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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南先生犯了什么错误？

　　张功耀

　　12月16到17日，我到天津大学参加了一个全国性的学术会议。16号的晚饭以
后，我回到房间看电视。看得好好的，突然没信号了。过了很久再打开电视机时，
调了几个频道，捞到了《一虎一席谈》的节目尾巴。只见镜头上出现的一位老者
（不知道什么名字）看上去情绪非常激动，多次起身对司马南和方舟子指指点点。
我还真担心他会当作观众的面与司马南和和方舟子撕打起来。胡一虎先生看上去
还是位有经验、有教养的节目主持人。他在“各打五十大板”的基础上把面子让
给了老者，先叫司马南先吞回去一句话，后又让那老者也吞回去一句话，还“楚
河汉界”一番，才把事态控制住。

　　结尾这几分钟的过程，司马南和方舟子看上去都十分镇定，很有平和心态，
与那些为伪科学做辩护的代表们形成了相当大的反差。那些为中国的伪科学做辩
护的代表在凤凰卫视的表现，可以概括为12个字：态度蛮横，心理脆弱，学风虚
浮。

　　由于我看到的是节目的尾巴，不知道前面是怎么辩论的。但是，明显司马南
先生在最后环节犯了一个严重错误。

　　镜头中，情绪激动的那位老者，拿出一个好像是国家地震局盖章的证明材料，
证明国家地震局于在某月某日收到过一个那位老者关于新疆咯什地区将发生地震
的预报卡片，叫司马南先生念出来。面对老者的“证明材料”，方舟子先生的回
答无疑是正确的：“这能说明什么？你再做一个预报试试。”

　　其实，这个证明材料的确说明不了什么的。

　　科学陈述是普遍性陈述，与经验的特称陈述不同。这就是说，科学要满足普
遍性要求。不能满足普遍性要求的不能叫科学。所谓能够满足普遍性要求就是，
对于过去已经发生的或经常发生的事件要能够进行还原计算，对于未来事件要能
够进行类似的准确预言，就如牛顿力学既要解释经常发生的潮汐现象，还要能够
预言海王星的轨道那样。如果那老者的地震预报方法是科学的，它就应该可以还
原计算出“唐山大地震”、“邢台地震”的结果与实际发生的情形接近。此外，
现在世界上每年都要发生数百次地震，其中，人类能够感受的地震也有几十次。
如果那位老者的地震预报方法是科学的，他就还应该能够可以应用这种方法对未
来即将发生的地震进行预报，并接受全世界的检验。

　　既能解释过去又能预报未来的理论，就是科学理论。如果不能达到这样的普
遍性的高度，这样的理论就不能算是一种科学理论，或没有达到科学的高度。如
果有人为了肆意拔高这种非科学的理论为一种科学理论，又伪造经验事实，剽窃
别人的科学数据，编造不具有公理性的逻辑来伪装这种理论，这种经过伪装以后
并以科学面目出现的理论，就属于伪科学。

　　可惜，司马南先生没有在方舟子的陈述以后，进一步阐明这些原理，反而真
的帮那老者念完了那一纸空文，实在没有必要。

(XYS2006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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