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关于杜国同文章涉嫌造假一事的个人看法   作者:闲人   前几天我在我常上的论坛上看到有人提到吉林大学杜国同教授论文弄虚作假 的事情,我闲来无事就到新语丝上看了看,并找到了指证的那两篇文章。经过阅 读这两篇文章,我觉得我可以对这个事件做一定的分析,所以特给你写点关于这 个事的个人看法,希望对澄清此事有所帮助。   我在我常上的论坛上跟大家争论和讨论了很久,所以下面的文字中会有一些 痕迹,请见谅。   几个必需的名词定义:(1)JCG文章,特指Wang等人在Journal of crystal growth,2001年第226卷123页至129页所发之文章。(2)APL文章,特指Du等人 在applied physics letter,2005年第87卷213103所发之文章。(3)拉曼图, 在JCG文章特指文中127页图5(b);在APL文章中特指213103-3页图4。   这次事件有一定的特殊性,因为在JCG文章里面有杜国同的名字。不仅如此, 还因为在JCG文章里面他名次靠后,且不是责任作者。而且在APL文章中,没有任 何一个在JCG文章作者栏中曾经出现的除了杜国同之外的作者名字出现。这就让 人很难判断他和JCG文章的关系了,而且这种关系涉及到最终定位。   这个讨论的关键之处在于,两篇文章中的拉曼图(再强调一次,在JCG文章 特指文中127页图5(b);在APL文章中特指213103-3页图4),是完全一致的, 除了横轴被人轻轻的处理了之外。这里说的一致,是说在谱学特征上说,不仅主 峰的相对位置和形状高度等关键特征是一致的,就连谱图中的背景轮廓和噪音形 貌都是一致的。而且纵轴的标尺也都是完全一致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这 两张拉曼图来自同一个原始数据。APL文章中的拉曼图线形变粗,一定程度上掩 盖了这种一致,但是明眼人还是一看便知。   JCG文章的第一作者和责任作者都是xinqiang wang,所以杜国同在JCG文章 里的贡献要由他说了算。但是我不认识他,也找不到他,只能设定两种不同情况 分别讨论。   第一种情况   假设杜国同是JCG文章的老板。这样的假设带来的一个结果是有人会说既然 两篇文章都是杜国同的,人家自己的数据自己用两次有何不可呢?要是一个科学 的局外人,您也许就接受这种方式的解释了。但是且慢,让我们来仔细看看这两 篇文章的题目。JCG文章的题目是“Nitrogen doped ZnO film grown by the plasma-assisted metal-organic chemical vapor deposition”,而APL文章的 题目是:“Preparation of intrinsic and N-doped p-type ZnO thin films by metalorganic vapor phase epitaxy”。   让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不对的地方请方家(不特指方舟子他们家)指正。 两篇文章讲的都是合成,合成的也都是一类(或者说是差不多的)东西——氮掺 杂的氧化锌薄膜。但是方法不同,JCG文章用的方法翻译过来是等离子体辅助的 金属有机化学气相沉积,缩写为PAMOCVD;而APL文章用的方法翻译过来是金属有 机气相外延,缩写是MOVPE。从名字上看,这两篇文章是不一样的方法合成同类 的材料,这在材料领域很寻常。但是为什么两篇文章用相同一个拉曼图?这不是 造假吗?   如果有人用另一种解释来解释相同拉曼图的使用,说这两个方法是一样的, 合成的东西也是一个,故而老板杜国同有用同一个拉曼图的权利。好,让我们暂 且相信PAMOCVD和MOVPE是一回事——可是,您不觉得那是一稿多投吗?   两篇文章的实验部分内容并不一致。最明显的是基底的使用,JCG文章用的 是(0006)面的白宝石,APL文章用的是(0001)面的白宝石。   各位,如果您是老杜,在证明了自己是JCG文章的老板,实际的责任作者之 后,您想在造假和一稿多投之中选哪个罪名?   第二章   假设老杜不是JCG文章的老板。这个情况就严重了,是剽窃,很严重的剽窃。 为什么这么说,要从拉曼图在这两篇文章中的地位说起。   为什么要说拉曼图在这两篇文章中的地位呢?因为氧化锌是一种极其重要的 材料,这鸟东西的激子稳定能力数一数二,是最诱人的半导体激光材料之一。但 是要实现半导体电致发光,必须有PN结。氧化锌很容易成为n型(注意,是n型, 不是N掺杂,后者的N指的是氮元素,第一个纠错者就是在这个上犯了错误)的半 导体,却很难成为p型的。这就是为什么制备p型的氧化锌很重要。   正因为p型的氧化锌如此重要,这两篇很一般文章才能发表。我为什么说它 们很一般呢?因为他们的结果作的不好。那么什么叫做好呢?好就是你在p型的 氧化锌作出来之后,在上面再长一层n型的,作出pn结,作出电致发光和整流性 质来,这就叫作好文章,好工作,可以Nature,Science的干活。你没作出pn结 来,随便测测,别人又否定不了你,就可以发一般的文章了,当然,也只能发一 般的文章。   但是别人为什么否定不了你?凭什么相信你?关键来了,各位,要仔细看了 ——就凭这张拉曼图。   氮掺杂的p型氧化锌,过去有人作过标准的拉曼图(杜国同APL文章第17号参 考文献),你的样品,必须在拉曼的主要特征上与标准图谱相符,大家才承认你, 否则不行。   APL这篇文章,有4个图,第一个是设备的示意图,第二个是不同类型的氧化 锌的拉曼,不包括题目中着重提出的氮掺杂p型氧化锌。第三张图是本征的p型氧 化锌的低温荧光,也不包括题目中着重提出的氮掺杂p型氧化锌!也就是说,除了 这第四张图,拉曼图,杜国同不能对科学同行们证明自己用题目中所述的方法合 成了氮掺杂p型氧化锌!只有这张拉曼图是关键,但是这还是以前,在题目不同 的一篇文章中发表过了的,这是什么意思?   总之,可以依个人的不同选择和别人的不同旁证在造假,一稿多投和剽窃之 中任选其一。   其实总结起来看,杜国同并不掌握APL文章中所声明的氮掺杂p型氧化锌的样 品。不管是JCG文章方法合成的还是APL文章方法合成的。否则,他重新测一个便 是,不必如此。而且我觉得在JCG文章中,他也不是老板,因为如果是的话,他 手上必然会有那个时候的多个拉曼图,换一个就是了。   杜国同APL文章的引文也很耐人寻味,根本没有引用JCG文章。作为引证标准 的他人数据是第17号引文,是2002年发表的文章。也就是说,杜国同要避过有自 己名字的2001年发表的论文不提,用2002年别人发表的论文证明自己,为什么呢? 因为自己2005年发表的数据,在2001年已经发表过了!   可是他真的很天真,JCG那篇文章,到现在已经有了38次引用,这是多么危 险的行为啊。   吉林大学是我的母校,出了这种事情,每个人都有义务把事实暴露于阳光之 下,而不是隐藏起来等待被遗忘。希望这件事早日被查清,希望xinqiang wang 早日出来作证澄清杜国同在JCG文章里面的贡献,对这个事件做一个最终定位。 也希望大连理工大学重视此事,不要让一小部分人的不端行为影响了你们的信誉。 (XYS20060606)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