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正义”的流氓   作者:亦然   十多年前,当王朔扔出“我是流氓我怕谁”这句话时,我将他诠释成“以贬 损自我的方式贬损那个道貌岸然的正统”。这本身就是一种流氓手段,不过流氓 手段很多时候反映的是一种无奈。没想到十多年后,当流氓本身倒成了正统,而 且一点儿也不无奈。   这点可以从于建嵘先生的身份和他所从事的事业得以证明。王朔笔下的流氓 是“后毛”时代的嬉皮,成天无所事事,而于先生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正规研究 人员(不管是研究员还是副研究员),正应邀在哈佛大学作访问研究。王朔的流 氓说,要民主干嘛?有人替我们当家作主,不用自己操心,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大意如此),而于建嵘先生正慷慨激昂地在为中国农民“维权”。   这点也可以从许多人对于先生的那封信的平和反应得到证明——对那种已经 岂止是越过学术争论底线,而是越过了法律底线甚至做人底线的污言秽语已经见 怪不怪了,还在那里一味地劝解和理解,好像一个学者说出那种话也没什么大不 了似的。   王朔笔下的流氓是说不出那种话的。能说出那种话的即使是流氓也只能是那 种层次最低的流氓,或者只能称之为无赖。以鲁迅的“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 来教导他实在是抬举了他——这里哪有“战斗”二字可言呢?   即使没有那些污言秽语,于先生信中蕴含的思维方式也使人对其研究能力颇 生疑问。先称自己不是真正的学者,然后就自己把自己排除在学术规范之外,这 倒确实是王朔那句话的流氓逻辑,可是王朔的流氓并没有主动想去建设什么,维 护什么,他们只是在用这样一种逻辑进行自我保护,对抗外来的胁迫。而于先生 字里行间的意思是他想做的就是不遵守学术规范,不恪守学者操守的学术研究。 这就像一个无赖下场踢足球,有人防守他他就踢别人一脚,裁判阻止他他就吐人 家一脸口水,然后说,我不是职业球员,我不用遵守规则,但是我今天就是要踢 球。话又说回来,在于先生给方舟子写信之前,方舟子并没有对于先生的学术有 任何评价,于先生在信中迫不及待,甚至是气急败坏地表白自己,生怕别人以为 他遵守了学术道德规范,还求着别人去起诉他,不知是为哪桩。   另外,不知道于先生如何得到的结论,认为方舟子总是先攻击别人然后要别 人自己找证据来澄清自己。我最欣赏方舟子的一点恰恰就是他从来都是用事实和 逻辑说话,如果你不同意他的观点,也请拿出相应的事实和逻辑来,然后清者自 清。反倒是很多受了他批评的人,在事实面前无话可说,脾气小点的自认倒霉, 脾气大点的就破口大骂。“谁主张,谁举证”,这点起码的科学研究的规则,即 使方舟子没有反复给那些民间科学家们讲过,作为一个国家最高研究机构之一的 (副)研究员也应该懂得的。   王朔的一篇小说里有这样一段话,“今儿早上我听我们楼下看自行车的老太 太在那儿吆喝,说打今儿起北京城的流氓都改行当作家了”(大意如此)。也许 十多年后那批作家中最不成器的又都改行当(副)研究员了?只是不知道靠这样 的(副)研究员去为中国农民维权,是中国农民的幸还是不幸? (XYS20051018)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