来分析问题的所谓的‘阶’,什么一点二阶啦之类,觉得这东西不 严格。这个阶怎么定义,阶还有立场,这个立场又怎么确定…,如果这些东西都 没有交代清楚,就把它拿来在公开文章中像科学概念那样应用甚至得出结论,不 是在糊弄大家吗!”   刘氏如此说:   “即使没有学过逻辑,也应当知道‘阶’为何物,数学上也经常讲阶的概 念,…数学中second order deviation,surface of the second order, second differential equation,cone of the second order,second difference,second derivative等等都与‘阶’有关。植物叶片形态分类中用 到的‘回’的概念与‘阶’也类似,如一回羽状复叶(栾树,Koelreuteria paniculata)、二回羽状复叶(黄山栾树,K. bipinnata var. integrifoliola) 等。”   这算什么回答?引这么多英文干吗?它同那些假药广告还有什么区别!   江晓原等“科学文化人”还提出命题:“正确对于科学既不充分也非必要”, 用一般人(工作与逻辑学或数学关系不大的)不大熟悉的“充分”“必要”之类 术语把它讲得象一条数学定理似的。实际上也在滥用。如果我们重温一下中学数 学,就知道“科学文化人”错在哪里了:要讨论两个概念之间能否建立充分或必 要关系,首先必须把这两个概念定义清楚,然后才能根据定义看看能否从第一个 概念推导出第二个概念或反过来从第二个推导出第一个。现在的情况,“科学文 化人”也知道所谓“科学”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那你怎么能够去建立它与 其它概念的“充分”与“必要”关系呢?   至于“正确”,江氏为了证明“正确”末必“科学”举了一个反例:   “比如“公元2003年5月15日中午江晓原吃了饺子”,这无疑是一个正确的 陈述,而且是一个“永远正确”的陈述,但谁也不会认为这是科学。”   这不成了江晓原说“正确”就正确了吗!江氏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在任何情 况下“正确”都需要证明!在此我们到产生怀疑:江晓原先生那天中午真的吃了 饺子了?他吃的是果子狸大餐吧!   笔者因为刘华杰先生评霍金的一句话无意中与刘发生争论,因此陆续写了几 篇批评“科学文化人”的文字。因为争论始于“新语丝”,笔者的意见就一直投 到那里了。从笔者的兴趣讲,本不会关心“科学文化人”,实在是他们错得过份, 不得不说。以上几点都是笔者表达过的意见,笔者虽非“科学文化人”,但所谈 内容还是与科学及文化有关。如果“科学文化人”真以“科学”“文化”为已任, 不会对那些意见漠然视之。笔者在“新语丝”上也向其他人提过批评意见如陶世 龙先生,温元凯先生等,从没有问题,何独江晓原先生要搞一个“三不政策”对 付异见?   查江氏“三不政策”原文曰:   “近几年来…所发表的一些观点,都引起了或大或小的争论。特别是网上的 某些言论,有歪曲原意者,有冷嘲热讽者,有扣帽打棍者,有攻击谩骂者……。 对于这些,我向来淡然处之。我有所谓的“三不政策”——几经斟酌,最后的表 述是:‘不骂人,不吵架,不停步’”   江氏巧用“某些”二字自然把笔者的意见也囊括其中了。不过,江氏做得未 免不大漂亮,竟然在“三不政策”盾牌前先朝对方放了一通炮火!如果“科学文 化人”为江氏此举得意,恕笔者直言,那是“精神胜利法”了。 (XYS2004031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