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会缝扣子”的蒋春暄教授和乱搅混水的丁、傅二位 　　战友 　　去年“芙蓉姐姐”在网络上正红时，我曾写过一篇“‘会缝扣子’的芙蓉姐 姐”，用了王小波说过的一个故事，即故乡有位傻大姐，二十来岁的人了，动不 动就向来家的客人喊上一句：我会缝扣子！想必许多朋友看过王小波这妙文，就 不多提了。我写那篇文章的意思是，你芙蓉姐姐不过也就是一普通人罢了，弄的 那些姿态，说的那些话语，都是一中资之人也会的，你却偏偏拿来在网络上炫耀， 说我会这个我会那个，那不是傻大姐是什么。更让我遗憾的是一些网络混混带了 看热闹心态，不是善意提醒这位姐姐别在这里冒傻气了，而是跟着起哄，说姐姐 真美啊舞姿真棒啊，就像当街见到疯女起哄的闲汉们一样，恨不能鼓动得疯女脱 光了才好，这就更没天良。 　　今天看了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关于伪科学讨论的第二轮，看到那位我在 新语丝上久闻其名的蒋春暄教授的表演，实在想不起更好的比喻，禁不住要再把 这傻大姐的典故拿来用上一回。 　　我不知蒋教授数学功底到底如何，他这教授头衔来自何处，初看上去时倒也 像个厚道人，不像江湖骗子。只是听他这么一说，哥德巴赫猜想被他证明了，费 马大定理也被他证明了，尤其是他宣称能解决所有的数学定理，心想这下完了， 虽不一定是个骗子，却是个典型的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王小波说的那位傻大姐 ——再往下来，他一遍又一遍的声明，辩解，他说的所有的话，在我耳朵里都变 成了一句话：我会缝扣子，我真的会缝扣子。 　　当然，“解决所有数学难题”的能耐，远远超过了会缝个扣子。如果真的有 这能耐，当然可以拿出来说，而且可以大说特说，可以很骄傲很自豪地说。可是， 如果没有数学界专家同行的认可，没有一篇在国际公认的数学权威杂志上的像样 论文，只有自己对自己的欣赏（或者，吹嘘），说什么自己是“排名第一”，这 不是傻大姐一样的行为么？ 　　一个脑筋正常的人，能认为这位蒋教授脑筋也正常么？ 　　可是，偏偏就有这位丁小平先生，在那里慷慨激昂地说些什么“科学是不可 能有裁判的”，“没有人配当科学的裁判”，还拿出什么列维斯特劳斯的书来说 些什么形象逻辑等等，好像一个印第安人如果脑子里冒出什么想法了且自称为科 学时，也没有人能说他不对。并且一再矫情地就“伪科学”和“非科学”的字眼 说来说去，说是只要主观上没有骗人的动机就不能称为“伪”，只能称为非科学。 可是他能告诉我们吗，有哪个搞伪科学的家伙肯承认自己有骗人动机呢？如果没 人肯承认，你又如何认定某人就是主观上行骗或不是行骗呢？不是只能从客观结 果上看吗？你搞的所谓研究明明不遵守科学程序，拿不出像样的证明，或经不起 科学检验，却偏偏称自己是科学，那么说你是伪科学有什么不妥吗？ 　　丁先生看来是搞文科的，想必知道“伪君子”是个什么意思，那是指本不是 君子却要装出君子模样的一路人，比如莎士比亚笔下的达尔丢夫。那你为什么不 以生活中也有人“想当君子，只是还没有达到君子的标准（而非“主观行骗”）” 为由，申请一下，增加个“非君子”的词呢，以和“伪君子”区别开来？ 　　不管有无主观故意，把不是科学的东西称为科学，就是伪科学。如果某些 “民科”们是在真心诚意地爱好科学，只是在探索的道路上走错了方向，办了傻 事，却仍坚信并坚称自己是科学的，这种伪科学人士只能是让人同情（蒋春暄教 授可能属于这种情况）；如果存心行骗，如王洪成的“水变油”和沈昌的“信息 茶”，那就纯属道德败坏，若造成严重后果的，还要追究其法律责任。而即便是 “好心走错路”如蒋教授这种情况，如果你在数学同行中没有得到认可，仍坚称 只有你才是科学的，是未得到承认的数学天才；如果丁小平先生在这种情况下仍 根本不承认科学应有一套严格的评判程序，仍坚持说没有人有资格评判科学问题 的是非对错，我觉得这就连让人同情的资格也没了，纯属是在乱搅浑水，无理取 闹。 　　还有那位所谓的中医研究所的傅景华研究员，在这种场合大讲什么“反叛精 神”，什么对以往规律定理的大胆怀疑等等（居然还博得一阵掌声），简直就是 胡扯。对已有的规律，定理，当然可以质疑，甚至反叛，但前提是你要遵循科学 的基本规则——拿出你的证据来，让人可以检验，可以重复。否则，谁都可以声 称自己打倒了牛顿，推翻了爱因斯坦，那种“打倒一切反动学术权威”的红卫兵 式的反叛，有用么？ 　　总结一下： 　　蒋春暄教授当众宣布自己“会缝扣子”。他和那位傻大姐的区别是，其实他 还不如傻大姐，因为他很可能根本就不会缝，而只是想象自己会缝。因为没有裁 缝方面的专业人士出面证明他真的会缝。 　　丁小平先生却要帮他证明：人家说了会缝，就应该是会缝；因为根本就没有 人能做蒋先生会不会缝扣子的裁判，没有人有这能力，有这资格。 　　傅景华研究员则要强调：如果你们裁缝界的专业人士硬说蒋先生不会缝扣子， 或是缝得不好的话，那不是蒋先生的错，是你们错了。他是在反叛已有的“会” 与“不会”的规则，这种反叛精神万岁！让我们都来发扬这种反叛精神！ 　　说实在的，对蒋春暄教授的执著，不悟，就算他是个妄人也罢，我还真不能 做到全无同情。毕竟也是老大岁数的人了，这点爱好倒权当老有所乐的一点玩意 儿吧。倒是这丁小平和傅景华两位，这样一脑袋浆糊的人如何就能一个混到了北 大任教，一个就成了中医研究院的研究员，倒也看出我国的大学和所谓的中医研 究是个什么水平，沦落到哪种地步了。 　　赵南元教授和袁钟先生讲得不错。赵教授抓住了对方不承认科学需要裁判的 要害。袁先生陈述了什么才称得上是科学的四个要点，讲了反伪科学主要指伪自 然科学，科学与文化的并行不悖，以及不要用文化来冒充科学等等，都言简意赅， 切中要害。 　　2006-12-30晚 (XYS20061231)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