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一种新形式的剽窃和盗取——科研老板与成果交易 夏日蝉鸣    方先生,我从2001年攻读博士期间就成为了新语丝的忠实读者,毕业后在国外闯 荡了一年半,最近回到国内工作。一直以来,我很崇敬你维护学术道德的精神和勇气, 在学术的诚信方面帮助国内建立了最起码的道德底线,也成为了我们科研工作者时刻对 照自己言行的准则。 经常阅读新语丝,渐渐地也对生物学的最新进展感兴趣了。正好朋友生病,托我搜寻肿 瘤基因治疗方面的进展资料。在这一领域,近来出现了一种能够特异性针对肿瘤细胞的 可复制性病毒载体,叫做溶肿瘤病毒(Oncolytic Virus),引起了我和朋友的注意。 在查询和阅读参考文献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种形式属于剽窃还是盗取 ,要由读者自己判断了。 发表在Cancer Research上的一篇文章[CANCER RESEARCH 64, 5390–5397, August 1, 2004]引起了我的注意,该文第一作者是“Qi Zhang”,用该文的病毒名称CNHK300 作为关键词搜索国内中文文章,查到其作者名为“张琪“。对比中文文献时,在中国国 家硕博士论文数据库中查到了作者为“聂明明”的一篇2002年度博士学位论文,题目为 “hTERT启动子调控的增殖型腺病毒携带内皮抑素基因治疗胃癌的实验研究”。对比发 现,Cancer Research上的这篇文章完全出自聂的博士论文。但是,聂明明博士论文的 导师是第二军医大学长海医院普外科的曹贵松、闻兆章和方国恩教授,文中以及致谢中 没有任何地方提到张琪的贡献,何以到后来在国外发表文章张琪成了第一位的主要贡献 者了哪?长海医院的三位教授同意吗? 带着这个疑惑,我继续查找文献,查到张琪的一篇博士论文,题目是“双调控减毒增殖 腺病毒CNHK500治疗肝癌的实验研究 ”,毕业年限是2004年,专业是外科学。根据国内 的习惯,她正好是在聂明明毕业的那一年,才进入实验室开始研究工作,而她的工作是 在CNHK300的基础上构建CNHK500。因此,合理的解释是,她“剽窃或盗取”了她自己没 有任何贡献的前人的研究成果,而她自己的CNHK500,至今在Medline或PubMed上未见发 表。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于是托朋友打听并帮助查询比对。终于在浙江某大学找到了一位据 说原先和张琪在一个单位从事病毒研究的毕业生。据他说,张琪是临床研究生,只在实 验室待了短短的一年(2003年),之前一年学习学位课程,最后一年在临床跟班。2003 年之前,她从没有做过腺病毒这方面的工作。在实验室的2003年这一年,她做了一些载 体和细胞学的试验,但从来没有做过文章中的鸡胚试验和任何动物实验。在她2002年还 没进实验室时,还不懂腺病毒的知识,实验室老板就主动让了一个专利给她(<发明名 称>一种高效表达抗癌基因的肿瘤细胞内特异性增殖的病毒及其用途,<申请号 >02813819,<申请日>20020712)。看来关系非同一般,如何交易的,外人又岂能知道 ?知情人如是说。 张琪毕业后转入中山大学做博士后,从事肝移植的工作。于是把查寻的重点又转移到中 山大学,看看她在那里做了什么研究工作。据同期在一起工作的研究人员称,她主要在 临床,没有在实验室工作,至少他们没看见她做什么课题。但听说她可能还是在上海的 毕业前的原单位从事病毒的研究工作。于是又回头到上海打听,据说她偶尔回来过一两 趟,出差的,没看见她做实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她又等着剽窃、巧取或者从原 来老板那里交易别人家的成果作为博士后出站的报告。等她出站时,看来有必要要求中 山大学认真查查她出站报告的真实性,要求她提供经得起检验的属于自己的原始实验记 录。 说完这些,我们再来看看她的博士论文。经过懂行的朋友帮助比对,发现有一些可疑的 地方,这里只把可疑的地方简单交代一下,不想给大家引起错觉。至于是否存在问题, 这要留待感兴趣的读者自己去判断和分析。 (1) 在张琪的题目“双调控减毒增殖腺病毒CNHK500治疗肝癌的实验研究 ”的博士论 文中,作者几乎大段落地抄袭聂明明题目为“hTERT启动子调控的增殖型腺病毒携带内 皮抑素基因治疗胃癌的实验研究”的博士学位论文,尤其是材料方法部分。甚至在聂明 明论文中出现的笔误也同样出现在张的论文中,如:聂明明博士论文47页,PBS配方, 用了Na2HPO4/K2HPO4两个盐而无酸,根本构不成缓冲液。此错误本原原本本地抄袭到 张琪的博士论文中62页。 (2) 张琪的博士论文有盗取试验图片的嫌疑,如:聂明明博士论文63页,胃癌细胞系 SGC-7901 感染CNHK300-GFP后的荧光照片,与张琪的博士论文74页Hep3B肝癌细胞系感 染CNHK500-EGFP的照片一模一样。细胞系不一样,病毒不一样,图片却是一样的。 (3) 张琪的博士论文有自我抄袭之嫌,有的段落在不同章节中反复出现多达3-4次, 这样增加论文篇幅无任何意义。 (4) 张琪发表的论文有篡改试验数据的嫌疑,如:发表在Cancer Research上的文章 [CANCER RESEARCH 64, 5390–5397, August 1, 2004],Fig.4D注明是CNHK300处理 的尿囊膜血管图片,而在聂明明博士论文中该图片是CNHK300-GFP处理的尿囊膜血管图 片。 (5) 张琪的博士论文是在pXC1腺病毒载体的基础上构建CNHK500病毒的,用了11条引 物,可以根据其论文中的描述拼接出CNHK500的完整序列。在病毒载体构建和病毒重组 成功后,作者用引物10/11,5/8,5/9来鉴定病毒,我感觉其中后一对是有问题的, 好像两条配对引物在同一条核酸链上,这个感觉对不对,敬请感兴趣的专家给予指点。 以上论点,都是基于“聂明明博士论文发表在前,而张琪的博士论文发表在后”而推断 的,不一定准确,这要靠知情人士提供进一步的证据。但是该实验室的另一篇论文(J Cancer Res Clin Oncol. 2004;130:591-603)也明确注明上述第二条指出的荧光照片 是胃癌细胞系SGC-7901 感染CNHK300-GFP的,似乎可以佐证张的论文为错误的。真的希 望该实验室的年轻的专家也像韩国黄禹锡事件中的那些正直的科学家一样,勇敢地站出 来指正。 恳请方先生能够发表此文,帮助辨明是非,一来引起对国内科研“老板现象”以及“科 研老板在论文作者排名中极不严肃现象”的重视,据说这种由科研老板根据自己的喜恶 ,随意决定论文排名的现象,在国内并不鲜见,这是一种极为不公正的现象。二来也能 够引起诸如张琪这样不能踏踏实实做事只靠与科研老板进行成果交易的人的警觉。人们 重视了这种现象,也就能够帮助这部分人在以后的工作中真真正正地做属于自己的科研 ,获得属于自己的成果。 真诚地谢谢方先生! (XYS20060501)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