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按:这是对瞧瞧你《再论〈科研管理〉与〈科学学研究〉出现的一稿两发的问 题》(XYS20050323)的答复) 答“瞧瞧你”先生 王铮   尊敬的“瞧”先生(或者女士抑或小姐):   我对不公开自己姓名的人,一般是不敢回答的,因为别人在暗处。但是您在 文字中一再攻击我们研究所,把它等同于评估中心,我只好说一说。在您公开姓 名之前,我不会再回答了。请您原谅。我批评学术界不良现象、批评上级领导从 来是用真名。我佩服武松,打虎时叫武松,闯祸时也叫武松。   “瞧”先生,我不是因为作为穆荣平的所员才出来说话的,谁也没有要求我 发言,因为您上次的话明显偏离事实了,我才吱声的。2002年穆荣平不是所长也 不是《科研管理》主编是事实;我记得2002年《科学学研究》的主编好像是罗伟 同志,他当然是认真负责的老同志;或者主编至少是方新(她去年离开研究所)。 我的记忆中,穆荣平、赵兰香同志似乎从来没有在一个办公室工作过(我记不准, 我不可能天天盯着别人两口子)。我们研究所研究员一人一间办公室,副研究员 二人一间办公室。如果他们夫妻共用一间办公室,那是“后天下之乐而乐”了, 穆荣平先生似乎还没有达到范仲淹的情操。您那天说两个编辑部在隔壁,今天怎 么又说相隔50米了。50米的隔壁墙,那是防核战争的。今天我与学生讨论网络上 的设施区位问题,大家都知道,道路构成了网络系统,直线距离不代表节点间的 真实距离。编辑部的几位同志我知道没有一个能够飞檐走壁的。再说直线距离不 止50米,如果您愿意,我们自己掏腰包请测量队量一量。   今天您又说了个严重偏离事实的东西,您说“数年前”《自然辩证法》编辑 部也在我们研究所,进而写道“我们不得不得出这样的结论,也许由不同期刊同 时刊登同样内容的文章是科技政策所的一个习惯”。太不真实了!前几年呢?前 15年!能扯到一起吗?那时候赵兰香同志还是清华大学研究生,穆荣平好像还在 国外留学。那时候的工作人员几乎都退了,实在不能成为批评我们研究所的理由。 估计《科研管理》、《自然辩证法》两个编辑部的人平时大约也不大来往,因为 《自然辩证法》好像在玉泉路。估计相隔200个左右50米呢!   瞧先生,你在《再论》中提到“尽管在数年前《科研管理》的主编并非穆荣 平,但是王铮研究员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当时穆荣平已经主要负责这本学术 期刊了,且我听知情人士说(不好意思,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不能说出此人名 字),被罢免的原主编在郑刚文章发表之前已经不再视事该期刊,而且本也就是 被人使用政治手段赶下台的,这样才使杂志的所有大权落在了继任者的头上。不 知道为什么王铮的解释没有包括这些事实,希望不是有意的遗漏。”   是的,我是有意“遗漏”了这个主编辞职原因的(他同时辞去了评估中心主 任)。因为我想当时主编仅仅是糊涂了犯了个初级错误,时间过了,为什么要揪 住别人不放呢?至于当时的处理是委员会讨论的。可能编辑部因为当时注意处理 那位主编的失误,导致了郑刚同学的稿子混乱,情况我不清楚。刚才我见到了 《原来GIS是这样基于的》,提出我研究所一位同志好像抄了另外一位同志的文 章。关于这方面的纪律,我研究所学术委员会有明确规定的,估计不久会有结果。 但是。我想任何人犯错误不能由此否定他的组织。例如,我们不能因为郑刚的错 误否定浙江大学。不过也希望我研究所提高编辑部工作水平,比如加强网络联系, 这方面我认识的《地理学报》、《地理研究》、《生态学报》就作得好,当然他 们可能编辑部人员相对多一些。   “瞧”先生,我今天要说话,主要想与您对我们研究所的说的那些话商榷, 您是这样写的:   “就这么一个在政策方面一塌糊涂(不仅在期刊管理方面)的研究所,居然 还同时承担着评价中国科学院所有研究所的知识创新工程的任务。……在我知道 的范围内,中国科学院很多研究所已经对由科技政策研究所做的评价结果持严重 的怀疑态度了。”   首先,你的文章一点分析、一点事实也没有,怎么能够断言我们研究所在政 策方面“一塌糊涂”呢?我知道的,我研究所牛文元教授关于可持续发展的一些 政策是明确的,有创见(尽管我与他在方法上有不同认识)。我们的政策研究是 有科学基础的,不是拍脑袋的。例如王铮1997经过数学模拟发现人民币不能贬值, 2001年模拟发现中国可以承受每年少增加CO2排放量等,2003年模拟发现中美GDP 溢出强度,最近我课题组建成了“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可计算一般均衡模拟系 统,分析了油价、钢材价格的经济冲击,尽管您可能说我们有错误,但是我们的 政策意见是明确的,有科学根据的,不是“一塌糊涂”。我个人就从来喜欢发表 明白意见,政策研究所,靠纳税人的钱吃饭,“难得糊涂”干什么?因此我有勇 气1999年公开自己姓名跳出了批评“创新工程”管理学策略(见《南方周末》) 希望有所改进;再因此,2004年又跳出来置疑 “985工程”因为按照我的研究它 可能损伤中国的经济核心地区。但是我们要建设性地来提出政策。其次,我们研 究所也不完全是评估中心。我们研究所包括科技政策研究、管理科学研究和发展 科学研究三个部门,评估中心是政策研究部门的一个单元,虽然后者具有研究室 地位并且受到中国科学院院部特别重视。但是其它研究机构仍然在运行。例如王 铮就不是评估中心的,现任副所长魏一鸣(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也不是评 估中心的,本人也从来没有获得过研究所什么中心的课题资助,我是靠自然科学 基金生存的,因为我们从事更为基础的科学研究。你这样“评估”我们的研究所 是不负责任的。   “瞧”先生,你批评“评估”,有一定道理。现在科学院在搞评估、教育部 在搞评估,科技部也在搞评估,我认为评估是管理学的必要手段,所以评估还是 需要的。当然评估指标要研究,评估要建立在一定的理论基础上。我研究所评估 中心的人是否人人能够适应,比如我自己就认为他们一些人水平不高,整个队伍 文凭偏低,但是不能由此否认评估,否定他们的工作,否认穆荣平(他是从德国 获得博士学位的)。至于您说许多研究所长有意见,这是当然的,因为评估必然 要伤害有些人。当然,我倒觉得评估中心应该下去听听所长们的意见,自信地去 听听意见。穆荣平同志,“瞧”先生的有些说法从另外角度是有道理的。评估指 标体系也需要被评估的,可以立个课题研究一下吧。   “瞧”先生,我不是说我们研究所一切好,不是说研究所领导没有缺点,但 是要提出可以改进的方向啊。我们研究所现在有没有问题呢?我看是有的,根子 可能在于对科学的急功近利。最近研究所公布招聘的学术岗位,基础研究的不见 了,例如我们研究室主要从事的“发展科学”、“区域科学”没有了(美国乔治 梅森大学公共政策学院是美国的主要政策研究单位,他们就是以区域科学为基础 的),只有可以出年度报告的“可持续发展”和应时的“科学发展观”。据说 “管理复杂性”方向也没有了,我认为应该由学术委员会论证方向。我想提请请 院、所各级领导注意,政策研究要有科学基础,指标体系要有科学基础。譬如现 在中国有许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现代化评估体系,大学评估体系,几乎没有 一点经济学分析,结果不能以理服人,评价结果也会产生错误导向。如果指标体 系乃于成立的基础部分缺乏科学基础,不论是原来的L先生领导评估还是现在的M 先生领导评估,或者换水平高的N先生,都是不可持续的(当然前几年中国科学 院的评估其实是推动了中国科学院的发展)。另一方面,现在国际上流行政策模 拟,我们国内流行指标体系评估,中国的政策研究落后了一些,希望你们支持更 为基础的政策模拟。对院领导,我建议对我们研究所“驰管制” (deregulation),不要太实用主义,要实现目标管理,不必事必躬亲,战略上 给一些发展科学、管理科学、政策科学基础研究的岗位和发展条件。实际上创新 工程第三期可能整体战略上需要在各研究所领域实现驰管制,给科学家更多自由 的发展空间。就我们研究所来说,没有这里的基础研究,我们就回答不了国家和 科学院发展的大的政策问题,就只能顺着领导竿子爬了。我想中华人民共和国要 的是一个把政策与管理作为科学来研究的研究所,这才配中国科学院的称号,不 是一个写作班子的研究所,我们研究所的人也不要以争当“北门学士”为荣。这 是我的忠言。   实话说了, “瞧”先生可能不会高兴,有些领导也不会高兴,里外不是人 (但愿不要把饭碗砸了)。我的老师又要骂我了不好好作学问(我要作的,因为 它是我的生命),老婆知道又要骂我会闯祸了(我有点怕老婆,谁叫我爱她呢), 但是该说得还是要说,谁叫我更爱真理呢?“瞧”先生,由于您的名字密不示人, 我不准备回答您的新问题了。您可能有什么苦恼,私下说可以发我的驿媒尔 (email,这是我推荐的一个中文雅的翻译):wangzheng @mail.casipm.ac.cn。 驿媒尔要用真名,用假名字的话,恕不接待。   末了,我对“求是人”的说几句,我很同情研究生有时不得不“一稿多投”, 但是不能说郑同学的做法不能批评。你们出示的材料,一稿多投后,郑刚同学再 没有第一作者的文章在《科研管理》发表了,应该说编辑部的话可靠。难道郑先 生犯错误,编辑部要封杀整个浙江大学吗?顺便说一句,我不是《科研管理》编 委,他们也刚刚退了我爱妻的一篇稿子。   这些日子忙,恕不再回答谁了。 (XYS2005032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