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生态中心主义代表了落后的生产力   ——为“敬畏自然论”诊脉   臧立   关于人类是否应该“敬畏自然”的论战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双方的基本观 点都摆了出来,该是进行一番梳理的时候了。   “敬畏派”主张的“生态第一”和“反敬畏派”主张的“以人为本”思想的 一个重要分歧,是发展观方面的分歧,具体地说就是如何正确理解和处理环境与 发展的关系问题,也是如何正确理解可持续发展战略思想的问题。   20世纪下半叶,随着环境问题的日益突出,人们的环境意识也空前提高,终 于认识到人类社会的发展要受到环境、资源和人口的制约,从而提出了可持续发 展的战略思想,这是人类思想认识史上的一个重大转折。但是,由于世界上还存 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先进地区和落后地区,富裕和贫穷的差异,所以对可 持续发展思想的理解也存在着较大的分歧,这种分歧从第一次人类环境会议时就 存在,并一直延续到今天。当时有所谓的“经济原点发展”和“技术原点发展” 论点,在两次人类环境会议上,这种论点受到发展中国家的严厉批判,因为如果 按照这种观点行事,富国会继续富下去,在世界经济中永远保持其垄断地位,而 穷国则会继续穷下去,在经济上永远处在任人控制和剥削的地位。在第一次人类 环境会议上,发展中国家代表据理力争,终于在《人类环境宣言》中,提出了两 类环境问题:一是发展中国家的环境问题,一是发达国家的环境问题,两类问题 的性质不同,解决的方法也不同。“在发展中国家中,环境问题大半是由于发展 不足造成的。……因此,发展中国家必须致力于发展工作,牢记他们优先任务和 保护及改善环境的必要。”(《人类环境宣言》)在20年后的里约会议上,以上 观点得到了进一步的确认:“为了实现可持续发展,环境保护工作应是发展进程 的一个整体组成部分,不能脱离这一进程来考虑。”(《里约环境与发展宣言》)   亲自参加了这两次全球环境会议的我国首任国家环保局局长曲格平先生,对 于可持续发展思想做过多次阐释,他指出:“可持续发展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 第一位的是发展,只有发展才能为解决生态危机提供必要的物质基础,也才能最 终摆脱贫困、愚昧和肮脏。”(曲格平:《我们需要一场变革·关于可持续发展 的若干政策思考》,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238页)   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正是出于对可持续发展思想的上述正 确理解,制定出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指导我们正确认识和处理环境与发展关系的 文件:《中国21世纪议程》。   《中国21世纪议程》是我国政府为具体落实可持续发展全球战略而制定的指 导性文件,是在国务院的直接领导下,由国家计划委员会和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 牵头,有52 个部门、300余名专家参加的工作小组的共同努力下完成了初稿,又 广泛征求了各有关部门和中外专家的意见,经中外专家组多次修改完成的。《中 国21世纪议程》编制工作是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的支持和帮助下进行的, 编制和实施《中国21世纪议程》已被列为中国政府和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正式 合作项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几次派出咨询专家小组来华,通过与中方专家共同 工作和国际研讨会等方式,在文本制定等方面给予了很大的帮助,使《中国21世 纪议程》文本基本符合国际规范。因此,《中国21世纪议程》作为中国21世纪可 持续发展的总体战略,其权威性是无可置疑的。我们讨论科学发展观、可持续发 展战略以及环境与发展的关系问题,都不能离开这一总体战略思想。   关于在“人类应否敬畏自然”争论中,环境与发展的关系究竟是“生态第一” 还是“以人为本”,是以环境压发展,还是在发展中解决环境问题,《中国21世 纪议程》早已有了十分透彻的分析:   “对于像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可持续发展的前提是发展。”(《中国21 世纪议程·2.1》) “必须毫不动摇地把发展国民经济放在第一位,各项工作都 要紧紧围绕经济建设这个中心来开展。”(《中国21世纪议程·1.2》)“中国 人口多,底子薄,只有保持较快的经济发展速度,才能尽快消除贫困,提高人民 生活水平,保证国家的长治久安,增强以经济和科技实力为基础的综合国力,也 才能有更多的能力和条件去发展社会文化,整治生态环境,确保可持续发展的各 项战略目标的实现和重大行动的实施。”(《中国21世纪议程·2.8》)   可以看出,从“发展是硬道理”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从“三个代表” 思想中关于先进生产力的论述,到最近胡锦涛提出的“要始终牢记发展是第一要 务”,其指导思想是一脉相承的。我们的几代国家领导人反复强调发展问题,决 不是无的放矢,国内外的某些势力,害怕我们中国的发展和强大,制造各种理由 企图阻止我国发展的步伐。“敬畏派”人士如果真的关心国家的前途和人民的命 运,就应该认真学习和研究可持续发展战略思想和科学发展观,通过这种学习和 研究,把立足点转移到国家和大多数人民的根本利益方面来,为我们国家能够保 持较快的发展速度而骄傲和自豪,而不是离开对这些指导性文件的学习和研究, 跟着西方所谓的什么时髦学派后面鹦鹉学舌,抱怨什么“我们现在的发展并不是 适度的,而是疯狂的。”(田松:《春天尚未来到之际 ——一次艰难的对话与 较量》载《文汇报》2005.02.28 版次:11)生态中心主义脱离了人类社会发展的 总体框架,不适当地把环境问题孤立起来,必然在环境与发展关系问题上产生认 识偏差。毛泽东曾说过一段话,大意是:有些人只记得具体工作的路线和政策, 却忘记了总路线和总政策,这就难免在工作中犯错误。这话用来评价生态中心主 义也是非常适用的。   从“敬畏派”所发表的生态中心主义观点中,可以看出他们的发展观同上述 的可持续发展观是格格不入的,他们心目中人与自然和谐的典范,都是那些生产 力落后、经济不发达的地区。他们认为,那些地区保留着大自然的本来面貌,保 存着丰富的民族文化传统、宗教、信仰、神话、艺术、风俗习惯等等,对这些地 区的开发,就会导致对这些传统和文化的破坏。他们片面地强调所谓“原生态” 的保护,而没有把环境问题放到国家和民族发展的整体框架之中来审视,因此违 背了我们国家四个现代化建设的宏伟目标,极力反对落后地区的开发和建设,尤 其反对科学技术的广泛应用,反对现代化的大型基础建设,他们追求的是小农经 济,他们极力维护所谓的“田园生活”,是一种与当今世界发展潮流完全相反的 落后生产力。   总之,生态中心主义和我们提倡的科学发展观、“三个代表”思想、“始终 牢记发展是第一要务”的思想以及四个现代化目标都是格格不入的。我们主张 “以人为本”,他们却要“以自然为本”;我们努力建设四个现代化,追求先进 的生产力,他们却崇拜“田园生活”,追求一种落后的生产力;我们提倡先进文 化,大力发展科学技术,他们却极力贬低科学技术,推崇“敬畏自然”,宣扬 “神山”“圣水”和“天人合一”的古老文化;我们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 利益,他们却代表了西方发达国家富裕阶层的利益。(关于这个问题,可参见拙 文《生态中心主义代表谁的利益》载“阿钟的博客主页—环境伦理/敏思博客 http://zangli.meansys.com)   因此,我们和生态中心主义的争论,绝不是单纯的学术之争,而是关系到国 家和民族前途命运的大问题,不可掉以轻心。 (XYS2005052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