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欺世盗名的能工巧匠——评中土科技界之蒋华良现象(三)   作者:故乡的云   狼狈为奸谓 “培养”   前文说到蒋华良打造院士的两个创新之举:以一当十和巧取豪夺。这两招虽 然解决了大部分问题,但没有解决全部问题。那所剩的问题就是所夺取的成果如 何分配才能取得最大效益的问题。也就是说,谁先受益这个大是大非问题还需要 进一部统筹安排。论资历,最先受益的重任就理所当然地落到了陈所长肩上了。 对此,蒋华良虽然心底里嘀咕,但没有更好的对自己更有利的办法:若是不顾全 大局,那结果是谁也别想从中得到好处,一损俱损;若是服从统筹部署,尊敬师 长,结果就是‘你一荣我二荣’。所以等先师院士了,机会就轮到自己了,到时 候再扬眉吐气不迟。   却说中科院,直到八十年代末,还有主任挂帅,组长领先的科研管理结构。 也就是说,组长出活,主任挂名。在这种结构之下,科研成果的分配原则就象是 三百号人的吹竽乐队的薪俸,指挥拿大头,其余的是按衔分配。到了九十年代, 科研体制改革,礼部侍郎“好一一听之”。于是,主任也得下教场,也要自食其 力了。这可是科研管理上的一个巨大进步。在这种大环境下,我们看到,上海药 物所的陈凯先所长创造性地顶住了这样一股潮流:室主任的不劳而获的署名特权 被剥夺之后,他们成立了“药物设计与发现中心”,即DDDC。这个“中心”虽然 在名义上不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室,但其结构与功能实际上就是研究室的别称。所 以,室主任的署名特权就在这个“中心”得到了自然的延伸与拓展,而表面上又 与礼部侍郎的“嗜好”不冲突。真是妙啊,妙不可言!结果是谁当了这个“中心” 的头,谁就是该“中心”所有文章的通讯作者或主要负责人,谁就占据了该“中 心”的学术制高点,至少在旁人看来是这样。更有甚者,这个“通讯作者权”不 是说是谁做出的结果就属于谁,而是属于DDDC统筹安排的真命受益人。所以,别 的人不论有没有出结果都休想染指那个“通讯作者权”。在那个“中心”里,这 个制度就“赋予”了当头的人以特殊的不劳而获或少劳多获的权力。   然而,自陈凯先所长获得院士头衔之后,本以为他会以更大的热情,加倍的 努力来回报国家给他的更多资源与待遇的,没想到的是,陈所长此时想到的既不 是其个人的荣辱,也不是国家的需要,而是考虑到了DDDC的长治久安及可持续发 展。所以,在享受了两年多的署名特权之后,陈所长也很顾全大局,毅然决定把 “机会”让给年轻人,以身作则“照过去方针办”。故自2003年下半年开始至今, DDDC所出改由蒋华良挂帅了。因此,陈所长把蒋华良从襁褓中放下来,让其光荣 继位,成了DDDC的童年溥仪,正式接受陈所长的“培养”了。陈所长这种清风亮 节真是让人敬佩不已。当然,对陈所长最敬佩的应该是蒋华良了。不然,那这人 就太没良心了,就会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不过,自蒋华良与其师互换位置,由 助手变成PI,而其师则从PI变成助手以后,三年来,蒋没负恩师的厚望,一连挂 了六十多次“*”,一举开创了蒋华良时代。其间,陈所长以院士之尊,自觉给 徒儿当助手,可见陈所长的用心良苦:反正院士头衔已经搞到了,以后所作所为 是不是对得起这个头衔就无所谓了。“培养”人才更重要啊!于是,蒋就这样被 放在培养对象的位置上了:没有做过PI而由助手一跃变成PI,但与此同时其师由 PI一倒跃变成了蒋的助手。其他的人,依然是助手,只不过是又多了一姓:这回 主人姓蒋。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DDDC里面的PI资格只能安排给一个人?可能的 解释是,如果有另外一人分享,那蒋华良立马就矮了半截。这样一来,蒋的“成 长”速度就太慢了,赶不上DDDC的发展需要。所以,这样的安排本身就是为DDDC 着想啊。   蒋华良曾亲口说过“他虽不是所长,但其权力比所长还大”之类的话,这种 说法可不是空穴来风:时任副所长的沈竞康教授就是在非副所长的蒋华良领导之 下。所以,蒋所拥有的比所长还大的权力就足以让他作出这种“安排”,使自己 为当院士提前做好准备。然而,这种安排虽然使得蒋一伸脖子就如同鹤立鸡群, 但也不经意地说明了在DDDC里面PI与助手本来就是可以随意互换的。也就是说, 那里的PI也是助手,助手也是PI。所以,可以说是人人平等。盖因PI不能同时有 两个,故谁是PI就只能是各尽所能,按需分配了。那么,这个“需”就有了丰富 的内容,可操作的空间极大。说到底,就看他们有什么“需”了。如果说这师徒 俩为了他们的所需就随意对事实进行“包装”,那这“包装”是要给谁看的?其 中的动机昭然若揭。不过,如果说他们的所作所为是狼狈为奸的话,那就太陈腐 了,太消极了,也太不象话了。我们应该用非常积极的建设性眼光来看这个问题。 按目前比较流行的说法,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与时俱进的团队“合作”。他们合伙 开的这个大公无私的师徒店,为今后中土的科研“合作”提供了一个光辉的典范。 因此,对他们的真诚“合作”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更没有必要做无端的猜测。   虽然中土学术界盛行开师徒店,开夫妻店(如化学所前所长王梅祥博士), 开父子店,但开得这么有声有色,如此轰轰烈烈的,还真没有第二店。因此,这 家师徒店可叫做“状元师徒店”或曰“院士师徒店”。这个师徒店现在可能已成 为中土打造院士级人才的重点试验基地了。在中土,“栽培”某人其实往往就是 把原本不属于他的荣誉强加于他,让他看上去比别人“突出”。这种事情也可从 陈所长对蒋华良的“培养”一览端底:蒋本来只平均到十一篇文章,充其量是稍 为多一点,但把别人的所出全部署上蒋华良之名,而且使其成为唯一的通讯作者, 其文章数就陡然增加到110篇了。所以呀,所谓的“培养”,在很多时候就 = 弄 虚作假。这在药物所尤其突出。故那些“培养”对象此时一定要是自己的亲人或 亲信。当然,也只有亲人亲信才能让这种特别“培养”具有可行性。一个平庸的 亲信也只有经过这种特殊培养才能“生根”、“开花”,甚至“结果”。这也是 开师徒店的主要目的和任务。   话说回来,举贤不避亲嘛。故这里不是说不可以栽培自己的亲人亲信,而是 说,对“栽培”的手段及“栽培”二字的内容不能苟同。如果说某前辈认为某晚 生是一个人才,想给个机会让其发挥一下,那是天经地义的。如果他真是个人才, 那么在有了机会之后,他就会做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来,而决不需要搞一些猫 腻来做假套。这样一来,晚生的表现就验证了前辈的洞察力,于国家,于集体, 于个人都是有益的。反之,前辈的洞察力也可能有发生偏差的时候。譬如说,一 开始认为某人是一个人才,可给他机会后,其平平庸庸,碌碌无为的表现,就说 明了那人是一个庸才。这时候,若是一个有能力,又有责任感的前辈,就会接受 这样的事实:自己洞察力还有待提高。反之,一个能力低下而又极其自私自利的 人,决不会接受“自己有错”这样的事实,结果是花大量精力去研制驴粪蛋:一 方面,为了证明自己当初的英明,那样的前辈就会拼命往“人才”身上网罗功绩; 另一方面,那个“人才”也会竭力为自己涂脂抹粉,使自己看上去确实与众不同。 这种情形就把前辈与晚生的关系变成了利益共同体。不幸的是,陈所长就遇到了 这种尴尬。然而,所幸的是,陈所长早就高瞻远瞩,提前建立了DDDC,一个属于 自己的小天地,并且摸索到了一个简单可行的办法,那就是施行“凡DDDC所出, 皆记为DDDC统帅的功劳”这样一种政策。故只要让接受锻炼的“人才”当DDDC的 头,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啦。   以前,由于蒋华良等助手的贡献,陈所长当上了院士,之后,陈所长等人反 过来当上了蒋华良的助手。不知道这是由于蒋的权力比所长还大所致还是因为陈 所长自己心甘情愿选择这样?现在,同样也是由于助手们的贡献,使得蒋华良也 要当院士了。这样一来,说小一点,DDDC就多了两个领院士俸禄之帅才;说大一 点,DDDC所拥有的国家资源将会成倍增加;说得更大一点,中土凭空增加了两个 院士,标志着研究水平的大幅度提高。这可是一笔巨大的国宝级精神财富呀,一 定要倍加珍惜。这种三赢局面,不正是显示了团队“合作”精神的风采么?这等 功绩,又怎一两个院士头衔了得?   然而,主席说:“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有了受益者,就必有受害者。上 述分析表明,受益主要是因为精神财富增加,受害是因为民脂民膏减少,国家竞 争力受损。熟重熟轻,只有在展开充分讨论之后,才有可能达成一种共识:要么 关闭师徒店,是独奏,就让他们一一吹竽;是合作,就得按二重奏或多人合奏来 个集体论功行赏。如果有人喜欢把二重奏或多人合奏说成某人独奏,把“公赏” 私吞,那么,让师徒店产业化,市场化,进一步提高开师徒店的技巧与效益就成 了当务之急。 (XYS20050605)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