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我所知道的北大教授王岳川 　　文／七把刀 　　最近网上开始讨论王岳川，这个北大教授从前为什么有那么多光环，现在又 为什么出现这么可笑的表现，我也不去说了，有本事的人多了，我就只说说我认 识的王教授。 　　最开始知道王教授是学习北大出版的《西方文艺理论教程》，编辑者之一就 是王教授。那一套书资料很全面，文笔也还不错，虽然有些文章看的很费劲，但 当时一方面觉得自己不是科班出身，全靠自学，悟性不够的我，有点理解障碍也 很正常；另一方面，文艺理论本身就是比较复杂，何况很多文艺理论本身就是哲 学家的书，翻译过来，如果翻译者本身语言和学术程度不够，自然又加上一层费 解。这许多不理解中，因为没有一篇文章说明是谁翻译的，即便有理解，我也绝 对不会跟王教授联系起来。和胡经之的大名相比，这个王岳川的名气实在不大， 我这样的非文艺理论专业学生根本不会对他有印象。 　　过了很久之后，我买了一本上海什么大学（复旦还是华东师大，记不得了） 出的西方20世纪文艺理论教程。这本书整体的风格和北大教材一贯的故作高深不 同，海派的特点很明显，大部分的文章即便对那些初学者也算是浅显易懂。不过， 其中有那么几章实在不是很容易理解，一看作者，全是王岳川写的。后来到网上 查资料，发现这个王岳川身上有这么多的头衔，那么他的东西应该不差吧，那么 是我的问题？我当时非常确定是自己的理解力有问题，新历史主义在我看完这本 书以后还是一头雾水。因为要考试，心存侥幸之外，只要有关新历史主义的东西 我都会特别关心，后来找到另外一本专门谈历史主义的书，看完之后，大叫一声： 哇噻，新历史主义原来这么简单的说，哈哈。 　　为了从前自己的自卑，我专门把那本书找来再来看，这才发现，他的文章大 概只是给那些对新历史主义很了解的人看的。那些沟沟坎坎的文字，云山舞罩的 描述，在我了解新历史主义之后才能一一对照，明白他原本想说什么的。看着那 些文字，想着北大教授的头衔，想到自己从前因此对自己的不自信，记得很清楚， 当时我在图书馆把书往桌子上一摔：我靠！ 　　即便这样，我仍然没有对王岳川的学问有过任何怀疑，我想这或许是风格问 题。看到研究生选课的表格，我去听课的时候隐隐想证明自己是错的，毕竟要当 时的我相信北大也有这样水平的教授实在是件残酷的事情。课是安排在理科楼的 一个教授，不大，我去的时候已经坐了满满的人，其中有不少外国留学生。我想， 除了真正的研究生，大概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FANS带着类似朝圣的心理上课。 　　那节课讲的是什么我有些忘了，只隐隐记得讲的是有关能指和所指的问题， 还有一些什么叙述上的研究之类。上课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王岳川还是没有到， 一个再三起来安抚大家情绪的学生最后只要对大家说，我刚才跟王老师联系，他 有点事情，马上就到，下面先由同学们讲一下上次课结束的时候定的话题。大家 有些诧异，或者这只是说明王教授确实很红，应酬多的连一个星期一节的研究生 课都没有时间上，都不得不迟到。几个学生上去的时候，最开始都有些意兴阑珊， 毕竟，这些研究的结果如果能有教授听着并给出建议才是他们想要的。 　　不记得是第几个学生在演讲的时候王来的，来的时候好象大家都停顿了一下， 王像伟人一样向大家说，继续吧，好象不仅没有从内心感到内疚，连表面上的迟 到道歉也没有吧（记不清了，好几年了，呵呵）。一个男生之后是个女生，然后 又是一个男生，男生在台上讲的时候看起来很紧张，脸有些红，还直出汗，他不 是向王看，像是征求意见，又像是小孩子想要家长的鼓励。可惜，这时候王岳川 教授好象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毕，有时候他打开之前学生给他带来的邮包中 的书翻看，有时候小声（他觉得是小声）接个电话。最后那个学生讲完了之后， 他因为一直在看那些新到的书，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一个嫡系（就是最开始一再 安抚大家的学生）提醒他的时候，他还楞了下。 　　所有的学生都讲过之后，照例应该是老师的讲评。王岳川上台之后，对学生 们的研究结果基本没有说什么，说的比较多的最后两个学生的研究，在我听来简 直是自说自话，因为我都听出来人家说的根本比他说的要深刻的多，他那些大而 化之的话，一个大学生大概都能说的出来，可怜这些博士硕士这么辛苦的等待， 结果竟然是这样。 　　当时我还是一个愤青，可惜因为我不是北大的学生，根本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因此就忍着，心里还有些鄙视那些北大的学生。想想这样的老师这样的不尊重人 的态度，如果北大还真的是我们心中的北大的话，那些学生早就应该赶他下台， 问题是北大已经不是那个北大了，我一个外人，除了生气最好还是不要多事吧。 　　对于一个喜欢文学有时候看看文艺理论的人来说，我唯一从王岳川身上确定 的是，第一，北大的教授有些很不怎么样，甚至连起码的敬业和尊重别人的劳动 的礼貌都没有，第二，从前的我没有看懂他的书不是我的错，这样的人之所以在 圈子里混成这样，大该他那些混水摸鱼样的文字还真帮了他的忙，大家不懂，人 家又是北大的教授，大概都有些自卑，大概是自己智商不够吧。实际上，我所知 道的王岳川告诉我，北大不是原来的北大，王岳川也绝对不是我们看简历想象成 的样子。 (XYS20050617)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