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如何系统地打假 　　油子 　　油子在前文《肖案的台前幕后》中提及要系统地打假，而又没有详细的说明， 为不引起误解与迷茫，油子在这里抛砖引玉，望大家为此展开讨论，为打假基金 的运作提供更多建议与帮助。 　　系统地打假既有扩大打击范围，让所有造假者难以蒙混过关的意思，更有提 升打假能力，让做假者受到应有的惩罚的含义。 　　前者一如我前文所提及的那样，有了相应的资源，我们可以一一细述众多院 士的学术贡献，质疑他们的学术产品，来一个《中国院士逐个评》，再来一个 《长江学者评鉴》，再来一个《细述中国知名教授》，可以系统地收集这些在国 内有重大影响的学术人物的资料，一旦发现造假，就毫不留情地评议，问责。方 舟子在立此存照上的做法就是上述系统打假的前期工作，可以进一步地扩大。 　　而第二个方向相应地要难一些，因为目前而言，众多打假者还做得不够，起 码不够好，其中的原因我认为就是缺乏专业化的训练与交流的结果，打假基金可 以弥补这种不足。 　　方舟子打脑白金的假，打营养核酸的假已有经年，但这些产品仍在中国市场 上卖得欢，揭露造假教授一个又一个，除个别的受到处理，大部分仍然逍遥法外。 我不是要否认方舟子打假的成就，只是认为系统地打假会扩大方舟子的现有成就， 为中国的明天提供更大的希望。 　　在提升打假深度方向上我们应当集思广益，因为其涉及面甚广，很多地方需 要专业人士的才智与配合，需要众多有识有志之士的辛苦努力。下面是油子的一 些想法。 　　1.推动打假理论的建设与研究：有的人定不以为然，以为打假是一件很简单 的事，理论没有必要，研究更是多此一举了。其实方舟子打假成就不菲，这固然 与他的精神品格相关，他在科学上所受到的基础训练也是功不可没的。而打假要 进一步的深入，就得要丰富打假方面的知识，理论建设与打假研究都不可缺，在 这方面，其实国外文献已有不少，需要人系统地整理与回顾。打假基金是可以同 国内正直的社会科学家们配合的，基础性的东西，还是要做一做的。 　　油子不妨在此举例说明：在对待造假的认识上我们就不够细致，我们通称的 造假其实各个个案都有其不同性，究竟不同造假该如何归类：学术造假、商业造 假、政治造假、欺骗、隐瞒、欺诈、数据造假、理论造假、剽窃等等，一旦进行 系统打假，这分门别类的工作首先就会突显出来，因为这个工作会影响到以后系 统打假的效率，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2.推动打假机构的合作：国内的许多机构本身就属于打假性质的机构，比如 说消费者协会，工商局，人事引进与评估的部门。尽管这些机构也都为假所累， 弊案重重，但其基本社会职能还是在那儿，起码我们可以打击他们的不作为，而 他们如果愿意作为（我相信这种机会不但有，还会很多），那就需要外来的帮助 与协作。 　　油子就曾被人咨讯如何辨别归国人员的学位真伪，如何评价归国人员的学术 水准。出现了造假事件，主管人员总的来说还是面上无光的，这不能不是打假者 武器之一，我们应当为防假与打假创造条件。我相信各个人才引进单位没有一开 始就想要劣质产品的，只是他们辨伪能力甚差，一旦他们在引进人才的身上盖上 钢印，被发现造假之后，就不得不咬牙硬撑，说穿了，还是利益与面子问题。我 们应当利用这些社会条件，向肖传国教授学习。 　　在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有一种称为群体诉讼（Class Action）的诉讼行 为，如果中国有相关法律，我们就可以借之为受肖传国欺骗的人讨一个公道，为 受营养核酸、脑白金欺骗的人讨一个公道，也将这些明目张胆的骗子告上公堂， 让他们承受经济损失与压力，其实这恐怕是最为有效的打假工具了。如果中国没 有相似的法律，那么基金就应当推动相关立法，我相信正义会最终得倡的。打假 要走上经济打假的路子，不停留在仅仅是舆论压力上，任重而道远，希望将来基 金的掌控者有此远望与设想。中国的商业化程度只会越来越高，在商业化的社会 中，打假所寻求的公正就应当是经济上的弥补与惩罚，而不只是道德上的谴责。 　　3.制定行为规范标准：只有权威的机构才能制定行为规范标准，而目前中国 权威的缺位，逼得我们不得不另想办法。从某种程度上说，油子也认定基金有希 望成为学术规范的权威。 　　基金应当为当前中国广大科研人员指条明路，那就是要象美国联邦商业局 (FTC)那样，明告大家什么样的行为是许可的，不会为该局用反托那斯法条款起 诉。在中国的今天，很多地方存在着真真假假的灰色地带，许多的科研人员并不 是一心要造假，而为形式所迫，夸大不实之词其实是平常得很。我们应用美国的 标准，应用国内相应机构所定的标准，那么打假的工作会不甚其繁的。我相信在 反对方舟子人群中，基于这种心态的人是很多的。系统打假，要有不作为的依据 与标准（题外话：油子还是满厚道的嘛）。 　　美国企业在合并时大多会向联邦商业局录求意见，如果联邦商业局确认他们 会不作为(即不进行反托拉斯诉讼)，合并才会进行。希望我们的系统打假也能提 供这样一条机制，当科研人员进入灰色地带，我们可以明确地告诉他，这样的假 是可以不打的。我们应当意识到空泛的高标准很多时候就是造假的根源，比如一 个弹丸之地，设立一奖项，奖金额可怜，而他们可以要求国际领先、国内领先， 恨不得把诺贝尔奖的要求照搬过来。而奖发给什么人，大家心头有数。这样的假 要打，不甚其繁。道德上的高标准，导致的是一样的后果。 　　制定这样一个标准非常困难，正因为其困难，我们才不应勿略它，因为只有 民间打假才会有这样的机会与资格制定这样的标准。这个标准要逐步提高，引导 中国的科研体制回到正道上来。 　　4.设立打假资料库：如上所述，有人走入灰色地带，寻求基金（如前文所述， 应当是基金所支持的一个打假机构，本文中笼统地称为基金）的意见，基金应当 有一个资料库，为这些苦于中国现实而不得不沾泥带污的人建立档案，为以后打 假行为提供指导。 　　资料库更多地是为了系统打假各项功能。区分事实，推测，记载揭发人情况， 记载打假情况。哪些得到了适当的处理，哪些还要不时随访。 　　我们应当转化众多网友的热情为力量，更多的交流打假经验，交流在灰色地 带行走而又脚不沾尘的经验，让每一位有正义感的人为打假所用，而且能把力用 到刃上。 　　5.建立合适的评估体系：合适的评估体系有两个方面的内容。 　　一是评估造假者，方舟子目前打的个案都是，直率地说，作案手法比较低级 的人，如方舟子所言，只要常识与逻辑，就大抵能判定。系统打假会带来面的扩 大与点的深入，很多时候是需要更多的专业人员的参与的，专业人员的参与也会 扩大打假的影响力度。我们不需要太多地担心没有专家加入，只要有适当的匿名 保护机制，合理地利用国外专家，这样的工作不会很困难。打中国魏的假已经验 证了这些正义的力量。 　　二是对打假体系的评估。为什么要评估打假体系呢，方舟子目前的打假，还 停留在游击战的阶段，网友们的热情总会逐渐消失，魏于全先期的失策很快就被 他意识到了，最后他祭起了鸵鸟战术，网友的热情一旦消散，他面临的舆论压力 也就骤减。打假要像医生治病那样，只要造假者不得到适当处理，大家就要定期 随访。 　　打假评估更是策略上的需要，与前述理论建议相一致的。油子不妨在此细述 几例，说明打假评估的策略性应用： 　　张文康现象：张文康现象代表着中国政治体制内的欺上瞒下，很多时候又不 得不成为体制腐败的替罪羊式的官僚，打假就应当打到他们丢官为止。 　　肖传国现象：做假有理的典型。对这类人要做终身随访，因为造假已经成了 其生命的必然现象，他既然无耻到了极点，就有义务终身成为反面教材。 　　吕范郑现象：同时把三人列上就是要显示其众多。他们是肖传国现象的制造 者，打手与帮凶、恶事的直接经办人。他们个个甘当婊子，却死要面子，面对凶 主就讲义气，面对正义就树牌坊。中国不发达，追根揭底就是这种人多了，前述 灰色地带的污泥，就是指他们及其同类。对这类人要随访三代，欺骗性极强，以 弱者的形象，行恶者的事，多半带坏下一代，代代相传。中国要发达，人民要幸 福，这类人必须要除掉。系统打假要把这些人列为重点，否则，今天倒了一个肖 传国，明天他们就扶起两个魏传国、邱传国。 　　黎鸣现象：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定了岳飞的死刑，想不到到了今天还有人以 莫须有在民科上出了大名。方舟子在打假黎鸣的过程中做得比较适当，其他网友 就过当了。黎鸣说穿了就是一只秤杆上的跳蚤，跟我们邻居姓金那个政治泼皮没 有两样。他在一旁憋足劲儿的蹦达，无非就想挣两个眼球，假货都拿不出手，姓 金的用臭蛋把家门口砸一大坑，姓黎的就只会摆出一个弱智游戏。姓金的想找打 手来为他鸣叫，可惜中国再也不上当，姓黎的好在有一个不成器，但也做了编辑 的女儿，经常为他在秤杆旁营营地叫，也只不过是跳蚤身边多了一只苍蝇，实不 值得大家为之消费时间。致于跳蚤要与狮子叫板，狮子不理又要与老虎决斗，大 家一笑了之，未必要较真的。批黎只可偶而为之，不然就上其大当了。打假是为 了保护为假所害的人，黎鸣假都未造出来，还要上其当的人，那就不是打假者所 能保护的了，不应当成为系统打假的目标。 　　设立打假荣誉：让为打假做出巨大贡献人得到应得的荣誉是基金的义务与权 利，也可以让基金发挥更大的国内国际影响。 　　以上建议属油子一时所想，望大家为基金的运作献策献计。 (XYS20060813)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