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谁应该为王培之死负责? 文/桓二心   最近在网上查阅资料,无意中查到《新京报》关于动物权利保护主义者王培跳楼自 杀的新闻。王培1972年生于北京,2000年从外企辞职,专职做动物保护志愿者工作,在 中国的动物权利保护界鼎鼎有名。今年11月8日,她突然从所住的公寓的24楼坠亡,年 仅33岁。11月19日,王培的追思会在北京举行,到会的来宾包括自然之友协会会长梁从 诫,自然之友会员、动物保护志愿者李小溪,《新京报》编辑曹保印,环保组织瀚海沙 的林易,北师大教授田松等。   对于这样一位环保志愿者的弃世,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必然会感到惋惜。然而, 我是素来主张追究任何非正常死亡事件的人为责任的——不管是法律责任还是仅仅是道 德责任——以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比如,2002年北大山鹰社五名队员在希夏邦马 峰遇难,只要稍微了解一些登山常识的人,都会知道那个季节是不适合攀登喜马拉雅山 各雪峰的,而下至北京大学、上至中国登山协会,居然一路绿灯,出事之后,又纷纷推 卸责任,最后居然没有任何人因此受到处罚,实在是咄咄怪事。   那么王培之死,应该是什么样的人要负责任呢?我认为除了那些虐待动物的人外, 包括她自己在内的目下中国的这一批极端环保人士和伪环保人士也脱不了干系。正是他 们长期进行的非理性宣传和实践,造成了王培之死的另一方面的背景。   王培生前在《新京报》发表了28篇有关动物权利保护主义的文章。我曾看过其中相 当一部分,恕对死者不敬,觉得实在不怎么高明。比如《狗是朋友还是食物》一文,通 篇煽情,却故意不谈中国有悠久的食用狗肉的历史的事实,好像以为仅凭煽情就可以敌 过传统。《动物福利立法势在必行》一文中说:“众所周知,大多医学性动物实验是为 了验证某种产品或药品对人类健康是否有害,而事实上,由于被实验动物与人类在生理 上存在的种种不同,很多用动物实验得出的数字和结论往往不能如实反应到人类身上, 而被检测的药品或保健品用在人身上仍存在大量不确切性甚至是危险性。”如此危言耸 听,不需任何事实,一个“很多”,一个“大量”,就把医学性动物实验贬得几乎一钱 不值。《放弃熊胆,一场期待千年的救赎》一文中说:“社会发展到了高科技时代,人 类的心好象也被这冰冷的时代所冻僵,在享受着富足物质的同时,我们却在遭受精神与 心灵的萎缩之害而不自觉。”我不知道作者是不是查过大量历史资料才得出今人比古人 更喜欢虐待动物的结论的,恕我孤陋寡闻,以我看过的史料,却只能得出相反的结论。 值得说明的是,在那个可笑的要求公布怒江水坝环评报告的公开信上签字的人里面也有 她。总之,王培是一个实践家,一个宣传家,却绝不是一个学者,一个思想家;她虽然 不是伪环保人士,但她的宣传手法却和伪环保仍是一路的,即以造谣、煽情代替实证、 理性。   这样一个非理性的女性,从事的又是一个对人的心理进行严峻考验的职业,常常见 到能给人以严重刺激的血腥场面,就几乎注定了她的心理发生障碍的悲惨命运。无独有 偶。据知情者透露,另一位动物权利保护主义者芦荻(也是女性),目前也患上了严重 的心理疾病。能够和这种对人的心理的伤害相抗的对策,别无它法,只有理性,因为心 理压力只能来自非理性的情感。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王培以更加实证、更加理性的方式工作,不去用偏激、煽 情的非理性思路想问题,更不去写那些一边写一边动情的煽情文章,也许她承受的心理 压力还小一些。遗憾的是,她本人不具备这种排解心理压力的能力,她身边的极端环保 人士和伪环保人士也多不知“理性”为何物,非但不能帮助她排解心理压力,反而还通 过自己的非理性,加重了她的心理负担。连《新京报》编辑曹保印也不得不承认:“重 视动物权利保护者的心理问题,不但是其本人必须高度关注的事情,而且是其同行者以 及整个社会应该努力为之的。然而,尤其令人遗憾乃至悲哀的是,人们往往忽略了这一 点,即便偶然之间想到了,也只是将其归结为个人道德、人文修养、价值观等。”   如果说那些虐杀动物而被王培看在眼里的人,这些“环保人士”管不了,那么还请 他们先管管自己爱煽情、爱造谣的毛病吧。否则,一定还会有下一个王培、下一个芦荻 出现。 2005.11.27 (XYS20051128)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