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澳洲新南威尔士大学的Bruce Hall造假案轶事   福若德   作为新语丝的常客已经有二年了。平心而论,吸引我几乎每天访问新语丝的 并不是方舟子先生的那些底气十足而又极不厚道的打假文章。我以为不论是写人 参或者写向日葵,乃至核战争的阴影,方舟子的科普文章更引人入胜。除了行文 流畅明白之外,更重要的是言之有据,能让人信服。而打假文章所揭露的只是些 使人读后不舒服丑事,到底煞风景。   有人说方舟子借打假成名,其实明白人都能理解,对个人来说方舟子打假其 实得不偿失,倒是打假的威名喧宾夺主,掩盖了他在科普文章和文学上的成就。 但是我们却又不得不依赖方舟子和新语丝,虽然新语丝上所揭露的事件绝大多数 至今毫无下文,但假如没有新语丝,学术界的丑闻倒是少了,腐败事件却只怕会 更多。   通常人们认为中国有很多事情不如国外,不时也有人著文分析探讨为什么会 有这些差别,但在国外呆久了不尽如意的事其实也不少。 如今我倒反而为我们 有新语丝中文网站,有方舟子,也为有如此众多的见多识广,敢仗义执言,而又 大度宽容的新语丝网友而自豪。不管是揭露弊端,声讨腐败,还是讨论勾股定理, 没盖的盒子,或者是七月流火,都让人眼界大开,受益非浅。   去年的甘德怀考研事件时髦时本人曾附和着写过二篇短文,承蒙方先生放到 网上。事实上本人此前几乎没写过文章,那次不过是为了表示对甘德怀,对反学 术界的腐败行为的支持,以及回报访问新语丝网站一年而尽的一分匹夫之责。当 时我提到澳洲新南威尔士大学 (UNSW )对Bruce Hall造假案的处理,其实我只 说了该事件光彩的一面。我之所以不愿介绍不光彩的另一面是不想为国内某些人 提供一个借口,说既然这种事国外都有为什么我们要过于认真?就如同我们不能 容忍剽窃但有人偏说是天下文章一大抄。   如今来澳洲留学的人数大增,有一Daiwen网站 (http://www.daiwen.com) 专门是针对留澳学生的,其中有位一笔名飞天鸭的专栏写手,自称是中介,写过 十几篇关于UNSW的文章,最近的一篇写于05年7月26日,总而言之是说UNSW腐败 到烂根,而前校长Rory Hume如何正直。看得多了本人一时兴起,以全聚德的化 名写了一篇文章介绍了我们所了解的Rory Hume其人,发给了Daiwen网站。意外 的是,Daiwen网站 自7月26日以来没有再更新过。于是我想到了影响大得多的新 语丝,该文或许可以作为一个读者对新语丝的回报,或许还可以得到新语丝网友 们的指教(尤其是几十对完全一样的数据有没有可能在二个不同的实验中重复, 需要向方先生和大家讨教 )。   UNSW的Bruce Hall案简介如下:   -2001年9月起UNSW接到医学院教授Bruce Hall的4名下属的举报,指控Hall 谎报实验,专利和文章属名权纠纷,霸道行为等。UNSW指派医学院院长Bruce Dowton主持调查。   -2002年4月13日澳洲ABC电台的Dr Norman Swan向公众披露了事件。   -2002年4月17日校长John Niland否认了几乎全部指控。Council则要求组 织外来的独立调查。   -2002年6月组成Brennan调查小组,2003年1月完成报告,裁定Hall犯有 scientific misconduct。   -2003年12月新任校长Rory Hume否定了Brennan报告,裁定Hall的行为只是 academic misconduct,只作记过处分。   -2004年4月Rory Hume被迫辞职,副校长Mark Wainwright接替校长职务。 Council通过决议,确认Brennan报告,但又以natural justice对同一指控不应 作第二次调查以及处理HALL案费用过于昂贵为理由决定对Bruce Hall不再起诉。   要问Bruce Hall案对国内有什么影响,就我的想象能力所及:   1 国外学术界也不是一片净土,所以对那些在国外度过金的人在国内从事 学术腐败这一现象不必想不通。   2 UNSW在Bruce Hall案前曾有William McBride的科技造假案,澳洲因此 有了相关的立法。15年后Hall案几乎重复了McBride案,证明现有的立法事实上 只是徒有虚名,听说因为Hall案现在又在酝酿修改立法。国内如果有人在研究学 术腐败的源流和对策,UNSW的这二个案子不可不借鉴。   3 2003年11及12月Rory Hume曾在中国呆过几个星期,无非是交流大学管 理或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之类,国内的接待单位应该对Hume的所作所为有所了解。   4 Rory Hume现在在加州大学供职,万一国内有大学组团去加州大学向Rory Hume去讨教如何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只怕是要闹出笑话,不可不防。   一位与本人相熟的老教授,在悉尼大学教MBA,教过一班中国来的公务员。 一次上课以Bruce Hall案为教材,有一题是:假如你是校长将如何处理Hall案。 多数人回答是秉公处理,但也有人说这种事关系学校声誉,绝不可声张。老先生 大惑不解,没有想到中国的官员竞如此坦率,于是当作新闻告诉本人。本人的理 解是,John Niland,Rory Hume和Mark Wainwright事实上代表了澳洲大学管理 层的最高层次。既然到澳洲来学管理,如无视这三人的办事做人的诀窍,凡事都 秉公处理未必能行得通,倒不如后一种人悟性更高。但有的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 传,一旦说破就变了味儿,所以后一种人也还没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国有国法, 校有校规,UNSW的这些要人们何曾公开说过可以徇私枉法?   不久前新语丝上有Czf 《对国外的管理咨询公司也要打假》一文,本人颇认 同作者的观点。St James Ethics Centre就是专业的管理咨询公司,而Rory Hume在重新上岗之前也在做咨询生意。虽然不能就此完全否定管理咨询公司,但 如果不作亲自调查,以管理咨询公司的结论来掩盖自己的失职,事实上是一种罪 行。   投给Daiwen的拙文附录如下,因为是回应飞天鸭先生对Rory Hume的赞誉, 用的多是些尖酸刻薄的语句,请大家包涵。   我所了解的UNSW 前校长RORY HUME   全聚德 16 August 2005   几个月未见飞天鸭新作,正在猜想飞鸭不知何处去,终于又看到了关于Rory Hume的最新消息。飞天鸭先生关于UNSW前校长 (Vice Chancellor) Rory Hume的 文章,连篇累牍,洋洋洒洒,图文并茂,不过本人却得知另外一些有关Rory Hume 的不很光彩的传闻,和飞天鸭所引用的资料出入颇大,当时写信告知飞天 鸭先生《Tharuka》曾刊登过几篇文章,网上无法搜到但又颇值得一看。孰料飞 天鸭两次公开了该信,不得已本人只得不吝卑陋,且在此对Rory Hume的故事狗 尾续貂,不当之处请飞天鸭先生和读者们指正。   假作真时真亦假   Rory Hume 是否问心无愧?美国加州大学的十来个有头有脸的家伙如此抬举 Hume 是否没给加州大学和自己抹黑?公开声援Bruce Hall 的知名的和不知名的 学者们包括Ian McKenzie, Stephen Lynch, David Sachs, Alex Bishop等是 否肚里真有几滴墨水?Rob Loblay的翻来复去算不算历史笑料?为Bruce Hall翻 案的Meg Lees参议员算不算无耻政客?这一切其实不必争辩,只需看看指控 Bruce Hall 学术诈骗的证据是否成立。   UNSW把一部分Hall案例的文件贴在网上,虽然在关键之处往往涂得一片漆黑, 但从字里行间还是可以看到Bruce Hall学术诈骗的赃证。尽管Bruce Hall承认最 严厉的指控是Brennan报告的Allegation 5,让人叹为观止却是UNSW对 Allegation 1 和Allegation 4的处理手法 (http://www.secretariat.unsw.edu.au/council/Hall_Matter_3/Hall_Index.h tm)。   Allegation 4 是关于Bruce Hall发表在《免疫学》杂志上的一篇论文: The Journal of Immunology 1998, 161:5147-5156。 表二和表三照抄如下:   表中DA, PVG, LEWIS, F344是四种不同的老鼠。仔细比较一下表二和表 三的数据,细心的读者也许已经发现了可疑之处:表二的第一行数据(PVG grafts 7 (3), 11 (2), 13, 15, 18, 19, 22, 27, 34; Lewis grafts 11(5), 13 (2), 18 (2) 21, 27, 29)比表三的第一行数据(PVG 13, 15, 18, 19, 22, 27, 34) 及表三的第二行数据(F344 13 (2), 18 (2), 21, 17, 29) 只多出最前面的 五对数据。表二的第四行数据(PVG 27, 28, 31, 34, 36; Lewis 13, 25, 26, 31, 36) 与表三的第十三,十四行数据(PVG 27, 28, 31, 34, 36) (F344 13, 25, 26, 31, 36) 则完全相同。学过统计的朋友都明白这类巧合即使再经历几亿年的人类 文明史也决不可能发生。Bruce Hall和他的支持者们一直在叫嚣只有免疫学家才 有资格发言,然而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要理解以上证据根本不需要任何免疫学知 识。   Bruce Hall 对法庭(Hall v The University of New South Wales [2003] NSWSC 511 revised - 13/06/2003,法庭拒绝受理),电视台(澳洲ABC TV Four Corners),联邦议会 (通过Meg Lees),以及对当时UNSW的副校长Mark Wainwright,都一口咬定他确实从两个不同的实验中得到了上述的不可思议的相 同数据。   但是,据Brennan报告的Allegation 1,同样的数据还出现在Bruce Hall 投 稿给《免疫学》杂志的另一篇尚未发表的论文中:Table III, the data line 1 is (PVG grafts13, 15, 18, 19 22, 27, 34; Lewis grafts 13 (2), 18 (2) 21, 27, 29) and the data line 3 is (PVG grafts 27, 28, 31, 34, 36; Lewis grafts 13, 25, 26, 31, 36)。所以Bruce Hall的狡辩“从两个不同的实验中得 到了上述的相同数据”根本不能解释为什么同样的数据他事实上报道过三次。更 要命的是, Bruce Hall 向Brennan 承认过他报道过的三次雷同的数据都是来 自同一实验, 而且还向Brennan出示了他写给《免疫学》杂志要求更正上述数据 的信件 (Brennan 报告 第33页) 。   Bruce Hall 当初不得不向Brennan承认他报道过的三次雷同的数据都是来自 同一实验。这是因为根据NHMRC(The National Health and Medical Research Council )的明文规定从文章发表之日起实验的原始记录必须保留至少五年, Hall无法出示原始记录, 只得坦白。其后Hall敢向Mark Wainwright改口宣称他 确实从两个不同的实验中得到了上述的不可思议的相同数据,而且还要吹嘘这正 好证明他的实验结果可以重复。Hall的行为可以理解为Bruce Hall,Mark Wainwright,Rory Hume三人已经有默契或协议,只要Bruce Hall能编造借口, Mark Wainwright和Rory Hume照单全收。Mark Wainwright不理会Hall曾向 Brennan小组坦白的事实,反而和Hall合作演了一出双簧丑剧。   请看Wainwright报告的Annexure K:Bruce Hall向Mark Wainwright宣称一 名投诉者扣留了他的“原始记录”。村姥姥是信口开河,情哥哥偏寻根究底。 Mark Wainwright就煞有介事地写信要求Hall的实验室所在医院South Western Sydney Area Health Service(SWSAHS)提供Hall的“原始记录”。当时Hall 向 Brennan 坦白他的这些实验是在美国Stanford做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然 SWSAHS就是被打死也拿不出Hall的根本不存在“原始记录”。Mark Wainwright 于是胸有成竹地宣布:因为SWSAHS不能提供Hall的“原始记录”,他的判决就应 该对Bruce Hall有利。   尽管Wainwright支持Hall的无稽之谈,认同Hall的确从两个不同的实验得到 了完全一样的数据,Rory Hume 却不识好歹,公开说Brennan报告的Allegation 1 和Allegation 4 不过是Hall重复引用了对照组数据。虽然这三人撒的谎极不 高明,Bruce Hall却照样逃过了这一劫。Hume和Wainwright对其他各项指控也是 如法炮制,Bruce Hall有惊无险,一次次绝处逢生,真是气数未尽,福大命大。   对于上述证据,如果Bruce Hall说他只是出了差错,用错了数据,你拿他还 真没办法。偏偏Hall艺高人胆大,一口咬定他没错,这到反而落下了赃证。上述 证据白纸黑字刊登在科学杂志上,虽然Rory Hume百般抵赖硬说Bruce Hall的行 为不算scientific misconduct,虽然Harvard Medical School professor of surgery (immunology) David Sachs不顾自己的老脸皮帮Bruce Hall诈骗,毕竟 纸笔千年会说话,历史自有公正的结论。   以前国内有人认为学术腐败一词不雅,宜改用学术不端。我却情愿拾飞天鸭 的牙慧:学术诈骗。人赃俱在,Bruce Hall,Mark Wainwright,Rory Hume不折 不扣是在联手进行诈骗。所以我敢说Rory Hume 非善良诚实之辈,决没冤枉他。   Rory Hume又不顾校长的体面,公然造谣说对Hall的指控共有四百多条, Brennan报告只肯定了其中几条,其余指控都是无稽之谈。其实看一看 Brennan 报告就明白,报告总共才列举了24条指控,而且因为给Hall定罪的证据已经足够 充分,对不少指控没有作进一步追查。飞天鸭当初大骂流氓议会,为Hume抱不平, 事实上当时不少Council成员是非分明,敢仗义执言,这才有了Brennan调查。而 大耍流氓无赖的却是Hume校长本人。我真担心Hume承受不了飞天鸭给他的这许多 信任和赞誉,万一折了寿数。   Ian McKenzie, Stephen Lynch, David Sachs,Alex bishop,Rob Loblay 等人处处为Bruce Hall 鸣冤叫屈,但哪一个说出个所以然,说得出具体 哪一项指控为什么不能成立?世界上德高望重的免疫专家比比皆是,而Mark Wainwright和Rory Hume却偏要翻来覆去搬出这几个家伙,好像是前世姻缘命中 注定,非他不嫁,非她不娶。   David Sachs和 Rob Loblay的底细我不很清楚,Ian McKenzie的名声到是如 雷贯耳。当年McKenzie夸下海口,说五年之内猪心猪肝猪肺猪腰子将长在人身上。 可惜现在五年快到了,伟大的预言连影子都没见一个。   Stephen lynch则借电视节目ABC Four Corners出尽风头。他处处顶着TSANZ (Transplantation Society of Australia and New Zealand)主席的头衔而 又公然以Hall的私党自居,肉麻地吹捧Hall在澳洲百里挑一,世界上百里挑一挑 二。Lynch当众耍起无赖为Hall辩解说abcde几个实验不做实验没有关系,完全歪 曲了指控的实质。原始指控则是Hall根本没做实验但骗人说他做了。Lynch不过 是副教授,Mark Wainwright却大度地口口声声恭维他为教授。成为鲜明对照的 是, Tony d’Apice 本是免疫学界的著名教授,因为讲了几句对Hall不利的公 道话,被Wainwright贬低为副教授,从此UNSW和他无缘。   Alex Bishop为何方神圣?其实只不过是Bruce Hall 的小徒弟,当年跟随 Bruce Hall 去了趟Stanford。因为他敢公开支持Hall,立刻被Wainwright和 Rory Hume提拔为“著名学者”。请看他自己的招贴:   Dr Alex Bishop is research director of the Collaborative Transplant Group at the Centenary Institute, Royal Prince Alfred Hospital and Sydney University. He graduated from the Faculty of Agriculture at Sydney University in 1972 but moved to the field of transplantation research in 1982. He completed his PhD in 1990 at Sydney University supervised by Professor Bruce Hall and studied overseas at Stanford University and DNAX Research Institute, returning to the A.W. Morrow Liver Laboratory at Centenary Institute and Royal Prince Alfred Hospital, headed by Professor Geoffrey McCaughan. His primary interest is in transplantation immunobiology with a focus on the development of natural means to prevent rejection of transplanted organs and minimise the requirement of transplant patients for treatment with powerful but dangerous drugs to control rejection.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是正经人谁肯把自己的名声玷污了?Mark Wainwright和Rory Hume倒是能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些家伙竞个个派上 了用场。Bruce Hall案本来可以看作是极端事例,不足为怪,但却意外地曝光了 如此众多的“权威”和校长,石破天惊。假作真时真亦假,当今澳洲乃至西方学 术界究竞还有几分诚信?   Hume妙计安天下   Rory Hume的倒台和Bruce Hall案有无关系?尽管众说纷纭,一般以为Bruce Hall案也许不是Hume下台的原因但却是借口。一篇据说是出自一位资深学者之手 而只在小范围内流传的文章,认为在UNSW的五位前校长中唯独Rory Hume到任前 和UNSW毫无渊源。所以Hume到任后的头六个月对他的前程至关重要,他必须及时 对他的下属展示才华。Hume在到任后的六个月内没有出彩,那么他任期能否善终 已经堪忧。   丧钟以经敲响,Rory Hume却懵然不知,还在发一些诸如University Ombudsman之类的不着边际的议论。开始人们对Hume莫测高深,半信半疑,以为 加州大学的老二必有过人之处。天长日久,乃有传言说Hume在加州当老二时只须 惟命是从,老大太能干了。   人们开始怀疑Hume是否有能力领导UNSW,偏偏Bruce Hall一案就让Hume出尽 了洋相。且看电视节目ABC Four Corners: http://www.abc.net.au/4corners/content/2003/transcripts/s960912.htm   STEPHEN MCDONELL: After an extensive seven-month inquiry examining the science, investigating documents and doing comprehensive interviews, the Brennan report was completed early this year. Bruce Hall received a copy and so did the university council. The council decided on 24 February to distribute the report the next day. Copies would go to the complainants, government departments and bodies like the Ombudsman and the state's Independent Commission Against Corruption. But that night, Bruce Hall was informed of the imminent release.   Did you tell Bruce Hall that it was going to be released?   PROFESSOR RORY HUME: No. I've not...I've never contacted Bruce Hall. We've never spoken.   STEPHEN MCDONELL: Or his lawyers?   PROFESSOR RORY HUME: Uh, his lawyers had asked us to be informed concerning the release and, yes, we honoured that request.   STEPHEN MCDONELL: Why did you do that?   PROFESSOR RORY HUME: We honoured the request from...from his lawyers. It's the appropriate thing to do. The assessment of the university was that if we didn't honour that request the process could well have been compromised.   STEPHEN MCDONELL: Did you consider that this might allow him to obtain an injunction to prevent the report being released, which is what he went on to do?   PROFESSOR RORY HUME: That was not part of my thinking then.   STEPHEN MCDONELL: Some university councillors were furious that the tip-off to Bruce Hall enabled him to get a Supreme Court injunction preventing the Brennan report from being released. Suspicion spread that Professor Hall would only have sought an injunction if the report was seriously detrimental to him.   Why did you take out the injunction to stop the Brennan report being revealed?   PROFESSOR BRUCE HALL: To protect the reputation of Sir Gerard Brennan. Because the alternative is that when the truth comes out about this report, it's fabrication and falsification and that's a very serious matter in science.   STEPHEN MCDONELL: You did it to protect the reputation of Gerard Brennan and not your own reputation?   PROFESSOR BRUCE HALL: No.   STEPHEN MCDONELL: I mean, it looks like you're trying to hide that report. That you're trying to stop...   PROFESSOR BRUCE HALL: Well, I think when a report is so wrong... You know, these are respectable people. I believe they tried to do an honest job and it was too tough for them because they didn't understand the science. And I was trying to protect their reputation, but at the end of the day, I'll protect mine, and they're wrong.   真是好戏连台,我们敬爱的校长Rory Hume和赫赫有名Bruce Hall教授各自 在电视上让人家当猴儿耍了一场:Hume否认他Bruce Hall有来往但不得不坦白他 和Bruce Hall的律师勾勾搭搭,Bruce Hall上法院控告Brennan报告原来是为 Brennan遮羞!电视机前笑声不断,一座皆欢。你也许不信,Hume自我感觉还挺 好,播出前Hume给每个教师员工发了email,通知大家千万不要错过。   一般认为Hume和Hall是串通好的,Hume指望Bruce Hall能通过法院封杀 Brennan报告,而Hume也的确没让Brennan小组出庭辩护,要不然Hall绝不可能有 胜算。尽管如此,那场诉讼Hall却出乎意料地大败亏输,竞没能捞到半点便宜, 而判决书则被法律界推崇为杰作,于是Hall不得不打消上诉的念头。判决书可从 网上下载: http://www.lawlink.nsw.gov.au/scjudgments/2003nswsc.nsf/aef73009028d67 77ca25673900081e8d/14defd249e4a4bd3ca256d6d000c69a0?OpenDocument Rory Hume于是只得赤膊上阵,亲自出马否定了Brennan报告, 从而引火烧身, 陷入了绝境。   耸人听闻的是,据说Bruce Hall亲自在学术会议上亲自讲述了摘要,但Hall 却向UNSW报告说是举报者在会上讲述了摘要现在又反过来陷害他。这可正是好机 会弄清楚是谁在撒谎,要是能抓住举报者的把柄,不是正好杀一警百,Bruce Hall案也可以体面地了结?Hume始终没敢查,于是大家怀疑Rory Hume 和Bruce Hall一样人格卑鄙,不然Hume不可能好意思如此百般包庇厚颜无耻的Bruce Hall。 请看:   STEPHEN MCDONELL: Professor Hall initially claimed it was Dr Chen who presented the abstract to the Transplantation Conference. Now he says April 2001 was a long time ago, and he can't remember who spoke.   Do you accept now his version of events where he didn't present that...?   PROFESSOR BRUCE HALL: I don't know who presented the abstract.   STEPHEN MCDONELL: Could it have been you?   PROFESSOR BRUCE HALL: I don't believe so.   STEPHEN MCDONELL: But you don't know who got up and... I mean, it does seem remarkable that you wouldn't know who presented your abstract to a major conference.   PROFESSOR BRUCE HALL: Well, it's not my abstract. It's his abstract.   STEPHEN MCDONELL: Well, you wrote it. It really does seem remarkable that you can't remember who delivered that paper.   PROFESSOR BRUCE HALL: Well, I think, um... I don't... I can't answer your question any further.   我们无法知道Hume的哪几个决定的确是Hume本人做的。就Bruce Hall案而言, 媒体认为Hume被医学院院长Bruce Dowton挟为人质。Hume动不动就宣称大学的法 律顾问教他应该怎么怎么做,而不久前Administrative Decisions Tribunal 的 判决http://caselaw.lawlink.nsw.gov.au/isysquery/irl1777/4/doc 裁定UNSW 的法律顾问连最基本的概念都搞错了。所以Hume事实上是在问道于盲。如果UNSW 的法律顾问还有一点点价值,就应该先劝告Hume未雨绸缪,躲过大难。以后Hume 黯然倒台,他的法律顾问们却照样官运亨通,乐生依旧。Rory Hume真是自己拎 不清。   UNSW当初并非是因为本校没有当校长的人才而需要引进Rory Hume。John Niland有意连任而Council不许,不难理解,UNSW因此必须到海外引进一名校长 才能摆平。Hume下台时媒体看好 Jeremy Davis,后来却是副校长Mark Wainwright得了好处。一度又有传言副校长John Ingleson 可能接替Wainwright。 可见区区UNSW,能胜任校长的人选车载斗量,称得上是庙小神灵大,本地和尚也 个个会念经。恨只恨校长候选人常有而校长职位的空缺不常有。   校长本无种,教授当自强。若是Hume自己争气,谁敢轻举妄动,抱非份之想? 一旦窥破了Hume,一声喝彩:技止此耳,彼可取而代也!于是Hume就遭了殃。此 前HUME还在说梦话:“American universities tend to be more positive and mutually supportive(美国的大学倾向于隐恶扬善,相互包庇 )”。“春江水 暖鸭先知”,所以飞天鸭以为Hume是UNSW内斗的牺牲品却有先见之明。   其实HUME也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时候。2003年12月Hume公布了他那历史性的对 Hall的结论, 而且Hume巧妙地误导公众,似乎他的决定已得到了诺贝尔奖得主 Peter Doherty的首肯。这的确是神来之笔,一旦诺贝尔奖得主开言,谁还敢公 开质疑唱反调?Bruce Hall案困扰UNSW两年多了,成了领导层的心病,而Hume竟 然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把事情了结掉,看来以前他只是深藏不露。于是UNSW 的 Chancellor John Yu夸奖Hume的决定是"Fair, but firm. …. Well done. ” 。 虽然是迟来的政绩,Hume毕竞“偶而露峥嵘”,展示了能力,可以稳坐UNSW校长 宝座了。   HUME的如意算盘是,只要几个月内Peter Doherty没有发现,或者碍着面子 不好说破,事情就成了定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可恨Norman Swan偏是哪壶 不开提哪壶,一个电话找到了Peter Doherty:   Some parts of the media have suggested that Australian Nobel Laureate, Professor Peter Doherty, was involved in the report. Peter Doherty was sufficiently concerned about the coverage, that he wanted to set the record straight. I spoke to him last week about it.   Peter Doherty: Well I was a bit surprised to be part of the public event, so to speak, because my involvement in this has been quite minimal, and I’ve not looked at any of the material on the case or even been very aware of it, quite frankly.   Norman Swan: What has been your involvement?   Peter Doherty: Well Rory Hume, whom I know, gave me a call and asked if I could recommend some reviewers for the charges that had been made, but didn’t go into any of them, and in fact he asked me first whether I would get involved and I said I just didn’t have time. So I suggested some names of people I thought might help him, because I’m aware that Rory’s not an immunologist. Particularly I suggested people who were retired because I thought they could give the time to it. That was it, and then a few weeks later, or a bit after that, I’m not sure how long it was, Rory called back and just said he’d consulted the following people, did I know them and did I think they were appropriate, and some of the people I knew quite well and I thought they were fine, and others I just didn’t know them and told him. And that’s the extent of my involvement. I formed no opinion on the case, I’ve never looked at any of the material, I never even discussed it with anybody seriously.   Peter Doherty澄清了他对Hall案不知情,还透露了Rory Hume不是免疫学家, 这实在非同小可。自从透露了Brennan报告的结论对Hall 不利,Bruce Hall及其 同伙们就开始鼓噪,说Brennan小组里没有免疫学家,不是免疫学家就没有资格 评论对Hall 的指控,而Hume对Hall的最终决定也正是建立在这一立场之上。这 当然是在耍无赖,事实上UNSW所指派的调查Hall案的人选从来就没有一人是免疫 学家,其中John Ingleson, John Niland, Mark Wainwright甚至和医学都不 沾边,因为个个偏袒Hall,他们的结论Bruce Hall和Rory Hume不是全部“笑纳” 了?但是别忘了,Brennan小组却是免疫学界泰斗Gustav Nossal帮助选定的,当 时几乎澳洲每家报纸都登了这条消息:Bruce Hall欢迎Brennan调查。   Rory Hume则一直吹嘘他自己免疫学功底如何了得,渊博到足以否定Brennan 报告。这下骗局戳穿,原来Hume只是个假冒的免疫学家,Hume关于Hall案的决定 原来毫无根据,于是医学院十位教授(据说后来增加到24名)联名上书指责Hume 败坏学校声誉(“severe and irreparable damage to the reputation of the university ” )。人家Norman Swan不过小动唇舌,Rory Hume已是阵脚大乱, 众叛亲离,终于从校长的宝座上跌了下来。所以不能说Rory Hume的倒台和Bruce Hall案毫无关系,事实上除了Hall案至今尚无其它丑闻足以导致Hume下台。   飞天鸭不止一次提起曾有约四百师生在Council逼宫时示威支持Hume。那场 示威其实是工会组织的(就是目前正在支持散布种族主义言论的Macquarie大学 教师Andrew Fraser的那个工会),因为Hume同意给教师加薪19%,工会也露脸。 吃水不忘掘井人,幸福不忘Rory Hume。好心成全有好报,这话不错,尽管四百 师生只不过是全校师生人数的零头,这四百师生的确给了Hume无上荣光,在UNSW 至今还有人念叨着Hume的好处。   为谁辛苦为谁甜   行文至此,我自己已感到无聊。不管对Hume礼赞也好贬低也好,干我底事, 值得我为Hume浪费时间?徇私枉法的又不止Hume一个,对他或许可以说是哀其不 幸,怒其不争,我何必一定要和他过不去?UNSW的现任校长Mark Wainwright在 Hall案中不也同样是不干不净!   让人倒胃口的却是加州大学的那些家伙,以为自己是些人物,全不怕丢人现 眼,其实充其量撑死也不过是和Hume等辈罢了。这号子弟如今见得多了,比如 Nicolas Tilney, Professor of Surgery, Harvard Medical School and Director, Centre for Transplant Research Brigham and Women’s Hospital 就有这等当面撒谎的本事: “He also said “As far as performing experiments in different countries is concerned, Professor Hall does stated this clearly in the first paragraph of his Materials and Method section in papers one and two”. Professor Tilney is mistaken. There are no such indications. (BRENNAN报告 第 58页)” 尽管Nicolas Tilney 和David Sachs一样是比加州大学更胜一筹的哈佛教授,这些人哪里还有一丝一 毫学者专家的自尊,体面和人格?   加州大学请回了 Hume,真的是拾得璧还吗?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 货。且把Hume来和他的前任John Niland比一比。Niland显然明白Dowton报告只 是为Hall开脱,所以尽力抵制组织独立调查。抵制不成则又生一计,只准 Brennan 小组调查所谓Dowton没能解决的“科技争议”,可谓老奸巨滑,因为 Dowton报告根本没有列举任何具体的“没能解决的争议”,足以做手脚。Niland 报告则完全仅仅根据Dowton和Ingleson的报告,如有差错可以把责任全部推给下 属。Niland从来不在媒体上评论Hall案,深谙“此时无声胜有声”。Hume则相反, 本可厕身Hall案之外但却非要亲自“调查”,还非要不自量力地挑战Brennan调 查报告,还要在媒体上频频亮相,实在是“倒霉皆因强出头”。   何况Niland神通广大, 尽管Bruce Hall案的性质远比Newcastle大学学生剽 窃案严重得多,在国际上的影响也大得多,Niland竞能通过和ICAC (The Independent Commission Against Corruption )头头Irene Moss的特殊关系使 ICAC对UNSW不作追究,保护了UNSW的一批人。要知道Newcastle大学就是因为没 有这等神通,一旦学生剽窃案撞在ICAC手里,有人就因此砸了饭碗。而Hume似乎 唯一的靠山只有教育部长Brandon Nelson,以致最后连自身都难保。   再以Hume比他的继任Mark Wainwright。Wainwright被扶正后只是在被逼不 过时就Hall案在电台上亮相过一次。因为Wainwright自己在Hall案中不清不白, 于是写信到NHMRC想把Hall的已被吊销的科研经费要回来,以向公众显示Hall没 错,也就同时证明过去他处理Hall案也没错,极有心计。只不过ABC电台得到风 声后及时制作了一个节目,坏了Wainwright的好事。但有Wainwright和一些“知 名学者”及政客们的鼎力支持谁又敢说Hall会得不到新的NHMRC基金?   Wainwright不动声色地不给那些敢于仗义直言的Council成员续约,于是 Council会议上没有人再敢提Hall案。Wainwright又指使手下筛选了若干Hall案 的文件贴在UNSW网站上而又不作任何说明,借以显示Hall案已经了结了。 Wainwright现在是六根清静,校长宝座坐得四平八稳。可怜Rory Hume自从插手 Hall案之后哪曾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再拿Hume 比医学院院长Bruce Dowton。Dowton报告斥责举报者不懂科学, 讥笑Bruce Hall没有能力修理“难对付的下属 (difficult staff )”。等到 Brennan报告公开,“举报者不懂科学”的断言反而证明Dowton自己不是无知就 是无耻,“没有能力对付difficult staff”的大话也应验在他自己身上,抽了 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Dowton自知百口莫辩,但却有这等修养,竞能做到不在媒 体上为自己辩护,只声称他不看Brennan 报告。反而是Hume不知好歹几次公开为 Dowton开脱,落了个“是非只为多开口”,直沦落到不得不与下属和学生在媒体 上斗口,上不尊则下不敬,体统全失。Hume坚持Hall的行为是academic misconduct而非scientific misconduct,及至被要求解释这两个 misconduct的 区别时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其时狼狈可想而知。   Dowton的过人之处还显示在他走为上计但据说又在美,法等国找工不成,乃 早早宣布将于明年初辞职。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既然准备辞职谁还好意思和他过 不去?于是Dowton安安稳稳地又混过了差不多一年。以此观之,Hume不如Dowton 多矣。   综上所述,HUME不像是能力非凡之辈,于是他只能靠关系。但他的关系只在 加州大学,所以HUME一旦离开加州无论到了UNSW或者其他大学就如龙游浅水,虎 落平阳,只能是百无一用。没有学校在Hume赋闲的一年半时间内起用Hume,这并 非这些学校都是有眼无珠。现在到是轮到他们说:我们的痈疽,是加州大学的宝 贝。本来Bruce Hall只UNSW的烦恼,如今沾了Hume的光加州大学也和Bruce Hall 也结下了不解之缘。 真不知有什么可值得加州大学的那些家伙如此张扬?   飞天鸭以为UNSW欺Hume太甚,乃须为其打抱不平,其实当时UNSW对Hume并非 相煎太急。 去年二,三月份校园内传说Hume正在美国寻工, Hume能自谋出路对 自己对大学无疑都是两全齐美的事。以今度之,想必那时Hume 也求过加州大学, 并不是无颜过江东,立志要当一匹不吃回头草的好马。Hume无功而返,却又不学 Dowton及早许愿辞职,不得已乃有后来逼宫。   事过一年半,如今加州大学终于良心发现,重新收留了Hume,但待遇大不如 前,如果演《大红灯笼高高挂 》已经不再是二太太,大概只是八姨太,十姨太 之类,而且工资差不多只及当UNSW校长时的一半,实在是何足挂齿。Hume按说应 该痛定思痛,夹起尾巴做人,拿出政绩来洗刷前耻,而在媒体上处处为自己贴金 其实反而会落个欲盖弥彰。   前不久 St James Ethics Centre的报告一出笼,Hume又按纳不住着实兴奋 了一阵。其实说穿了,St James Ethics Centre又不是官方机构,谁肯付钱就把 谁恭维得浑身舒坦,St James Ethics Centre报告充其量也就是另一种形式的付 费广告 (UNSW网页上有关Bruce Hall案的其他文件都设了密码只准看不准打印, 唯独St James Ethics Centre报告则鼓励打印,不是广告又能是什么?)。 NEWCASTLE 大学的学生剽窃案St James Ethics Centre帮校方洗刷得一干二净, 后来ICAC调查不是照样揭开了黑幕?HUME在任职期间成全了St James Ethics Centre这桩生意,St James Ethics Centre要是不替HUME美言几句岂不是有过河 拆桥,忘恩负义之嫌,今后谁还会找St James Ethics Centre写报告?   何况St James Ethics Centre的报告开宗明义,宣称不在乎收到的材料是真 是假,一概作为报告的依据,这样的报告其实不看也罢。尽管如此,UNSW对St James Ethics Centre的原始报告并不满意,于是St James Ethics Centre又花 了几个月的时间修改报告,直至UNSW能够接受。所以用不着大惊小怪为什么St James Ethics Centre的报告对关键的事件只字不提,例如Hungerford报告所指 出的对十几项如果证实足可以导致处理Bruce Hall的指控UNSW至今未作调查之类。 因为对Rory Hume过份吹捧,以致有人说St James Ethics Centre的报告其实是 Hume起草的。   Hume曾振振有辞地反问公众,他有什么理由要包庇Hall,以此作为证据来证 明他对Hall的决定必定是公正的。但是为什么UNSW 和Rory Hume要奋不顾身包庇 Bruce Hall?最主要的一条恐怕是“刑不上大夫”。有位教授直言不讳:这种事 今天发生在Bruce Hall身上,明天就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所以UNSW无论如何不 能让指控成立,不然先例一开,今后将校无宁日。   另一条理由则须讳莫如深,恐怕是难以启齿的种族主义因素,虽然HUME从未 提及,Ian McKenzie则说得非常露骨。McKenzie只承认Bruce Hall“是我们的科 学家”而举报者们则不算。于是McKenzie不必看证据就一口咬定Bruce Hall无辜。 当年校园里曾流传过一封信,是一位学者写给校方的,提醒校方不要一味包庇 Bruce Hall,因为举报者们也是UNSW雇员,即使证明了举报者们诬告也同样有损 UNSW名誉。显然校方不认同这位学者的观点,不认为举报者们或多或少也和UNSW 的名誉有关系。   当然也许以上解释都不对,真正原因恐怕只有Hume自己知道,外人只能作无 益的猜测。也许当Hume说出他的真实动机时我们不得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不 过也有人怀疑Hume包庇Hall其实只是为了保护Bruce Dowton,要不然为什么 Dowton会在逼宫时在校长办公室陪着Hume,“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说不 定Hume是因为Dowton的穿针引线才当上了校长。其实Hume和Hall被“挖角”到 UNSW一说全是骗人之谈,要不是自愿上钩,钻营疏通,世界之大,这等好差事哪 会偏偏轮到他们?“挖角”之说就和当年袁世凯梦想当皇帝但却需要有人“劝进” 一样,给自己一点面子而已。   飞天鸭以为加州大学现在因为Rory Hume而与UNSW交恶,我倒以为这两个学 校是井水河水各不相干,实在看不出UNSW为什么必须要巴结加州大学。UNSW的领 导层既然已经洒脱如此,连学校的声誉都已置之度外,还会在乎加州大学?尽管 Hall案使UNSW颜面扫地,UNSW毕竞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经济实体,能收学费,授学 位,给奖学金,提供就业机会,谁又敢轻视它?调查Hall案花了两百万,为送走 Hume据说也是两百万,而为Hall的实验室乔迁据说也有两百万预算,即使这些数 字有出入,世界上哪所大学能比UNSW更出手阔绰?   面对电视观众Stephen Lynch呼吁各界对Bruce Hall要既往不咎,宣称: “I think in this process there’s been lots of victims and no winners. Australian public included.(我认为在这一过程中已有众多受害者,包括澳 洲公众在内没有赢家 )”。这话 有吓唬人之嫌。至少Stephen Lynch不认为自 己是输家,不然他不可能上电视。事实上Stephen Lynch,Alex Bishop,Rob Loblay之辈原来都“养在深闺人未识”,公开支持Bruce Hall竞成为他们一举成 名的终南捷径。本来Ian McKenzie和Bruce Hall之流在审议研究基金时起着举足 轻重的作用,在审查免疫学类投稿时也是一言九鼎 (在2002年The Journal of Immunology已经得知Bruce Hall的学术诈骗行径,但此后仍聘请他审稿人,主编 而且为了Bruce Hall向Brennan小组 说项。The Journal of Immunology自称是 世界上第13有影响的杂志),一朝献过殷勤,今后的好处自是不言而喻。   最大赢家当然是Mark Wainwright,而举报者自然不可能赢,一旦抛头露面, 对他们最好敬而远之,谁还敢自找倒霉雇用他们?Bruce Hall“桃花依旧笑春 风”,“人面不知何处去” 的却是Hume和Dowton,这样的结局当然是始料不及 的。但举报者们的发难毕竟导致了Hume倒台,要不然Mark Wainwright恐怕今生 今世与UNSW校长职位无缘,于是又有人得以接替Wainwright的副校长职位,以此 类推,再加上Dowton空出的院长职位,使一批人受到了实惠,可谓福泽众生,善 莫大焉。   Bruce Hall虽然“心比比干少几窍”,但“命比老猫多一条”。其实原来他 并不像他自己所吹嘘的那么全世界有名,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Hume许诺资助 Hall两年,还可以招兵买马增加新雇员,好不让人羡慕。其他实验室都在为经费 绞尽脑汁,即使如此还免不了不时有人下岗,于是有人气不过说怪话,说Hume的 决定是对Hall不端行为的奖励。是Bruce Hall揭开了UNSW舞台的序幕,让一大批 人有了“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机会,直让公众看得眼花缭乱,“大丈夫不 能流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一时成全了多少人的出名情节,圆了多少人的永垂 不朽梦。其中当仁不让领衔扮主角的当然是Rory Hume,演得何其哀怨而又悲凉。   能有耐心看完我这篇凌乱而无味的调侃的多半是澳洲在读或准备负笈出国的 学生。因为是匿名发帖,当然不负任何责任,道听途说有之,主观臆断也有之, 所以大家也别当真。既然不是严谨的学术论文,引用的材料也就不一一注明出处。 如果有人真的感兴趣,想用Bruce Hall的题材作为论文题目,飞天鸭的 《UNSW 与HUME的史事之一,二,三 》提供了很多信息,也可以用unsw, “bruce hall” ,“scientific misconduct”等关键词搜一搜,准让你受用不尽。   UNSW虽因Hall案经常被作为笑料,其实在UNSW就读的同学没有必要对此耿耿 于怀。Ian McKenzie显赫于墨尔本,Stephen Lynch招摇于昆士兰,Alex Bishop 和Rob Loblay混迹于悉尼大学,Rory Hume现在正加州大学发挥余热,而David Sachs和Nicolas Tilney都是地道的哈佛男人。所以Hall现象并非UNSW所特有, 其他各校的洋教授们岂能个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难道不也是鱼龙混杂,泥沙 俱下?本人不齿Rory Hume和UNSW就Hall案的所作所为,把话挑明了,谁有资格 笑我曾在UNSW混饭?更何况UNSW有如此众多的教授敢公开指责Rory Hume,为学 校挽回了不少声誉。   虽然有为UNSW开脱之嫌,但我不认为Bruce Hall终于得以逍遥法外仅仅是 UNSW这一个学校在管理上的失败。Rory Hume和他的前任后任处理Hall案的立场 如出一辙,犹如在运行一种程序,演绎一个定式。如果不是上至教育卫生部长, 政府机构,NHMRC,ICAC,政客,甚至出版机构如The Journal of Immunology等 的默许纵容,怂恿支持, Rory Hume和UNSW能有如此胆量?Rory Hume有十年美 国经验,Bruce Dowton更是地道的美国佬,如今又有加州大学如此众多的名人要 人出来捧场,所以Hall案揭示的是西方文化体系中传统,习俗,道德,人格,价 值观念,思维方式等方面的某些极不光彩的缺陷,并非仅仅局限于澳洲或UNSW。   UNSW 的Chancellor John Yu已经离任,本月新到任的 Chancellor David Gonski在商界的声望如日中天。尽管大家都明白只有解决了Hall案UNSW及澳洲大 学的信誉才能重建,然而难道David Gonski真的会有魄力敢正视这一丑闻?所以 也难怪Rory Hume至今依旧怨天尤人,为自己成为Bruce Hall案的唯一最高规格 的祭品而愤愤不平。其实正是飞天鸭关于Bruce Hall案的系列文章使国人开阔了 眼界:学术诈骗原来国内国外一般同!斗转星移,如今已不能指望UNSW,甚至其 他澳洲或西方名校的文凭还会自动带给我们无上荣誉,如果没有真才实学,即使 是哈佛加州又能怎样? (XYS20050825)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