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   有着广阔社会视野的医生领袖非寻正莫属   作者:白衣嘴饭   我是一个儿科医生,供职于儿童医院。   新语丝最近发表了一些关于医生和医疗制度的文章,这里是一个难得的能进 行关于这方面思辨的场所之一。在其他地方,医生的声音恐怕很快就会被很多 “却是一颗颗喊打喊杀和时刻准备报仇的心”的人的唾沫给淹没了。各种场合都 缺乏医生的声音,恐怕与之有关,医生普遍缺乏发表意见的意愿。另外,医生至 少本人也缺乏参与及发表意见的经验。   白衣咸饭与Linchuang的声音总是如此地让人产生共鸣,似乎就是工作在身 边的同事一般,虽然工作的是完全不同的科室,但同意他们的观点就会背上枷锁, 因为寻正早已经准备好了,正准备等你的头往里钻——“白衣咸饭与此前众多医 生一样,欠缺一种我称之为民主的妥协精神,也就是说不能换位思考”。寻正反 驳医生的观点效率很高,只要你的意见与他不符,就是你不能换位思考,正确的 意见永远属于他,寻正总是标榜会听取他人的意见,这么多文章看下来,只见其 言不见其行,因为他“所听到的全是幼儿饿了式的批评,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调 查修改。”。各种场合都缺乏医生的声音,当医生的声音来的时候,却被指责 “不能换位思考”,国内的医生也生活在这个中国的现实社会,也经常自己或亲 属就是病人,医生的声音从自身及行业特点出发,有时反而更准确地觉察到普通 百姓最缺乏的是什么,寻正指责的“不能换位思考”不知是想当然还是视而不见。 可惜这种声音被包括寻正、普通百姓和决策者在内的所有人所忽视,相信寻正离 开国内临床工作一线已久,就换位思考而言,他可能更有这个资格被称之为“不 能换位思考”。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回到国内的内外妇儿多和医生谈谈,如果可 能参加一些实际临床工作。同时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真正了解中国医生的专业 与道德水准。当然,对于完美主义者,可能要失望的。   关于换位思考,举个例子,白衣咸饭对举证倒置弊端的看法不无道理,其讨 论看似都是站在专业角度,却是从维护病人的角度出发,我相信这样的谈论仍会 被普通百姓看做是医生在逃避责任,但举证倒置在某些方面对病人的损失确实是 巨大的,作为医生这是最清楚的,我对是否该该取消举证倒置不能确定,但这个 换位思考却被忽视了,无论是寻正还是其他人,只知道用大量引用来维护举证倒 置,并无维持举证倒置的同时如何减少病人损失的讨论。寻正有关举证倒置的态 度是“最高法院规定举证倒置,用寻正的话来说,那是良心未泯,谁掌握了医疗 事故的话语权?在争议中最重要的证据是什么?病历。患者连看自已的病历都要 受到限制,医院对患者病历想改就改,随意翻新,你叫病患如何举证?可惜的是, 最高法院的这个举措在一个医院可以随意编造证据与法制体系清廉有限的环境里 作用有限,社会公正还得依靠黑帮正义与‘医闹流氓’来维持。”真是举证倒置 不是,不举证倒置也不是,寻正看来是没辙了,寄希望于黑帮与“医闹流氓”, 不过想问几句,法制体系清廉有限,都是在帮医院吗?法院对于证据不会甄别吗? 如果采信了随意编造的证据,难道不是法院的责任吗?难道官司打不赢,就认为 医院随意编造了证据吗?眼看官司打不赢,或根本不想打官司,找黑帮与“医闹 流氓”要求医院赔钱的事情还少吗?现在的黑帮与“医闹流氓”都是在维持社会 公正吗?黑帮与“医闹流氓”维持得了社会公正吗?恐怕寻正也是国内媒体关于 医院的新闻看多了的结果罢。   寻正的另一绝招是占据道德的制高点,长篇讨论医生应该怎样怎样,虽然极 力否认——“Linchuang医生似乎忘了是医生们总把自己推向道德的高台上,而 我是极力反对的,此种要求既不合理,也不现实”。但这样自己打自己嘴巴的事 情正是寻正们自己就在做的,《医生不可失缺社会责任感》《医疗行业要有感恩 的心——美国医疗事故及相关法规简介》这样寻正的大作举不胜举,这样的文章 是永远正确的,并能引申出许许多多的含义,《教师不可失缺社会责任感》《教 育行业要有感恩的心》,《公务员不可失缺社会责任感》《公务员要有感恩的 心》,《律师不可失缺社会责任感》《律师行业要有感恩的心》,我从不认为在 现时中国医生比教师、公务员缺少社会责任感,也不认为寻正的这些文章没有意 义,只是寻正带上这顶道德捍卫者的高帽后,其“永远正确”的观点将忽悠许多 读者——特别是曾经、现在或以后的病人。   再讲一讲寻正的行文之拖沓,这里主要指的是先前的系列文章,少数包括后 面争论文章的部分,小学老师就讲过要言之有物,寻正的文章当然有物,也不乏 精彩见解,问题是水分极其多,这些水分倒不是论据、文献,而是已经变成白纸 黑字的寻正大脑里的思维过程,如此我等学历也阅读吃力,难道其文都要汉语言 学博士后来阅读?行文简练不等同于短文,不过其已“表明过此乃习惯性顽疾, 我在多年的研究学习过程中,因文长资料详实而备受称赞,教授(无论国外还是 国内)都欣尝我的治学态度,常常用满分这个胡萝卜来加强正反馈,要让我改, 不太容易”。看来这哪里是习惯性顽疾,而是严谨的“治学态度”。   永远正确的寻正似乎还是冷血的,有人说医生护士因为工作繁重,对亲人的 健康忽略了,寻正曰“医生护士不能维护亲人健康,自打耳光都来不及,还好意 思上台领道德奖牌,我可不敢找这类医生护士服务。”在寻正眼里医生护士只是 其探讨的卫生制度中的工具而已,在这个他设计的制度中是不讲同情心的,没有 对医生护士的人文关怀的,照理说也在讲人道的地方呆过,怎么没有受到一点熏 陶。   “构建一个合理的医疗体系,不是依靠缺乏自律能力与反省精神的医疗专业 人员可以实现的,中国呼唤愿意成为行业‘叛徒’的有着广阔社会视野的医生领 袖。”寻正已经定义“中国医生‘缺乏自律能力与反省精神’”,不知道中国的 医生和国外的医生就个体而言,自律能力与反省精神的差距有多大,我同意,每 个行业都应该具有自律能力与反省精神,行业的自律与反省更需要制度和组织的 参与,本应负起这个责任的如中国医师协会,我看不出起过任何作用,不过目前 这个时代,中国医师协会恐怕也难堪重任。看来中国有自律能力与反省精神的医 生短期内难以大量出现了,有着广阔社会视野的医生领袖目前看来寻正是不二人 选,但中国医生们不承认夸夸其谈的寻正是行业“叛徒”,因为他离真实的中国 医生的工作生活环境太久太远了。 (XYS20080109)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