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中国农业大学举报案背景(九)   —— 腐败无能葬送了农大高新技术企业   中国农业大学教工:田向荣 杨智泉   1999年10月24日,学校下文免除了老杨的副总经理职务,将王玉万名义上降 为副总经理,实际上没有任命总经理,王玉万仍主持工作。此后,王玉万借抓老 曹取得的成果,对我们进行了一系列的威胁,我们面临最黑暗的时期。   有陌生人经常往老杨家打匿名恐吓电话,老杨没有办法只得经常到学校保卫 处和派出所备案。   因田是学校动物医学院毕业的,王玉万让动物医学院的一主要领导跟田打电 话,让田退出举报,田答复退出可以,但有条件。该领导这样跟田说:“曹玉信 被抓了,你就是下一个目标。你现在就象中国驻南联盟的大使馆,北约的导弹早 已对准,现在是什么时间发射的问题,你还提什么条件?”,田当时回答:“既 然这样,那就发射吧”。   老杨和田本与曹玉信假药案无任何关联,却被莫名其妙的联系在一起进行查 处。公安部门选择当着老杨和田的面将老曹抓走不说,老曹被关几个月后,在案 情完全清楚的情况下,又传讯我们到清河看守所接受审讯,要我们交待与老曹案 的关系。办案民警谢世良还对我们说:“本来是要将你们象曹玉信一样抓进来审 问的”。   老杨和田始终不明白公安部门凭什么将老曹假药案和我们俩联系在一起,刚 开始怀疑老曹被屈打成招而诬陷我们,后来怀疑王玉万胁迫林书康出具伪证将我 们三举报人利用假药案联系在一起而一网打尽。后来的发展表明,这又是王玉万、 韩惠鹏等的一个阴谋,他们硬是诬陷我们涉及刑事犯罪,于是利用公安中的某些 败类借送老曹入狱一再对我们另外两位举报人进行威胁,让我们亲眼看到老曹的 下场。   后来,我们还得知,王玉万为了找到进一步处理我们的证据,竟在学校干部 管理学院要一间房,专门对我们多年来在公司工作期间出差的已报销单据重新进 行逐张审查,以找出我们可能多报销导致的贪污问题。令王玉万失望的是没有发 现我们存在一分钱的差错。   王玉万这一系列的做法并没有将我们吓倒。   老杨和田在完成税案并胜诉后,发起了强大的媒体宣传,为救助老曹做了一 系列力所能及的工作。与此同时,我们坚持要求学校解决打击报复问题,直到 1999年的腊月二十九,老杨和我找到江树人校长,江校长不予理会,我们说: “如不解决,我们明天将到你家吃年饭”,江校长为此还对我们发脾气说:“有 本事,你们明天就去”。   后来,我们转而找李晶宜书记,正好她准备下楼,我们就在走廊上拦住她, 说:“明天就过年了,找江校长解决不了问题,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找您”,老 杨进一步说:“我的爱人也遭株连,过年了,全家没有一分钱的生活来源”。也 许是老杨的话打动了李书记,也许是李书记看到我们的坚定态度难以回避,李书 记在略作迟疑后简单的说了句:“你们等一下”,之后又返回了她的办公室。她 找来人事处的孙文楷处长,经商量后,孙文楷告诉我们:从1998年3月停发我们 工资起,每月补给我们210元生活费。   本案发展至此,引起了我们深刻的反思:   以学校名义对我们的处理、老曹的坐牢、学校认可的老杨是财务主管的证明、 两报文章的出笼及导致我们诉两报败诉的学校证明、王玉万至今不但逍遥法外, 而且仍胡作非为等等,这些是王玉万所不能的,也不是学校个别领导所能左右的, 说明学校的主要领导有问题。如保护伞不除,京农问题永远不可能突破。但保护 伞是谁呢?   学校党委副书记兼副校长、主管校办产业的第三把手韩惠鹏首先进入我们的 视线。韩惠鹏是王玉万的辽宁同乡,调来农大任领导前老杨就听说与王玉万的关 系非同一般。以学校名义对老曹和我的人事处理,我们找纪委时,纪委表示没有 参与并让找主管领导,说明与韩惠鹏有关;到各级税务机关为王玉万开脱罪责的, 税务官员告知是韩惠鹏;曹玉信案不够刑事,到工商部门要将曹玉信移交公安部 门的,曹玉信了解到以学校领导出面的是韩惠鹏;诉两报案学校证明是韩惠鹏等 介绍的情况;此前,田的爱人参加采访韩惠鹏时得到的录音资料,与后来两报报 道的内容一致,证明是韩惠鹏所为。这累累事实表明韩惠鹏就是王玉万在学校的 保护伞之一。   当然,事情远不是如此简单。王玉万、韩惠鹏如此胡作非为,书记、校长为 什么不干涉?我们无数次找书记、校长当面反映问题,秘书总是以领导忙挡驾, 有时碰到他们在看报或与办公室人员闲聊,刚和我们说两句话就以有事为由走开, 逼得我们只能挂号信书面反映,难道他们真的这么忙?不忙的话又为什么要回避 呢?前面提到江树人校长开始在老干部会上还正义凛然,后来180度大转弯,为 我们诉科技日报侵害名誉权案以学校的名义出具证明作伪证,后文还要提到江校 长亲自打电话给图书馆长帮王玉万(名义上游锡火)租房经营学校同类业务坑害 学校、违法犯罪,以学校的名义报复处分举报人等等,这背后有没有不可告人的 交易?这些情况说明,这届主要领导是有问题的,且不仅仅是领导能力问题。   在2003年李晶宜书记转任常务副书记后,老杨和我去学校找新任书记、校长 时,见李晶宜常务副书记的门是开着的,就进去找了她。在相互问候几句并给我 们泡好茶后,她特意关上办公室的门,坐到沙发上,习惯性的盘着一条腿,边挖 鼻子边对我们说:“现在是关上门跟你们说,为京农公司的事情,我是伤透了脑 筋”。至今,我们还在反复琢磨,找她反映情况几年,没有接待我们一次,不明 白她的脑筋究竟伤在了什么地方?有一条可以肯定:绝不是要实事求是的处理, 因实事求是是不伤脑筋的。当然,更不可能是要保护我们。此谜底牵扯人物重大, 留作最后解答。   对此,2000年后我们集中进行了反保护伞的工作。   当时,正直“三讲”时期,刚开始听说“三讲”就象延安时期的整风运动一 样,统一党的思想,净化党员队伍,我们很是振奋。   教育部给农大派了巡视组,专门在西区主楼办公楼安排了办公室,学校还公 布了巡视组的电话,听说巡视组的组长姓陈,是北京经贸大学的前党委书记,学 校年长的老师了解到该人做官清正,在位时颇得广大教工的好评。有的老师向陈 组长反映农大的问题包括京农公司的问题后,建议老杨带我们也去反映一下。我 们前后找陈组长谈过两次,非常的详细具体,并留下了一整套相关证据,此后就 没有了下文。后来得知,名义上是陈组长家里发生了急事,退出了巡视组,更深 的原因是农大问题复杂,他不愿介入了,落得老来清静。后教育部又派了另一位 组长,我们就再不愿接触了。   听和校领导一起参加“三讲”的老师讲,江树人校长和李晶宜书记在“三讲” 会上表功说:是他们给了我们每月210元生活费,才避免了矛盾的激化。当有位 老师问“京农案件搞成这样,作为学校一、二把手有没有责任?”时,这二位领 导从脸红到了脖子。   此后,老杨和我起草了《中国农业大学党委、纪委在查处京农案件中包庇犯 罪、打击报复的情况汇报》,直接向中纪委、监察部驻教育部纪监局、北京市纪 委、北京市教工委纪委反映,据我们的代理人从农大老党委副书记兼副校长李青 山先生那里取得的《有关对京农公司审计的情况》看,李晶宜书记在学校开大会 时传达,“过去的工作给市纪委、市教育纪工委汇报后,认为我们的工作程序不 对”。这“工作程序不对”不就是指我们反映的将被举报人保护起来、先处理举 报人的做法吗?尽管上级作出了指示,学校就是不改正,仍坚持包庇犯罪、打击 报复举报人。   2001年1月18日,老杨和我又起草了《控告书》,根据党的有关政策规定, 直接向中央江泽民总书记控告农大党委,并抄报中纪委尉建行同志、中组部曾庆 红部长、监察部何勇部长、教育部陈至立部长等。   与此同时,老杨和我经常向韩惠鹏要两报报道内容属实的原始凭证,要求说 出这些内容的证据来源,韩总是置之不理,仅有一次好不容易通过校办约好后, 安排有纪委、党办、校产处的人员参加,一起由韩惠鹏介绍情况。韩刚提起第一 个内容就实话实说了,“这是根据王玉万说的”。老杨马上插话,“今天很好, 我们要的就是韩校长这样实话实说,过后还请韩校长给签个字”。韩意识到说漏 了嘴,马上起身走了。   我们要求韩校长继续谈,韩校长不理,我们退一步说,今天忙,就再约一个 时间,韩校长仍然不理。这激起了老杨和我的愤怒,我们分别站在韩校长办公室 门外两边不走,坚持要韩给予答复。韩校长去食堂吃午饭,我们就饿着站在他饭 桌边,校产处吴加志处长为防止意外,也跟着去了。吃完饭后,韩去休息,我们 又回到韩办公室门口站着等,下午快到下班时间,韩回办公室拿东西准备开车回 家,我们跟着不让车走,韩强行启动缓行,我们站在车前说:“不定个时间, 要走就请从我们身上压过去”,当时党办主任王素江跟着,他劝我们不要这样又 说不出理由,因我们的要求太简单、太合理了。最后王素江直接打电话到学校保 卫处,以党委保卫部的名义叫来一群保安,把我们强行拉开了。王主任还算仁慈, 特意叮嘱保安只管拉开,不要伤害我们人身。   第二天,老杨和我又去找韩惠鹏,事情不能这样不了了之。我们在韩办公室 门外等了一个上午,中午就去吃饭了。在吃饭过程中,我们通过讨论发现,不能 这样傻傻的找韩惠鹏,应当设法让韩惠鹏找我们。因此,我们两人就到一打字复 印室打印了几行大字,并复印了十多张,内容为“无法、无能、无耻的党委副书 记兼副校长韩惠鹏同志:你为何顶风‘三讲’、败坏党风和社会风气、弄虚作假、 制造冤假错案?”,在韩惠鹏办公室的门上贴了一张,在校园及家属区内贴了多 张,在西区科研楼前面的广告牌上刚一贴好还碰上李晶宜书记正从家属区走来, 相互打了个招呼。听说学校得知这一情况后,派了几个保安骑着摩托车专门对此 进行清洗。学校或韩惠鹏自知理亏,也没有因此找过我们。由于特意选择的胶水 很牢,象街上的小广告一样难以清洗,此后我们路过韩惠鹏的办公室时,还可以 看到门上留下的胶水印子。   老曹刑满释放后,因我们诉两报的名誉权官司都输了,很气愤。我们三人一 起又去找韩惠鹏说清问题,由于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我们三人径直进去了。韩 见此情景,大声叫我们出去,我们说:“出去可以,但你必须辞去担任的农大领 导职务,我们找的是农大领导,你又是当事人”,只见韩拿起电话要通110,叫 警察来赶我们走。既如此,我们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等待警察的来临。110警 察来问明情况后,知道了这是职工找领导解决问题,感到不好办。我们对他们说: “你们维护治安的任务很重、很辛苦,这事不是你们管辖的范围,请回吧”。此 过程韩惠鹏一句话都没有说,后来警察对我们说:“既然我们来了,就配合一下, 给个面子我们一起离开”。事已至此,我们也就走了。   另一方面,我们举报后,公司发生了重大变化。除我们三举报人被学校处理 外,王玉万任命的三位公司副总也都离开了公司,个人从事阿维菌素业务发财去 了。王玉万从小金库挪用公款50万元同其中一副总借他人名义和王玉万请来经营 公司业务的游锡火一起注册了中农华威有限责任公司,王玉万借用人的名字叫邵 玉杰,利用从公司转移过来的客户、技术从事阿维菌素产品的生产和销售。老杨 亲耳听到,中农华威在学校图书馆租的房是江树人校长亲自向图书馆馆长打电话 要的,真没想到,我们作为普通教工尚且如此保护学校的利益,江树人作为校长 却为坑害学校利益、违反国家法律的行为开绿灯。据知情人透露,王玉万每年从 中农华威分得利润60万元,2003年底,王玉万和公司副总退股,两人分得退股金 400万元,不仅如此,前面提到王玉万为摆平税案,从中农华威一次提走现金8万 元。   学校并没有从此情况中醒悟,不但不追究王玉万违法犯罪的责任,而是一味 的任凭王玉万胡作非为,丧失了拯救京农公司的最后机会,我们看着京农公司流 尽最后一滴血!   1999年底,在江树人校长的引荐下,王玉万将京农公司和大北农公司合资, 继续从事阿维菌素业务。   由于我们举报王玉万后,王玉万开会要求公司职工写材料或者直接到学校反 映我们几个举报人的问题,没有得到响应,学校到公司调查也没有得到他们想要 得到的结果。王玉万报复我们,公司职工反而出具证明为我们澄清事实。为此, 公司大部分职工在合资后受到排挤,正常利益得不到保障,我们的举报案还没有 平息,他们又起来向学校反映,抵制与大北农的合资。   公司职工的这一行动,马上为王玉万所利用,学校破天荒的满足了职工们的 要求,停止了和大北农的合作。王玉万在外面宣扬这是我们捣的乱。   职工们躲了一刀又挨一枪。后来得知王玉万一直不满意与大北农的合作,早 就暗中在与河北威远公司联系。职工们这一闹,王玉万就坡下驴,在停止与大北 农合作后,立即和王玉万的老关系户河北威远合作了。王玉万将京农公司的人、 财、物拉到大兴注册了北京京威药业有限公司从事阿维菌素业务(据我们查实王 玉万个人在其中入股30万元)后,又拉回学校并以学校资产的名义与河北威远生 物化工股份有限公司、北京京威药业有限公司、北京知金投资有限公司、北京野 谷农业技术开发有限公司联合组建北京中农大生物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注册资本 4000万元(其中王玉万的一项伪专利作价782.49万元),学校占50%的股份,准 备上市。王玉万这种在外注册公司经营京农公司同种业务并明目张胆的参股涉嫌 非法经营同类业务罪,回过头来又参股中农大,借农大的骨头熬农大的油,特别 公司的经营管理人员都是京威药业的人,这种模式学校把老本赔光不负债就不错 了,还能想赚到一分钱吗?   就这样,王玉万在学校的保护下,将阿维菌素项目彻底的变成了私人赚钱产 业,据我们得到的确切消息,王玉万2002年左右就从京威药业在万泉庄得到豪宅 一套,小轿车一部,价值100多万元。   搞笑的是,多年来学校没有从公司得到一分钱不说,有一年为了给教工一个 交代,竟然打50万元给股份公司再从公司打回学校,对外公布这是中农大生物技 术股份有限公司给学校上缴的利润,学校再根据内部规定给公司返5万元作奖金。 王玉万等把公司搞成这样居然能得到学校奖励,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2000年12月29日,学校以偷税问题、小金库问题为由,下文免除王玉万的职 务,给予开除留用一年的处分。此后我们自顾不暇,较少关注公司的变化。一个 偶然的机会,老曹的一位熟人向老曹谈起原校办主任王丙寅退休后被反聘到中农 大工作,月薪8千多元。得知此消息后,我们对此予以了证实,同时还了解到有 另一位退休干部也被反聘到中农大,此人也与王玉万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们据此 判断,王玉万名义上被学校开除,实际上仍控制着中农大。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 候,田建议到工商部门查一下中农大的注册情况。   2001年12月6日,我们三人来到北京市工商局,从计算机中调出并下载了中 农大的注册资料,粗粗一看,大吃一惊,原来王玉万当时一项尚未取得专利的技 术被北京中企华资产评估有限公司评估价值782.49万元,以无形资产的形式入股 中农大,准备生产十年,产值几亿元,而这项技术恰恰正是在《科技日报》报道 后,我们通过到国家知识产权局检索发现存在违反法律、妨害公共利益、违反科 学问题的技术之一,且我们多次向学校和上级有关部门反映过,没想到学校根本 没有把我们的苦心当作一回事,这项技术据查2001年8月1日获得专利权。   获得这一惊天秘密后,田立即通过电话向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马寅生作了 汇报。之后,我们又写成材料向中央领导和有关部委举报,同时寄给了中农大的 其他几家股东及国家证监会,以阻止该公司上市害人。没想到给“野谷”公司邮 寄的材料退了回来,理由是地址不详。这引起了我们的怀疑,因信封上的地址是 根据注册地址填写的,应该不错。因此我们就到注册地寻找,发现根本就没有这 家公司。通过进一步调查发现,该公司的法人为农业部的下海人员,原来这是书 记李晶宜、副书记兼副校长韩惠鹏的关系户,他们只是注册一家空壳空司,想借 上市圈钱。   我们得知这些重要情况,韩惠鹏、王玉万怀疑是原京农公司职工告密,这真 是天大的冤枉。这期间,别人反馈给我们:韩惠鹏私下在多个场合说“原京农职 工很坏”。公司对普通职工排挤、打压得非常厉害,激起他们又联合起来举报, 连王玉万的死党潘贞德也参加了,听说中农大总经理被双规后又被学校保出来了。 从我们得到的材料看,中农大和以前的京农公司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亏损得 很厉害,据说总经理被撤换近一年了,审计报告都没有出来。   一个可以支撑两个上市公司的阿维菌素好项目,落到这种地步,如果农大领 导主要领导不是腐败无能,这种结局决不可能出现。 (XYS20080131)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