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钱学大师”范旭仑硬伤录(一) 作者:荷蒿子   “钱学大师”范旭仑视钱学为自己的专利,每见他人有钱钟书研究之作,必 如篦之梳,如犬之嗅,必欲找到疏误而后快,接着便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斥为 垃圾,贬为粪土,意在吓退群儒,独占“禁脔”。其实,他见识太少,肚子太空, 全靠临时翻检来冒充博学,根本没有研究钱学的资格。谓予不信,下面将分批公 布范大师钱学“研究”中的硬伤,想使读者知道,他早就体无完肤,得提防绿脓 杆菌了。可别说我言词尖刻,出口伤人,鄙人可都是模仿范大师骂人的口气呀, 这叫做“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还是由近说到远吧,先讲近的。钱钟书的《容安馆札记》出版后,范大师瞅 准了机会,接连写了几篇《容安馆品藻录》,既用以赚钱,亦用以攻杨(反驳杨 绛钱钟书宽厚之说)。只是可怜这位“赵玉山”眼中字也识不全,腹中墨也未喝 够,弄得无文不错,还妄想发现新大陆呢。其荒陋之处,且听我一一道来,博列 位看官笑个够:   《札记》692页论俞平伯校订《红楼梦》的原文明明是:“第七十八回官 书中语‘着查核’亦改为‘察核 ’。盖不知远在有清以前,公移中已有‘查 理’、‘查勘’等字,所谓日用而不知所自也(《焦氏笔乘续》卷六‘公移字’ 条即举‘查’、‘吊’、‘票’、‘绰’ 诸例。《蒿庵闲话》卷二云:文移用 ‘查’字,本音‘槎’,浮木,乃以为稽考之义;音‘茶’,殊为难通。崇祯年 始改用‘察’,不知何故)。”   但范大师却在《万象》第二期三四页将前一个“公移”认作“公稿”,后一 个“文移”识为“文稿”。 “公稿”是什么东东?难道还有“婆稿”吗?“文 稿”虽有这个词,但在此语境却阢陧难安。大师的词汇库中竟没有“公移”两字, 那也太贫乏了吧!其实,公移便是移文,指平行公文而言。大师在大连图书馆坐 拥书城,号称书穷万卷,何不略为翻翻朱熹的文集呢,其《别集》的九、十两卷 的标题便是“公移”,这可是近在眉睫的常见书呀!   《札记》11页论王季思《集评校注西厢记》的原文是“释故典处,不免兔 园册子陋学”,毫无毛病,但范大师偏要显得比钱先生高明,《万象》第七期一 三三页的释文竟将“故典”二字互易,改作“典故”,这暴露出他的不学之尤。 别的书不提了,这个伧父竟连《红楼梦》也不曾读过!花功夫去翻翻吧,第十九 回:“我因为闻见你的香气,忽然想起这个故典来。”可知“故典”就是“典 故”,钱先生究竟错在哪里呢,要你像小学教师那样给他改作业?   《札记》论《韩昌黎诗系年集释》,《万象》第六期一一三页范大师的释文 是:“若卷七《晚菊》注至引陈苍虬《崇教寺看牡丹》诗,谓‘意本退之,而尤 为深曲刻挚也’。” 所谓“崇教寺”,查《札记》1257页原文实是“崇效 寺”。崇效是京师名寺,花事最盛。远的不说,近人如易顺鼎有《崇效寺看牡丹 四绝句》、《崇效寺牡丹下戏作短歌》,曾习经有《崇效寺牡丹开后作》,南社 诗人黄节亦有《崇效寺对牡丹作》等作,这些诗歌,想来范大师均未寓目。大师 你也实在太懒了,其实,虽身在辽东,发个伊妹儿给你东厂的那位朋友,让他去 问问人,不就可以解决了吗!   《万象》同期同页范大师的释文有“论《拘幽操》,申江申修之说”一句, 初读我未免自惭孤陋,竟只知有江慎修,而不知有“江申修”,而检《札记》1 257页原文,实作“江慎修”,看来范大师是怕江永太孤单了,又给他添了个 兄弟行!   《万象》同期一一四页范大师的释文是“冯煦《蒿叟笔记》卷三论昌黎用俗 语俗字”云云,哪来的《蒿叟笔记》呀?查《札记》1258页原文,实作《蒿 叟随笔》,范大师呀范大师,托你这位优秀图书管理员给我借一本《蒿叟笔记》 吧,读“未见书”,我有兴趣着呢!   《万象》第四期一四一页谈钱先生对姜亮夫的评价,范大师的释文有“盖姜 不知著书有体例也”之语,看似读得通,其实暴露了大师的大不通,《札记》2 238页原文不是“姜”而是“羌”,大师不读《楚辞》,浑不解虚词“羌”的 用法,所以字差半个,而学问则差十万八千里了,有什么资格跟在钱先生后面嘲 笑研究《楚辞》的姜先生!   范大师平生最恨引文脱误了,他给钱先生和其他人纠谬,指出的大致都是这 些东东,而且上纲上线的,提高到学术规范的高度。这里我就模仿他的腔调,来 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吧:   《札记》1257页原文是“汪懋麟《百尺梧桐阁文集》”,一字不错, 《万象》第六期一一三页的释文却作“《百尺梧桐文集》”,缺了一个“阁”字, 也许是范大师觉得“阁”字搁在那儿不舒服,故意去掉的吧?   《札记》1261页原文作“‘发难’谓发毬者欲困得毬者,使其‘难’于 应接也”,《万象》同期一一五页的释文却去掉了一个“困”字,当然,“困” 是个令人不悦的字眼,但也不能因此而生生地把它砍掉呀!观下文“‘得巧’, 谓得毬者能不为发毬者所困,而‘巧’于应接也”,可知是绝对删不得的。   《札记》1265页原文“卷十一《拘幽操》‘臣罪当诛兮’二句注引《随 园诗话》。按当更引《小仓山房文集》卷二十三《书韩子〈琴操〉后》”,《万 象》同期一一五页的释文前夺“注”字、后夺“更”字,前夺使语意不通,后夺 使原意全变,钱先生恐怕是绝不会承认说过这样的话的。   《札记》1303页原文“卷二《由轮舟抵天津作》”一段,引注文作“佛 书,五趣之三为鬼趣,轮转五道”,《万象》同期一二〇页的释文脱一“为”字, 把系词也弄丢了。   《札记》1303页“卷二《武清道中作》”一节,原作“宋芷湾诗乃自老 杜《江南逢李龟年》绝句‘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化出”,《万象》 同期一二一页释文又夺一“绝”字,大概也是怕这个字眼不吉利吧,作为一个现 代人,干嘛那么迷信忌讳呢? (XYS20040902)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