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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残作家何其多

　　文 沈嘉柯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清理旧杂志，顺手翻出一本杂文选刊，上面一篇迟子建的
《这个时代还需要神话吗》。

　　这位女作家到香港的大学去搞讲座，却给学生们讲起了神话，顺便开始一路
荒谬下去。说她的文学启蒙受惠各种民间传说。说她的新长篇的情节，猎人打猎，
遇见了怀孕的狐狸。因此狐狸作揖求饶，并且开口喊猎人的名字云云。下面的女
学生站起来反驳质疑，"来自东北的女作家，你讲的也太夸张了吧，狐狸怎么能
开口说话呢！再说了，现在是一个科学的时代，这些神话都是糊弄人的，有什么
意义呢！"

　　我们的作家就开始长篇大论开始居高临下开始倚老卖老，"看你的年龄，也
就二十上下的样子。你生长在香港这样一个国际大都市，从小享受到的是丰富的
物质生活。你眼中只有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由摩天大楼，跨海铁路，高速公路、
汽车，电脑，电话构成的。你们所受的教育，使你对科学无比信赖。你们没有可
能听祖辈人讲故事，而书本的神话故事又不如时髦的流行读物更能吊起你们的胃
口。你们这一代人，既没有听神话的环境，也没有接受神话的情怀了。所以，你
们丧失了与另一个世界沟通的可能性。"

　　"全球化、城市化的进程，在渐渐消解神话；大自然的退化，也在剥夺神话
产生的土壤的。我不敢想象，再过一个世纪，有多少神话会就此失传。我们这个
时代，难道真的不需要神话吗？人类因为对万事万物有悲悯的情怀，所以才一路
走到今天，我想如果有一天神话绝迹了，人类也就到了消亡的边缘。"

　　按道理说作家虽然都文科强大一些，理科弱小一些。但起码的文史知识该有
嘛！无论如何不该得出什么"人类因为对万事万物有悲悯的情怀，所以才一路走
到今天"。如果悲悯的情怀这么管用，要文化制度干什么，要民主科学做什么呢。
人类进化貌似就是因为运用火了开始吃熟食，吃肉类，大脑才开始发达起来，逐
渐走到今天的。如果悲悯，我想我们的祖先应该现在还是挂在树上吃素比较好。
吃肉杀生实在不怎么悲悯。

　　要问神话有什么意义，无非是作家讲故事的时候更加绘声绘色，说起道德谈
起高调更加有趣。要说陶冶情操，野狐禅还是走远点。了解点这个物质的世界的
科学知识，可靠些。反正我是不愿意把智商降低到相信狐狸精的故事的。宽恕与
悲悯建立在这样的虚构上，也未免太过脆弱了。神话灭亡与人类灭亡那天，大概
我，以及众多读者都看不到了。不过我想不出它们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没有
神话我活的很好。不知道其他读者如何活的，有没有神话在支撑您。

　　最后，不认同迟女士这么"神话"的神话意义，可不代表不能够欣赏神话。就
好像到现在我仍然喜欢安徒生的外国神话《海的女儿》。觉得咱们中国的田螺姑
娘聊斋啊四大民间传说什么的很动人，很好看。但我绝对不会相信真有巫婆给人
鱼哑巴药物，也不会相信人鱼小姐的存在，以及书生和狐狸们的艳丽情感故事的
真切存在。更加不会打着文学的名义在那神神叨叨。神话情怀这种东西，文学世
界里玩玩就好了，别扯出来搞混人家学生的脑袋。

　　也许许多作家都爱那份玄虚鬼怪的调调，但一个劲抬高什么，贬低什么，说
胡话就不好了。

　　该文网上众多版本，许多报刊转载。

　　http://news3.xinhuanet.com/theory/2007-05/29/content_6166949.htm

(XYS2008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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