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走近科学》如何走近科学   作者:江之尾   CCTV-10科学教育频道《走近科学》节目于2月12日播出了“‘新’肝宝贝”。 故事梗概是:云南曲靖市某县农村一名叫刘源源的5岁女孩突发黄疸,经当地医 院诊治,在既未找到原因、病情又没有得到有效控制情况下回了家。回家后吃了 一些中药,黄疸竟然退了。可是,没想到不久病情又突然变得严重起来、直至昏 迷。读过几年书的父母亲立即决断送女到昆明就医。第一家医院虽无能力救治, 但介绍其到曾经救治过类似病例、并获成功的昆明市第一人民医院救治。电视节 目主要介绍母亲作为供体、进行肝移植的惊险和动人情景。   从电视画面我们可以看到从源源腹中切下来的肝犹如一块烤白薯,连医生都 说没见过5岁孩子的肝如何会成这个样子。电视节目到此为止,中国绝大部分医 生、医院也到此为止,病人(或家属)也到此为止。可是我看过之后很长时间睡 不着觉、觉得不能到此为止。   我很喜欢看《走近科学》节目,因为她是结合实际的科普节目。可是,我总 的感觉是,名为“走近科学”,却并没有把通过典型案例的解剖宣传科学探索精 神和培养观众的科学思想、方法作为节目的主要目标。   例如,在类似内容的节目中,经常出现“连医生都称罕见”的说法。我的问 题是,所谓“罕见”是指这位主治医生罕见还是医学史上罕见?所谓罕见,究竟 见过没有?如果见过,有没有可靠文字记录?此例与彼例有何异同,对解决本案 提供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以为,回答这些问题才真正有助于培养观众的科学 思想和方法。可是我极少见到。   我说“极少”例子中,有一期《走近科学》节目讲了东北有匹马下“蛋”的 故事。先是描绘得十分离奇,最后,北农大的一位教授说书上有记载(不过是英 文书),原因是马缺某种营养素、所以喜欢添自己身上的毛,毛进入马的胃以后 经过复杂过程形成卵型结块,最后是从嘴里反出来的。从主人手中如宝贝似的 “蛋”壳上钻取一点样品一看,里面果然是毛!   还有一期《走近科学》节目,说粤北某偏僻山村,多见十几岁少年无名瘸, 曾经怀疑环境污染等等,在没有找出真正原因之前成了一个谜。后来,某人的亲 戚在广州(佛山?或广东其他某个“开放”城市?)某医院打工偶然听说这病可 治,才找到了专业医生!原来,这与肌肉注射青霉素有关(好像是损伤了神 经?)。医生翻出书说,书上明明白白写着。   很显然,罕见不应以病人或医生为标准,应当以已正式发表有文字记载的医 学文献为依据。现在,连号称最高等级医院的3甲医院,也常传出罕见之说,甚 至一些号称博导的人也说罕见。可见医生的水平有多低。我记得互联网刚刚兴起 时,清华大学学生朱玲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几近绝望,后来北大一位中学同 学在BBS上发了一个“帖”,回贴很多、很快,并且肯定地指出是铊中毒、应当 如何救治。说到底,所谓罕见,主要是因为医生水平低;不仅医生水平低,在科 技界,这种“罕见”也是普遍现象。不然,肖国传怎么会得逞?!最近报纸上还 公布了河南某公司所谓的诉多家公司专利(利用我国专利审查制度不健全恶意申 请了一个百年以前外国早申请过的专利)侵权案为什么回得逞?!   虽然,本文由云南5岁女孩患肝病说起,但我丝毫没有批评昆明市第一人民 医院的意思,相反,昆明市第一人民医院是功臣,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他们罕见 烤白薯样5岁小孩的肝,另有蹊跷。   我觉得刘源源在家乡第一次从医院回来后吃的中药十分可疑。虽然,我们现 在不能肯定病情后来发展到如此严重一定与此有关,但必须首先排除。因为在我 身上曾经发生过类似情况,所以有切肤感受。   2005年初,我的痔疮核再次突出于肛门外形成钳顿,我服了妻子买的口服中 药,一日大泻3次、叫苦不迭。我妻子却说,“就得泻泻你的毒火”。我愤怒之 极,以胡万林类比之。非常不幸,就在我又一次泻完、十分痛苦地清洗肛门后不 久,正在用周林频谱仪烤肛门时发生了突然眩晕的症状,后来叫了120急救车拉 到医院,又前后吐了3次。后来虽经3家3甲医院检查,实际上也一直没有找到可 以解释这一恐怖事件的真正原因(我感谢北京大学第三医院骨科主任医师王超教 授给我排除颈椎压迫、引起大脑供血障碍。半年后,我做了PPH手术,现在痔疮 已经完全好了)。大概是在上新语丝网读到了许多对中医怀疑的文章之后,我才 突然意识到是不是就是那个败火的中药作梗呢?由于我妻子是挺中医派,现在她 与我在这个问题上已经越来越对立了,所以,我已经无法从她那里了解到我吃的 中药叫什么名、含什么成分、在那儿买的了,所以我也无法追究真正原因了。我 相信,在中国,象我、云南5岁女孩刘源源这样,无论是医生正式用“中西医结 合”方法还是自作主张“中西医结合”,后来又发生了莫名其妙症状或十分严重 后果的有很多,与国外比,典型得多、普遍得多。但是我们很少追根刨底,究竟 与吃的那个中药有没有关系?   所以,我建议,新语丝组织一次对云南曲靖5岁女孩刘源源的典型调查。我 想CCTV《走近科学》节目应该不会反对,昆明市第一人民医院也不会反对,刘源 源家长更不会反对。只要他们配合,就一定能把它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确定与那 个中药无关,也为后人积累一点可靠资料。   我认为关键物证是刘源源被切除的肝标本和那个中药处方(如果刘源源家长 没有保存那张中药处方,我们总可以想出办法,让这位医生再开一张同样的处 方)。我建议,肝标本检查由武警总医院的纪小龙教授主持。 (XYS20070213)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