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未学会人类正常思维者的梦呓 　　——评 “也是一位山大教师”《对山东大学化学院签名教授的另思考》 　　王晓亮 　　连做了九年山东大学化学院院长却不够瘾的姜建壮还要连任，素以忍耐见长 的化学院老百姓终于忍无可忍。二十名胆子略大一点的教授站出来说，且慢，先 请姜院长把九年“父母官”（根据现有的规定，山东大学化学院院长系处级亦即 县级干部，称县太爷为“父母官”大概是不错的，报上都这么称呼）任上的经济 问题说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能再上任。他们上书学校领导，反对姜再连任。姜院 长不辞辛劳，一面马不停蹄找各位教授个别谈心，一面在一片反对声中宣誓就职， 并且给化学院全体教工写信，表示一定好好干云云。教授们（这次增加到26位） 则坚持要姜院长说清楚经济问题，并立即辞职（因为姜院长已经宣誓就职了）， 同时，也给全院教工写信表明上述立场。纷纷扬扬，好不热闹。一位名叫“良药 苦口”的先生还把事情的经过放到了“新语丝”上。接着， “也是一位山大教 师”也在“新语丝”上写了一篇《对山东大学化学院签名教授的另思考》（2008 年1月17日），声称自己是“不相关利益者”， “冷眼观察”了“双方来来往往 的回合交往”，进行了“另思考”。老话说得好，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既然 《另思考》是代表“第三者”的观点的文章，那是一定要认真拜读的。 　　“也是一位山大教师”（这个名字太长了，以下姑且简称为“也是一位”） 看来是很爱山东大学化学院、很为化学院的名声和利益着想的。在他看来，形势 似乎不大好，“已经影响到了每个教师的利益，同时对化学学院化学学科的发展 并没有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但是，“也是一位”的表达能力似乎不很好，他 的这句话并没有主语，从上下文看，这句话的主语应当是“山东大学化学学院院 长的任命”。写完整了，这句话应当是：“山东大学化学学院院长的任命已经影 响每个教师的利益，对化学学院化学学科的发展并没有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 既然化学院院长的任命，是山东大学当局做出的，那么板子应当打在山东大学领 导的身上才对。可是，“也是一位”的文章绕了几个弯，得到的结论却是“不管 姜建壮如何，几位带头教授的处理方式已经影响到了更多教授的利益，是对化学 学院、每位教授利益的侵害”，而且据说竟然“搞臭了整个山大化学学科”。真 是胡萝卜记到了蜡烛账上，本应打在山东大学领导身上的板子却给了“几位带头 教授”。看起来这位“也是一位” 的另思考可真有点儿与众不同。 　　据“也是一位”说，那些个教授不单搞臭了姜建壮，而且“搞臭了整个山大 化学学科”，这初看起来有些令人费解。教授们仅仅要求姜建壮说清楚，要他辞 职。即使姜建壮臭了，怎么整个山大化学学科都会跟着一起臭了呢？陈希同臭了， 北京不照样办奥运会？陈良宇臭了，上海也并未“整个”臭了，食品店里照样是 香喷喷的美食。这是“也是一位”的什么逻辑？莫非姜建壮就等于化学学院，等 于整个山大化学学科？想到这里，人们才可恍然大悟：原来在“也是一位”的心 中，姜建壮确实就是全等于整个山大化学学科的。在孩子的眼里，他妈妈的奶等 同于全世界的食品。“也是一位” 的很爱化学院、很为化学院的名声和利益着 想，原来就是很爱姜建壮、很为姜建壮的名声和利益着想。看到这里，人们也就 容易理解 “也是一位”把本该打在山东大学领导身上的板子却给了“几位带头 教授”，并不是糊里糊涂地记错了账，而是有意为之。 　　那些个教授是怎样搞臭了姜建壮的呢？“也是一位”认为，这手段便是造谣。 谣言之一：“化学院2001年1分值800元，不是其说的900多元，2006年1分值400 元，不是其说的300多元”。姜建壮统治化学院九年，从未公布过账目，每年只 是公布每个人挣了多少工分，已经给了多少钱，还要发多少钱，如此而已。每年 的工分值几何，都要可怜的教授们自己去算。现在，经“也是一位”这么一说， 人们总算知道了一个准数，真是谢天谢地。当然，疑问也就来了， “也是一位” 宣布的的准确数字是内部人透露内部消息，还是授权发布？但是，不管怎么说， 谣言可以破了。根据“也是一位”的准确数字，人们可以准确地知道，山东大学 化学与化工学院的教师们（不管是否教授）在2006年教一节课的奖金只有2001年 的一半。做同样的劳动，在2001年可以吃一个馒头，到2006年只能吃半个了。这 里头还没有去除五年内通货膨胀的因素和其他因素，例如，2001年每周上两个课 时就马马虎虎算得到一个工分了，2006年却要精确到实实在在的每学期36课时， 放假放掉两个课时也要扣掉0.056分（这是教务处量化管理的成果，按下不提）。 如果考虑这些因素，那就半个馒头都不到了。这是“也是一位”的准确数字啊， 可不是教授们的造谣。奴才们（如果有“们”的话）也不必据此大喊：主人明明 只把一碗饭减成了半碗，教授们却造谣说减成了少半碗。造谣可耻！ 　　既然在姜建壮的治下，教师们教一节课的奖金逐年下降，到2006年只有2001 年的一半，这就不单“影响到了更多教授的利益”，而是影响到了全体教师的利 益。只要是山东大学化学与化工学院的教师，不管是否教授，都是靠挣工分吃饭 的，因而利益都受影响，概莫能外。可是， “也是一位”却认为他的利益却可 以不受影响，他是一位“不相关利益者”。既然“也是一位”也是一位教师，也 靠挣工分吃饭，而工分值的降低对他并无影响，那就说明他在工分收入上的损失 必定在某个地方补回来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堤内损失堤外补”，哪里补 的？人们无从知道。姜建壮的账目是保密的。但是，人们可以隐隐的看到，在 “也是一位”的后面那件“冷眼观察”的“第三者”的外衣底下似乎藏着的一条 毛茸茸的东西，耳朵上也隐隐的打着姜氏的印记。 　　“也是一位”认为，教授们的另一个恶毒的谣言是姜建壮的哥哥把高价药品 卖给化学院。“姜建壮的哥哥开公司，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倒是一句实话， 伯父母官（父母之兄谓之伯，父母官之兄谓之伯父母官大概是不错的）开公司挣 了钱，与父母官的奴才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不分它们一点红利也并不算过于刻薄。 “高校里面教师买试剂都是自己的经费自己说了算” ，说得也不错，事实上， 除了个别不了解情况者和个别自愿给伯父母官送钱以讨好父母官者之外，很少有 人肯放开自己的可怜的经费口袋去买高价的货色。教授们要求查清的是学生的教 学用试剂，这可非得化学院领导批了才行的，姜建壮逃得脱干系？ “也是一位” 说，此事“不是姜建壮说了算，是崔教授把关”。这倒是一个奇怪的事情，难道 报销化学院的教学用经费不用化学院负责人签字？人们清楚地记得，这位崔教授， 正是在姜建壮的哥哥大举推销其高价药品的那两年，姜建壮大会小会肉麻地表扬 的“可敬的老太太”。莫非现在老太太或老太太的什么人太老了，没有用了，过 期作废了，老太太也不“可敬”了，出了事情就可以把她抛出来？ “也是一位” 及其主子实在太不够意思，天下竟有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情！ 　　“也是一位”说他“确实感受到了文革中人整人的热闹场面”，而且知道 “化学学院几十年窝里斗”的历史，俨然是一位老教师的模样。其实，他对“文 化大革命”一窍不通，只是在电视剧中看到过“文革中人整人的热闹场面”。文 化大革命首先一条就是踢开“党委闹革命”。而教授们只是向学校党委反映了姜 建壮的问题，依靠上级党组织解决问题。哪有这样的依靠党组织的“文革”？至 于化学学院，成立至今也只有十八年，根本就没有“几十年”。无论是化学院， 还是其前身化学系，主要问题都不是所谓窝里斗。把广大教师要求姜建壮说清问 题说成窝里斗，完全是不分是非，把水搅浑。看看化学院及其前身化学系的领导 者，几十年来，且不说有人人爱戴、一身正气的邓从豪先生，就说长期主管财务 的李福昌院长，自身贫病交加，百万结余酬金，一文不少、清清楚楚地交于后任。 他们跟谁窝里斗了？所谓“几十年的发展就是窝里斗”，完全是胡说八道。“也 是一位”根本不懂历史，既不了解“文革”，也不了解化学院的过去。俨然老教 师的模样，只是网上虚拟的产品，“见光死”。不老装老，总是不像，总要露马 脚。不但没有学会人类的正常思维，连给自己起的“也是一位山大教师”名字， 也是不通。“位”是对他人的尊称，只有没有文化的歌星们才动不动“我们两位 如何如何”。“也是一位”装老教师，老到了“爷”的地步， 不过这“爷”字 只能放在教师的后面。它只是京戏《打渔杀家》里渔霸的奴才打手“教师爷”。 “也是一位”作为“老教师”是冒牌货，作为“教师”是劣质品。他的文章，不 过是未学会人类正常思维者的梦呓罢了。 　　“也是一位”为了显示“公平”，在他的文章中说：“姜建壮确实有诸多问 题，包括霸道、拉帮结派，独断专行”。说姜建壮拉帮结派，倒不冤枉他，确有 行动。但是，很遗憾，他拉不起来帮，也结不起来派。在山东大学化学院，并不 存在姜建壮的帮派。像“也是一位”那样的，只是极个别的奴才。教授们与姜建 壮的斗争，并不是帮派斗争，而是以教授们为代表的广大知识分子反对学术腐败 的斗争。诸位请看，现在的不少所谓“学术带头人”，利用集体和国家的公共资 源，上窜下跳，飞来飞去，请客送礼，弄虚作假，不惜一切手段，争奖项，争科 研经费，为自己和小团体争得名和利。然后，以争来的自己头上的光环，骗得领 导和群众信任。再以这种信任，以更多的公共资源，以更无耻的手段，去争得更 大的光环。在评奖、申请资金、设置特殊职位的过程中，有些“送礼、受礼”已 经达到了“行贿、受贿”的地步。这种情况还少见吗？中国的学术界，难道能任 凭这种“传销”无限制的扩展吗？有良心的中国知识分子，是起来制止腐败的时 候了。要制止中国学术界的腐败，最终还是要靠中国知识分子的。山东大学化学 院的事情，不过才是事情的开头。 (XYS2008020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